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二位兄弟倒是膽子蠻大,連老子都敢攔?”


    睨了一眼擋在自己麵前的兩人,秦湛雙手環胸,笑得一臉風騷。(.好看的小說)即便臉上還有些淤青,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豐姿豔逸。


    這就是秦三兒,在人前的秦三少!


    二人對視了一眼,顯然不打算搭理秦湛,聽他的口氣,頗像是皇城根兒下的紈絝子弟。隻是,這長相也未免太過逆天了吧?本來以為他們家老大已經算是長得最漂亮的男人了,沒想到還今兒個還能見到與自家老大不相上下的。


    “讓我猜猜,你們是尖刀部隊的人?聽命於許願那小子?”雖然是疑問的語氣,秦湛的表情卻異常篤定。


    尖刀,華夏最精銳最神秘的部隊,隸屬了國家,他們的使命是采取一切手段維護國家的安全與民族的尊嚴。他早就猜到尖刀的負責人是許願那小子了,在特種大隊訓練了三年卻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部隊,肯定是有貓膩的。


    不過,那小子的運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進了尖刀。尖刀平時可都是很悠閑的,真讓人羨慕不已啊。


    聽秦湛說到“尖刀”二字時,兩人的眼底都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知道尖刀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而且還能說出尖刀負責人的名字,就更不簡單了。不過,兩人還是選擇了保持緘默。


    “還是不肯說話?告訴許願,我要把屍體拖出去喂狗,讓他不準和老子搶!否則,小心老子在小淺兒麵前說他壞話!”說完,也不管兩人要怎樣,直接進了吩咐了他後麵兒的倆軍裝破門而入。


    哼,要威脅那小子,小淺兒絕對夠分量。


    門口的兩人臉色微變,卻沒有再阻攔。聽來人的口氣,分明就和他們老大極為熟悉。還有那個威脅的話,瞧來人篤定的樣子,分明就是吃準了他們老大。


    那麽他口中的人說不定就是他們未來大嫂,當即,其中一人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許願的電話。


    “喂。”許願接起電話。


    “報告老大,有人說要把蘇小雨的屍體拖出去喂狗,我們需不需要阻攔?”


    “哦?是秦三兒?”除了他,他想不到其他人了。


    “他沒報姓名,是個長得跟您一樣俊美的男人。”他可不敢說老大長得漂亮。


    “讓他帶走。”毫無疑問,那人就是秦三兒。


    一樣俊美麽?


    不知道他家寶貝媳婦兒認為是他長得好看還是秦三兒好看?欸…他怎麽覺得相當苦惱呢?有一種想要毀了秦三兒那張俊臉的衝動。


    這邊,秦湛嫌惡地看了一眼被推出病房的焦屍,然後率先走了出去。


    門外的兩人由於任務被秦湛攪和了,所以提前離開了。


    “秦少,真的要把屍體運回部隊嗎?”


    “弄回去,喂軍犬。”秦湛淡淡地說,口氣微冷。


    喂軍犬…好吧。


    軍犬,那每天的夥食可比他們這些軍人都開得好,要讓人家來吃這個焦不拉幾的屍體,它們會樂意?才怪咧!


    北京燕山山脈,長城腳下,坐落著中國最大的軍犬機構——中國人民解放軍軍犬繁育訓練基地。


    一輛軍用吉普駛進山裏,無數條軍犬的吠鳴聲,便回蕩山穀,使人感到已經進入軍犬王國的領地。剛跨進基地大門,寬闊的訓練場上,便呈現出一幕幕壯觀的場麵,使人驚心動魄,目不暇接。


    秦湛現在可沒心情觀看這些,今兒個他來的目的隻是為了喂狗!


    “敬禮!”


    盡管秦湛沒有身著軍服,見到他的每個士兵卻都在敬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絕對是這裏的熟客。


    “哎喲,秦三兒,這不知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一個肩膀上兩杠一星的男人迎了出來,看見秦湛時,臉上掛著熱絡的笑意。


    “賀平,你丫的就擱這兒養老吧。聽說上一次,你家老爺子可是氣得不輕。”


    賀平,賀老司令的長孫,原本人家賀老司令想把孫子培養起來接替自己的位置,卻沒想到這孫子不聽話,非要跑到燕山來養軍犬。哈哈,聽說賀老司令被這小子氣得心髒病都發作了的。


    “別提那些,你今兒個是在搞什麽名堂?”賀平指了指秦湛身後的兩人,“他們抬的什麽東西?”


    賀平覺著吧,那東西還用白布遮住的,怎麽看怎麽像屍體。


    “就是你想的那樣。”看著賀平慢慢扭曲地表情,秦湛得瑟地點點頭。


    “你不要告訴我,這東西是拿來喂軍犬的!”他的表情何止是扭曲,這簡直就是快要殺人了。


    把屍體拿去喂狗的事情,他相信秦三兒絕對做得出來,也隻能怪惹到這位無法無天的少爺的人倒黴。可,把那髒不拉幾的屍體拿來喂軍犬,他還從來沒聽說過。這丫的,真是想得出來。


    “怎麽就不能喂軍犬了,我不是為了給那些家夥開開葷嘛。”秦湛毫不在意地說。


    “你也知道那是軍犬啊?難道老子這裏還沒肉給它們吃不成,用得著你弄人肉過來?活的也就罷了,死的還弄來,你到底想怎樣?”


    沒錯,如果是活人,賀平的反應絕對不會這麽大。他們那時候頑劣,瘋上天了,又不是沒喂過。可死人這東西,忒忌諱了,哪能啊。


    “我也隻是拿過來試試,這女的才死沒多久,說不定還熱乎著呢。當然,如果狗都不吃,那隻好扔糞坑裏了,到時候你就看著辦。”


    軍犬挑食,蘇小雨這黑黢黢的焦屍,能不能入得了人家的眼,難說!


    “你…我看你是無聊了吧?還是女人的屍體,說說人家怎麽得罪你了?難道是你玩兒過的女人,又背著你爬牆了?”秦湛那檔子事兒,圈子裏誰不知道?理所當然的,賀平以為得罪了他的女人就那麽回事兒。


    “滾你丫的,老子的眼界啥時候低到這種程度了?這女人他媽的是該死,老子嫌她死得太早了,太容易了,想鞭屍來著。”


    “既然這樣,我勸你直接鞭屍得了。咱們的軍犬真不會吃這種惡心的東西。”


    犬舍中,來蘇味撲鼻而來,玻璃明淨,地板清淨的幾乎一塵不染。也許是認生的緣故,軍犬見到秦湛後,撲在鐵籠上發出不友好的狂叫。可當賀平出現在麵前,卻歡天喜地,十分順從。


    秦湛斜了賀平一眼,尤不死心。


    “來人,把東西扔進去。”隨即,看著賀平身邊的那倆士官命令道。


    那倆士官是專門管喂食的,和這些個東西最熟。得了命令,士官也不敢違抗,秦三少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他們把他的脾氣也算是摸清楚了的。


    倆士官從那兩個兵手裏抬過屍體,然後再打開犬舍,掀開裹著屍體的白布,把那焦黑的屍體丟了進去。


    一群軍犬好奇地圍了過去,靈敏的鼻子嗅了嗅,然後便興趣缺缺地挪開了腳步。有的甚至隻坐在原地朝屍體望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還有的朝著喂食的士官叫了兩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很明顯,它們對扔進來的東西不感興趣。


    “看吧,都說了它們絕對不會吃的。陳士官,吳士官,把那惡心的東西弄出來。”


    “是,營長。”兩人見營長大吼,自然不敢怠慢,立馬把屍體又抬了出來。


    “扔糞池去吧,連狗都不吃的東西!”秦湛難得沒有再繼續刁難。


    與賀平說了一聲,就一個人開車回軍總去了。一路上他一直在想來之前蘇淺在病房內和他說的那一席話。


    再不相愛就老了麽?


    臉上的表情再也無昔日的玩味,倒是多了一抹凝重。


    這邊,蘇淺回到自己的病房,卻發現多了三個人。


    “媳婦兒,幹嘛站在門口不進來?你不是剛剛還喊餓了嗎?咱媽把飯菜都送來了,快過來吃,別餓壞了!”


    原本還在床上病怏怏地躺著的許小爺一見門口的蘇淺就興奮地坐了起來,也不管身上的傷口有沒有碰到。


    他這話一出,那三人也同時把臉轉了過來看著蘇淺。


    歐陽靜最先反應過來,天哪,剛才她兒子竟然說的是咱媽,難道兒媳婦已經被他搞定了?


    於是,她最先衝了過去,到門口想要把蘇淺扶進來。畢竟,這孩子還臉色蒼白,穿著病服咧。聽阿願說,昨晚那麽驚險,還好人沒大事兒。


    “淺淺丫頭啊,快到床上躺著,餓了吧?媽媽喂你吃飯!”哈哈,這麽漂亮的兒媳婦上哪裏找去?歐陽靜幾殷勤喏,連許願都想說不認識自家老媽了。什麽時候見她對自家兒子這般溫柔過?


    不過,想到那是自家寶貝媳婦兒,能夠得老媽疼愛也還不錯。


    蘇淺表情僵硬地任由歐陽靜扶著,想要開口說什麽,卻還是忍住了。


    最後,到了病床上,她看著殷勤幾許地真要給自己喂飯的歐陽靜,才尷尬地開口:“許夫人,您歇著吧,我自己來就好。”


    一聽蘇淺竟然還叫自己“許夫人”,歐陽靜的動作一僵,瞪向了自家兒子。那意思是:怎麽還沒搞定?


    許願無奈地聳聳肩:我已經盡力了。


    “丫頭這是哪裏話,都是一家人,還叫許夫人這麽見外?”見自家兒子也沒辦法,歐陽靜隻好說道。


    “許夫人…”蘇淺想再說什麽,卻被歐陽靜打斷。


    “好了,淺淺既然害羞,就先叫伯母好了。”歐陽靜又扯了扯站在一旁的許世博的衣袖,示意他和蘇淺打個招呼。


    “淺淺,我是許願的爸爸。這小子這麽久也不帶你回家,還讓你一個人帶女兒,辛苦了。”許世博在自家老婆的強烈要求下,根本不敢擺一點兒長輩的架子。不僅如此,還首先跟蘇淺道歉來著,生怕這丫頭心裏還對他們家兒子有所不滿。


    “許伯父說笑了,帶自己的女兒哪有什麽辛苦可言?”蘇淺原本想叫許先生的,又被歐陽靜那熱切的眼神看著,想了想,還是叫了伯父。


    她家諾諾小姑娘乖得很,確實一點也不辛苦,除了生她那會兒,蘇淺幾乎沒費過多少心思。


    “淺淺,老頭子我可是在家等了幾個星期也不見你帶小諾諾來玩,你這丫頭是不是早就把許爺爺的話拋之腦後了?”


    許世博剛剛一表現玩就許老爺子就迫不及待了。


    “原本說這個周末就帶諾諾去拜訪許爺爺的,卻不想還要您到醫院來看我這個小輩了。”對於許振庭,蘇淺相當尊敬,也很喜歡這個狡猾如狐的老人。


    “這麽說,都是昨晚那個意外破壞了咱們的約定囉?那可不成,等淺淺好了之後一定要補償許爺爺。你看我這老人家每天在家盼星星盼月亮的,你也忍心?”


    “對對對,改天一定要把我那乖孫女帶回家來。”歐陽靜也跟著附和,還不忘在心底感歎:爸爸果真不愧是當年叱吒風雲的許主席啊,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忘占便宜。


    蘇淺沒有搭話,隻是微微一笑,斂去了些許情緒。


    “媽,你們現在圍著我家媳婦兒幹嘛,她要吃飯!”許願怕蘇淺覺得他是故意請了家人來逼迫她,在蘇淺還沒開口之前就趕緊幫她解圍。


    說完還不忘用眼神向自家媳婦兒解釋:真的不是小爺幹的!


    其實這事兒還真怨不著許願,他隻叫了自家老媽過來,誰知道老媽會把老爸和爺爺都帶來?這架勢還真像是見家長,也不怪蘇淺的臉色不太好了。


    其實,在許家人看來,蘇淺一定是害羞了。可知有許願知道,蘇淺越是不動聲色地微笑,就越是不高興了。


    沒錯,許願猜得很對,雖然許家人對她都滿懷善意,可任由誰在這麽突然的情況下見家長,都會有幾分不高興。蘇淺也不例外,她隨性慣了,在許家人麵前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還有自己真的很餓了,這三人睜大眼睛看著她,要她怎麽吃得下飯?


    “哦,瞧我都忘了。來,淺淺,這可是伯母親自下的廚,你嚐嚐好不好吃。”歐陽靜是什麽人?聽自家兒子這麽一說也瞧出了幾分端倪,於是,趕緊把保溫桶裏的飯菜拿了出來,盛好飯遞到蘇淺手裏。


    “謝謝伯母。”蘇淺接過飯,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她確實餓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至於這仨家長,他們願意擱這兒呆著就呆著吧。


    “怎麽樣,伯母的手藝還過得去吧?”歐陽靜期待地看著蘇淺,她對自己的手藝,那可是萬分相信。隻是,女人嘛,都是喜歡接受誇讚的生物,她也不例外。


    “嗯,伯母做的菜很好吃,美味可口,我很喜歡。”確實不錯,對於一個幾乎一整天沒吃飯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極品美食。


    “哈哈,那是當然!想當年,我隻做了一次菜給你伯父吃,他從此以後就惦記上了。那句話說得不錯,要抓住男人的心啊,首先就要抓住他們的胃…”歐陽靜像是找到知己了一般開始喋喋不休。


    “爺爺,爸媽,你們不是都還有事兒嗎?人也看了,飯菜也送了,就先回去吧。”許願的語氣頗有幾分過河拆橋的意味。


    咳,至於許小爺在心裏打什麽小九九,恐怕隻有他自個兒知道。


    “你這臭小子,竟然還知道趕人了。我們還惹人嫌了不成?”歐陽靜不滿地嚷道。


    “好了,我們確實還有事,就先回去了。阿願可要照顧好淺淺丫頭,如果再發生昨晚的事老子就扒了你的皮!”許老爺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孫子,卻是順了他的意思。


    “爺爺,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你孫子了!不過,放心吧,媳婦兒的安全我自然會保護,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這承諾不光是對許老爺子,更多的是對蘇淺,也是對他自己。他再也不想體會一次昨晚的那種絕望了。那種刻骨銘心的絕望,隻要體會一次就夠了。以後,就由他來守護她吧,自家媳婦兒,自己護著。


    “記住你小子說的話,否則我可沒臉向蘇老哥交代!”


    現在他要做的,該是去蘇家走動走動,談談兩個小輩的婚事了。經過這麽一鬧,反而提醒了他。


    “是,一定說到做到!”


    “那我們先走了。”許老爺子都開口了,歐陽靜也不好說自己要留下來,隻得對蘇淺揮了揮手說道,“淺淺丫頭,伯母晚上再給你送飯過來哈。”


    “不用了,伯母,晚上我哥哥會做好送過來,您不用麻煩了。”做飯這種事,在蘇家一向都是男人比較在行。她小的時候家裏炊事員不在,一直都是哥哥做飯給她吃。


    蘇陌對她的口味也非常了解,做出來的東西更是沒得說。更何況,她可不敢勞駕歐陽靜,人家好歹也是中國第一夫人。


    “你哥哥做飯?”歐陽靜來了興趣,蘇陌她也是見過的,總覺得比自家兒子有出息。沒想到那麽冷酷的男人竟然還會做飯,這簡直就是奇跡嘛。


    “嗯。”蘇淺點了點頭,這就驚訝了?如果告訴她,在他們蘇家,男人都會做飯,那又該怎樣的表情?


    哇哢哢,竟然是會做飯的五好男人咧!


    歐陽靜幾乎要眼冒桃心了,結果被許世博一把扯了出去。


    病房裏,蘇淺繼續吃飯。許願靜靜地看著她,若有所思。


    老媽剛才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媳婦兒剛才說,她哥哥蘇陌會做飯。看她那表情,應該還做得很好!


    那麽他呢?


    許小爺心裏暗暗下了決定,等改天自己好了,也要在家裏好好跟著老媽學做飯!要抓住他媳婦兒的心,也肯定要先抓住她的胃才行。諾諾小姑娘說了,她媽咪吃飯最挑剔。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吃飽了,蘇淺放下手裏的碗,卻發現許願在看著自己發呆。


    “當然是因為小爺家的媳婦兒長得好看!”


    “沒個正經。”蘇淺斜了他一眼,優雅地拿紙巾擦了擦嘴。這男人,她就不該給他好臉色看,不然今天也不會自作主張把他們家的人都叫來。怎麽想怎麽覺得有些像變相的見家長。


    “嘿嘿,在自家媳婦兒麵前小爺要是太正經,不就是裝逼了麽?”他許願才不屑於幹裝逼那等傻事兒!


    “許願,你這張嘴倒是越來越厲害了。”不滿地斜了許願一眼。


    可那在許願眼裏卻是媚態橫生,風情無限。


    “媳婦兒,小爺也餓了。”眼見蘇淺就要生氣了,許願也知道什麽叫做適可而止。看到保溫盒裏生下的飯菜,許小爺可憐兮兮地說道。


    其實吧,倒不是肚子真的有多麽餓了,而是被蘇淺那橫生的媚態勾起了心底最深處的欲念。不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隻得先把注意力轉移到吃的上來,


    “餓了就吃啊,我又沒攔著你。”看了一眼保溫桶裏剩下的飯菜,應該夠了吧?好像還有一個保溫桶裝的湯,她都沒動,就算許願再餓也能填飽了。


    “你看小爺現在手臂上都有傷呢,自己吃飯根本就不方便。”許願繼續裝可憐,還不忘露出自己手臂上的傷。


    “你的意思是要我喂你吃?”對上許願可憐兮兮的眼神兒,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媳婦兒最好了,怎麽舍得看小爺餓肚子呢。”這才是他的目的啊!要是剛才他老媽留在這裏,他不是就沒理由讓自家媳婦兒給自己喂飯了嗎?


    咳咳,許小爺要將猥瑣進行到底。


    蘇淺瞪了他一眼,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剛才明明他媽就在場,卻不叫他媽喂他,非要把人給趕走,現在卻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


    隻是生氣歸生氣,蘇淺還是不情不願地從病床上爬了起來,把飯菜盛好,一屁股坐在了許願的病床邊,給他喂飯。


    “張嘴。”用勺子舀起一大勺白飯往許願的嘴邊遞。


    她蘇大小姐長這麽大,還從來沒伺候過人咧!


    許願看著蘇淺手上那一大勺白飯不由得在心裏嘀咕:難道我不用吃菜的麽?


    隻是蘇淺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直接把飯往他嘴裏塞。結果沒想到飯太多,沒喂進嘴裏卻被喂到了鼻子上。


    “咳咳,媳婦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麽?”喂個飯,也太誇張了吧?不僅被喂到鼻子裏去了,由於蘇淺的強行塞入,他還被噎都了。


    “呃…不好意思。”蘇淺放下保溫盒,趕緊抽了一張紙巾給他擦擦鼻子上的飯,又手忙腳亂地倒了一碗湯。


    看來,她是真的不適合伺候人啊。


    用湯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許願喝下了湯,才終於鬆了口氣。


    許願喝著蘇淺喂的湯,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才覺得心底一下子被什麽東西填得滿滿的。眼神也愈發地溫柔,不知道是因為湯還是因為眼前這喂自己喝湯的人。


    就這樣,蘇淺又喂了他一盒子飯。一回生二回熟,倒是沒有再出現過喂到鼻子裏去的事兒了。


    等蘇淺終於放下手裏的保溫盒,才發現許願那不同尋常的眼神。


    “飽了嗎?要不要再吃一點?”微微愣神過後,蘇淺柔聲問了一句。


    “不吃飯了。”許願搖了搖頭,看向蘇淺的眼神卻更加灼熱。


    “那你要吃什麽?”剛剛還算溫柔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這男人,難不成還要吃別的?


    等會兒她還要去看桑桑的情況如何了呢,可沒空在這裏陪他鬧。


    “我要吃你…”許小爺突然笑得一臉蕩漾,手撫上了蘇淺的漂亮臉蛋兒。


    蘇淺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許願一把扯到了病床上。


    “許願,別鬧,小心壓到你身上的傷。”她現在被許願扯上床,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


    “那換小爺壓你不就好了?”說著,許願翻了個身,一下子把蘇淺壓在了身上,窄窄的病床上,兩人隔著薄薄的病服,肌膚相貼。


    “不行,我們才剛剛吃完飯呢,沒聽說過飯後不宜劇烈運動嗎?”


    “那媳婦兒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飽暖思淫欲?”曖昧地在她的耳蝸裏呼出一口熱氣。


    蘇淺被他壓在身下,漂亮的俏臉微微泛紅,一頭黑色的長發散披在肩頭,如玉般的臉頰鑲嵌著兩顆宛如星辰的,閃閃發亮的水眸,有若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無雙容顏上那靈動的水眸,長長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合,使她看起來美的異常動人。


    許願心裏一動,也不管蘇淺不樂意地睜著,唇直接覆上了身下人兒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吻得認真,身上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地席卷了蘇淺的感官。


    先是在兩片唇相貼,在她那香軟的唇瓣上輕吻,廝磨。好像覺得這樣並不能滿足自己,他的手把她還在揮動著的雙手束縛在頭頂,靈活的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蘇淺緩緩閉上眼睛…許願無限溫柔地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略池,攫取她唇齒之間的甜美,輕輕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吸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柔情…似在親昵一件珍愛的無價之寶。


    此時他的手已經放開了她的雙手,轉而襲向了她胸前的柔軟。


    隨著許願的吻,蘇淺也被勾起了情欲,開始熱情地回應他。手覆上他精實的背部,慢慢磨砂,那靈活狡黠的丁香小舌也開始不安分地勾著許願的舌,與他共舞,嬉戲,纏繞。與之爭取著唇齒之間的主導權。


    不過片刻,兩人開始微微喘著粗氣,蘇淺的小臉嬌紅欲滴,腦袋也開始暈乎乎地快要窒息了。


    許願是接吻的高手,蘇淺自然也不差。有的人,對於某些東西有著很高的天分,許願在她身上遊走帶給她陣陣顫栗的時候,她也絕對沒閑著。修長的指甲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另一隻手開始不安分地往下移,膝蓋還不忘在某人的大腿側輕頂,磨砂。


    想到上一次被這個男人在壓在身下要了一次又一次,蘇淺又覺得不甘。腦海裏開始浮現那一次又一次赤果果交纏在一起的畫麵,全身開始發燙。


    “媳婦兒,給我。”他受不了了,覺得自己漲得快要爆了。


    “嗯,不行。飯後真的不適合劇烈運動。”強行留住最後的意誌,蘇淺咬著牙拒絕,不理會某人那氤氳著情欲的猩紅目光。


    強行推開身上壓著的某人,又看了一眼他此時某個突出的部位。


    “我要去看桑桑,你自己解決。”坐起身來,蘇淺開始整理不知什麽被某人解開的扣子。


    “媳婦兒,你也忍心?要知道那個被中途打斷很可能導致…這可關係到你下半身的性福啊!”某個男人死死地扣住蘇淺扣扣子的手,那可憐兮兮地模樣又露了出來。


    “不會這麽嚴重吧?一次而已。”蘇淺的手被他製住,動彈不得,隻好略帶懷疑的看著某人。


    “真的,而且,你現在照照鏡子,看看自個兒滿臉春潮的樣子,別人見了會怎麽想?不是一眼就能看出剛才咱們做過什麽嗎?別出去了,先滿足小爺。嗯?”


    蘇淺那個樣子,他絕對是不想她出去給別人看見的。嫣紅的小嘴兒,嬌豔地可以滴出水來的臉蛋兒,水汪汪滿含春情的杏眸…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


    “唔…”


    也不管蘇淺到底同不同意,反正許小爺粗魯地扯來了蘇淺那剛剛才扣好的兩顆扣子的病服,不容抗拒地把某人就地正法。


    由於兩人的劇烈運動,小小的一張病床搖搖晃晃,咯吱咯吱作響。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方才休戰。某個無良的男人還要求再來一次的時候被某女果斷地拒絕了。


    正在這時,床頭邊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放開你的豬蹄,我要接電話!”蘇淺被桎梏在許願的懷裏,他的手臂圈起了她的身子。


    “不要,那種可惡的電話不許接!”打擾了他們的好事,真是該死!


    “好了,別鬧,有可能是歐陽的手術結束了。再怎麽說我也要去看看。”蘇淺把許願繼續在自己身上點火的手拿開,接起了電話。


    “喂,歐陽?”


    “嗯,怎麽現在才接?我不會打擾到你了吧?”歐陽懶懶地語氣裏盡是調侃之意。


    “哪有?”瞪了一眼某人,蘇淺呐呐地說道。


    “手術已經做好了,人在兩天之內就會醒來。”


    聽到葉桑這句話,蘇淺才鬆了口氣。


    “好,我馬上過來。”


    ------題外話------


    今天陌實在沒辦法,頭疼了一天,最近身體越來越差,可能又感冒了,又寫到那個啥情節的,所以隻趕了八千字,明天補齊兩千…實在抱歉。


    還有祝玉兒生日快樂。呃,雖然已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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