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卿昏昏沉沉的隻覺得渾身都疼,說不出的絕望如藤蔓一般將她緊緊的纏在中間令她就連呼吸都困難萬分。(.無彈窗廣告)


    不知昏迷了多久,好不容睜開沉重萬分的眼皮入眼的確實清帳頂,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家客棧上好的客房。動了動嘴唇卻發不出半點聲響,一陣開門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抬眼卻見一位豐神俊朗的男人端著一碗藥走到麵前。


    男人見她醒了,笑道:“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能坐起來自己喝藥嗎?”


    努力良久才硬撐起身子靠在他放在自己身後的軟墊上,接過他手中的碗將裏麵黑色的苦澀藥汁係數灌下。喝完,將手中的空碗遞還給他,在他的眼裏看出了探究。


    “大恩不言謝,多些恩公救命之恩。”


    男子聞言擺了擺手,笑道:“救你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獵狗。要不是它發現被沙土所埋的你,我們也救不了你。隻是,我很好奇,你一個女兒家為什麽會昏迷在沙漠中?”


    慕容玉卿定了定心神,輕聲道:“我叫柳言,與父親前往和碩探親,不了中途遇上風沙走失,父親多半也是凶多吉少。所幸被先生所救,柳言實在是感激不盡。”


    男子聞言也隻是輕笑,緩聲道:“在下風聞少也是隨著商隊穿越沙漠,從和碩返回晉國的途中也遇上好幾次沙塵暴,險些喪命。柳姑娘也不必擔憂,在下既然救了姑娘性命定然會替姑娘尋回親人。在此期間,姑娘可以隨在下一起去南方養傷,待尋到姑娘家人在下再送姑娘回去,姑娘意下如何?”


    慕容玉卿,不,此刻應該稱呼她為柳言,靜靜的凝望著風聞少的臉,輕歎一聲道了謝算是答應。如今的她,走到哪裏不是一樣,若不是風聞少出手相救,恐怕她現在已經是屍骨一堆。


    在客棧休息了三天,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精神氣,雖然還渾身酸痛至少已經沒有生命之憂。一想到隻能被埋葬在沙土中的芸香,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幾次三番之後,風聞少隻道她是思念生死未卜的父親,秉著君子不多言的原則他隻能表示同情並不多問。


    三日後,商隊整頓好行禮,風聞少替柳言請了一個老媽子貼身照顧,就在商隊準備出發的時候。整個邊城竟然收到了清王殿下的搜查令,雖然皇甫夜清認出那具屍體手腕上所帶的串珠正是慕容玉卿貼身所藏,可他不相信慕容玉卿會就此喪命。(.好看的小說)封鎖了整個邊城的打小客棧以及所有出入關口,他要一個一個的搜查,哪怕有一絲希望也決不能放棄。


    車隊在出城門的時候被人攔下,柳言虛弱的趴在車廂中昏昏欲睡,老媽子不時的替她蓋好棉被,這裏比不得皇宮一路的顛簸再已經令慕容玉卿瘦弱不堪。別說現在慕容玉卿已經被刀傷毀容,即便沒有就算是站在皇甫夜清的麵前,皇甫夜清也絕認不出她。女人的絕色容顏需要保養,連日來的風餐露宿令她憔悴不已,如今再受刀傷經曆芸香之死的傷痛,她更是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原本明亮的眼眸也紅腫著,長發更是失去了原本的柔和光澤,如枯草一般令人不忍再看。


    搜查的將軍是皇甫夜清身邊的大將軍沈名取,她曾經見過幾次,隻見沈名取掀開簾子仔細的看了兩眼便放下簾子放行。車廂內的幹癟女子如此醜陋怎麽可能是豔絕京城的清王妃,這一放行便讓皇甫夜清徹底的斷了她的消息。


    趴在車廂中昏昏沉沉,這一路走來都是處在渾渾噩噩中。走到風聞少位於南方的府邸已經是一個月後,商隊一邊在往南行走,一邊沿途販賣一些商品,走得不是很快倒給了她足夠的修養時間。


    風聞少倒也是真的大方,為了沿途方便照顧便與她結拜成異姓兄妹,不僅送了她一套白玉首飾,還將商隊中千金難求的血靈芝切了一半攙在藥中給她滋補身子。


    隻是那臉上的傷疤卻沒有辦法祛除,倒是對她安慰說等到了南方一定請神醫素一白替她醫治,定會還她一個玉麵容顏。


    當風老夫人見自己多年不願娶親的兒子帶回來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笑得見眉不見眼拉著柳言的手不願放。


    “好孩子,叫什麽名字?”風老夫人緊緊的拉著柳言的手,慈愛的問她。


    扶著風老夫人坐下,柳言乖巧的垂首立在一邊,輕聲回話道:“回老婦人的話,小女子名叫柳言。”


    風聞少見自家母親對她很是喜愛,在一旁笑道:“娘,柳言是孩兒所認的義妹,以後就是風家的大小姐,也是您的女兒。”


    風老夫人聞言雖然有些可惜,卻還是抑製不住心頭的歡喜,拉著柳言的手說什麽也舍不得放。義妹也好,今兒是妹妹等過些時候就能成了也說不定,幹女兒就幹女兒吧,一樣得喊自己一聲娘親啊。


    整整一個月,柳言被風老夫人填鴨式的各種補湯伺候,隻一個月愣是添了十斤肉,終於有點恢複昔日的風采。隻是臉頰上的那道醜陋的傷疤卻很是礙人眼,風老夫人也真的是疼她,一點都不介意她臉頰的醜陋刀疤,把她當親生女兒來疼。


    又過了一個月,冬天已經離去,正在書房練字的柳言聽下人來報說少主人正在找她。急忙走到荷塘前的小亭中,隻見風聞少陪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談天說地,見她來了滿麵笑容的介紹她給老者認識。


    當老者轉過頭來時,她才驚訝的發現這位先生除去一頭銀發之外,年齡約莫隻有二十四五左右。見先生咳嗽一聲,她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風聞少是見多識廣笑著替她解圍道:“素先生,這是在下的妹妹柳言,妹妹,這位就是我時常給你提起的素一白素神醫,快,給素先生請安。”


    柳言定下心神,柔柔的對他欠身算是請安,素一白微笑著擺了擺手,讓她坐在自己的麵前。仔細的看著她臉上的傷疤,笑問:“風小姐這是刀傷?!”


    風聞少聞言眼眸猛地一下收緊,旋即便又放鬆,麵容上依舊雲淡風輕瞧不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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