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冷噤,紫燕飛卻猛然驚醒似地反身追了出去。(.無彈窗廣告)


    如意見狀就像怕被人搶了先機一樣慌著要追上去,卻被身邊的丫鬟給拉住,丫鬟不敢看她那張花花綠綠的臉,忙不迭低下頭,唯唯諾諾道:“娘娘,您還是別去,那些人就是衝您來的……”


    心下一驚,如意不由縮回了腳步。


    影壁前出現的靚麗身影,倏地令人眼前一亮,馬背上立刻有人拔刀朝天一揚,氣衝衝地叫嚷道:“李公,他出來了!”


    顏慕笛麵無表情地跨門而出,身上的藏藍色灑金提花紋緞袍映照在陽光下幹淨而紋絲不亂,那種極致的處之泰然卻令來意不善的對手莫名一陣心慌。


    李廣庭對他的無動於衷卻十分惱火,一聲怒哼,對峙兩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而揚水居的守衛們見顏慕笛沉穩不亂也似在無形中增添了底氣,持劍的手也捏得更牢。


    “京兆尹,你說當街傷人該以何罪論處?”李廣庭冷不丁地詰問道,一雙隼利的鷹眼始終瞪著顏慕笛,森冷得令人心怵。


    旁邊馬背上穿著官袍,長得闊麵肥耳的男子笨拙地抱手作了個揖,粗聲道:“依照我朝的律例,凡是傷人罪應當視受傷者情況處以刑罰,令公子被人以物毆傷導致半身癱瘓,傷人者應當處以流刑,先收押進地牢,刺字和鞭笞一百後,再流放三千裏。”


    “不要——”躲在門後窺探的紫燕飛突然蹦出來,顏慕笛沒吭聲地微蹙了下眉,她卻急急忙忙地跑到京兆尹的馬前去申辯,“他是王爺,怎麽可能受這麽重的刑罰?你一定是搞錯了!”


    “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的呢!”京兆尹油膩膩的眼光俯盯著她,色眯眯的譏笑道,“恐怕不是本大人搞錯了,而是夫人你弄錯了吧?夫人要是擔心安西王回不了西蜀,本大人倒是可以派人送夫人回——”


    “你——”紫燕飛氣得正要打斷他的話,不料被人往後一拉,倏忽間隻見安達長劍一揮,劃斷了京兆尹胯下黃鬃馬額頭上的金鍚,怒斥道:“大膽——你們誰敢動王爺?!”


    京兆尹一駭,拉韁控製住受驚的馬再不敢作聲,李廣庭卻兀自冷笑道:“京兆尹大人所言不假,就算是貴為皇親國戚,隻要是觸犯了律例就難辭其咎!”說著,他撇頭往身後厲聲一喝,“你們還不速速拿人!”隨即一片拔刀出鞘的錚錚聲。


    劍拔弩張之時,顏慕笛卻漠然地將她攔在身後,轉眸冷睨向京兆尹,問道:“既然如此,本王就要問京兆尹大人,作奸犯科之人該以何罪論處?”


    “這個……”京兆尹不敢直視他,也不敢開口如實作答,心知安西王口中所指之人正是李昌廉,最後隻得勉為其難地看向李廣庭。


    身後的人馬中這時卻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不卑不亢地答道:“依照本朝律例,犯奸未遂者應當杖笞一百,流放一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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