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懷孕?”


    “我有沒有懷孕你不知道?!”不知道是誰脅迫自己手下醫院撒謊騙我的?是誰說沒有他家允許看那家醫院敢幫我的?!!我不信任地瞪著滕躍然,認定了這家夥在裝傻。舒骺豞匫


    “看來薛子天還真沒動過你咯?”滕躍然忽地莞爾一笑,那笑容更是對我想法的讚同,讓我有種想衝上去狠狠拍扁他臉的衝動。


    原來他以為我……我們……==##


    我的不滿立馬爆棚,撒潑衝他吼回去,“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隨便嗎?!!遽”


    這個混蛋!把我們當做什麽人了?!!


    “誰讓你們太笨,你就沒看過那光盤嗎?”滕躍然毫不在意我的不滿,反倒笑得愈發人畜無害,“對了,你是‘受害者’沒有心情看,薛子天竟然也不看,嗬嗬,我該說什麽好呢?”


    他自顧自地說著,一種欠抽的氣質油然而生價。


    “什麽光盤?!”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手掌驟疼,攤開,尚未痊愈的結痂的傷口還未痊愈,右手中縱拉出一條醜陋的疤痕,正好切開我筆直的愛情線……我心一酸,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本來就沒對你怎樣,怪就怪你們太好騙……”終於,他話未說完,我一巴掌已經扇了過去。


    滕躍然沒來及躲開,生生受著。


    “這種事情是能隨便開玩笑的嗎?!!”我從來沒有如此對待任何一個人,而現在我麵前的滕躍然,就像是個被大人慣壞了的小孩子讓我忍不住想要去教訓他!


    “你的教養就允許你做這種傷害別人的事,滕躍然,你真是可憐!”這種沒分寸的玩笑……讓我付出了多大?他知道麽?!!


    “……”滕躍然怔了怔,摸摸被我大打紅的臉頰。


    “這是你欠我的!”我很沒骨氣地後退一步,沒有薛子天做後盾,還真怕他一個不爽把我宰了。


    “好,那麽我還清了。”結果滕躍然一句話差點氣得我吐血,後悔死了,怎麽就忘了他這麽厚臉皮……==0


    “解藥拿來!”


    “什麽解藥?”滕躍然笑著,像極了狐狸


    “別給我裝傻!薛子天恢複記憶的解藥!”


    滕躍然笑得更深了,“有也不會給的,更何況……沒有!”


    我氣得直喘粗氣,這家夥!


    我知道,一如滕躍然這類的人,撒謊,這種事情,在我這種人麵前,是不屑的,但是仍忍不住去問,“真的沒有?!”


    “有又如何?”


    “給我!”我就差撲到他身上搜身了!但是想想……嗯……這家夥攻擊值了得,又不曉得血值厚不厚……>_<討厭!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好想揍他……


    “知道薛子天剛喝下藥的時候為什麽沒事嗎?”


    “…………”我的思緒在揍他和想知道之間徘徊……


    “因為這藥,需要催化劑。”滕躍然笑笑,自問自答,“還記得我同你講過的荷爾蒙嗎?”


    “…………”氣竭……


    “我們滕家所說是從醫世家,卻也從事藥物研究開發的。很有趣吧……一般的藥類如果遇到蛋白質,藥性會被分解抵消,而薛子天喝下去的……恰巧是要用蛋白質才能夠催化,反應。”


    “……”


    “知道嗎?薛子天他自以為聰明卻想不到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死死的瞪著他,這輩子沒有這麽痛恨過什麽人。(.)


    “隻是,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藥效就發揮得有多快~”


    我終於忍不住,上去揍他,一隻大手拉住我的手腕,我一回頭,某樣長著黑色長毛的生物,嘎!閃入眼簾


    “哇!猩猩!!”我嚇一跳,忍不住叫出聲來,動物園裏的大猩猩出逃了麽?!!


    猩猩腦門子頂上的青筋蹦躂了下,很有職業道德地強壓下來。


    “這位是我的保鏢,他叫華生,不叫星星”滕躍然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道。


    “……”花生……=-=我汗……還不如猩猩……


    這家夥還真敢接,就不怕隨著我把他保鏢得罪了,人家胳膊肘往外一拐聯合別家把他出賣綁架撕票了!


    滕躍然揮揮手,示意花生放手……“解藥是沒有的,因為這藥尚處於研發階段,藥性還不穩定,隻是給你個希望,可別自殺了~”


    自殺你妹!


    我“呸!”了一聲,“藥效不穩定你也敢為齊雪翼用?!”


    “她想要,我就給,想要得到,就要付出,沒有這樣的覺悟還想要得到薛子天?”


    “滕躍然,別逼我恨你!”


    “像我們這種人,恨和愛都不容易,你若是能恨我,就有一天能愛上我~!我等著!”


    聽他的話我惡心的活生生一個激靈打上來,怒氣更是像浸了遍水的海綿。滕躍然這家夥,氣死我了!


    “別把你跟我歸為一類!!我惡心!!”


    .


    坐在桌前,我從抽屜裏取出一遝紙來,這些紙張成就了我這些時日裏的希望,仿佛是我生命中僅剩的養料,是我心中唯一的希望。


    薛子天的檢討。


    我含著苦澀的笑看著之上的文字,昔日的畫麵依舊鮮活,夕陽教室,那個漂亮的少年,腦門子上劉海綁成小小辮子,低頭認真地學著我的筆記……


    這是我苦苦跟老班要了三天才要回來的。


    為了討它,我可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十八般武藝都用了個遍!


    誠心,苦心,悔心就差沒把自己心髒挖出來給老班,幾天下來老班才勉強肯首。


    把檢討遞給我時老班手指還在上麵摸索了好久,


    忽視掉那個怕我重複利用老班特地用紅筆打出來的對號,以及頂頭右上方的一百分,我近乎癡迷的一個一個字的看著。


    尚記得曾經問薛子天能不能在檢討裏寫個什麽藏頭詩之類的。


    薛子天還笑我說我自找麻煩。


    翻開第十七頁,摩挲著那個字。


    藏頭詩……沒有,檢討裏確實藏著別的話的。


    往後翻著,每一頁的開頭,第一個字,連起來讀,“花、盼、晴、,、我、,、薛、子、天、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


    “……”手指婆娑著那仿佛刻在紙張上的文字,心蘇蘇麻麻的疼。想來,當初薛子天他在我極力強迫下不情願的收筆,是因為沒寫完嗎?


    那時候我還一心糾結他的嘴唇碰到我啃過的筆,以為他要砍我的手指頭……總是喜歡庸人自擾,逃避麵對他的感情……


    結果報應來了……


    老天沒來及懲罰我,卻有人代老天懲罰我。


    心驚膽戰地約薛子天出去,我知道他的為人,隻要在不對齊雪翼做什麽,對他,一切都好說。薛子天坐在座位上瞥了我一眼,班裏的女生視線都沒有他一人的穿透力強。


    我自他眼睛裏看到了無奈。


    估計他大概是把我當做追求他的諸多花癡中的一個了,“蓄意傷害”齊雪翼的罪過還怪在身上,這種種竄起來哪怕是想象力再不好也能猜到我對薛子天有意思。


    麵皮燒得慌,低著頭,不敢看他,不行不行,花盼晴你怎麽能這樣?


    勇敢地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拜托你,我隻是有東西想要給你看,請你跟我走一趟。”


    薛子天不說話,盯著我,那目光中半分情意不摻,隻剩下……審視……


    我忍不住……有些猶豫了……


    “走吧。”就在我幾乎要後悔轉身逃走的前一刻,薛子天終於開口,我狠狠鬆了口氣,緊張卻絲毫不少……


    天台上,我把檢討拿給他看,“你還記得這個麽?”


    “不記得。”薛子天拿過檢討仔細瞅了瞅,他拿的是那麽隨意,然我忍不住心驚。


    “可這是你寫的!”我幾乎要衝上去搶回來。


    薛子天手往後移開,再次看向檢討,這次,他的目光中卸去了漫不經心,我忍不住去希冀……


    “這不是我的筆跡。”仍舊是否認。


    我嘴角有些抽搐,喉嚨裏也幹澀得厲害,“不是你的筆記,但是是你仿照我的筆跡寫的。”


    “哦。”


    我的悵然,我的猶豫,我的恐懼,具換來一個簡簡單單的“哦”?


    心中五味俱全,有些道不明的傷感……一個晃神,卻不查薛子天一個動作……


    “不要!”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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