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咒而已,自己可是夏迎雪,更何況現代不管誰死了,不都是被燒成了灰?


    第二天一早,傲曦憑借著“如朕親臨”金牌,坐著老皇帝為她準備的半副鑾駕,耀武揚威地出了宮。


    一路上,她心情好得要命!暗忖:昨天晚上的一個多時辰真值,毫發無損,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哄得老皇帝賜了金牌不說,還同意自己可以隨時出宮,替老皇帝辦差。


    想起老皇帝讓自己多變些金銀珠寶出來,傲曦就忍俊不禁。“好色龍”真的把自己當神仙了,竟然提出了如此荒唐的要求。不過,金銀珠寶變是變不出來的,贏倒是沒問題,一會從尚書府出來,去趟賭坊先。


    回到尚書府,傲曦受到了眾星捧月一樣的接待。


    不怪他們如此隆重,皇帝出動了半副公主的儀仗為她造勢,端木兩父子,焉敢放肆?


    看著兩人諂媚的笑臉,看著王豔、媚萍、媚芸皮笑肉不笑,把手裏的絲帕,都擰成了麻花;看著自己的便宜弟弟端木飛宇,瞪著一雙狐狸眼,衝自己敢怒不敢言,傲曦暗自稱爽。


    看著老太太眼含淚花,拉著自己,關心地問長問短;看到媚瑤、秀娘、嶽嬤嬤和《靜思苑》裏的四個丫鬟,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看到二姨娘、四姨娘站在遠遠的地方,向自己眺望,傲曦感到了一絲欣慰。還好、還好,尚書府裏,也不淨是些無情無義的混蛋。


    看著身穿一身淺紫宮裝,美得如同瑤池仙子下凡的傲曦,王豔和媚萍的心裏,仿佛有把火,燒得她們坐立難安。


    王豔的城府倒是比女兒、兒子深得多。竟管她恨不能上前抓破傲曦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但臉上始終掛著慈祥的微笑,說出的話,也耐人尋味。


    “乖女兒!你可是給咱們尚書府爭臉了。姐姐要是還活著,知道你成了皇上的寵妃,還不知多高興呢!雖說還沒冊封,可入宮第一晚就侍寢,老太爺、老爺又是當朝重臣,封個昭儀應該沒問。。。”


    “誰告訴你我是皇上寵妃了?我說你這麽多年,混到現在,連個誥命都沒混上呢?原來如此。確實夠差勁的,眼神差,話說的就更沒水平。唉!小妾出身的人,就是上不了台麵。”


    王豔話沒說完,傲曦就很不客氣地貶損道。想窩囊我?窗沒有,門就更沒有。


    “你個賤人!你敢罵我娘?小爺撕了你。”傲曦話音剛落,端木飛宇就衝上來罵道。


    這是王豔和媚萍早已攛掇好的。她們知道,別人挑釁傲曦,即使老太爺、老爺不追究,可老太太肯定會不依不饒。


    而端木飛宇,這個尚書府唯一的孫子,端木家未來的希望,就算是把尚書府拆了,這三人也不會把他怎麽樣的。


    而傲曦就是想對飛宇怎麽樣,老太爺、老太太和老爺,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可她們漏算了一項,那就是傲曦身邊宮女、嬤嬤、侍衛、太監一堆人,又怎麽可能容得端木飛宇放肆?


    對付端木飛宇這樣的小屁孩,那些人有的是招數,所以,當端木飛宇撲過來時,距離傲曦還有一丈多遠,她身邊會武功的兩名宮女,手輕輕一動,都沒挪步,端木飛宇已經飛出去摔在地上,像得了羊癲瘋一樣的抽搐起來。


    於是,尚書府刹那間就亂套鳥!人仰馬翻、雞飛狗跳,正亂成一鍋粥時,老皇帝的聖旨到了。


    沒辦法,隻好扔下倒黴的飛宇少爺,跪接聖旨,磕頭謝恩。


    聽到聖旨上說,傲曦自願出家,為中風臥床的太後祈福,尚書府如同大舞台,又上演了一出精彩的戲劇人生。


    老太太一句話沒說,直接暈了過去。


    端木兩父子,看著傲曦,就像看仇人,四道目光,猶如四把飛刀,不停地歘歘她。


    王豔則邊假裝傷心地嚎哭,邊忍不住想笑,可待看到還躺在地上抽抽的兒子,這才流出了眼淚。


    媚萍幹脆放聲大笑,笑完了,不顧暈過去的祖母,也不顧還在抽搐的胞弟,和媚芸一唱一和,指著傲曦辱罵個不停:“還以為你多了不起,忙活了一夜,隻弄個尼姑當當。”


    “看看她剛剛的得瑟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已經當上皇後了,弄了半天,才是個小尼姑。我呸!”


    兩人話音剛落,傲曦身後的兩位嬤嬤,就上去左右開弓,扇了兩人十個巴掌,隨即厲聲喝道:“慧忠師太乃皇上禦筆親封的護國師太,豈容你等放肆侮辱?念在你倆初犯,略以懲戒,下次再敢放肆,定不輕饒。”


    這一打,又把所有人打懵了。等端木父子從懵懂中反應過來,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出錯誤了。


    傲曦出家,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皇上肯定很寵愛她,不然,怎麽會出動半副鑾駕,送一位小尼姑回府省親?


    想明白這一點,兩人除了讓人請太醫過府治病,再就是處罰了媚萍、媚芸,兩位倒黴蛋剛被扇過耳光,又被打了十大板子。


    傲曦沒去管他們怎麽處置媚萍、媚芸,而是走到老太太麵前,又是掐人中,又是針刺放血,把老太太救醒了。


    老太太醒過來,抱著她就“乖兒、肉兒地哭起來。


    等太醫來了,老太太的病,人家倒是診斷的很


    明確,受了刺激,一時暈厥。


    可端木飛宇,可就把太醫難住了。看了半天,留下一句:“貴公子的病,實屬罕見,老朽無能,請貴府另請高明。”


    最後,請了三四位太醫,還把吳老大夫也請來了,也沒能瞧出端木飛宇的毛病來。


    王豔急了,連聲責問傲曦:“你對飛宇做了什麽?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和你拚了。”


    這樣一來,端木兩父子也開始懷疑她了。


    端木宏儒竟然低聲哀求傲曦:“你弟弟小,不懂事,你饒了他這一次。等他好了,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傲曦故作無辜地搖搖頭,“不是我,真的。你們求我,還不如跪下求我娘,一定是娘親看不得別人欺負我,才懲戒他的。你們帶上他,到我娘親的靈位前懺悔,求我娘饒恕你們吧。”


    沒辦法,端木宏儒帶上王豔及其寶貝兒子,開了祠堂,一起跪在了凝蘭夫人的靈位前,又是燒香,又是磕頭,傲曦這才出手,隔空解了端木飛宇的穴道。


    穴位一解,端木飛宇立馬像個好人一樣。


    這一下,尚書府所有人,又被嚇壞了!看見沒,不能欺負大小姐,不然凝蘭夫人馬上要你好看。


    也難怪他們懷疑是凝蘭夫人冤魂不散,傲曦出手快如閃電,他們根本就沒看見她如何出的手。


    見端木飛宇好了,端木兩父子總算鬆了口氣,剛想仔細問問傲曦,出家是怎麽回事,傲曦就開口了:“等一下,正好你們都在,那咱們就把母親留下的嫁妝,核對一下,還給我。”


    端木宏儒的臉一下子就陰了下來,極不高興地問道:“你祖母不是已經還給你了嗎?”


    傲曦毫不客氣地回道:“可我母親的嫁妝裏,有五百畝良田,四個地處市中心的鋪子,三個莊子,這六年下來,所收的租子、糧食、銀子呢?你們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最好還是算清楚還給我,不然我娘半夜出來找誰算賬,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端木兩父子聞言,氣的差不點倒仰。


    老太爺強忍著胸口的不適,揮了揮幹枯的爪子,對丫鬟說道:“去把你們太太叫來。”


    王豔剛剛把抽的脫力的端木飛宇安頓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被打成豬頭、豬爪的媚萍,就聽丫鬟前來稟告,老太爺叫她過去。


    王豔正一肚子氣,所以就極不耐煩地問道:“又有什麽事?”


    丫鬟是她派到老太爺身邊的,倒也沒隱瞞,把傲曦的話一學,王豔一口氣沒上來,眼冒金星,就跌坐在了案幾上。


    這個煞星!當真是凝蘭留下的冤家禍害,這是要和自己算總賬啊!


    王豔暗自悲嚎:“冤孽!冤孽!六年了,鋪子的掌櫃也好,莊子的莊頭也好,已經全部被自己收買了,每年都有六七萬兩多銀子的進項,這要是讓自己倒出來,豈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剜心的痛啊!


    這個死賤人!都出家了,還要她死鬼娘留下的嫁妝幹嗎?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把到手的銀子,再還給她。


    想到這,王豔準備賴賬。她洗洗臉,深吸一口氣,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小廝,叮囑了一番以後,這才朝老太爺居住的《萬福堂》而來。


    端木宏儒見她來了,悄悄地使了個眼色,這才說道:“你把傲曦她娘留給她的鋪子、莊子,都還給她。”


    王豔非常柔順地答道:“是,老爺,妾身這就讓人通知莊上的莊頭,和鋪子裏的管事管事過來,把賬本交給曦兒。”


    哼!以為你做假賬,就能蒙混過關?老娘早防著你這手呢,當我這個哈弗大學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是白癡麽?竟然這麽沉著?


    。。。。。。


    春困秋乏夏打盹,一天三更好累!親們給點力量給小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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