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仿佛看透了羅婉柔的內心,讓她無所遁形,全身不由得一個哆嗦。


    蘇淺哂笑,下巴微抬,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了探監室。


    “小蘇蘇,你就是來看看就走的?”隨著蘇淺一起出來,何衛東疑惑地問。


    “羅婉柔不是瘋了麽,那就放過她吧,我還不想和一個瘋子計較這麽多。”蘇淺把自己的聲音提高了一些,讓同樣被警員帶出探監室往監獄裏去的羅婉柔也能夠輕而易舉地聽個一清二楚。


    果然,那邊還在繼續發瘋說胡話的羅婉柔身體倏地僵了一下。


    雖然隻是細小的變化,但還是被精明的蘇淺給發現了。她可要的就是這瞬間的異樣,如果說剛才在探監室裏麵隻是在懷疑她是裝瘋賣傻,那麽現在的試探就是肯定了。


    情緒的波動可以表現為肢體語言,這也是她在淩幫裏麵學的東西。


    嗬,羅婉柔比起那些道上的人,演技還太愣。


    “你怎麽就能確定她瘋了呢?”何衛東還是不解,他總感覺蘇淺看出了些什麽。


    “喂,我說東子,你以為自己是十萬個為什麽啊!”許小爺不樂意了,這是他媳婦兒好不好,不要總來套近乎。


    “阿願,你丫的真是越來越霸道了,難道我問個問題也招惹你了?”何衛東鄙夷地看著許願,重色輕友也該有個程度吧?


    “有啥事兒就問小爺,小爺免費為你解答。”


    小爺就是重色輕友了,你想咋地?


    “何處,你們每個監獄裏都有監控設備吧?”


    “什麽何處,都說了叫我東子。”何衛東故作嚴肅地說道,“小蘇蘇,你要是再這麽見外,我可就不幫忙了哈。”


    “好吧,東子,羅婉柔所在的監獄有監控設備吧?”


    “這…”何衛東有些為難地說,“有是有,不過…不過,那個,那個…你想看什麽?”


    確實有監控設備,可要看羅婉柔的,絕對會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他還真擔心那個畫麵會汙染了小蘇蘇的眼睛。


    “怎麽了?難道監控設備還出問題了不成?皇城根兒下的監獄沒這麽差的設施吧,我隻是想看一下她是怎麽被蚊子咬的而已。”


    被蚊子咬?也虧這男人想得出來那麽爛的借口。蘇淺勾起唇角,以為她是三歲孩子麽?這麽拙劣的借口連她家諾諾小姑娘都騙不了吧。


    “呃…這有什麽好看的。”


    “東子,該不會你做壞事兒吧,所以才瞞著不讓我們看?”蘇淺似笑非笑地看著何衛東,他臉上那糾結的表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還有那小眼神兒,不時地瞄向許願,暗送秋波,肯定有什麽事兒瞞著她。


    “哪有?做壞事兒的是阿願好不好,我頂多隻能算個從犯!”明知道是激將法,何衛東還是無法避免地吐出了真相。


    “嗯?”蘇淺的目光看向許願,難道羅婉柔身上的痕跡是他弄出來的?


    “許少,你不會這麽饑不擇食吧?”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許願竟然碰了那個瘋女人,心裏就堵得厲害,覺得惡心反胃。


    隻不過蘇淺下意識地忽略了自己內心的細微感受而已。喜歡那種東西,對於她一個連孩


    子都生了的女人來說,顯得太矯情。


    會讓蘇淺感到困擾的東西,她往往會選擇習慣性地忽視,就好比許願。


    可惜了人家許小爺,這麽大個人,在蘇淺心裏硬生生成了麻煩的代名詞。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因為他,羅婉柔也不會來找自己麻煩,她也不會浪費這麽多時間在這個瘋女人身上。


    (不知道妞們注意到沒,陌已經不止一次描寫淺淺的心理活動了,對於許小爺,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換句話說,這個男人已經住進了她的心裏,成了除卻那些個從小親近的人之外的存在)


    “淺淺小妞,別聽東子胡說八道,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在知道了她昨天竟然差點兒把你從台階上推下去之後很生氣,然後讓東子把她和那些饑不擇食的女人們關在一起。”


    看出蘇淺眼底明顯的不悅,許願趕緊解釋道。


    然後又是微微一愣,剛才…剛才淺淺小妞的表情,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好像,貌似,應該沒有錯,她對他有感覺了?


    哈哈哈…許小爺恨不得大笑三聲來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


    這是個好兆頭啊,好兆頭。即便以前她心裏沒有他,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一點一點地強勢住進她心裏,攻占她的世界!


    “呃…你是說,你讓東子把人和那些有特殊愛好的女犯人關在了一起?”心裏微微一鬆,倒是明白了他的話。


    “嗯…”這一聲拖得很長,許願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蘇淺,見她沒有露出厭惡的神情時才悄悄鬆了口氣。


    “還是把監控錄像放給我看看吧,我要更多的證據證明她是在裝瘋賣傻。”


    “好吧。”既然她能夠接受,並且有必須要看的理由,他們也不能再阻止了。


    何衛東把兩人帶到了監控室,讓技術員調出了昨晚羅婉柔所在的女牢裏的監控錄像。


    畫麵是一間很潮濕肮髒的牢房,裏麵幾個麵黃肌瘦,衣衫破爛的女人歪歪斜斜地躺在簡易的床上。


    這時候,羅婉柔被獄警帶進了這間女牢。裏麵的幾個女人聽見動靜都懶洋洋地朝牢門處看去。


    “喲,新來的?”一個女人朝羅婉柔吹了個口哨。


    羅婉柔嫌惡地瞪了那女人一眼,還不滿地要求獄警她要換房。可惜,獄警接到上級的指示,並沒有理她,直接把她一把推了進去,便鎖上牢門轉身離開了。


    女人們見獄警離開,更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羅婉柔,就像在評估貨物似的。


    “大姐,這妞長得還不錯。”一個女人走近羅婉柔,仔細打量著她的臉,對剛才吹口哨的女人說道。


    “離我遠點兒!”羅婉柔看著走近自己的女人,厭惡的眼神毫不掩飾。


    女人頭發散亂,有的甚至凝固到了一起,應該是很久沒有打理過自己了。估計身上還有一股子臭味兒,從羅婉柔捂住鼻子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


    “喲嗬,小妞還挺傲?”女人不但沒有遠離,反而上前了一步,湊到羅婉柔跟兒前,手在她的臉上快速地掐了一把,“臉蛋兒可真嫩,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啪。”羅婉柔打掉女人再次伸過來的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你們這些惡心的女人!”


    “啪!”比剛才羅婉柔那一下可狠多了,女人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招呼上羅婉柔的臉,“到了這個地兒,還敢給老娘裝純潔,真他媽的不要臉。你以為自己是誰,既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看到這裏,何衛東還特意為蘇淺解釋道:


    原來這個女牢關的可都是些出來賣的女人,不僅賣肉,還吸毒販毒。所以,女人肯定理所當然地以為羅婉柔也是同道中人。


    “惡心的女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是誰?婊子唄,難道你還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不成?”


    “嘿,37,你還別說,這女人進這兒以前還真有可能是個千金小姐。隻是,被關進咱們這間房嘛,肯定也是有人授意的。既然如此,咱們可就別浪費了人家的美意。”剛才被稱為大姐的女人好像有些眼力。


    “哈,那還等什麽?姐妹們,上!”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見到五個女人全都朝她圍了過來,羅婉柔麵上終於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幹什麽,當然是幹你!”


    女人們淫笑著把羅婉柔圍在了中間,一人湊上去親她的臉蛋兒,一人動作迅速地扒掉她的褲子,還有人撕扯著她的衣服…羅婉柔拚命地掙紮,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糜爛的一幕在鏡頭裏展現,許願和何衛東都撇開了眼。蘇淺的眼睛卻一直注視著羅婉柔的表情變化,從最開始的哭泣,再到後來的木然,直到最後眼睛裏濃烈的恨意。


    她注意到那時候那個被人叫大姐的女人說了一句“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什麽了不得的主兒,是那人要整你才會把你關在這裏來,我們隻不過是順其自然罷了”。


    就是聽到了這句話,羅婉柔木然毫無反應的眼神才開始變化,變得仇恨,瘋狂。


    原來,她真的是在裝瘋。蘇淺冷笑,難道她以為裝瘋就能夠逃過一劫?或者是,裝瘋就有了機會以後找她報仇?


    “小蘇蘇,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見蘇淺已經停止了觀看,何衛東和許願才轉過臉來和她說話。


    “她沒瘋。”篤定地說出這三個字,蘇淺眉角都帶著笑意。


    沒瘋是好事啊,真的瘋了的話,法律可就管不了她了。


    “你就這麽肯定?”何衛東不信,他在警局裏麵兒混了也有幾年了,也不敢下定論說那女人沒瘋。


    “剛才讓你看監控錄像你又不看,我之所以這麽肯定,當然是有依據的。”


    “哦?難道還僅僅憑一卷兒錄像就能夠評斷了,那還要人家醫生來做什麽?”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關鍵是,人家小蘇蘇就憑一卷兒監控錄像帶就斷案了,那叫他這個當警察的情何以堪啊?


    “小子,你就不要垂死掙紮了。我家淺淺小妞說的,肯定都是對的!既然羅婉柔那瘋女人根本就沒有瘋,那她裝瘋賣傻也是有目的的嘍?”


    許願腦子轉得快,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東子,不準任何人探視羅婉柔,以防有人提出要求帶她去做精神失常的鑒定,到時候咱們手頭掌握的一切證據可都不成立了。要知道,一個瘋子,做什麽不正常的事兒,都再正常不過了。”


    “好,我明白。”經許願這麽一提醒,何衛東也立馬反應了過來,“靠,這女人心眼兒真多,竟然連裝精神病這種損招兒都想得出來!”


    “這可不是損招,電視上那些警匪片兒什麽的,裏麵兒不都有這樣的例子麽?如果裝成功了,她可就無罪釋放了,頂多被關進精神病院。”蘇淺嘲諷地勾起唇角,對於羅婉柔的心機,她還是有些佩服的。


    短短一夜時間,她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如果這女人不是太自以為是的話,應該是個很難對付的女人。可惜就可惜在,她太自大,太自以為是上了。


    “淺淺小妞說得對,這女人想的可是一高招兒。”


    “好吧,老子都差點中招了。現在要怎麽辦,繼續把她和那幾個女人關在一起嗎?”


    “古代,好像有一種專門針對女子的懲罰,叫做軍妓?不如,就讓她在這裏做個獄妓吧,反正監獄裏關著這麽多犯人,饑渴的肯定也不少。正好讓她去安慰一下那些寂寞的心靈,算是為人類做貢獻吧。”許願略微思量了一下,又是一個壞主意。


    “小蘇蘇,你家男人真壞,這種主意都想得出來。”許願那主意,聽得何衛東都毛骨悚然,天哪,這該是要安慰多少寂寞的心靈啊…


    “許少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要讓她伺候,有的犯人人家也是有自尊的,可不會要這麽個公交車一樣的女人。反正,這一塊兒的事兒東子比較熟悉,就麻煩你了。”


    “好,交給我,沒問題。”我…我又能說什麽呢?天哪,求你開開眼把這一對兒邪惡的男女收走吧,他們絕對是來禍害人間的!


    “最好讓她在開庭的時候上不了庭,裝不了瘋,那麽就算她再有多好的演技能夠瞞天過海也是回天乏術了。”在何衛東無語問蒼天的時候,蘇淺又提出了一點。


    陰人嘛,一定要陰到底。人家小平爺爺都說了:不管白貓還是黑貓,能夠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她隻是借鑒了一下這句話罷了,不管什麽手段,隻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好手段!


    ――《妞,爺給你笑一個》――


    咖啡廳裏,放著舒緩的音樂,進進出出的各色客人,儼然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鋼琴前,漂亮的女人十指飛舞,在那黑白的鍵盤上彈奏出美妙的音符。


    “蘇小姐,羅先生到了。”一曲終了,侍者走到鋼琴前,小聲地在女人耳旁低語。


    “嗯,讓他稍等,我再彈一曲。”


    一首《離魂》響起,那豐富的情感色彩頓時彌漫了整個咖啡廳。


    羅天明是個商人,卻不代表他不懂音樂。這首鋼琴曲講述的故事和他這段日子所經曆的是驚人的相似,創作者的心思可見一斑。


    可這首曲子,要彈出那種原創的感覺,實在不易。看著鋼琴前年輕的女子,他不由得感慨。


    蘇淺的鋼琴造詣完全不是他女兒羅婉柔能夠比擬的,這位確實可謂天之驕女。其實,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女兒輸給這樣的女子,一點兒不虧。


    更重要的是,她恐怕今日不是請自己來聽曲子的,也沒有那閑情逸致。真正要自己聽的,應該是那故事最後的結局。


    可是,他真的能夠那麽做嗎?


    “羅先生,抱歉,讓你久等了。”在羅天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蘇淺已經走到了他麵前。


    “蘇小姐哪裏的話,能夠聽蘇小姐彈琴是羅某的榮幸。”


    “隻是一時手癢罷了,很久不彈了,手有些生,彈得不好,見笑了。”蘇淺臉上始終掛著輕輕淺淺的微笑,讓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意圖。


    此時的她,高貴,優雅,大方,就連那些經過嚴格培養的豪門閨秀也比不上半分。


    “如果蘇小姐的琴技都隻能讓人見笑了,那那些頂級大師也不過如此。相信羅某,這絕對不是誇張的說法。”盡管眼前人是害自己妻女的人,可他依然對她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恨意。


    在她麵前,總是讓他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男人覺得無地自容。


    “嗬嗬,羅先生真幽默。”蘇淺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既然羅先生選擇赴約,想必心中也有數。”


    看著蘇淺手裏的文件,羅天明不解。


    “這是羅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上你手裏原有的,羅氏也算是回到你手裏了。”把文件推到羅天明麵前,蘇淺看著他。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蘇小姐想達到什麽目的也不妨直說。”


    沒錯,他現在還有羅氏集團的百分之三十五股份,加上這百分之二十,羅氏絕對能夠回到他手裏。可,他不相信這女子沒有任何想法。


    “我的要求,很簡單。”


    “請講。”


    “我要你和張玉婷離婚。”輕啟朱唇,吐出的話卻顯得如此涼薄。


    “離婚?”雖然在聽到那首曲子的時候,他就隱約猜到了一點,但真正聽到眼前人提出來,更多的還是不解。


    “說實話,我並不想對羅家趕盡殺絕,畢竟這一切都是羅婉柔和張玉婷母女倆來招惹我,犯下的錯,如果你肯離婚,一切便都與你無關了。”


    “我愛玉婷,也愛我們的女兒。”


    麵對這樣的誘惑,羅天明並沒有表現出一個奸詐的商人那樣的利欲熏心。


    “在蘇家,張玉婷對你說出那番話之後,你對她的愛還剩下了多少?可別忘了,羅氏是你們羅家幾代人的心血,難道你甘願讓它就這樣毀在自己手裏?”


    蘇淺的話,讓羅天明渾身一震。


    沒錯,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痛處。在蘇家,張玉婷讓他失望了,她的表現讓他甚至懷疑為了她們母女賠上羅家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可,畢竟他曾經愛過那個記憶裏美好的女子,離婚,他又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如果我和她離婚,蘇小姐能不能放小女一馬?”


    “小女?”蘇淺唇角彎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羅先生,據我觀察,羅小姐和你長得可是一點也不像。”


    羅天明眼睛倏地變得淩厲,看著蘇淺麵帶憤怒之色。


    “蘇小姐這是何意?羅某倒是小看了蘇小姐,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連挑撥我們父女關係的計策都使出來了!”


    盡管羅婉柔和羅天明長得一點也不像,可她像極了張玉婷,難道這還值得懷疑,小柔不是他的女兒?


    “羅先生,蘇淺是那樣的人嗎?你不放看看這份dna報告,再做判斷。”


    又拿出一份文件,推到羅天明麵前。


    那dna報告上呈現的信息,讓羅天明堅定的心有了一絲動搖。


    羅天明,羅婉柔,dna完全不吻合,為父女關係的可能性為零。


    不,這不是真的,他疼愛了這麽多年的女兒,怎麽可能不是他的呢?


    “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你在這份dna上做了手腳?還有,你怎麽拿到我的dna報告的?”


    原本一般人都能夠想得到的疑問,此時由羅天明提出來卻缺乏了它應有的說服力,甚至給人一種垂死掙紮的感覺。


    “據說,當年張羅兩家聯姻,辦得極為倉促?”


    “沒錯,我們是奉子成婚,當年我年輕衝動,對玉婷…”像是想到了什麽,羅天明的臉色一片死灰。


    衝動的那一晚,好像是他喝醉了,什麽都想不起來。現在想來,確實疑點重重。包括先前一直追著蘇建國不放的玉婷突然對他這個追求者轉變了態度,好像是在一夕之間什麽都改變了。當時被幸福衝昏了頭腦的他,並沒有想太多,隻以為是她想通了,看到了他的好,被他的真誠所打動。


    “怎麽?連你自己也無法自圓其說了麽?”看著羅天明,蘇淺眸底升起了憐憫之色。這個男人,愛了大半輩子的女人愛的不是自己,疼愛的大半輩子的女兒也不是自己的女兒,還真是可悲啊。


    “當年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


    “當年?”輕抿了一口咖啡,“當年張玉婷知道了我父母結婚的消息,那個時候已經有了我哥哥蘇陌。然後她終於明白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於是到夜店裏麵去買醉,最後被幾個男人輪…後麵的事兒,你應該都清楚了。”


    “原來,我隻是她找的替罪羔羊,替她遮掩名聲,替她養女兒。”羅天明瞬間頹廢了下去,低聲呢喃。


    “沒錯,她甚至從始至終心裏裝著的人都是我爸爸蘇建國,根本沒有愛過你。現在,你再仔細考慮考慮。”


    “我答應你。”


    在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羅天明執筆的手都在顫抖。


    “起碼你還有事業。”離開之前,蘇淺留下一句話。


    第二天,羅氏集團重新回答羅天明手中的消息不脛而走,同時還傳出了羅氏總裁與其夫人張玉婷離婚,羅婉柔不是羅氏總裁的親生女兒等消息。


    一時之間,全民嘩然。


    ------題外話------


    今天就更新六千了…陌昨兒個出門可能穿得太少了,吹風之後感冒加重,吃了藥一邊碼字一邊就想睡覺,實在太痛苦了…


    感冒的孩子傷不起啊,各種苦逼。如果不出意外,看明天能不能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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