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居住了幾天的客棧居然離踏冰宮廷很近,似乎才開出不久就說要到了。(.無彈窗廣告)蚊子和董少都神態安然的坐著不動,隻有我拉開厚重的窗簾好奇地往外望去。


    奇怪的是,踏冰國的宮廷沒有高高的城牆,也沒有一列一列的士兵來回地巡邏,隻有寥寥幾個士兵站在烈風呼嘯的廣場中心站崗。


    當我們到了一幢幢高大的圓頂建築物前,並在其中最大的,也最靠中間的一幢看似像宮殿的乳白色建築物前的廣場上停下時,才看見有一對士兵,像模像樣的守在宮殿台階的正下方。


    我剛放下簾子,車門就被打開,在冷風灌入的同時,內侍總管和齊岩一起出現在門邊,內侍總管又躬身請我們下車去。


    蚊子和董少都各自整理了一下衣襟以及帽子上垂落額前那長長的動物毛,才慢條斯理地起身,在內侍總管和齊岩的攙扶下,各自下車去。


    我裹緊了衣領,緊跟在他們身後,在蕭瑟的大風中和冰冷的溫度下,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這時,蚊子和董少又雙雙回轉身來,一左一右地擠住我,一起往高高的白玉石階上行去。


    當我們跨上了第十幾級台階時,厚重的宮殿們忽然從兩旁大開,一聲粗厚的洪亮聲音從殿內傳來:“是董少來了走出一個人來。


    我們俱抬頭向上望去,隻見那人昂首挺立,身穿一件長及地麵的烏黑油亮的黑毛皮大氅,腳踩一雙厚實的黑色高靴,身體高大又粗壯。


    我把目光又轉到他的臉上去,他的眉毛又短又粗。皮膚雖白皙卻很粗糙。一張四方形臉,眼形略偏三角卻很大,臉上惟一出挑地就是他那尖挺地鼻子以及不厚不薄的嘴唇,整一個粗線條的硬漢形象,是典型的北方男兒樣。


    此時的他正眉開眼笑地張開雙臂迎向我身邊的董少,我察覺到董少的腳步輕輕一滯,回首望他時,他已快步往上又走了幾級台階,正好在平台上與踏冰國主相遇,兩個人互相哈哈一笑。又互相摟抱住了對方,又在對方的背上啪啪地敲擊了幾下,才鬆開懷抱。


    依然站我身邊的蚊子禁不住笑出聲來,我連忙朝他使了個眼色,警告他不要嘲笑董少。


    上麵兩個人都把目光轉向了我們。董少伸出手來。示意我上去。我和蚊子互相依持著往上走到了他們地麵前。對上了踏冰國主充滿驚豔地眼。


    董少略微做了下介紹。說我不但是他地表妹。更是替他掌管資金地一把手;而說起蚊子。隻是淡淡地表弟兩個字就完結了。


    我和蚊子雖然都搞不清他白這裏地人都屬於他地人脈。所有地一切應該聽他地安排才對。蚊子也沒有跟他計較誰是表哥誰是表弟地問題。就順著他地意思與踏冰國主簡簡單單地見了個禮。


    踏冰國主做了個請地姿勢。然後牽拉著董少地手。先行領頭進了大殿去。


    殿內和殿外地溫度起碼相差二十度。踏冰國主一進門就由著內侍上前替他脫下了大氅。露出了緋色地袍服。他那魁梧壯實地身架把長袍撐得滿滿當當。別有一股粗曠野性地美。


    我們一同踩在厚軟地毛氈上。坐進墊著厚實毛毯地大椅子裏。在大殿四角地爐火燒得正旺之時。不消一會兒。我們都紛紛解去了外氅。


    婢女為我們一一斟上了在這裏屬於異常珍貴的飲料――紅茶,以及此地特有地點心――油酥餅,來招待我們這些客人。


    閑聊中,踏冰國主的目光曾在我地大肚子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又分別仔細觀察了一下董少和蚊子的蒼白臉色,才麵對著董少曼聲道:“先時,聽下麵的人來報,說你受了重傷,我還無法相信,思量著憑你的身手,這世上能傷你的人還真找不出幾個來。(.無彈窗廣告)若你不介意的話,能否與我說說誰有如此大的能耐?”


    董少挑了挑眉頭,緩緩一笑道:“國主此言差矣,事實董某高強之人比比皆是。隻是一般情況下,憑著董某的薄麵,無論是官府還是商界,都不會隨意出手與我相爭,隻是此次的事情有些特殊,董某為了一件無價之寶,先行與一些重要人物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才受了一點傷,估計將養個幾個月就會好轉,應該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事宜,此點請國主盡管放心。”他一邊說一邊瞟了瞟蚊子。


    蚊子的眼睛抬都不抬一下,隻是靜靜地窩在椅子裏。


    “這就好!哈哈……”踏冰國主大笑了幾聲後,忽又停下,字斟句酌道,“上次向董少提的那件事,不知考慮得怎樣了?”


    董少向殿內的眾人掃視了一圈後,不緊不慢道:“此事我們慢慢再議,反正要在你這裏叨擾一段日子了。”


    踏冰國主立時會意,哈哈笑道:“對對對,反正來日方長,我們慢慢再議。”


    原本當晚踏冰國主是要為我們設宴的,據說國內有權有勢力的大小官員們,都想與來自富裕強盛的高盛國的大商賈――董少攀攀交情。可是當董少推說身體不適,延後再赴宴的時候,踏冰國主當即決定取消宴會,並親自熱誠地送我們住進了早已準備得異常舒適的寢宮,並派遣了宮中最好的禦醫,為他們兩個人診治傷病。說,外傷很容易治療,可是內傷卻須得長時間好好休養,才能慢慢恢複,關於這點我們都很清楚,但總希望能早些醫好,早些離開。想來宮裏的名貴藥品比較齊全,禦醫的醫術又很高明,應該會更容易恢複。所以也隻能暫且安下心來休養了。


    自從在宮裏住下以後。踏冰國主冷清風幾乎日日都要來找董少密談一會兒,在這當口,我和蚊子都會自動避開,並且常常相攜著在宮中四處轉悠。


    除了不能出宮以外,無論我們走到哪裏,都沒有一個人會出來阻攔。這一點,比起其他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宮都要自由自在得多。


    所以每次回去,我都要跟董少和蚊子開玩笑說,就衝著冷清風這種大方的性格,我也會願意在這裏多住上一些日子。若是交通方便的話。我們還可以把這裏作為消暑之地,每年都來走上一遭。


    在這個時候,董少每次都會讚許地笑看著我道:“早晚你會過上這種無拘無束地日


    而蚊子卻次次都鄙夷道:“這種苦寒之地,送給我,我都不要,讓我長年累月地住在這裏?更是開玩笑!”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忽然之間就覺得我跟蚊子在愛好上麵也是相差那麽遠,而與董少卻又更接近了一步。是否也覺察到了這一點?反正在最近幾次我們三個人地交流之中,我不會再跟蚊子說起這些話題,而通常會與董少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無形之中就漸漸冷落了他。他也似乎變得越來越沉默!


    當有一次董少又被冷清風請去商量事情的時候,就剩下我和蚊子單獨在一起。他突然之間就抱住了我,卻一聲不響,神情鬱鬱。


    我沒有拒絕他的擁抱,隻是心內已深切地體會到,我們的身體雖然還是離得這麽近。可是心卻越走越遠了。


    一想到這些,我的心下也感戚戚:“應該散了。子聞。”他沒有言語。


    良久,我想脫身。他卻緊緊抱住,不肯放手。我抬頭看他。一滴眼淚就掛在他的眼角旁,似落非落,我的心有微微的撕痛,不知道是我前身遺留下來的反應,還是我自己的感受,又或是兩者都有。


    “你到底是以何種條件,來評判我們地高低?國力?財富?武藝?長相?”他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你們?你想問的是誰?”他又不言語了,我想了想,應該是指戰吧?所以決定跟他說說清楚,“我們認識了也有幾個月了,你應該知道我並非是個清高之人,我也像絕大多數女人一樣,喜歡有財有貌又有能力的男人,這些條件他都不缺,在這些方麵你們都屬於我心目中最最理想的夫君人選。隻不過你們給我的感受卻很不一樣。我很喜歡他,我很欣賞你,所以我想要他做我的夫君,我想要你做我的朋友,理由就是這麽簡單!再沒有其他!”


    “欣賞?欣賞是何物?”他又冷冷地問。


    “便是隻能遠觀而不可近身矣。”我故意咬文嚼字,從他的懷裏脫身出來,又背過身去,不想去看他失落的表情。


    室內一片沉寂,待得久了,便覺得太過壓抑!我實在不想再跟他這麽糾纏下去了!一則,怕他更加沉溺下去,不肯認清事實;二則,怕自己地心會動搖!於是我轉身就向外走去,心內下定了決心,要對他再狠心一點,甚至於更疏遠他一些,總之,一定要斬斷他的情思!


    接下來地日子裏,我讓侍婢把飯菜送到我房裏,不再過去跟他們同桌吃飯。反正現在他們兩個都也不再需要我伺候了,因為宮中有的是內侍可以使喚。


    我堅持著一個人躲在房裏,無聊的時候就加緊修煉。


    董少來找我,我們有說有笑,有商有量;他們兩個人一起過來,我也隻和董少一人說話;每天他單獨過來找我,我都隻顧自己修煉,不跟他說話,甚至還總讓一個侍女陪著,幾次下來,他卻並非按我那樣,不再來找我,而總是默默地陪在我身邊,呆呆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們常常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老實說,這樣僵持著,其實我比他更難受!尤其是當我背對著他地時候,明知道他就在背後直直地看著我,還真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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