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豬點點頭說:“我就是啊,你們是?我怎麽不認識你們呢?你們要幹嘛?……”


    話還未說完,那矮胖矮胖的男人照著老豬頭上就是一拳,因為措手不及,老豬沒有躲過。(.)


    那矮胖男人,嘴邊長著一顆大痣,頭發很短,穿一件黑色的短袖,模樣也就30來歲,隻聽他說一聲:“打!”後麵幾個男人衝上來就抓住老豬開始拳打腳踢,老豬悟住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個人按倒在地。


    那時候正是黃昏,東城河邊散步的人還很多。


    這一突發事變讓他們四人措手不及,但眼看好朋友被打,其他三人便都奮力加入了戰團。


    但是老豬他們沒有一點準備,對方大概有十來個人,而且似乎都有準備,還提著啤酒瓶。


    狗娃剛一衝上去頭上就挨了一啤酒瓶,頭上當時就流血了,泡菜也被兩個人按在了地上打。


    隻有許翔稍微好些,因為本來就走在最後,他提了根酒吧門前的椅子,且打且退,那幾個男人一時還不敢上來,但他頭上還是被挨了兩拳,眼看同伴全部被打在了地上,卻也無能為力。


    慢慢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幫人占著人多,把他們中的三個都打倒在地,也許也有些顧慮,就都撤退了。整個過程持續了近十來分鍾。


    等那群人走的時候,許翔已經滿頭大汗,背上感覺特別痛,看來剛才被挨了一椅子。衣服好幾處都被撕破了,但那時候他最擔心的還是老豬他們三個。


    許翔在從地上扶起老豬來,把他扶到一個椅子上坐下,老豬被打得最慘,臉鼻青腫,估計是鼻血打出來了,臉和身上都是血。感覺他整個人都快變形了,這樣一張臉,根本已經認不出是他了,看來這幫人下手非常的狠毒。


    泡菜受傷也不輕,右邊眼睛也是青的,衣服也破了,隻是比老豬好了很多。


    狗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可把許翔和泡菜嚇壞了。


    他兩把狗娃扶起來時,他眼睛還閉著的,許翔一陣著急,眼淚就流下來了,大聲叫:“狗娃,狗娃……”


    狗娃突然睜開眼睛來,竟然咧嘴笑了,說:“沒事,我裝的。”


    他環顧四周,見那些人都走了,於是自己站起來接著說:“我要是不裝死肯定被他們打得更慘。”


    狗娃摸了摸頭,頭上在流血,又說道:“哎,這裏可是真的被挨了一啤酒瓶。”


    “趕緊送老豬去醫院吧,他有些嚴重,我們也需要去包紮一下。”泡菜說,許翔才發現,泡菜的眼鏡已經被打破了,渾身都是泥土。


    因為失去了眼鏡,他好容易才把摔壞的眼鏡找到撿起來,裝到口袋裏。


    許翔急忙去扶老豬,這會才覺得自己的左手很痛,因為剛才左手被那個胖子一啤酒瓶打到。


    但許翔也顧不得疼痛了,和狗娃攙扶起老豬去叫的士。


    許翔忽然覺得被後有人叫他們,他轉身一看,原來是方總來了。


    “怎麽回事?”方總剛剛到,“是誰打的你們?”


    “不知道是誰,都是不認識的啊。”老豬說,“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就開始打。”


    “你記下他們的樣子了麽?”方總問,“算了……先不說這些,這樣,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方總說完,示意我們把老豬扶上前麵路邊停的那輛黑色桑塔納。


    正在這時候,可能是有人報了警,110的警車也來了。


    兩個警察下來問情況,許翔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方總好像和那兩個警察認識,先打了招呼然後說,“這樣吧,我先帶他們去醫院做檢查,情況萬花給他們說一下吧。等他們先治療了,我再叫他們到派出所去說明情況。”方總給身旁的那個站吧台的黃發女孩說。


    原來她叫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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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市人民醫院的後,方總顯得非常著急,他掏錢出來掛號,給檢查費和醫藥費等等,許翔他們要給他錢,方總隻說不急,說許翔他們肯定沒揣多少錢,自己先墊出來,等過了再算也是一樣的。


    方總和老豬認識的時間不長,和許翔他們其他幾個也沒有什麽交情,隻是他一向比較看重老豬身上的衝勁和技術,而自己目前的生意也需要突破,方總一直希望能夠改行,而老豬又能去幫自己。


    幸好老豬打了ct以後,腦部沒有問題,這樣才讓他們都放心了,而其他三個人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大問題。


    醫生說,老豬可能要住兩天院觀察一下。


    狗娃第二天要跑車,看來,隻有許翔和泡菜在醫院裏換著照顧老豬了。


    方總等住院手續辦好就開車走了,走的時候囑咐老豬好好養傷,不要多想,事情下來再慢慢調查。


    許翔和泡菜替老豬脫了衣服,把身上的血跡搽幹淨了,他就躺在外科那白色的病床上。


    泡菜和狗娃一直在分析到底是誰幹的,認為這背後肯定有人。


    泡菜情緒有些激動,老是策劃著怎麽去複仇,他說他已經把那些人記下來了。狗娃認為,那些都是社會上的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報仇的事情最好是慢慢的來。


    看著他們三人在爭論,老豬總是一言不發,但從那眼神裏他們已經猜到,他最懷疑的就是――張小蕾。這也很簡單,老豬他們幾個平時很少得罪人,也沒有什麽仇人,最有可能叫人來打他們的就是張小蕾。


    那晚,外科病房有些吵鬧,隨時都有病人無法忍受疼痛的喊叫,隔壁房間還有一樁車禍的傷員,很多親屬在病房外鬧鬧嚷嚷的,像是為了什麽事情糾纏不下……


    他們回顧了一下下午發生地事情,都覺得寡不敵眾這個結果是很正常的,隻是老豬埋怨我們說,他們三個當時看見他被打後就應該跑的。


    許翔他們都很無語,這麽多年的朋友,見他被人圍打以後怎麽可能就跑呢?


    狗娃和泡菜在病房裏守到了11點過才回去,許翔的手經過了包紮,這會疼痛稍微緩解了一點,背上和其他地方的傷也搽了藥。


    外科病房直到快深夜2點時才慢慢安靜下來,醫院裏都是難聞的各種藥物氣味,真正安靜下來反而讓人覺得心裏發毛。


    老豬因為疼痛的原因吧,直到快三點時才睡著,可許翔怎麽也睡不著,就一直看剛才出去買的那本《讀者》,躺在另一張床上打發時間。


    淩晨的時候外麵開始下雨,雨下得很大,老豬醒來,問許翔幾點了,許翔說:“五點。”


    老豬對許翔笑了笑,說:“你也休息一下吧。”然後他閉著眼睛,又繼續睡了。


    許翔沒有一點睡意,他不再去想今天發生地事情了。


    他突然想起快樂薇薇來,他擔心,她現在過得真是不好,失去了最親的人。這雨,就仿佛是她孤單難過時的眼淚一樣……


    於是許翔就覺得特別的憂傷。


    在他的心裏,因為沒有和快樂薇薇見過麵,她的樣子就像是娜娜的化身一樣,總是在許翔年輕的心裏住著,無法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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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許翔正去叫護士換針水的時候泡菜提著飯來換他了。


    泡菜已經換好了眼鏡的鏡片,重新換套西服,看上去很有白領人士的味道,隻是右手還纏著藥布。許翔問他怎樣,好些了麽?泡菜說不礙事,就是心裏憋著氣,等傷好了再去打回來就是。許翔其實對報仇的事情比較悲觀,畢竟那些社會上的人根本就不好惹。


    泡菜剛好來,方總也來了,和他一起來的是昨天去星月酒吧門口的其中一個警察,看上去瘦小精幹,年齡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後來許翔才知道,他就是馬甩,那時候他還在東城區派出所。


    馬甩和方總看來特別的熟悉,他到病房以後就開始做筆錄,問老豬當時的情況,許翔和泡菜也在一旁幫忙回憶。那時候許翔對警察充滿了敬意,也特別讚同這件事情交給他們處理會更好些。


    筆錄完了以後,馬甩問老豬:“那你們有什麽要求?”


    “哎――沒什麽要求的。”老豬歎氣道,“這些人多半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叫人來打的,還好,現在也沒有什麽大事,如果這件事能這樣算了那就這樣算了吧。”


    許翔和泡菜都沒有想到老豬會這麽說,很意外,特別是泡菜,他這幾年一直不在,更不了解老豬的情況,所以有些憤怒,隻說,“那怎麽可能!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


    “哎,兄弟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你們挨了一頓打,要怪也隻能怪我。”老豬說,“反正這樣也好,我和她這會算是恩斷義絕了。”


    馬甩對方總笑笑說:“那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麽處理呢?”


    方總不答,老豬隻說,“馬警官,已經非常感謝你們了,這件事就這樣了吧。”


    許翔心想,兩個人的感情從開始甜甜蜜蜜,到最後鬧成打打殺殺,由愛變恨,算是給自己上了一課。


    大家正在說著,老豬的傳呼響了,許翔把傳呼遞過去給老豬,老豬看看了看,苦笑道:“這不,張小蕾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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