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暖的臉上扯出一絲疲憊的笑容,僵笑地看著他。


    “羅雷,這句話你已經對我說過好多次了。”


    “……”


    “你知道嗎,你當初……甚至為了求和跟我下跪。”溫心暖不敢置信地說,“我當時很心疼,非常心疼……”


    記憶好像被拉得好遠。


    “後來你很快又變了!”


    羅雷皺著眉:“我說過我失憶了,關於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


    “這就是症結最大的所在了!”溫心暖攥緊了胸口,“你現在失憶了,回來找我。等你恢複記憶了,你是不是又可以丟下我?”


    “……”


    “我被拋棄了3次了!”溫心暖揪緊了自己的心髒,“一次上當是單純,兩次上當是無知,三次上當是白癡。我已經是個白癡了,你還要我怎樣?”


    羅雷嘴唇緊抿,關於過去的事,他真的沒有印象……


    他也不確定自己,恢複記憶後,會不會依然深愛她。


    “在同一個男人手裏,我摔了這麽多跤!8年多,不,9年多了,我所有的青春都消耗在你手裏,糾糾纏纏,我不想更亂!”


    氣氛突然就變得嚴肅無比。


    羅雷赤紅著眼:“終於把真心話說出來了?平時在我麵前裝傻?裝得什麽也不知道?”


    “……”


    “這是不是就是你的真心話?”他一把揪住她的領口,“怕我失憶後又拋棄你?”


    溫心暖咬著下唇:“不是,是真的累了。”


    “你累什麽?我對你這麽好,你還累什麽?”


    “心累懂不懂!?感情被消耗盡了,就疲憊了!”


    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再勇往直前地去愛。


    就像撞到電線杆,痛得太狠,下次就會潛意識地繞開。


    “而且你看,老天也覺得不適合……”


    “狗屁老天!”羅雷斷然吼道,“溫心暖,你要不要跟我賭一次,要是你輸了,就把孩子生下來。如果你贏了,我放你走……”


    放你走。


    溫心暖身體叮了一下,喉嚨幹澀地動了動:“真的?”


    這回輪到羅雷的身體僵硬起來,這死女人玩真的?他要是輸了,她真的會走?


    他的藍眸深沉地微眯:“說話算數,你也不許賴賬。”


    “好!”溫心暖下定決心,賭一把,總比這樣糾結好。她討厭矛盾不決。


    羅雷很快找出一副新的撲克牌,當著她的麵拆包。


    “我們要玩跑得快嗎?”


    “當然不是!要那麽弱智的方法?”


    “我覺得也是!那樣的話就太兒戲了!”她才不要告訴以後的孩子,它的出生是跑得快的輸贏定奪的!


    羅雷修長的手快速地選牌,將一些牌挑出來,紅桃的,梅花的,方塊的,黑桃的,各種都有幾張,擺成了一個金字塔的形狀。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老天麽,現在你就看看老天的意思。”羅雷緊緊凝視著她,眼中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在這些牌裏,選一張你認定的幸運牌。不要告訴我,記在你心裏。”


    “呃?”


    “快選,隻選你認定的那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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