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咬了唇,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指腹一路滑過小腹,在最緊要的地方卻躊躇不前,有了退縮之意。


    男人象是感覺到了她的遲疑,大手猛地攫住了她的,將她往下一帶,他的火熱便填滿了她的掌心。


    兩人身子同時一顫,她的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男人的呼息已有些淩亂。


    “顏兒……”他低低地喚了聲,嗓音沙啞得不成樣。


    她抬了頭,眼睛迷蒙中透著清亮,聲音暗啞而堅定,“不要叫我顏兒,這讓我想起你也這樣叫別的女人。鬮”


    他握著她的手一頓,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心裏象是有什麽流過,似問詢,又似肯定,“阿顏,阿顏可好?”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柔順地回答,“好。”


    再也沒有遲疑,他身子一沉,帶著她的手抵入了那片柔軟…哦…


    身體被撕裂的疼痛讓她哽咽出聲,眼角的淚緩緩流下,他的眼底蘊著一抹疼惜,將她的淚珠一一吻去,不停地在她耳邊低喃:“忍著點,一會就好……”


    她使勁點著頭,沒有退縮,此刻心裏的歡愉似乎更甚於身體的疼痛。


    他動得極盡輕柔,兩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青筋畢現,眼眸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他在顧全她的感受。


    她的心一下子象是有什麽東西要溢出來,深深地望著他,他的眸色卻似乎與往日不同,不再那般黑如點墨,而是蘊著一抹極深的紫,比他平時所穿的紫袍更鬱上幾分。


    她還想再看,眼睛上卻落下了點點輕吻,身體的不適漸漸由一種異樣的感覺所代替,她緊皺的眉頭緩緩舒開,將他的頭拉低,輕啟了雙眸去回吻他的唇。


    他看著她動情的眉眼,神情隨之一鬆,身體便再也不受控製隨了本能……


    喘息聲漸定,書顏疲累地趴伏在慕容子淵身上,他的下麵還留在她體內,她想離開,他卻不讓。


    再也不敢動,一動便有可能帶來瘋狂的後果,想起他剛才不知滿足的索取,她心頭一出悸,唇邊悄悄綻開一抹笑弧。


    慕容子淵的雙手擱在她腰背上,指腹在上麵來回遊離著,他知道她被他折騰慘了。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想要。


    若非顧及到這是她的第一次,他絕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她。


    她一直低聲叫著“子淵,子淵……”,他喜歡她在情動至深之時如此喚他,帶著些委屈的模樣,還有低低的啜泣,她卻不知,正是這樣的輕喚,才使得他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瘋狂。


    “累了就睡罷。”他將她貼在臉上的發絲撥到一邊,露出她姣好的麵容。


    她搖頭,憶及先前所見的,便抬起眸去看他的眼睛,那裏深沉如夜,黑如墨濯,沒有摻雜任何其他顏色。


    是她看錯了麽?


    “子淵,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會變成紫色?”她低聲問道。


    他似怔住,隨即低笑,“變成紫色那還不成了妖怪了?”


    她想了想,也跟著笑起,確實,哪有人的眼睛是那種顏色的。


    抬手去撫他的眉額,撫過中間那道疤痕,心裏一痛,如果沒有這傷疤,他的容貌應該是極好的吧。


    細細地摸著,指腹似乎感覺到一點異樣,她的手一頓,用指尖輕輕地刮擦那似乎是皮屑還是什麽的東西。


    慕容子淵的眸光倏然一沉,放在她背後的手掌動了一下,“別動。”


    “怎麽了?”她疑惑地看著他霎時沉下的眸色,手指便頓在那微微的突起處不敢再動。


    他閉了閉眼睫,深深了吸了口氣,象是下了什麽決心般,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罷了,我也不想瞞你。”他握上她的雙手,手指帶著她的指尖在額頭兩邊輕輕一刮,隨著雙手的移動,一張比蟬翼還薄的東西從他的臉上緩緩揭下。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若不是他的手堅定地握著她,她想,她也許會拿不住那張東西。


    這是一張算不得人皮麵具的麵具,因為它沒有改變慕容子淵的容貌,唯一不同的,不過是中間那道醜陋的疤痕。


    短短瞬間,萬千思緒從心頭劃過。


    隨著麵具的揭開,一張完美無暇的麵容跟著顯現了出來,她輕輕地掩住了口鼻,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張即陌生又熟悉的臉。


    朱砂。


    火焰形的朱砂,絢然舞動在他的眉心。


    沒有了疤痕的盤亙,他的容貌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俊美秀雅數分,遠山之眉,墨般眸瞳,唇邊一絲極淺的弧如鴻羽飄落,她從未見過比他更優雅入畫的男子。


    “這麵具我戴了十多年,從未被人發現過破綻,若非今日受雨水侵浸時間過久,也不可能被你發現。”


    “你為什麽要……”她咬著唇縮回了要問的話。


    他這樣做,定是有什麽迫不得已的原因吧。


    “為了活命。”他回答得極為平和,象是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


    她一震。


    “看到我額頭的朱砂了麽。”他淡淡地說道,“這是自我出生便帶來的胎記。小時候,有算命的看到我這朱砂之後,便斷言我的前途將不可限量,我父皇便因此格外喜歡我。”


    她忽然有些懂了,但又似乎沒有全懂。


    “我母親去世之後,除了我父皇,誰都想要我的命。”他忽地一笑,“在我八歲那年,我父皇帶著我們去圍場狩獵,負責為我牽馬的小侍卻在半途中突然失蹤,而我座下向來溫馴的小馬也在那時突然發起狂來,任我再怎麽使喚都不聽,帶著我衝下了山崖。”


    書顏驚呼一聲,心象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著,揪得生疼。


    “然後呢?”她抖著聲音問。


    “然後,”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的臉被岩石割破,身體受了極重的創傷,差一口氣命就要留在那個地方。”


    她再也忍不住,緊緊抱著他,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身子輕輕地顫抖著。


    還好,他還活著,還好好的活著。


    心裏竟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她心疼他曾經所受的傷,更心疼現在的他。


    因為這樣,他才十多年來一直用殘缺不全的麵容示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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