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媽,曾伯父、伯母人那麽好,其實應該由我請他們吃飯,對不對?”之惑邊穿衣服邊說。


    “難道才強就不好嗎?”藍靜笑道。


    “才強也很好啊?嘻嘻?”是很好,曾家一家人都很好。之惑想。


    “之之,許家既然跟雷家有婚約,你與……。”


    “媽……我和他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之惑急急地打斷母親的話頭。如果他一天在仕途,她和他之間就是不可能的。她已不再想這件事了,就算爺爺死的時候,他一直握著自己的手,死也不放開的模樣。但她明白,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藍靜靜靜地看了會女兒,輕輕地歎了口氣道:“好?”孩子大了,有些事情大人再也無法插手安排。無論好與壞,都無法代其受過。


    即使明明看到孩子內心有條傷疤,你也無法替她撫平。


    到了南京私房菜館才知道這裏的生意興隆,曾才強提前了好幾天才訂到這裏的包房。


    曾母一見之惑,就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椅坐下,左右看了看,心疼地說:“嘖嘖嘖,幾天不見,之惑清瘦了好多,你看看,這臉上的肉都掉了不少。老曾,加多兩個滋補的的菜。”


    “伯母,不用啦?”之惑被她仔細地瞧著,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曾母實在,實在是太熱情了,就象溫泉一樣,把自己整個人都泡在她的水溫裏,讓人從內到外都能感受到她的溫暖。


    “才強,你的手現在好些了沒有?”之惑忘記關心他的骨折傷勢。


    “嗯,老樣子?反正用夾板夾著,沒感覺。”坐在對麵的才強笑著答。


    “這倒黴的孩子,怎麽走個樓梯都摔斷骨?”曾母為這傷勢不知道埋怨他多少次了,說走路不帶眼。


    “好啦?一進門,就聽到你的聲音在響。該談談正經事了?”曾浩然果斷地換了一個話題。


    “對?對?對?差點忘了正事了?靜妹子,原來訂的婚事看來要推遲到之惑戴完一百天的孝才能辦了。唉,其實我真恨不得馬上就把他們的婚事辦了,快點讓之惑做我的兒媳。”曾母說。


    沒之了下。之惑聽了,很沒良心地鬆了口氣,感覺象逃了一個大劫似的。目前隻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同在南京私房菜館的另一個包房。一群狼們正在鬥酒,因為新春剛過,大部分人還沒開始上班,借著新春餘慶繚繞,正是玩歡騰的時候,所以這群狼時不時地聚在一塊瘋玩。


    “來,來,來。老陸輸了,罰三杯?罰三杯?”孫海亮提著整瓶酒走到陸恒的身邊,給他倒上酒。


    “不行?說好是罰一杯的,為什麽輪到我這頭就罰三杯了?你丫這不是欺負老大哥嗎你?”陸恒剛才猜拳輸了。


    這時,兩人正在爭持不下,趙安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算了?算了?今晚我們換一種新玩法。剛才大家鬥酒喝得也差不多了,這個猜拳的懲罰就換成是以下二種結果,任君選擇。第一種,自己選三個姑娘,向她們表白:我是神經病,我要和你上床?記住,是姑娘,是十八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姑娘?第二種,從這房門一走出去,碰到的第一個女姓,無論是老的還是嫩的,就一把摟著人家玩親親,而且要法式的?還有,這次用一種淘汰的方法輪一圈下來?這就等於在座的各位,隻有一個王者不用受到懲罰,其餘的全都有機會得到懲罰?今晚有沒有豔遇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哈哈哈……。”最後,趙安良扶了扶眼鏡,惡作劇般地大笑了起來。


    “安良,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真缺德,連這樣的懲罰都想得出來。這比在大學時玩的懲罰升了不少級數啊?而且還越刺激了?這人啊,真是年齡越大就越流氓了?這不是找女人來打嗎??不過,我喜歡?我同意?你們呢?”朱海亮是第一個投票同意的,其他狼也都紛紛同意,一致通過玩新的懲罰?


    最先輸的是劉青楠,他身材長得單薄,眼睛也是單眼皮,與這群狼相比,外表看起來是比較單純的那種男人。當然,這僅僅是外表看起來比較單純?這群狼裏,有哪匹是良善的?


    劉青楠把單眼皮往上翻了一下,說:“我選第一種好了?感覺第一種應該容易些?”說完就出去找姑娘“表白”去了?趙安良和朱海亮兩個尾隨監督。


    現在正是春節期間,每張桌子基本都是全家團聚吃飯的,要不就是小兩口或情侶吃飯的?劉青楠想了想,計上心頭,他裝著微醺的樣子,腳步有點不穩地走到一個女服務員的麵前說:“我是神經病,我要和你上床?”


    女服務員呸的一聲轉身走開,生氣地罵道:“神經病?”


    很好?沒挨耳光子?劉青楠轉頭又向另一個端菜從他身邊走過的服務員說:“我是神經病,我要和你上床?”


    “啪?”的一聲,一碟剛起鍋的菜全倒他身上來了,服務員憤憤罵道:“上你媽的床?”


    好在冬天的衣服穿得厚,但因為沒有穿外套,身上穿的鄂爾多斯羊絨衫算是報廢了。


    後麵看到的兩匹狼扶著牆笑得都快趴地上了。


    劉青楠聳聳肩,去洗手間弄了一大堆紙巾大致地清潔了一下。出來後。他決定去結帳的櫃台向收銀員“表白”。


    話剛說話,“啪”的一聲脆響,收銀員的耳光子就甩了過來,厲聲說:“你哪裏的?居然敢調戲本姑娘。”柳眉豎起,大聲吼叫。


    後麵的趙安良趕緊走上前:“哎呀,都醉成這樣子了,還到處亂跑?姑娘,對不起?對不起?我兄弟喝高了?喝高了?我代他向你道歉?道歉?”一邊說對不起,一邊悄悄使了個眼色給劉青楠,劉青楠馬上做出想嘔吐的樣子。


    “既然人已喝醉了,就要看著他,別讓他亂跑,這樣會騷擾到其他顧客的。快點把扶走?”那姑娘好心地提醒他。


    兩人快速地撤離了櫃台。


    朱海亮把用手機拍攝下來的過程放給在座的其他狼看,全哄堂大笑了起來。接下來除了被淘汰已受過懲罰的劉青楠,其餘的人都繼續猜拳。第二個受懲罰的是陸恒,他選了第二種。


    出門之後,恰好遇到一個小女孩從過道穿過,他一把抱著小女孩就親了起來。


    因為對方是小女孩,大家都覺得刺激不夠,都有些失望。


    接著輸了的朱海亮出去“表白”時,被人家姑娘的男友剛結帳回來聽到,出手扁了朱海亮一頓,好在後麵的人攔住道歉,說喝多了,才罷休。回到包房時,被扁的人還高喊痛快?真一犯賤欠揍的主?


    秦風揚的運氣最好,人長得帥氣,出房門後,恰巧碰到一個妖精一樣的女人。來了一個法式熱吻之後,人家女人就跟他進了包房,粘著他了?


    最後剩下趙安良和雷野兩個猜了?這時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還真有些醉了。qq1v。


    雷野輸了?


    雷野把桌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道:“看看我的運氣怎麽樣?向三個人表白太麻煩了?就來個法式熱吻好了?”與發小們在一起的他臉上沒有官員的嚴肅和內斂,隻有他原來勾唇輕佻的流氣模樣。


    “為了不想看到對方的模樣?也不想我的形象被人拍到?我決定用布蒙住眼睛,裝一回瞎子,把對方當成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給你們表演一個法式激吻。”說完,他用餐巾把自己的眼睛蒙上,然後讓人扶他出去房門,去逮過道碰到的第一個女人。


    “來了?來了?過道樓梯那邊真的上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嘩,雷子,你今晚的運氣真好?比風揚還好?”朱海亮感歎道。


    “咳咳……雷子,你……適可就好哦?”趙安良有點擔心地說。


    “是認識的人?”雷子笑道。


    “不準提示?人家已走過來了。雷子,人交給你了?”朱海亮把那女子往雷野身上一推,雷野於黑暗中把人接住,然後象匹餓狼一樣把嘴湊了上去,貼著對方的臉蛋,準確地找到了紅唇的位置。


    從擁抱的身材來感覺,對方應該是個年輕的女子。這雙唇一貼緊,兩個人就糾纏了起來。這妞還挺熱情的,居然還熱烈地回應他的親吻。


    過道另一間包房的門打開,幾個人剛剛吃飽飯,正陸續往外走。看到過道有兩個熱情的男女在擁吻,還有另一個人用手機在拍攝。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熱情?”曾母經過的時候,說道。


    “是啊?這也算是一道亮麗的風景?”藍靜笑道,從那倆人身邊走過。對於這些情侶間熱情洋溢時,路人往往不敢過於仔細地看。這時,擁吻中的女人已把手伸進了男人的衣內,摩挲著對方的肌膚,這動作令畫麵更加激情四射,快射瞎旁人的眼睛。


    走在最後的之惑怔住了,就算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蒙住了大半張臉,但那非常熟悉的身影和輪廓,她怎麽會看不出來他是誰?她的心象被錐子釘進去似的痛了起來。再把視線轉到這個女人身上,傾刻麵如死灰:居然是許妙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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