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三勝,出了鬥雞館,十阿哥笑哈哈的說道:“痛真他娘的痛快!錯妹妹,今天爺請你吃飯!咱們去九哥的福昌酒樓吃去!”


    顧錯不悅道:“十阿哥,你在你侄子麵前說話怎麽也這麽粗魯?小心小孩子都跟著你學壞了!再說了,幹嘛非得去福昌酒樓啊,那麽遠,不如咱們就在這兒附近吃一頓算了。”


    十阿哥今天高興,他笑道:“我這侄子不至於跟著十叔一天的功夫就學壞了吧?是不是弘暉?”


    他見弘暉點頭,又轉頭對顧錯說道:“錯妹妹,以前八哥誇你聰明,我還說你那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今天總算見識了一把!行!爺服你!爺說話算話,今天贏得六千兩銀子分給你一半!說吧,你不去福昌酒樓想上哪家去吃?”


    顧錯指了指一旁的一個毫無特色的小酒館,十阿哥一皺眉,卻也不說什麽,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直奔小酒館而去。


    酒館雖小,樓上有兩個雅間,一群下人在樓下坐了兩桌,十阿哥帶著顧錯和弘暉上了樓,點了滿滿的一桌子菜,還別說,也有幾個很有特色的菜色。


    弘暉和顧錯都吃的滿意,暉平時最怕自己的阿瑪,一見到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先前也很怕身邊的這位十叔,但是半天相處下來,發現十叔除了說話粗魯之外,倒也隨和,他這才仗著膽子問道:“師父給十叔出了什麽主意?為什麽‘衛青’一下子那麽利害了?是不是給它吃了什麽東西?”


    十阿哥笑道:“錯不錯,你小子聰明,隻言片語就能猜出是給‘衛青’吃了東西。跟四哥一樣,猴精!”


    顧錯白了十哥一眼,說道:“十爺,不是我說你,你可不要得意忘形,到外麵胡說八道去!到時候我可不承認幫你出了什麽主意。”


    十阿哥一愣,隨即明白來,曖昧的一笑迭的點頭道:“放心吧,爺又不是傻子,這麽重要的事兒要是說出去了,爺以後還怎麽贏錢去?”


    顧錯一想是。就放了心。對弘暉說道:“你小孩子知道這些事兒也沒什麽用總之你十叔勝之不武……”顧錯想了想。小孩子地好奇心都重。越是不告訴他越是想知道。若是從別人嘴裏知道反而不好。就又說道:“你十叔就是給那隻鬥雞吃了點興奮劑。


    其實就是鬥蛐麽地。喂點興奮劑也很容易贏。隻不過那東西不能總吃。吃多了‘衛青’地身體就不行了……”顧錯說完。自己嗬嗬地笑。


    十阿哥一聽。眼睛嘰哩咕嚕地亂轉亮賊亮地發著光。顧錯看著都有些後悔告訴他。轉念一想。雖說走馬鬥雞地不是什麽好事兒。但是他天生地生在富貴鄉。又沒什麽進取心。除了這些還能做什麽?總比成天跟著八阿哥九阿哥地**後麵一起混死了好點吧?


    三人酒足飯飽出了包間。顧錯按了按懷裏十阿哥給地一摞銀票。心裏美滋滋地。雖說現在不差錢白來地銀子拿著也高興。是不?


    剛要下樓。就聽見嘩啦啦一陣響。好像是盤子碗落地地聲音。覺得樓下地氣氛有些不對錯忙拉著弘暉立刻停下腳步。十阿哥也站住了。


    就看見樓下站著三個地痞中兩個手裏拿著短棒子。另一個手裏居然拿著一把折扇隻聽拿著折扇地那位說道:“怎麽?一個月交五兩銀子你還嫌多。那就給爺交十兩!我看你這老家夥是給臉不要臉!”


    櫃台裏老的掌櫃苦著臉說道:“幾位爺兒的兒子最近病了,家裏的積蓄都花得差不多了,手裏實在是沒錢,酒樓的生意又不好,眼看著快過年了,求幾位爺再寬限幾天……”


    隻聽見“啪”的一聲響,緊接著“哎呦”一聲,那個老掌櫃的臉挨了一巴掌,緊接著就聽見謾罵聲:“你個老不死的,上個月就說寬限幾天,今天又來這一套!生意不好,生意不好怎麽這麽多人?爺是收保護費的,不是跟你做買賣的!媽的!跟老子討價還價!我告訴你,老子可是十阿哥府上的親戚,你也不拿二兩棉花紡一紡去,上次上順天府告狀的是不是你……”


    “沒有……沒有,不是我……小老兒不敢……”


    顧錯皺眉,看了看身旁的十阿哥,見他也是滿臉惑,顯然是不認得這個人,顧錯一想也是,一個收保護費的地痞,跟十阿哥這樣顯貴的身份顯然不搭邊,不過這小子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打著十阿哥的招牌,也許還真的有點關係……


    不管是不是跟十阿哥有關係,反正顧錯看著不順眼,她想著自己出麵不妥,還是給十阿哥來點火上澆點油比較好,遂低聲在十阿哥的耳邊說道:“十阿


    事兒你可得管一管,要不然這名聲要是傳出去,就找你算賬!人家一聽十阿哥你竟然有這樣的親戚,你的臉往哪兒擱?有這樣的親戚也太掉份了,收保護費,簡直比要飯的好不了多少……”


    十阿哥一聽臉通紅,頓時有些沉不住氣,大喝一聲:“哎,你什麽東西?竟敢冒充十阿哥府上的親戚?”


    早有一個十阿哥的親隨跑上來,在十阿哥的耳邊輕聲說道:“爺,那位是湘蓮姑娘的哥哥!”


    顧錯在一邊聽得真真切切的,猜想這個湘蓮可能是十阿哥身邊一個得寵的小妾,樓下的那個地痞一看竟然有人搭腔,正待要罵,猛然見到是十阿哥,顯然他以前是見過十阿哥的,頓時懵了,呆愣了一下,趕緊跪下磕頭……


    十阿哥的臉色變了幾變,終於沒有發作,顧錯沒想到十阿哥竟然是個憐香惜玉的,顯然是怕那個小妾知道了生氣,顧錯早就聽說他跟他的嫡福晉感情並不好,想來他心裏肯定很寵愛那個小妾了。


    顧錯不懷好意輕聲笑道:“一個小妾的哥哥,居然也鬥膽敢說自己是十阿哥的親戚,那皇上是十阿哥的什麽呀?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十阿哥,你不敢懲罰他,不會怕了你的小妾吧!”


    就算明明是如此,十阿哥聽,臉上哪裏還掛的住?他怒道:“哪裏來的狗奴才!竟然敢打著爺的旗號敲詐勒索,來人,給我狠狠地打!”


    “十爺,您大人量,看在妹妹的份上饒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那個地痞“砰砰砰”的磕起了響頭來,身後拿著短棒子的兩個地痞一見大事不妙,也跟著跪下磕頭。


    十阿哥的親:一見如此,竟然誰都不肯上前了,顧錯看出其中的蹊蹺,想來這個小妾在十阿哥府裏地位非比尋常,十阿哥的親隨都怕得罪了她……


    顧錯眼珠轉了幾轉,悄笑道:“十阿哥,你也犯不著發那麽大的火,就讓他自己到順天府找施世倫領罰去好了,既顯示了你大義滅親,大公無私,又讓施倫秉公執法,你說可好?”說完她怕十阿哥不肯,又解釋道:“他就是去了順天府,隻要手下沒有什麽大案子,我看施世倫怎麽也得賣你一個麵子,要不然酒館裏這麽多人看著,傳出去對你的名聲可不好。”


    十阿哥一深以為然,看了看酒館裏的人,喝道:“你既然口稱不敢了,爺就放你一馬,你自己去順天府領罰吧!明天爺就去問施世倫,要是知道了你沒去,可小心你的腦袋!”


    三個地痞聽完,聲答應,轉身一溜煙兒的跑了,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老掌櫃則對著十阿哥千恩萬謝,十阿哥很高興,扔下兩錠十兩重的銀錁子。


    一行人出了酒館就道別,各自上了自己的馬車,弘暉笑道:“師父,十叔那麽聽你的話,你怎麽不讓十叔狠狠地打那幾個痞子一頓?你再稍微撩撥一下十叔,他肯定能上當,我看見那個老掌櫃的牙齒都被那幾個痞子給打掉了幾顆,那幾個家夥著實可恨!”


    顧錯聽了一陣汗顏,弘暉這個小家夥真是聰明,小小年紀竟然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不知道那個粗豪的十阿哥有沒有反映過來自己給他“裝槍”來著……


    顧錯笑道:“我本來是想讓你十叔打他們一頓,可是一看情形不對,要是真的打完了他們,你十叔回家後想起來備不住會後悔,到時候就該埋怨我了。你記著,做人要學會權變、權衡、權宜,要能屈能伸。尤其是在官場,更不能一條道跑到黑,那是不行的。”


    弘暉聽著似懂非懂的,顧錯也不跟他多說,弘暉想了想說道:“施世倫施大人能不能懲罰他們?”


    顧錯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說道:“施大人很聰明的,應該能想到法子懲戒他們,你就不要操心了。‘人心是鐵非是鐵,官法如爐果是爐。’”


    弘暉接言道:“鄔先生說過這句話,是宋代陳元靚編寫的《事林廣記為吏警語》裏寫的,是說人心即使頑固得像鐵一樣,國法也能像火爐一樣熔化它。意在告訴當官的人,隻要嚴肅執法,再頑固的人也處置得了。”


    顧錯很驚訝,沒想到鄔思道居然跟弘暉講這個,也難為弘暉他記得住……


    馬車來到顧錯開的玩具店,弘暉挑了一個滑冰車,這才被顧錯送回四貝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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