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信王去打匈奴!


    滿堂嘩然,一些中立的官員一個個恨不得把頭低到褲衩裏麵,這一刻卷入裏麵絕對沒好下場。


    “太子,你....”蔣琬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太子擺明了是沒安好心,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下這般毒手。


    “什麽,太子你說讓信王去抗擊匈奴?”


    李元亨一臉陰沉地看著太子李恒,他沒想到太子居然在朝堂上提出了這個要求,這可是讓信王去送死啊。


    “今天可是長安公主冊封的日子,你說這些幹什麽?”老李不高興了,這渾球兒子不省心,居然要害自己的兄弟,絕對不容許。


    皇後蔣琬聞言眉頭更是皺了起來,希望皇兒不要上當才好,否則局麵可就失去控製了。


    駱含煙眉頭一皺,這太子居然如此惡毒。讓李信去戰場上送死,他來坐收皇位,這實在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但是卻是令人不齒。


    “可惡的家夥,你能當上皇帝我跟姓!”


    駱含煙對於這位太子那是恨不得直接突突了這家夥,如果他要是當了機皇帝,那恐怕是天下大亂了。


    最重要的是,到時候第一個遭殃的恐怕就是信王和自己了。


    李信也是沒想到居然會被太子點名前去抗擊匈奴,這家夥居然完全不顧兄弟情義,不過這正合他意。


    他雖然恨太子,但是麵對匈奴大軍殘害百姓,卻是忍不住想要站出來抵擋那些大軍。


    “大哥,你還真是為了皇位什麽都不在乎啊....”


    李信搖了搖頭,心中對於這位太子哥哥卻是失望不已,不顧兄弟情義也就罷了,百姓生死居然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哼!”


    李恒悶哼一聲,仿佛什麽都不懂一般隻會一心為國一般,嚴肅道:“長安公主冊封是大事不假,但是匈奴犯邊這更是重中之重的國家大事,豈能因為公主冊封耽擱了。”


    “要知道如今邊境居民可是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每一秒都有無數大夏子民死去,豈能有絲毫耽擱。”


    “我看信王龍精虎猛,手下高手如雲,自然可以威震塞北,將匈奴打回他們所謂的長生天,從而立下蓋世奇功。”


    駱含煙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這家夥還真是不要臉,說的這麽厲害,你自己怎麽不上,你還是太子來著。


    不過很顯然,信王也不是孤家寡人,他背後可是有著皇後和大將軍蔣文幹,已然有人出麵了。


    “不行,太子貴為信王,怎麽可能親自上前線。一旦信王有什麽不測,對我大夏都是一個噩夢!”


    此言一出,一位將軍模樣的人就站了出來,提出了反對。


    他的觀點也讓不少人點頭不已,說得大逆不道的話,那就是如果信王一旦被俘,那麽整個大夏恐怕會軍心泛散,那絕對是毀滅性打擊。


    “此言差矣!”


    這時候,領頭的一位文官走了出來,頓時讓場麵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就是百官之首丞相於震。


    “匈奴早已經是蓄意已久,如今可謂是軍備整齊,戰鬥力更是可怕。一般將領早已經是被他們嚇破了膽,但是信王不同!”


    “信王身為大夏皇子,本身還是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由他去前線必然可以鼓舞大軍士氣,以一敵百...”


    一大串誇獎的話,不知道的人甚至會以為丞相最看重信王呢,不過如今每句話卻都是誅心之言,分明就是為了逼信王上戰場。


    另一邊領頭的武將卻是麵色一變,因為他就是信王的舅舅蔣文幹。對於於震親自出馬,他不由麵色一變,這於震簡直就是不要臉了,居然親自上陣。


    心思一動,也站了出來,和稀泥道:“丞相這話就不對了,皇子豈能親上戰場,我手下有一猛將關鎮山足以勝任!”


    關鎮山!


    提到這個名字,不少熟悉的人都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位簡直就是太合適了,足足誅殺了十萬匈奴的人啊。


    “沒錯,這人簡直就是太合適,他可是殺匈奴一名悍將啊!”


    “那個血月狂徒,殺氣那麽重,正適合這次抵抗匈奴。”


    “不行,這家夥殺性太重,容易激怒匈奴,到時候大開殺戒就不好了。”


    “沒錯,匈奴對這個人極為仇恨,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匈奴會屠城的!”


    一群人爭論不休,整個大殿頓時猶如煮沸了的開水一般,整個沸騰起來。


    李恒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一切都按照他預算的來走,李信已經是中之魚,前往邊境在所難免了。


    “這....”


    駱含煙冷冷看著這一切,隻感覺無比的悲涼,這個國家早已經怕了匈奴,卻偏偏裝的可以輕而易舉打敗對方一般。


    今天她之所以在朝堂之上,是因為今天李元亨將正式詔封他為長安公主,通告天下。


    看到這裏,她心思一動,頓時計上心頭站了出來。


    深深地看了李恒一眼,駱含煙一臉悲壯,哀呼道:“堂堂一個大夏國,還沒打戰就怕成這樣。看來這大夏國除了信王之外,連一個真男人沒有了。”


    “父皇,我駱含煙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我願意前往前線抵禦匈奴!!!”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頓時鴉雀無聲,仿佛整個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沒有一個真男人...”


    李恒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這駱含煙這句話威力實在太大了。


    這丫頭說這話的時候看著自己,分明就是說本太子不是男人,這一刻他在信中默念了十遍駱含煙全家。


    於震也是老臉一黑,冷冷瞥了一眼駱含煙之後,見她目光爍爍,隻得將頭低了下來,因為他確實怕了。


    先前一群爭論的人也是鴉雀無聲,一個個麵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卻是慚愧不已。


    雖然這些人很想點頭讓駱含煙去,但是這話實在說不出口,大殿全是大老爺們,你讓一個女人上戰場,這傳出去恐怕所有人都會淪為笑柄。


    這個頭誰都不敢開,因為他們不想遺臭萬年!


    “這...”


    李元亨整個人也是傻了,這丫頭為免也太生猛了,居然要上前線打戰,將一群人全都弄得下不了台了。


    這時候皇後站了出來,黑著一張臉怒道:“開什麽玩笑,長安公主絕對不能上戰場,難道滿朝文武都是飯桶不成?”


    有些話皇帝不好說,但是皇後一個婦道人家卻是沒有什麽顧忌,直接是說了出來。


    “我不能去嗎?”


    駱含煙眼中閃過一絲為難,一咬牙進諫道:“父皇,我覺得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手下更是人才倍集。而且一國儲君親臨戰場,恐怕整個邊境都會倍受鼓舞,以一敵百也不為過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傻了,太子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駱含煙,這女人還真是不遺餘力的陷害他啊。


    “這樣嗎?”李元亨皺著眉頭,沉吟許久,卻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李恒看著李元亨的樣子,見他有所意動,頓時臉都白了,哭嚎道:“父皇不可啊,太子乃是一國儲君,豈能輕上戰場。萬一有什麽閃失,豈不是國之悲痛啊。”


    說話之間,隱秘瞪了駱含煙一眼,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隻是自己派出去的殺手為何還沒有動靜。


    駱含煙毫不在乎的扮了個鬼臉,無所謂道:“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太子沒了再立一個不就完了,如果沒有太子殿下的鼓舞,邊境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去,太子您於心何忍啊。”


    一大頂帽子加上去,李恒隻感覺喉頭一鹹,一口老血湧了上來,這丫頭簡直就是伶牙俐齒啊。


    “哼,夠了!”


    李元亨冷冷掃了兩人一眼,冷聲道:“爾等休要在爭執,皇子乃是大夏國之未來,一旦落入敵手將會讓大夏國極為被動,所以這次出征不包括皇子在內。”


    皇帝一句話,直接將今天的議論結果一掃而空,李恒的軌跡也瞬間化為烏有。不過如今他自己也被牽扯了進來,隻得悻悻的點了點頭,退了回去。


    駱含煙不禁鬆了一口氣,終於替桃妖景挽回一點危機,否則這家夥日子可就難過了。


    但是這時候,令她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砰!


    就在這時候,信王突然站了出來,砰地跪倒在地,“兒臣李信請命前往前線,如果不能擊退匈奴,勢不返朝!”


    一句話猶如平地響起一聲巨雷,將所有人都鎮住了,看著那位身份尊貴的信王跪在地上請戰,頓時猶如炸鍋了一般。


    李元亨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二兒子,不禁心頭咯噔一跳。在李信眼中,他看出了堅定,憂傷,甚至還有一絲深深的失望。


    “老二...”李元亨身子一顫,腦海中浮現了當初這位二兒子在自己膝下嬉鬧的場景。


    而大殿之中,隨著李信站出來之後,當下又有幾位武將就站了出來,跪在李信身後。


    “臣等願前往塞北抵禦匈奴,匈奴不退誓不返朝!”


    這些武將被駱含煙的話,早已經是說得無地自容,如今信王決定親自上陣,當下也站了出來。


    一時間,仿佛所有男人的血性都被激發了出來一般,紛紛出來請戰,要求前往最前線,讓李元亨這個皇帝不禁看傻了眼。


    這些家夥以前聽到打匈奴,一個個恨不得縮到桌子下裏麵,今天居然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實在是令人無語。


    唯一難辦的就是老二居然自己站了出來,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可憐的弟弟,真是天真啊...”


    太子李恒看著李信站了出來,嘴角頓時浮現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他對於自己這個弟弟很是了解,總以為自己是為了造福百姓,可以付出一切。


    自己隻是稍稍一激,這家夥果然上當了。先不提這次打匈奴能否成功,就是成功了估計也要個小半年。


    以皇帝現在的身體來說,到時候說不定就已經犧牲了,到時候自己這太子可就再沒有什麽敵手阻攔了。


    “什麽,信王殿下不可....”


    蔣文幹整個人麵色大變,自己這外甥怎麽這麽傻,這時候離開燕京,等於說將皇位拱手相讓了,怎麽會做出這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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