似是看穿了楊之斌的心思,說道:“我不是放不下,既然選擇了放手,我就不會再做糾纏。”


    ……“王爺,我們隻有一天時間了。”


    “一天,”陸信一笑,“足夠了。”


    陸信拉著楊之斌一路到了邀月樓找到了一直駐守在這裏的劉長老。


    “有消息了嗎?”


    “王爺,雖然不是很確定,不過確實查到了些東西。”劉長老說,“順著向友輝提供的線索,我們打聽了當年之事,發現在那段時間裏,有個向家的親戚說他曾經遇到過一次向友輝的父親同一個年輕男子在一個小巷子裏神神秘秘的說什麽,後來那男子收下了一個小布包。沒多久之後便聽說向友輝在吏部謀了個職位。那位親戚隨即將這事想明白了,定是他父親花錢從那男子手上買了個職位,他當時沒敢將這事給任何人說,就怕招惹到什麽,沒想到沒過多久就聽說向友輝的父親慘死,那位親戚更加不敢提及此事了,這麽多年一直爛在肚子裏。這次是手下人花了好大功夫才從他嘴裏撬出來的。”


    “一個男子,男子的樣貌那人可還記得?”陸信問。


    劉長老點點頭,“我當時還真沒想到那個男子過了這麽多年竟然還記得那個男子的樣貌,我讓人根據他的描述畫了幅畫像,那人也看了,說**不離十了。”言罷劉長老從櫃子裏取出一幅畫像展開。楊之斌看著畫中人首先低呼了出來,“是他!”


    再看陸信的臉色,竟然是淡淡的。“王爺,難道說您早就料到了?”


    “想來也隻能是他了。”


    “可是看他的樣子也還沒滿三十,十三年前,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竟然…”


    “哼,這個男人太不簡單了,現在似乎隻有抓到他才能解決問題了。”陸信道。


    “可是,要怎樣才能抓到這人呢?”


    “我要最後再賭一把。”


    “賭?賭什麽?”


    “就賭那個人此時是否還有一點點在乎我。”


    楊之斌一愣,心中有些哀戚,“你,終究還是放不下。”


    一旁的陸信竟然像


    半天的時間京城又傳遍了一個新的消息,而楊之斌同一個丫鬟在晉王府門前吵架的事情也隨之完全消弭,隻因為現在最最得勢的晉王李言在回王府的路上遭到殺手圍擊,重傷昏迷,皇上震怒,幾乎所有的禦醫現在都在晉王府守著,連皇上也親自到了王府,一邊守著一邊派人徹查此事,一時間整個京城都處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


    三天過去了,晉王李言還是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皇帝礙於政務無法在王府裏守著,可是也時刻派人來詢問晉王的情況,三天了,所有的禦醫都還守在晉王府。


    ……


    “怎麽,心痛了?”男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語氣中是濃濃的諷刺和不滿。夏銘淵並沒有理會,還是靜靜的伏在窗台上看著窗外開始凋零的秋景。


    男子從身後環住夏銘淵,“秋涼了,別再整天對著窗戶吹風,你的身子一直沒恢複過來,這樣不好。(.)”


    男子的懷抱很溫暖,可是卻不是夏銘淵想要的溫暖。輕輕掙脫男子的懷抱,伸手將窗戶關上,轉身看向男子,“殺手,是你派去的對嗎?”


    男子臉色瞬間變得陰鬱,“是又怎麽樣?我隻是遺憾這些人不爭氣,竟然沒能殺掉他,不過看現在陸信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應該也快了。”


    男子看著夏銘淵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頭的嫉妒竟然越來越強烈,“怎麽,人家都已經放棄你了,你還要這樣自作多情的去貼上去麽?夏銘淵,你看看這世上還有誰會愛得像你這樣賤!”


    “啪!”的一聲,男子愣愣的看著眼前人,臉上火辣辣的痛著。


    “滾,給我滾出去!”夏銘淵喊著,眼中的淚再也抑製不住了。男子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麽,想要解釋卻被夏銘淵冰冷的目光堵了回去,伸出一半的手慢慢放下,歎息一聲轉身離開了。


    ……


    夏銘淵揪著心口的衣襟,很痛,痛到無力支撐身體,靠著牆壁緩緩坐下,口中溢出的鮮血已經沒有力氣去顧及。眼皮很沉,可是現在不能睡,已經三天了,陸信的安危,他放不下,若不親自去看一眼,怎麽能安心。


    依舊是一身夜行衣,夏銘淵悄悄潛入晉王府。早已熟知這裏的一切,夏銘淵很順利的到了陸信的房間,裏頭沒有點燈,四周靜悄悄的。翻窗進去發現外間環兒在軟榻上伏著,夏銘淵點了她的睡穴之後便到了裏間,屋子裏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床上的簾子擋著,什麽也看不到,夏銘淵輕輕走近伸手挑開簾子。那人果然安靜的躺在那裏,借著些許清冷的月光,夏銘淵看不清陸信此時的臉色。小心的在床沿坐下,握住陸信放在外頭的左手,有點涼。


    伸手撫上陸信的臉頰,癡迷的貪戀的看著他,若這一刻能夠永遠停留該有多好。夏銘淵想著,將陸信的手靠在自己的臉頰邊。隻是他沒有注意到,一直昏迷著的人已經慢慢睜開了眼睛。


    陸信突然坐起身將夏銘淵一把拉進了懷裏,夏銘淵一愣,隨即明白自己這是上當了,掙紮著想要脫開,卻被陸信死死箍在了懷裏。


    “夏銘淵,你放不下我,你還是放不下我的!”也許陸信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已經染上了些許的喜悅。


    夏銘淵費力推開陸信,卻聽到一聲痛呼之後立刻安靜了下來,“你真的受傷了?”


    “咳咳!夏銘淵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胸前的繃帶漸漸有鮮血滲出,夏銘淵知道自己定是觸到他的傷口了,“對不起,我以為…”


    “這確實是個局,隻是為了求逼真讓自己受了點傷。夏銘淵,我很開心你會上這個當。”陸信一使力翻身將夏銘淵壓在身下,狠狠吻上那讓他癡迷的唇,不給他一點反抗的機會。三下兩下便將夏銘淵身上的衣服扯了個七零八落,夏銘淵卻還顧忌這他的傷口不敢太過掙紮。


    結果當然是紅燭到天明了。


    ……


    陸信一夜沒誰,就這麽看著懷中累到沉沉睡著的人,誰又能料到此時竟還能將這人擁在懷中。陸信婆娑著夏銘淵的眉心,想要撫平。隻是眼中卻不盡然是透著愛戀,似乎還隱藏著一絲不知名的情緒,猜不透摸不清。


    夏銘淵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陸信一直盯著他笑著,這樣子竟然,有點傻。“你打算怎麽做?”夏銘淵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沒什麽,既然你知道這是我設的局,自然也該明白我是為了什麽。在那個男人沒有出現之前,你隻要好好待在我身邊就行了。”


    “你這是要軟禁我嗎?”


    陸信挑起夏銘淵的下巴,輕輕吻了吻他的薄唇,“你要是這麽想,我也不否認。夏銘淵,就當是陪著我不行麽?”


    夏銘淵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在陸信懷中躺著,“還記得嗎,就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就是這樣將你禁錮在我身邊的,這便叫做風水輪流轉麽?”


    陸信嗤笑一聲,“我可沒你夏侯爺那麽狠,竟然將我的內力全都廢掉了,不知道我練功很幸苦的麽?”


    “哼!誰讓你當時借著我姐姐來接近我,本來就是不懷好意,當時廢掉你的武功也是為了防備你罷了。”


    陸信摟住夏銘淵,“不用急著解釋,其實我從來沒怪過你,正如你所說的,我明擺著動機不純,而且還那麽不安分,算是我活該了。不過我受到那麽大的傷害,你這些天可得好好補償補償我。”說吧又翻身壓下了夏銘淵,“陸信!現在是白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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