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老太太雖然有錯,可不管開始自己剛生病,還是後來對自己的維護,還是堅持不讓端木宏儒將王豔扶為正妻,堅持將凝蘭夫人的靈位,放進端木家族的祠堂,老太太比端木兩父子要有人味得多,所以,馬上急步朝《福祿堂》走去。懶


    竟管她一身孝服,可聽到的一切,還有來自端木傲曦自身,那股令人膽寒的強大氣場,還是讓端木府裏的奴仆,對她發自內心的敬畏起來。


    一路上,幾乎人人下跪,恭敬地低下頭,等她過去。


    走進《福祿堂》一看,老太太臉麵浮腫,白中帶黃,躺在床上,緊閉雙目。


    老太爺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唉聲歎氣。


    端木宏儒跪在床邊,好像還在流淚。


    姚芳芷坐在老太太床邊,正在喂藥。可惜老太太不張嘴,藥都順著嘴角,流在了外麵。


    站在床邊默默流淚的書蘭,最先發現了傲曦,馬上過來行禮,“奴婢見過護國師太,護國師太萬福金安!”


    端木兩父子和姚芳芷看見她,反應很微妙。


    姚芳芷趕緊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哭著說道:“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老太太直嚷嚷著對不起您母女倆,要到地下像我的好大姐恕罪呢!唔。。。大小姐,您可是受苦了呀。。。”


    其傷心難過的樣子,讓傲曦不得不佩服她,即使是裝得,也不容易,最起碼自己看到的是憐惜的目光。蟲


    老太爺看了她一眼,隨即站起來,似慚愧、似後悔,嚅囁著,啥也沒說出來,接著又長歎一聲,低下了頭。


    端木宏儒則用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隨即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她身邊,伸出手,又縮了回去,然後眼淚嘩嘩流出,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打自己的耳光,“我瞎眼!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啊!要不是我鬼迷心竅,你娘不會被活活害死。她賢惠善良,從未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不是人,怎麽忍心那麽絕情地對待她呀!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迷戀那個不要臉的賤人,你娘不會去的那麽早,你外公家也不會遭此滅門慘禍,你也不會被人害的呆傻了了六年。唔。。。我後悔的太晚了!凝蘭,我的好夫人,為夫這就下來陪你。。。”


    端木宏儒仰天長喊,拔出藏在袖子裏的剪刀,就朝腹部戳去。。。


    “兒啊!”“老爺,不要啊!”姚芳芷和老太爺齊呼出聲。


    傲曦卻冷眼看著,沒有出手。她要是出手,端木宏儒應該傷不了他自己分毫,傲曦就是想看看,他的悔意,到底有多深。


    鋒利的剪刀,穿透端木宏儒的棉袍,紮進了他的腹部,剪刀紮進肌肉的那一霎那,端木宏儒掛滿淚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的微笑,“蘭兒,夫君這就來陪你,對不起!扔下你獨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地下。。。嗯。。。那麽。。。久。。。”


    傲曦走到他麵前,扯開他的棉袍一看,剪刀幾乎全部紮進肉裏,隻留了一小截在外麵,因為被厚厚的棉袍格擋住了,沒能全部刺入。


    傲曦知道,端木宏儒用了全勁。看著他用慚愧而又乞求的目光看著自己,“曦。。兒。。。對不。。。起。。。”


    傲曦眼前氤氳一片,心中的恨意,變成顆顆淚珠,紛紛滾下了臉龐。


    她低下身子,撕下自己身上幹淨的棉布,壓著傷口,衝秀娘喊道:“奶娘,快把我的包拿來。”


    秀娘趕緊將她那個用白雲錦緞繡著黑玫瑰的坤包,遞到了她的手上。


    傲曦從裏麵拿出紗布,止血藥粉,對已經跑到端木宏儒麵前,哀哀哭泣的姚芳芷厲聲喝道:“一會我喊開始,你就拔出剪刀。要快。”


    “嗯。。。嗯。”姚芳芷邊哭邊拚命點頭。


    “握住剪刀柄,開始。”傲曦大喊道。


    姚芳芷閉住眼睛,拔出了剪刀的同時,傲曦止血藥粉倒出,隨即用紗布捂住了傷口,用棉布一層層加壓包紮完,然後,將一顆還魂丹,喂進了端木宏儒的嘴裏,伸手說道:“水。”


    秀娘倒來一碗水,傲曦全部灌進了端木宏儒的嘴裏。


    擦擦滿是血跡的雙手,對已經嚇傻的姚芳芷說道:“找人將老爺抬到床上去,要輕抬輕放,放心吧,死不了的。”


    說完徑自走到淨房洗洗手,也不理呆若木雞的老太爺,做到老太太床前,從包裏掏出銀針,在老太太幾處急求穴位刺了下去,不一會,老太太就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看是她,馬上抓住她的手,又哭了起來,“曦兒啊!都是我們不好,才害了你們母女啊!當初我們瞎了眼,才會讓那個賤人進門,這個妖精,這個不要臉的dang婦,是想毀了我們端木一門啊。。。”


    老太太真的後悔的想要碰頭。當她聽丈夫和兒子,將今早朝堂上的事情一說,她當時就厥了過去,被書蘭掐人中救醒以後,拿起拐杖,就打了端木宏儒兩下,哭著罵道:“凝蘭從未做過對不起咱們端木一門的事情,你竟然絕情到和那個賤人一起,將她活活氣死,你還是人嗎?我怎麽會生出你這麽一個畜生來?”


    老太爺當時聽了,還辯駁了兩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縱使我和宏儒有錯,她作為孫女和女兒,也不應該如此對待我們啊。”


    老太太聞言,是又氣又惱,哆嗦著雙手指著老太爺和老爺,恨聲說道:“咱們何曾把曦兒當成了孫女和女兒?六年啊!咱


    們對她不管不問,最後為了一己私欲,又把她送進了宮。她有恨、有怨,都是咱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她。到了現在,你們還在怪她,沒有愧嗎?手摸胸口想想,人心都是肉做的,她也是咱們的骨血,你們怎麽就不知疼啊?”


    老太太一番話說完,端木兩父子,這才低頭沉思,不說話了。


    可姚芳芷又不願意了。心想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嫁過來才這麽短時間,夫君就被削職為民了,還永不錄用。


    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咽,當即就抓住端木宏儒,是又推又搡,“告訴你,那就是個賤人,是個九尾狐狸精,你偏不信,如今可倒好,被她弄得官職都丟了。我怎麽這麽倒黴?嫁給你這麽一個好色的窩囊貨。我不幹,我要和離!”


    話音剛落,水姨娘就跑進來告訴他們:“老太爺、老太太、老爺、太太,快去看看吧,奴婢都不知怎麽說出口了,二姨娘的屋裏,有人正在和她幹那。。。幹那不要臉的事。”


    老太太一聽,當即氣得就胸口發悶,頭暈目眩,說不出話了。


    等端木宏儒回來證實,是王豔和刁發成通奸,老太太兩眼一翻,就厥過去了。這回任憑書蘭如何掐人中,也沒醒過來。


    姚芳芷嚇得趕緊叫人去請大夫。可惜此刻傲曦敲登聞鼓、告禦狀一事,已經在大街小巷傳聞開了,所以,好多大夫一聽是原戶部尚書端木家請大夫,給多少銀子,人家都不願意來。


    最後沒辦法,請了一個遊醫,來給看了看,告知:“老太太病得很重,不容易救過來,在下給開兩劑藥吃吃看,能不能行,就看老太太的造化了。診金五十兩,先付銀子,後開方。”


    就這樣,萬般無奈下,付了五十兩銀子,開了藥方,抓了湯藥回來,卻死活也沒能把藥給老太太灌進去。


    傲曦給她號脈,知道她最近身體確實不好。發生了那麽多事,老太太又自責,又後悔,又羞愧,又怨憤,那麽多的負麵情緒,不把她折騰垮了,那才叫怪事,何況老太太本來就有心血管方麵的疾病?


    傲曦醫術見長,除了疑難雜症,一般的病,已經難不倒她,所以,馬上提筆寫了幾個適合老太太食用的藥膳方子,遞給了書蘭,“照這個食材和做法,給老太太烹製藥膳,一頓飯不要吃多,五六分飽,就可以了。”


    說完,拉著她的手,第一次喊了奶奶:“奶奶,您別自責了,曦兒不怪您。雖然,您也糊塗過,犯過錯,可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後來您不是一直在想辦法彌補對孫女的過失嗎?有錯不怕,知道悔改就好,怕的就是知錯不改,還在抱怨別人。”


    傲曦說到這,看了老太爺一眼,老太爺心虛的低下了頭,威嚴盡失,像隻鬥敗的公雞。


    傲曦轉過頭,對老太太真誠地說道:“奶奶,從您歸還母親的嫁妝給曦兒,曦兒就知道您對孫女的愛護是真心的,所以,您放心,即使端木一門真的垮了,孫女也會讓您頤養天年,為您養老送終的。”


    老太太一聽,摟著她又哭了起來。大孫女算得上是有情有義了,而且,話說得很明白,隻要知道悔改,她就會放過他們的。


    看來自己要好好勸勸老頭子,讓他向曦兒懺悔,才能保住端木一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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