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待了三日,父子之間雖仍有抹不去的隔閡,但比起以前已經好多了,看得出雙方都在努力著,重拾親情並不是一句話就可以做到的,十幾年的漠視,需要彌補和嗬護的實在太多太多。


    “星風,夜炙,這次前往北彌月路上可得當心,森林那邊魔獸不太安分,周圍的村莊常有魔獸襲人的事件發生,如果你們遇上了,能幫的就幫一下,不能幫就顧著自己一些,明白嗎?”


    做父母的總是為著自己的孩子著想,哪怕明明知道外圍的魔獸對孩子已經沒什麽威脅了,但心中還是放不下那份擔憂。


    緊趕慢趕,終於在入夜前抵達了克萊德默,這個傭兵小鎮還是那麽熱鬧,不應該說,比以前更熱鬧了,畢竟各帝國的傭兵現在隻能在本帝國內接任務,所以,靠近彌月森林的克萊德默比起以前人更多。


    酒館中,永遠是傭兵的天下,各色傭兵們聚集在這裏,天南海北的胡亂侃著,而現在,他們的話題一直圍繞在即將爆發的戰爭上。


    戰爭在南大陸也並不是很少見的,隻是,大都是局部的小摩擦,甚至是當權者有意對軍隊的鍛煉,可這般緊張的局勢,在南大陸好幾千年都沒有發生過了。


    星風坐在僻靜的角落,聽著人們對當權者的抱怨,對以後生活的擔憂,他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這一刻,他想,或許他能有一點點了解瑾的想法,但是,他仍舊是不讚同他的做法,那些老家夥的實力和勢力,絕不是他們幾個年輕人能輕易撼動的,一個弄不好反而會被扼殺。但是要讓他想出什麽辦法來阻止,一時之間,他也無計可施。


    大陸局勢的動蕩,隱藏在暗中的極凍之源的幾個老怪物的蠢蠢欲動,還有那實力莫測地亡靈法師們,再加一個現在壓根不知底細的失落之地,大陸這潭水,深不可測啊。一塊小石頭能激起的漣漪說不定就能掀起滔天大浪。萬年前的那場持續了近兩千年的亂戰,難道又要再次重演?


    一切的一切,還如鏡中花水中月,讓人看不清分不明。


    從克萊德默北上又三天,他們終於到達了精靈族在北彌月的營地。


    “星風,這人可不能跟你一起進去。”


    當值精靈衛士攔下了夜炙。


    “不行啊。夜炙必須跟我一起進去。我是去完成世界樹交予地任務地。夜炙可是任務地一部分。不能少地。”


    星風鑽了一個空子。當初世界樹讓他看看能不能聯係上血精靈一族。而此刻。星風就借以此來表明夜炙地身份。當然。他是不可能直接跟衛士說夜炙是血精靈地。要這樣明說地話。隻怕會立時打起來。畢竟血精靈和森林精靈地仇怨不是一般地深。


    “他是什麽身份?”


    “現在不能說。要等世界樹確認之後才能公布。”


    “那不行。沒有指令。我們不能放他進去。要不這樣。你先進去。拿到指令後你再出來接他。”


    精靈衛士倒是給想了個辦法,可惜,星風是一萬個不放心讓夜炙待這裏,有他在尚能克製夜炙血脈中對於森林精靈地那份仇視,一旦他離開了,這夜炙萬一發起狂來,他要幫哪一邊啊?


    “不行,我得負責他的安全,不能輕易離開他身邊的,要不。你們去個人問問行不?”


    “不行。最近魔獸暴動。我們得監控北彌月的魔獸活動情況,你們又不知道該怎麽做萬一發生什麽事。可是無法挽回的。”


    精靈衛士很直接的否定了星風的提議,這下。雙方僵持了起來。


    正在無可奈何地時候,星風體內的世界樹之實傳出了一點點的波動。聳動著尖尖的長耳,星風閉上雙眼,努力接受來自世界樹之實的信息。


    “咦,還可以這樣麽?”


    星風展露了一個笑容,雙手結印,在他心口的世界樹之實從體內發出了一陣陣自然魔力波動,這波動一接觸到他們身邊地大樹,立刻出現了一道肉眼能見的綠色光波,極其快速的向穀內傳去。而站在星風對麵的那些精靈們則感覺到了仿似世界樹給與的洗禮一般的魔法洗滌,連日來的勞累頓時一空,整個身體無比輕鬆愜意。而夜炙,他胸口上的那幸運草印記也散發出同等波段的光芒來,內心中自從進入森林後就一直鼓噪著的情緒也奇異地放鬆下來。


    光波地傳遞持續了一頓飯的功夫,穀內傳來了騷動。


    “是巴斯達爾大人出來了。”


    精靈衛士們驚奇地看著大踏步走出幽泉穀的戰爭古樹巴斯達爾。這巴斯達爾是負責駐守和保護銀月崗哨地,一般不到戰爭時期,他都不會離開駐守的崗位。


    “巴斯達爾大人,您好。您出來是有什麽事嗎?”


    “喔,我的孩子們,別緊張,我隻是遵從世界樹的指令,來接我們尊貴的客人的。”


    戰爭古樹蒼老的臉和藹的笑著,安撫有些愣怔的精靈衛士們。


    “星風,你這個小家夥還真不錯,連這麽困難的任務都能完成。來吧,跟著我,咱們去見世界樹。”


    兩根枝椏卷起星風跟夜炙,將他二人放在自己身上,戰爭古樹巴斯達爾大踏步的又朝穀內走去。經過銀月崗哨時,並沒有停歇,而是直接朝王城方向而去。不得不說,這戰爭古樹就是彪悍,一路上樹見樹閃,花見花移,本來彎彎曲曲的道路硬是被它給走成直路了。


    “巴斯達爾爺爺,為什麽這些樹都能自己移開啊?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誰告訴你以前不能的?這些樹是我的同族,又收到世界樹的指令,自然對我們直接讓道了,平時你們在裏麵繞道也不過是為了多多鍛煉而已,一旦戰爭爆發,這些樹可都是天然的壁壘。”


    夜炙目不暇接的看著北彌月的景色,這裏地森林和北大陸的森林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那特有的自然之氣,讓他感覺連心肺都舒展了許多,身體裏堆積的火屬性戾氣在這些自然之氣的梳理下,漸漸的被排除體外,整個人對於能量的感應和控製似乎有了一絲絲的增加。要知道,到了他這個地步,要想增加一點修為,不知得付出多少努力。而現在僅僅是待了半天地功夫,就能明顯感覺到實力的進步,這種感覺,讓夜炙幾乎是欣喜若狂了。


    本來兩天的行程,在巴斯達爾的彪悍行為中化成了短短一天,在明月高懸的時候,他們來到了泰達希斯。在城外,巴斯達爾放下了兩人。讓他們直接去聖地找世界樹,跟著就轉身回銀月崗哨了。


    夜色中的泰達希斯充滿了朦朧的美感,瀾月河還是千百年如一日的靜靜流淌著,美輪美奐地各種魔法燈輝映著泰達希斯,將它裝扮得如夢幻的國度。


    “這裏好美。”


    夜炙衷心的讚歎著泰達希斯,他的眼底是深深的沉醉。


    “你要是喜歡,咱們就在這裏多住幾日。媽媽的小樹屋還在。咱們可以去哪裏住,告訴你,那裏可是泰達希斯最美麗的居住區之一,你一定會喜歡地。”


    牽著夜炙的手,星風自豪的笑著。


    拉著夜炙進入了神殿,裏麵空空蕩蕩連個鬼影都沒有。輕車熟路的推開了進入聖地的小門。兩人放輕了腳步慢慢踏了進去。


    霧還是濃得伸手不見五指,星風站住腳步,想了想,再次激發出世界樹之實的力量,果然,那霧就跟有意識般潰散開來,形成了一條清晰地小路。


    小路盡頭,依舊是那半人高的玉台,周圍也依舊圍繞著光精靈長老們,而精靈女皇陛下則靜靜的坐在一邊修行。


    “各位長老好。我回來了!”


    星風笑嘻嘻的打著招呼。卻發現身邊的夜炙情緒似乎有些不太穩定。


    “夜炙,你怎麽了?臉色咋這麽難看?”


    隻見夜炙鐵青著臉看著那些光精靈長老。眼中泛起血色紅光。


    “夜炙,你控製一點。”


    星風大驚失色。趕緊將自己的自然之力傳遞到夜炙身體,配合著他體內的種子的力量,來盡力控製他即將失控的情緒。


    “他是血精靈?”


    精靈女皇聽到星風的聲音,早已站立了起來,而此時看到夜炙地模樣,皺著眉頭震驚地看著二人。


    “嗯,夜炙有一半血精靈的血脈,他是血精靈王和地獄鳳凰地兒子。”


    “星風,你們回來了?這位就是血精靈之子吧?”


    沉穩的男中音再次響起,如同上次一般,濃霧散開來,露出那震撼心神地參天巨樹。


    “世界樹,夜炙這是怎麽了?”


    “唉,血脈中的恨意就如此之深嗎?連看到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道墨綠光柱從巨樹中射出,將夜炙籠罩起來,半響後才漸漸消散。露出來的夜炙已經恢複了鎮定,但是看著光精靈們的目光中,還是帶著些許的厭惡和憎恨。


    “星風,我沒事了,你先辦事吧,我就地修煉一下。”


    避讓開雙眼,不再去看光精靈們,夜炙退後幾步坐了下來,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世界樹,我已經取回了月亮井的井水,隻不過,據草原精靈王說,他們的存量也不多了。”


    當下,星風將此去北大陸的情況詳詳細細的說了遍,包括極凍之源的異動和亡靈法師的情況也巨細無遺的講了個透徹。


    “世界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那些人說時間就要到了?”


    “唉,這是一場避不開的劫難。”


    世界樹沉吟後慨然長歎。


    不好意思,我今天實在忙得不可開交,從早上啃了一個饅頭後,午飯也沒吃的工作著,直到晚上八點才回家,然後吃了一碗湯圓就趕緊碼字,好不容易才趕出來,今天遲到了,我認錯,下次再不犯了!原諒別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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