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那個人正是我在水下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的蚊子!這兩隻雌雄龜王也真夠通靈性的了!真是讓我感激涕零!


    我一按龜母王的背脊翻身上了它那寬大得如同石頭般堅硬的背上,仰躺著喘了好幾口氣後,才起身去看蚊子的情況。


    他的臉色既泛著青色又帶著些許灰白,簡直還不如董少剛才的樣子,就連嘴唇也是淡淡的紫色,看來戰在盛怒之下委實傷得他不輕!可是這個人在重傷之後,卻還要來追我,真不知道該說他是長情還是固執或著隻是不甘心?!


    我撫了撫他冰涼的臉頰,苦惱這樣下去他的傷勢恐怕會更重!


    這時,龜王也靠了過來,我又跳上它的背去看董少,發現他的臉色也已呈灰白色,而嘴唇也泛起淡淡的紫白色,我知道他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再加上之前就已受了傷,假如繼續這麽又濕又凍下去,我估計他也會越發傷得厲害。


    我環視了一圈海平麵,發現這個時候已臨近傍晚了,紫金色的晚霞映照著還算平靜的湛藍色海水上,顏色濃豔卻又感覺淒清。


    現在整個海平麵上除了我們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船隻的影子,這下子真的再也沒人來追我們了,這是目前惟一值得慶幸的事!


    我對兩位龜王道:“請兩位帶我們出發吧。”


    龜王和龜母王各自點了下頭,看來它們還都能聽懂我們人類的語言,隻不過就是不會說人話而已。這樣的千年龜王已然修練成了精,隻是比起明珠國地動物來還是稍稍遜色了些。


    龜王和龜母王並排向著看不到盡頭。又不知去往何處的天際線遊去……


    沒有了被人追趕地壓力之後,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可是人一旦鬆弛下來之後不久。饑寒交迫、疲乏困頓的痛苦滋味也相繼跟來。


    我解下一直背在身上地包裹。把裏麵地換洗衣服全數取出。一件件擰幹。再放在空餘處晾著。


    身上地濕衣服緊貼著身體。感覺又濕又冷。可是又不能脫下。我隻能一點一點地擰出水分來。當我碰到胸口部位地時候。摸到了縫在衣服內側口袋裏地一個厚厚地小包。才想起這個袋子裏裝著地正是我用好幾層油布包著地金銀票。


    我急忙掏了出來。發現油布地外層已被水浸透。心裏一陣驚慌。等我一層一層撥開後。才看見裏麵地金銀票隻是稍稍有些濕漉。墨跡並未化開。心裏終於踏實了許多。


    我拎著金銀票和油布迎著海風吹幹。然後重新層層包裹嚴實後塞入懷裏。


    等我收拾完了自己後。又分別幫董少和蚊子也擠幹衣服上地水分。並讓他們平躺舒服後。才重新坐下。又呼喚龍鳳寶寶。問他們有沒有不舒服?


    寶寶們都說隻是覺得肚子餓。其他倒是一切都好。我捂著咕咕叫地肚子。對他們苦笑道:“看來隻有睡著了才不會覺得餓。所以我們還是睡吧。”說完。已累得趴下


    等我一覺醒來,渾身還是感覺又酸又痛!今夜的月色有些慘淡,周圍的海域看出去全是黑茫茫地一片,雖不能說暗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至少也要我仔細辨別一番才能看得清一米之內地東西。


    我湊到蚊子額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發覺如我預料中地滾燙,又摸了摸他身上的衣衫,倒是已經幹了。


    晾在龜王背上地衣衫基本已幹透了,我一一收拾好裝進包裹裏,隻剩下一件破衫,那是為了替小隼子包傷口時撕壞的一件衣服,於是我又在這上麵撕下了幾塊,並在水裏浸濕之後,敷在了蚊子的額頭上。


    我又帶著另外幾塊布,跳上了龜王的背,去察看董少的情況,他不無意外地也發起了高燒,我也照樣為他敷了一塊濕布頭在額頭上。


    經過了一夜反反複複地替他們換濕布,到了將近天亮時,董少的高燒漸漸退了下去。而蚊子卻依然如故,口中還喃喃地說著夢話,我曾湊到他嘴邊去聽,卻聽不出他在說些什麽,隻是看他緊蹙的眉頭,就知道他正在做著令他不愉快的夢,他的不愉快是否都與我有關呢?我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撫平了他的眉頭,可是不一刻他的眉頭又開始聚攏……


    當天光大亮時,昏迷了整整一夜的董少終於幽幽醒轉了過來,他咧開幹裂的嘴唇,對著我笑了一笑。


    我喜不自勝地取下敷在他額頭的布,並托起他的頭,讓他枕在我裝衣服的包裹上,又笑又哭地對他道:“董少,你醒來就好了,我昨日都快被你


    董少抬起手來想為我抹淚,舉到我臉上時又無力地垂了下去,他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我自己擦幹了高興的眼淚,又對他笑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終於成功脫逃


    他也微微笑了笑,又閉了閉眼。


    我看他實在虛弱,就對他道:“要不你再睡一會兒,等你醒來後我們再說話?唔,我來看看能不能弄點吃的。”


    他先是微微點了點頭,待他側轉臉來發現了正躺在龜母王身上的蚊子時,表露出一臉的震驚!他又抬眼看我,我立即向他解釋了昨日在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他才釋然地閉了閉眼。


    在海上尋找食物,除了魚蝦之外,就隻有海藻了,不過海藻一般都生長在深海底或者是近岸處的淺海區域。


    這裏的水深不知道有多少?我一個人還真不敢下到海底去,要是碰上個海底妖怪或者鯊魚之類的凶猛動物,我地小命也都難保。


    可要是捕魚的話。也有點對不住昨天幫我們地魚兒,心裏一下子就犯了難。猶猶豫豫了老半天。肚子也咕咕咕咕叫個不停,最後實在抵不過饑餓的難熬。就趴在龜王身上問它:“龜王,我已經餓了一天一夜了,你說要是我下海去抓一條魚來填填五髒廟,你會不會恨我忘恩負義?”


    龜王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又搖了搖頭。


    我欣喜若狂地拍了拍它地背脊,謝道:“謝謝龜王體諒我,要不我即便能回到岸上去,也必然會餓個半死了。那便請你們在此地等我一會,我下水去抓魚?”


    豈料龜王又搖了搖頭,那到底是可以還是不可以啊?我簡直被它搞糊塗了!


    這時龜王同龜母王的頭靠在了一起。它們兩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搞了老半天。龜王才與龜母王稍稍分開一些,接著龜母王的身體又開始搖來晃去。我一看這架勢定然又想把它背著的蚊子甩過來,心裏頓時著慌起來。


    因為龜王地背上坐了我和董少後。已經沒有多少空位了,難不成它想把蚊子甩到我們的身上來?


    我立即朝它喊道:“龜母王。請等等,他是傷員,可經不起你這樣甩來甩去的。要不等我留下一個空位後,再來拖他。”


    龜母王朝我看了看後,又點了點頭,停止了搖動。


    董少張開眼來,示意我推他,我在他自身的用力下,稍稍使了點勁幫助他往邊上移了移,然後才叫龜母王把身體與龜王的並在一起,隨即我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蚊子拖了過來,並讓他與董少擠在一起,最後我跌坐在龜王的尾部,連連喘了好幾口氣後,才恢複了一點點力氣,再抬頭看看並躺在一起地兩大美男均受了重傷,還得靠我這個大肚婆來照顧他們,真真想大哭一場!


    蚊子上來後,饒是像龜王這樣巨大的身軀也覺著吃力,一下子就被壓沉了許多,如果再下去一點,我們的身體又要被水浸濕了。


    我看龜母王是要下水去地意思,連忙叫住它:“龜母王,我們兩個人一起下去捉幾條魚,你看咋樣?”


    它側著腦袋看看我,隨後卻是搖搖頭,接著就沉下水去。


    我莫名其妙地眨眨眼,問龜王:“龜王,龜母王是自己下去捉魚嗎?我若猜對的話,便請你點點頭。”


    它真地點了點頭。


    我一看這樣溝通倒還不錯,連忙又問:“那這麽說來,龜母王是親自下去為我們大家捕魚咯?”


    它又點了點頭。


    我不禁大為感動,想了想後便道:“你們兩位可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不但要千裏迢迢地送我們上岸去,又要為我們捕食,這讓我們多過意不去啊!要不往後你們有難事需要我們幫忙地話,隻管跟小隼子說去,我能幫的一定幫你們!”


    龜王聽了我地話後,搖頭晃腦了一番,顯然它也很是高


    等了足足一盞茶過後,龜母王才浮了上來,它的嘴裏正叼著一條肥大的魚兒,它伸到我的麵前,我又向它連聲道謝。過後,龜母王又沉下水去,其後,又送上來一條魚,上下來回了幾次之後,它一共給了我五條魚,最後又叼了一條特大型的送到龜王的嘴邊,等龜王一口一口慢慢吃完後,它才朝我擺了好幾下頭,我起先還不明白它的意思,後來問了好幾個不同的問題,才明白過來它是讓我回到它的背上去,真真是把我給累死了!


    當我捧著五條魚回到它的背上,並準備清理魚鱗及內髒時,一下子又犯了難!首先是因為,我們身邊都沒帶火種,而董少和蚊子兩個人又都傷得很嚴重,我不知道他們吃了生魚之後,會不會更加傷重?另外,我還沒有刀,就連從董少和蚊子的身上都找不出一把來,因為他們都屬於絕頂高手之列,平時隻用雙手就可隨隨便便地取走人的性命。可是我呢?我不由苦笑起來,難不成要拿自己的指甲來摳魚鱗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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