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休得狂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張成柏已經很多年沒有發過怒了,自己最疼愛的外孫被當著麵殺死,現在還被對方在口頭上奚落。


    “老雜毛,我罵的就是你,待會兒還要親手宰了你。”申立尚更是怒火衝天,由你主使殺我愛妻,或許我的女兒就是被你掠走了,對於這樣的人,可能好臉色嗎?


    “趁口頭之舌,看我怎樣收拾你。”張成柏須發怒張,直接展開最強攻擊,朝申立尚攻擊去。雖然不清楚對方是否還有‘天神球’,搶得先機,讓對方投鼠忌器,就算有,也不敢施展。


    “看我高級法術‘金色王朝’。”張成柏怒吼,話語中,隻見他的全身瞬息間成為黃金色,他的右手直接成為了金色,宛如一輪小小的太陽,高舉在空中。


    隨著張成柏法術的施展,右手的金色覆蓋範圍開始變大,成為一丈、兩丈、三丈……十丈(直徑是十丈)。這十丈範圍內都是黃金色,唯獨他的右手是金色。在這黃金色範圍內,隱隱約約可見宮殿、街道出現,且是那麽的逼真。


    理想中的王國的首都,是那麽的逼真,雖然少了行人,少了些生動。外人看之,宛如自己身在其中,如置身世外桃源,放開心神去欣賞這些美景。


    這乃‘金色王朝’達到小圓滿的表現,他外觀的表現具有幻覺的功效,當你身在其中之時,當你放鬆警惕之時,不僅那些房屋、街道具有攻擊,張成柏也能出手擊殺你。


    對於申立尚來說,自己的最強戰鬥狀態就是神修,至於仙修的那些神通,他根本看不上眼,即使‘水元術’現在修煉到第三層,卻比不上拳頭的隨意的一擊。


    申立尚同樣在要戰鬥之時,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宛如之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般。對方乃高高在上的金丹後期修士,申立尚要想戰,隻有以八米高的身姿,施展自己最強的一擊,或許可以勉強的低檔。


    ‘神殤’才達到小圓滿,戰鬥力不如達到大圓滿的‘神怒’,即使他的最強攻擊力超越了‘神怒’,不過,此時卻抵不過‘神怒’。


    一聲大吼隻是給自己鼓勁,增加氣勢而也,真正的有實力的存在,是不需要那些身外的虛無。申立尚就那麽默默的打出一拳,很平淡的一拳,卻有著返璞歸真之效。這看似普通、平淡的一拳,不僅他本身,還是他前麵的拳頭虛影,卻都帶有五彩光芒。


    五彩對金色。


    兩強相遇,短時間內,五彩占有優勢。隻見金色在五彩的強勢之下,開始一寸一寸的破裂,瓦解。讓本是一個圓形的圓,其一點開始消失,讓這圓變得不再完整。


    神怒的特點便是,先擊破一點,在某一刻變為中間開花,讓被攻擊者爆炸開。神怒、神殤都采用的是這原理,司徒陽的死也表明神殤的特點,至於神怒,在很早以前就體現了。


    這種攻擊之法,是一種自信,我相信我能共擊出想象中的一擊,能殺滅敵人。


    金色的房屋、街道在神怒的強勢下開始破裂,消失,這種消失是一點,也或者說一條線,這也是一種不可再生的消失。神怒雖然超越了高級法術的範疇,但申立尚終究隻是二星,張成柏也是金丹後期的存在,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對於經過‘十月懷胎’之法新生的申立尚來說,那些小溝壑可以忽略,甚至在某些時間可以忽略一條大溝壑。但是這兩者疊加之後,即使申立尚再變態也無能為力。神修與仙修的實力相差無幾,但無論是神修還是仙修都有變態的存在,越級挑戰如家常便飯。


    這一拳,也隻前進了三丈,然後便是爆炸,這爆炸再毀滅一丈。此時申立尚距張成柏還有一丈距離。一丈的距離,真的很近,卻也是可望而不可及。


    “很不錯,可戰金丹中期,可殺金丹初期,但是我是金丹後期,你遇到我,就是你的死期。”張成柏笑著道,其實在剛剛他還真的被申立尚的表現給嚇著了。隻有別人處於金色王朝中,他才能展開一係列的猛力攻擊,如果對方沒有身處其中,他就隻有看著對方攻擊、瓦解這金色王朝。


    讓張成柏很在意這法術的一個元嬰便是其超強的攻擊力,另一個原因便是,這金色王朝本身的防禦力便超強,可以媲美一些高級防禦法寶,還有就是其幻術也是超強。可以說,金色王朝算是上等高級法術。


    申立尚很無奈,自己已經盡力了,能達到這個效果也不錯,畢竟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接下來便是他被對方的殘存‘金色王朝’反彈而去,這可是殘存的‘金色王朝’的全部力量的反彈,其力道與剛剛的‘神怒’相差無幾。在空中倒飛的申立尚,肌膚破裂,鮮血長流,口中還狂吐著鮮血,申立尚甚至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申立尚的意誌很堅定,這一點張成柏很清楚,要不然對方早就被拉進金色王朝的幻境中。幻覺無效,那麽就無法把對方拉進金色的世界中,那些強烈的攻擊也無法施展,這也是‘金色王朝’的弱點,遇到一個意誌十分堅定的人,便基本無效。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他也不會被容納與上等高級法術。這金色的另一個攻擊方法便是其強勢的反彈,隻要距金色最大範圍不遠,便可以舉金色王朝的全部力量來反彈。當然,金色王朝的範圍越大,其攻擊力也就越大。


    就因為,申立尚破壞看金色王朝的十分之四,從而讓殘存的金色王朝沒能一舉殺死他。即使身在空中倒飛的申立尚,皮破血流、筋斷骨折,口吐鮮血,卻仍沒忘記埋下一道道督術,雖然其攻擊力不是很強,卻可以略為一阻,給自己爭取時間。


    痛打落水狗,隻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忘記。張成柏是正常人,他最喜歡的便是趁你病要你命。


    不過,身在空中的他,卻被接二連三的督術弄得心情煩躁之級。當他趕到申立尚所在之處時,卻被對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並立馬的回退,其後退的速度遠遠超越前進的速度。


    一次交鋒,弄清楚了自己的實力,到底有何等戰力。既然不是對手,繼續戰下去又有何意義。


    申立尚在落敗之後,用督術作掩護,回答剛剛放妻子屍體的地方,小心、溫柔的用左手抱起,然後右手中憑空出現一百顆‘天神球’,二星實力的天神球(每一顆的威力都相當於普通二星神修,在大圓滿狀況下的全力一擊。不可能達到申立尚在那一刻的一擊,不然,也太變態了)。


    張成柏退走,申立尚卻沒有放過他的心思。就在他正準備打出這一百顆‘天神球’之時,在天空中出現一道聲音:“如果你敢打出這一百顆‘天神球’,那麽我就敢把這孩子往爆炸源仍去。”聽著聲音,正是朱如剛。


    申立尚也可以猜想到,此地兩年內重無間斷的殺戮之氣突然之間沒有了,作為門派負責人,他絕對會來查看的。或許之前的種種都是他安排的,整個過程都在他的監視之中。


    修仙者的話語又有幾句值得相信,這個道理申立尚懂。申立尚願意進去,這本就是他的目的。另外,對方的實力在那裏,他不去行嗎?


    申立尚敢出來,天神球便是其底牌。如果沒有天神球,他會選擇從其他方向逃走,等時機到了再回來接走這對母女,隻有自己活著才能保護她們。


    “朱前輩,好久不見,難道這就是你的見麵方式?以元嬰期的修為,再拿一個一歲多的嬰兒來威脅我這個二星的神修。”申立尚道,話語中滿是奚落。且,他能感覺到從對方懷中那孩子處傳來的血肉相連的感覺,這不正是他的孩子嗎?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沒得辦法啊。你雖然隻是二星後期的實力,但是金丹中期之下無人能敵,而且你又有讓我等都忌憚的‘天神球’,我的門派還要發展,隻有用這個方法來穩住你。”朱如剛道,說的全是事實。


    “嗬嗬,怪事了,居然有元嬰期修仙者忌憚一小小的二星神修。”申立尚一直都在說小小的神修,其意思便是說你們以大欺小,對方當然能懂,不過這是修仙界,以大欺小,倚強淩弱很正常。


    “告訴你也無妨,隻要我升級元嬰中期,我的力量、速度再次提升之後,你就是拿出兩百顆‘天神球’,我也無懼。”朱如剛道。


    “也就是說你現在仍舊是元嬰初期,也就是我還有本錢與你一談,我們還有交易的機會。”申立尚道。


    “正是,不知你準備好了沒有。”朱如剛道。


    “時刻準備著。”申立尚道。“不過,在談之前,我想先看看我的孩子。”


    “可以,不過是由我抱著,你隻能用眼睛看,用氣機去感應、撫摸。”朱如剛道。


    “哼”申立尚冷哼一聲,除了冷哼,他還能做啥呢?孩子從出世他這還是第一次看,更不用說抱一下,這完全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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