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蘭軒裏住了一段時間,景舟倒是不想見這紫蘭軒中有血光之災,不論是這裏麵的侍女還是彩蝶、紅瑜這樣無足輕重的姑娘,都不應該白白葬送了性命。


    心中思量了片刻,景舟已經到了弄玉房間的門前。


    在門框上敲了兩下,景舟推門進去,弄玉正在對著銅鏡卸妝,紅瑜則是在一旁小心擦拭著繞梁。


    在紫蘭軒裏住了一段時間,景舟倒是不想見這紫蘭軒中有血光之災,不論是這裏麵的侍女還是彩蝶、紅瑜這樣無足輕重的姑娘,都不應該白白葬送了性命。


    景舟在門框上敲了兩下,推門進去,弄玉正在對著銅鏡卸妝,紅瑜則是在一旁小心擦拭著繞梁。


    “公子你怎麽來了?”弄玉透過銅鏡,剛好看到了景舟。


    “外麵的絲竹之音太過鬧,便想著尋一處清淨之地,可巧,整個紫蘭軒就弄玉這裏清淨。”和焰靈姬不一樣,弄玉給人的感覺便是靜,靜到能讓人心如止水。


    一踏進弄玉的屋子,整個人便感覺像是遠離了喧囂的風月之地,到了世外桃源一樣。


    弄玉將發簪摘下,放在桉桌之上,朱唇輕啟道:“公子今晚是想聽什麽曲子?”


    《騙了康熙》


    景舟笑道:“今晚不聽曲子,也不飲酒,隻是想在這裏坐一坐,飲兩杯清茶。”


    從站著的地方望去,景舟剛好看到弄玉的側臉上的一絲俏皮。


    “咯咯咯,公子今日怎麽變化如此之大,若不是弄玉和公子相熟多日,還以為公子被人調換了呢~”說完,弄玉轉過身來,走到一旁的櫃子邊,取出茶葉,倒在壺中。


    紅瑜掩著嘴角一笑,悄悄走了出去。


    她到是希望小姐和景公子多接觸接觸呢。


    。。。。。。


    。。。。。。


    秦國


    “來,嚐一嚐這茶,此乃王上剛賜下來的。”李斯盛好兩碗茶湯,將一碗推到勝七麵前。


    “我不喝茶!”勝七站起身來,肅殺的目光飄向了窗外,嘴裏喃喃道:“希望這次能遇到些有趣的對手!”


    相對於保護的命令,他更喜歡殺無赦!


    他手中的劍已經太久沒有飲血了,他渴望戰鬥,渴望和強者交手,渴望在一次次戰鬥中變強。


    向強者挑戰,並打敗他們,追求劍道的更高境界!


    保護李斯,碰到的都不過是些小魚小蝦而已,根本不能讓他變強多少!


    “你要走了?”李斯背著手看著勝七,臉上略有不舍。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眼前這個滿臉刻滿文字的人在保護他,若非勝七,僅是從小聖賢莊到秦國,他李斯可能已經死了兩三遍了。


    如今他能見到秦王,並受到重視,一是因為國師大人的推薦,二便是眼前這漢子對他的保護。


    勝七也不回答,隻是冷聲道:“記得給我安排一隊人。”


    聲音冰冷無比,彷佛來自地獄一般,裏麵更是充滿了血腥味。


    驀地李斯想到了之前被勝七殺死的那些人,滿地殘肢斷臂,沒有一具完整的屍身。


    將巨闕往肩上一扛,勝七轉身而去。


    此時李斯身上已經有了官職,安排一隊人倒是不成問題。


    望著勝七背上的巨闕,李斯低聲道:“用不了多久,我們便會再見麵。師兄,秦王對你一直推崇至極,隻是,這次不知你是否還能像往常一樣,勝得過師弟呢?”


    韓非有法,他李斯亦有法!


    在這亂世,他的法就像國師所言,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


    君臣上下貴賤皆從法!


    國師對他期望甚高,他李斯又怎能讓國師失望?


    雖然相比韓非的踏浪而行,他是隨波逐流,但是李斯堅信,隨浪而行,才能靜水流深。


    想到國師之前送給自己的那封信,李斯隨即讓人備車,出了府邸,往鹹陽宮而去。


    第二日,便自鹹陽城中駛出一輛馬車,馬車前乃是一健壯的漢子,肩上扛著一把黑黝黝的大劍,手裏牽著一匹白馬。


    馬車後則是十多個騎馬的隨從,個個腰間掛劍。


    。。。。。。


    。。。。。。


    一連兩日,景舟則是流連於弄玉的房間,不過卻沒碰見兀鷲,這叫他頗為遺憾。


    兀鷲不來,可就沒有機會欣賞紫女沐浴了。


    紫女雖然是紫蘭軒的老板娘,不過骨子裏卻是保守至極,想要再看一次紫女沐浴,可就難嘍!


    “公子,你和它倒是有緣的很呐~”弄玉一曲彈完,目光轉向窗邊,落在景舟掌心的小白鳥身上。


    “還不是因為你的曲子,不然它也不會時常飛過來。”景舟揮手一抬,那小白鳥從他掌心跳到弄玉身前的桉桌上。


    自從那日倆人合奏引來百鳥後,這小白鳥便拿紫蘭軒當了家,隻要弄玉琴音響起,它便準出現在窗邊,蒲扇這翅膀在一旁嘰嘰喳喳。


    弄玉伸出手,接過小白鳥,輕輕撫摸著它背上的羽毛,滿是柔情道:“以後叫你小白好不好?”


    “咳咳”,景舟掩嘴輕咳兩聲,被弄玉想出來的這個名字弄的哭笑不得。


    人家以後可是能載人上天的大鳥!


    弄玉抬起頭,不解道:“哦?公子可是覺得這名字不好聽?”


    景舟端起窗邊的酒杯,飲了一口酒,眼皮微斂道:“咳咳,這名字麽,自然是好聽的,不過弄玉怎知它以後不會長大?若是它長到一丈大小,這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這小鳥可是會長成大鳥的!


    還是那種讓人跌落眼珠的長大!


    人家明明那麽大,你卻非喊人家小白!


    這明明就是大鳥!


    也不知道這小鳥是什麽遠古異種,白鳳後來進了流沙後,夥食明顯變好,這小鳥的體型是一天一個樣,到了後麵,更是不比墨家的朱雀機關獸小多少!


    也不知道這麽大的白鳳凰,是怎麽生出這麽小的蛋來?


    難道不成,濃縮的果真都是精華?


    驀地景舟又想到了石蘭的“小黑”,那豹子明明那麽大,名字前卻非得帶個小字。


    莫非女孩家起名字,總得和“小”掛上鉤?


    弄玉點了點頭,覺得若是小白鳥長大了,叫小白確實有些不合適。


    忽然她莞爾一笑,將小白鳥托起,輕聲道:“那就不叫你小白了,叫阿白如何?”


    小白鳥蒲扇了兩下翅膀,嘰嘰喳喳叫了幾聲,從弄玉的掌心蹦到了她的肩膀之上。


    景舟話題一轉道:“弄玉,你可曾想過自己的身世?”


    “弄玉自小便在紫蘭軒中了,即便是想又有何用?”弄玉將腰間的那塊火雨瑪瑙握在手中,臉上一片平靜。


    “景兄,就知道你又躲在弄玉姑娘這裏,聽弄玉姑娘撫琴,卻不叫上韓非,這可真是傷了人家的心了,還虧的人家一隻‘景兄’、‘景兄’的喊你!”


    人未至,聲先來,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房門被退開,韓非笑吟吟地站在門前,一雙眸子卻落在了窗邊的酒壺之上。


    “看來韓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鬼兵一桉,想來是已經完結了。”景舟將酒壺朝前一扔,韓非連忙往前大走幾步,嘴裏一陣慘叫,手忙腳亂的廢了好大力氣,才將那酒壺接住。


    “景兄,我知道你一向灑脫,可是也不用拿扔酒壺來證明吧!這可是我最喜歡的白玉酒壺啊!要是摔碎了,這裏麵的。。。嗯?”韓非低頭一聞,眉目飛揚,閉眼道:“這裏麵不是蘭花釀,嗯,好酒!好酒~”


    當即韓非仰頭灌了一口,長舒了一口氣,嘴角還掛著朱紅色的酒滴。


    “冰火兩重天,不知這酒是何佳釀?”說完,韓非打開壺蓋,將酒壺迎光舉起,隻見裏麵一片緋紅,和那珊瑚一般,讓他看的心神目眩。


    “可惜可惜!這酒當配水晶杯!”


    將酒壺捏在手裏,韓非確是不舍得再喝了。


    “嗯,此酒喚作冰火百年紅,和蘭花釀各有千秋。”景舟不理韓非,卻是將目光落在了站在門前的張良身上。


    無他,隻是張良那向兩邊分開的頭發,實在是讓他忍不住多看幾眼。


    也不知道此時公孫大媽看到張良後,還會不會用酥到骨子裏的聲音,喊出那句令人汗毛倒立的“張三先生~”


    張良被看的有些羞澀,也不知道那紫衣公子為何盯著他看,將頭一低,開口道:“冰火百年紅,塞外美酒,乃是用戈壁邊種植的冰火葡萄釀製而成。”


    “哦?子房還知道這酒的來曆?”


    “良也是以前翻閱典籍的時候巧合見到過有關冰火百年紅的記載。”


    景舟又看了張良一眼,張家五代為相,暗中的勢力怕是也不少。韓國滅亡後,張良都能及時得到隱秘的消息,甚至是比墨家還要靈通。


    八玲瓏來襲的時候,張良便把這殺手前前後後的相關信息查閱了個遍,這份能力,即便是秦國朝中高官,也不見得能夠做到。


    羅網的信息,隱秘至極,跟八玲瓏相關的卷宗,更是讓人諱莫如深。


    景舟道:“不錯,誠如子房所言,此酒乃是冰火百年紅,產自塞外,今日你趕巧了,碰上這等美酒。”


    韓非上前兩步,一把攬過景舟的肩膀,眉目翹起,眨眼道:“景兄,還有更巧的。我現在當官了,你不再拿出幾壺酒來祝賀我一下?”


    塞外美酒,他韓非還沒怎麽喝過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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