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槍門前後早就被門人圍的鐵桶一般,想要從寒槍門逃走是絕不可能的,故而雲川決定在去嶺青石的路上逃走。(.好看的小說)


    當雲川來到大樓處時,發現除了程大力不在,盧醒和白烈都在,盧醒此時穿著手臂處用金絲繡著栩栩如生的蜀鹿的簡練衣裳,白烈也是一身短打衣裳。


    穿著簡單利索的兩個人此時正彎著腰在和洪程低低的說著什麽,見雲川推門而入,兩個人立刻止住了言語,站直了身體,而剛一站直身體,雲川便發現,平時穿著寬鬆錦緞袍子的洪程此時也換上了一身簡便衣裳,大腹便便的樣子更盛。


    “盧堂主和白烈大哥來得好早呀!”雲川見幾個人停止了言語,知道幾人定是有事瞞著自己,頗為尷尬,先開口說到。


    “雲川,你來得正好,我剛剛還交代白烈去你的住所找你呐。既然來了,倒也省得白烈跑一趟了。”坐在椅子上的洪程挪了挪肥胖的身軀,緩緩的對雲川說到。


    “雲川,你過來,我再交代你些事情!”還沒等雲川開口,洪程便繼續對雲川說到。


    聽到洪程吩咐,雲川自是快步上前,微微的彎下腰來,隻待洪程吩咐。


    而此時的雲川,心中不禁暗暗訕笑,心中不屑的暗暗道:“看你還能夠耍什麽新花招,反正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想法,想讓我去待寒槍門而死,門兒都沒有!”


    “雲川,你也看到了,這幾日門中實是不太平,我這居所先後兩次著火,這定不是巧合,定是鐵刃會的人故意為之,他們還多次截殺我無辜門人,囂張至極,今天這比試雖是普通較量,不過,第一個上場的你,一定要好好殺殺鐵刃會的威風。”洪程慷慨激昂的對雲川說到。


    說到鐵刃會囂張之時,洪程更是語帶怒氣,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雲川早就料到洪程會如此說,心中早就想好了一套奉承阿諛之詞,而當雲川說出這些言語後見洪程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表現出一副滿意的樣子。


    看著洪程的樣子,雲川不禁感到一陣的厭惡,要不是雲川無意中偷聽到幾個人的談話,知道自己隻是洪程下的這盤棋中一個非死不可的棋子後,弄不好真的就被洪程的這番言語激的到嶺青石上殊死拚殺。


    “雲堂主,與你交手的是鐵刃會的二小姐,喚作雷立柳,此人雖生的一副好麵皮,心腸卻歹毒的很,欺壓百姓,殺我門人,無惡不作,待會在嶺青石上交手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她!”一旁的盧醒忽的對雲川說到。


    盧醒的言語中處處透露出雷立柳是一個蛇蠍美人的意思,雲川曾經在青城中見過雷立柳,雷立柳那時還攔著手下人毒打雲川,能夠違背自己爹爹的命令使雲川免受毒打,想必不僅沒有蛇蠍心腸,倒是一副不折不扣的菩薩作風。


    雲川剛剛應過盧醒,程大力便推門而入。聽見門相響,幾個人齊齊的向門口望去,程大力同樣穿著繡有展翅青鷹的門主衣裳,此時額頭微有汗珠,臉色發紅,嘴裏還輕輕的喘著氣。


    程大力身上本領了得,平日裏在練武場上,練上足足一天也麵不改色的,見程大力此刻的狀態,雲川心中很清楚,程大力定是一大早便做了耗費氣力之事。


    “大力,你怎麽才來呀?我們幾個都等你啦!”坐在椅子上的洪程對著剛剛進門的程大力厲聲說到。


    “嗬嗬我睡過頭啦,睡過頭啦!”程大力看著洪程嗬嗬的笑著。這笑容中盡是心照不宣之意。


    洪程又簡單的叮囑大家幾句後便領著眾人一起出發了。


    洪程騎著一匹鋒棱瘦骨的紅棕駿馬行在最前,而雲川、盧醒等人則騎著馬緊隨其後,跟在雲川等人身後的是幾百門人,這幾百門人俱都拿著嶄新利槍,臉上煞氣十足。


    在去嶺青石的一路上,百姓無不避之大吉。雲川見此,心中暗想:“這峒陽城中的許多瘟神今天一齊出動,怎叫百姓不連連躲避?”


    一行人行進了好一陣,離嶺青石越來越近。


    雲川心中自有打算,當初,曾來到過這嶺上觀看嶺青石,在去往嶺青石的路上有一處樹林,這片樹林就分布在路的兩側,樹雖不算高大卻長得十分茂盛,枝葉交錯,鬱鬱蔥蔥,站在路上也隻能看清樹林裏一丈遠的距離,雲川就打算在這片樹林出逃跑。


    不一會兒,這一行人便來到了這片樹林,雲川有意無意的瞟著路旁的樹林。


    當雲川行到了一處樹木最為茂盛的地方時,雲川突的對行在前麵的洪程說到。


    “門主,早上來的匆忙,如廁之事未得解決,現在這肚子中實在是難受的很,我在路旁的樹林中解決一下,你們先行,一會兒我便追上你們。”雲川手捂著肚子,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而洪程剛一聽見雲川說話便扭過頭來。


    “既然這樣,你便去吧!”扭過頭看著雲川的洪程聽見雲川如此說,很是爽快的便答應了,而洪程答應的如此爽快倒有些出乎雲川的意料。


    雲川也顧不得那麽許多,既然洪程已經同意了,雲川便翻身下馬,手捂著肚子,嘴裏不住的哼哼著奔著樹林中跑去。


    就在雲川心中暗喜,以為自己能夠逃的出寒槍門的控製的時候,猛然間聽見,身後盧醒的聲音陰沉沉的響起。


    “門主,巧的很,我的肚子也疼的很,我可否與雲堂主一同去!”


    一聽到盧醒如此說,雲川頓覺一陣直擊心中的失望,盧醒哪裏是想要解手,定是借此機會監視自己,怕自己跑走。


    雲川心中雖是極度的失望,可是,怕身後的洪程生疑,腳下沒有停半步。


    “去吧”洪程的回答雲川早已料到,洪程一夥人現在是不會給自己任何一個逃走的機會的。


    雲川被逼無奈,隻得進到林子中找到一個偏僻處暗自解手。盧醒隻一會兒便追了上來,盧醒看著雲川,臉上帶著笑容,言語中頗有威脅之意的說。


    “雲堂主,這嶺上可多是些縱橫溝壑,四處還隱匿著豺狼虎豹,你可要跟緊大家,不要獨自行動,要不然被猛獸襲了可就麻煩了!”


    “盧堂主說的哪裏話,我怎麽會獨自行動,關於今天的比試我絲毫不懂,還指望著與盧堂主多多學習呐!”雲川低著頭,言語中肯的說到。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一齊回到了隊伍中來。洪程一行人竟沒有前行,而是等在原地,雲川心中知道,盧醒所說的此地盡是虎豹猛獸絕對是真的,因為就在雲川剛剛如廁的時候,腰間的“牙”又異常燥熱起來。


    雲川早就察覺到,每當身邊有異獸的時候,“牙”便會異常燥熱,說不明白原因,就像“牙”的堅硬鋒利一樣,這也許也是“牙”的寶貝之處。


    雲川雖是心中十分不甘,不過,卻也是沒有辦法,隻得乖乖的回到寒槍門隊伍中後。


    就這樣,雲川隨著洪程等人來到了嶺青石處。


    雲川所騎之馬,後蹄輕蹬,前腿向前一躍,剛剛躍上一個小山坡後,雲川便看見了嶺青石,不過,此時的嶺青石較上次來那回所見的嶺青石有很大的不同。


    此時的嶺青石上已經插滿了花花綠綠的旌旗,各式旌旗上分別寫著洪和雷兩個大字,在嶺青石下的兩側已經搭好了遮雨遮陽的棚子,在棚子的正前方便是嶺青石,而一側就是萬丈深淵,而在棚子下方則整齊的擺放著桌椅,桌子上擺放著各式的水果,糕點,邊上的光滑石條也被鋪上了錦毯。


    幾名寒槍門門人正站在一旁,見洪程等人過來了,幾名門人趕快跑過來為洪程搬來下馬凳。


    雲川朝雲川望了望,心中感歎,這要是沒有這些鬥爭與陰謀,此處還真就是一個觀景的好去處。


    雲川等人下了馬,坐在了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盧醒、程大力此時都靜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可是,雲川卻沒有這閑情逸致,四下的張望著,雲川心中自是好奇,不過,更重要的是,雲川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雲川不自覺的朝對麵鐵刃會的位置望了望,此時,鐵刃會的主要人物並沒有來,隻是幾個穿著和當初在石場見到的人一樣衣服的人,想必是鐵刃會的下人。


    將眼神從鐵刃會處慢慢移開,雲川又看向懸崖下方,隻一望去便覺得頭暈目眩,雲川趕快抬起頭望向別處。


    可是,雲川總是不自覺的望向鐵刃會的所在,雲川也說不好為什麽,心裏深處好像隱隱的在期待著一個人的出現。


    就在雲川眼神遊移,身形不寧的時候,忽的從鐵刃會的方向蹣跚的走過來一位耄耋老者,老者長髯及胸,麵色紅潤,雲川不禁心中好奇,心中暗道:“難道這就是鐵刃會的雷老爺子?”。


    可是,隨即雲川便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這位老者隻是一個人,要是鐵刃會的雷霸天怎麽會隻身前來,定也似洪程這般不小的排場。


    “他隻是比試的司儀而已”就在雲川將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坐在身旁的程大力眼睛也沒睜,悠悠的說到。


    聽到程大力如此說,雲川恍然大悟,同時也心中吃驚,程大力竟然能夠聽音辨人,不睜眼就知道過來的人是誰。


    “可是,我見他是從鐵刃會處過來的,他會不會有意向著鐵刃會呀?”


    雲川心中吃驚,嘴上卻隨意的應著程大力。


    “他就是司儀,不能左右比賽輸贏的。要想分出勝負還需要拿命去拚的”程大力聽見雲川如此說,不由的冷哼一聲,同時不耐煩的解釋到。


    雲川心中也暗暗自責,雖是沒有留神,可是,怎麽能夠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雲川,大力,比試在即,靜下心來,養神聚氣,不要再說話啦!”就在程大力解釋時,坐在前麵的洪程突然打斷道。


    聽洪程如此說,兩個人自是不敢再言語。而雲川再望向老者,他此時已經自嶺青石中間處的墊腳石上到了嶺青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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