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臥室,隨著床上糾纏在一起兩具身體起伏的動作,回響著長長短短的喘息聲和呻吟聲。


    風平浪靜後,男的側過身子,用修長的手指卷著女的秀發,低著說:“阿芸,答應我別去參加明天的相親活動?”聲音帶著事後的那種慵懶。


    “水姐說女嘉賓太少了,才特意邀請我和藍姐去參加的。其實我們是友情幫忙,不過,現在藍姐打電話推辭了。我再不去的話,就太不給水姐的麵了,哪怕走走過場也要去一趟。”女人在床上往往比較老實,就連平常不願告訴男人的話,也會在此刻說出來。


    趙安良聽了之後,心放下來了。湊過唇與阿芸的唇溫存了一番說:“阿芸,我愛你?”


    “嗯……。”阿芸把頭埋到他的胸前,汲取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昏昏欲睡。


    “你愛我嗎?”趙安良閉上眼睛平躺,手臂依然圈著阿芸。


    “嗯……。”


    “你能不能把這話完整地說給我聽?”


    “安良,我愛你?睡?我很困了,不睡好,眼睛會浮腫,明天去參加相親活動就不好看了?”


    眼趙了加。阿芸姑娘不說最後那句還好,一說最後那句,就招來了小賤狼的妒嫉恨,本來懶洋洋也想睡的,但這時,他卻反倒不想睡了。他的手似有若無地掃拂著她的身體,見她實在是睡得不想動,如是平時早就放過她了,想到明天她將要做的事,他憐香惜玉的心全消彌怠盡了。


    手心裏的火在她身上愈點愈烈,最後終於把阿芸姑娘弄得氣息紊亂地翻身坐上來:“大水魚,你丫的是想被蹂躪嗎?老是挑逗我?”


    趙安良暗自偷笑著,極度歡迎阿芸姑娘對他的蹂躪。


    這蹂躪和被蹂躪,最後的結果就是,阿芸姑娘被折騰在床上,第二天撐著酸痛的小腰起來時,一看眼底下一片淡青就大罵:“大水魚,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讓我去出醜的。”


    趙安良慢條斯理地扣著白色襯衫扣子,清了清喉嚨笑著說:“昨晚可是你爬到我身上來的。現在怎麽反倒冤枉起我來了?”qq1v。


    阿芸從冰箱拿出敷眼的冰袋,走到安良的麵前,朝他瞪了一眼道:“大水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險惡用意,你不就是不想我水靈靈,美美地參加嗎?用得著嗎你?居然用男色來誘惑本姑娘?”


    “誘惑你有用嗎?有用的話,你今天就不會去參加那個該死的相親活動了?”安良手裏拿著一條領帶,示意阿芸幫他戴上。


    看他一身隆重衣著打扮的樣子,阿芸奇怪地問:“今天是星期六,你打扮成這樣,是幹嘛?要參加什麽重要的活動嗎?”


    “嗯?算是?”安良俊雅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麽。


    “什麽時候去?”


    “等會就過去。你的相親活動是在下午?那上午就先陪我去一個地方?中午吃過飯之後,我再送你去婚姻介紹所。”安良邊說邊享受著女人給他係領帶的那種親昵感覺。


    “不用到婚姻介紹所去,直接去酒店的活動場所就可以了。”


    “嗯?那也行?你去把參加活動的裙子穿上?我在一樓等你?”安良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先下樓去了。


    “埃,我還沒敷眼呢?”阿芸氣惱地說。


    “好啦?給你半個小時應該夠了?”安良的聲音很快就從樓下傳了上來。


    他在樓下耐心地等著,腦海閃著某些快樂的事,嘴角不禁彎了起來,鏡片後的眼眸都亮得耀眼。


    聽到後麵高跟鞋下樓梯的聲響,他回過頭來,立即感到眼前一亮,身材苗條的阿芸身穿一條粉色抹胸及膝裙子,長長的秀發高高地挽在後麵,一對與鉑金項鏈相呼應的鑽石耳環非常地搶眼地晃著。


    閃瞎眼啊?


    安良不禁被同居女友的驚豔刺了一下眼,讚道:“阿芸,你今天這一身打扮可真漂亮。穿那麽高的高跟鞋,你就不摔跤嗎?”


    阿芸朝他甜甜地笑了起來:“趙安良先生,對不起,我習慣了穿高跟鞋,就算是穿著它跟你賽跑也不會摔跤,還真是讓你失望了哦?”


    “小妖精,穿成這樣,小心我現在就把你吃掉?”安良伸出手,象王子一樣迎接樓上的公主,摟住她的。


    阿芸姑娘笑得花枝亂顫,用纖纖手指故意從自己的香肩滑過,嫵媚如妖地說:“來啊?來啊?看你還要不要出席重要活動?”


    安良的眸暗了暗,在她的耳邊曖昧地說:“那咱們都不出去好了,在家裏開餐。”


    “去你的,小心我把你這個大水魚清燉了?”玩笑歸玩笑,阿芸姑娘已儀態萬方地朝門口走去。


    俊雅斯文的安良開著車載著美麗的阿芸姑娘往前駛。


    “我們要去哪裏?”阿芸姑娘見車子在街道穿梭,轉過頭來問。


    “等會就知道了?就一會的功夫,弄完之後,我們就去吃中飯?”安良的臉上始終不顯山露水,一派平常的神態。


    停了車之後,他從後備廂拿出一個大大的紅色環保袋提著,另一手牽著阿芸的手走進機關大門。


    阿芸看到那裏寫著某某區民政局時,眼皮急促地跳了幾下,心想今天是星期六,帶她來這裏幹嘛?


    誰知道安良走到登記的辦公室門口,撥了個電話,辦公室居然從裏把門打開了,露出一個胖乎乎的圓臉女人:“哎呀,趙董,您可真準時。”小小的眼睛快速地掃過麵前的兩人。


    “不好意思?星期六還要讓你們過來辦公?”趙安良謙和地說,拉著阿芸進了辦公室。


    “沒事?沒事?上頭打了招呼,說您要趕時間。嗯,麻煩趙董和趙太太把這表填一下,交兩張相片就可以了?”裏麵除了這個胖女人之外,還有另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看就可以看出她們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阿芸這才知道大水魚一聲不吭地就把她拐到這裏來了?當著有外人在,她不便發作,便把趙安良拉到一邊小聲地問:“安良,你在搞什麽鬼?為什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拉到這裏來,而且戶口本你都帶來了。你是有預謀的?”


    趙安良也低聲地答:“阿芸,我們都在一起幾年了,我覺得男人給女人最大的安全感和保障就是婚姻。所以,今天我特地叫人給我們倆單獨加班,選了這個719日子來登記,就是想取它的好意頭:妻要久?”


    “但這麽大的事,你也要跟我商量商量啊?怎麽能就這樣擅自作主?我還沒把你帶回家給父母過眼呢?”阿芸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我們登記過後找個時間回一趟就可以了?好了,我們都來到這裏了,人家工作人員也都特意跑來加班了,再不填表登記,也對不起人家的加班了。”趙安良溫柔地哄著阿芸,知道她吹軟不吃硬。


    阿芸回過頭來看了看那個肥胖女人一臉的笑意等著,不是不願意與趙安良過一輩子,她主要是覺得這事太突然了,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好了?我們先登記?等改天你覺得不樂意了,我再讓他們加班給我們辦離婚手續,怎麽樣?這事不張揚,有誰知道你結沒結婚啊?對不對?我也就覺得今天的日子挺不錯的,錯過了可惜?再說,我也挺煩那個阿曼達死纏爛打的,我登記了,她也就死心了?”安良慢條斯理地分析。


    “你說什麽話呢?你以為這結婚登記是兒戲啊?這結婚、離婚說得就象放屁那麽容易”阿芸真惱了,把她帶到這裏,讓她騎虎難下,逼她呢?


    “我這輩子也就隻跟你登記,永遠也不可能提離婚的事,除非是你要離婚,所以一切以你為主。”


    “說得好聽?真以我為主,為何登記這事卻在逼我?”


    “好了?這事咱們就不爭吵了?算給我麵子,差五分鍾就是九點九分了?我們趕著這個時間這個點登記?回去打也好罵也好,都由你,好不好?”趙安良繼續哄道。


    “死大水魚,你這是在蒙騙我,你以前說過的,如果有一天要娶我就給我下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拾九元九角九分聘禮的。錢呢?錢呢?錢一分都還沒有,你就把我騙到這裏來登記了?”


    “是不是有了那筆聘禮錢,你就同意登記了?”趙安良心想,早就挖好坑等你來跳了。


    “是的?不接受賒帳?”哼,現在是星期六,看你怎麽給我變出這錢來?可沒等阿芸姑娘的得意表情露出來,趙安良已從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笑道:“我早就料你會這樣說的了,你查查看,裏麵的數目可對?密碼是你的生日。”


    不帶這樣坑蒙拐騙的?


    最後兩個人十指相扣,無名指分別戴著鑽石對戒,臉上洋溢著喜氣地走出民政局的大門。剛才趙安良手裏提的環保袋,裏麵裝的全是喜糖扔給民政局的兩個婦女了,裏麵還付有兩個小小的紅包?


    “才九塊錢?大水魚,這證怎麽那麽便宜啊?九塊錢就把非法男女關係轉為合法夫妻關係了。”阿芸拿著那兩本紅紅的本子,不停翻來覆去地看。


    “好了?看也看不出什麽花來了?放我這裏?免得你丟三落四的,我要鎖到保險箱裏去?”趙安良把本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皮包裏,內心的得意甭提有多大了。終於把這個小女人收服了?


    阿芸姑娘望著手裏的卡,這錢也有了,老公也有了,愛情也是保障了,為什麽總覺得象有種被人設計陷害的感覺?都怪那個大水魚啦,居然給她玩這麽大的“驚喜”?


    兩人進了餐廳的包房,趙安良點好菜之後,就出去了。阿芸姑娘閑著沒什麽事,托著下巴在想怎麽跟家裏人說結婚的事。因為她原來不確定跟安良的這場戀愛是否有結果,所以一直沒跟家裏人說自己有男友的事。就連自己已是y&r的股權人,她也沒透露給家裏人聽。


    家裏人在小鎮,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的錢。如果出門在外,賺太多錢回來,會惹來非議的?就象那年用著安良送給她的愛糞手機,別人說她愛慕虛榮弄的山寨手機裝13,她也沒有分辯一句。她是為自己活著,又不是為別人而活,有些事情對不相關的人,沒有必要解釋太多?


    該把安良帶回家去給父母看看了。


    吃完飯後,阿芸姑娘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下午的那場相親活動。


    “大水魚,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她怎麽就沒想到有了那個紅本本,她還參加毛的活動啊?就算是給水韻清走走過場的友情讚助也不行了?


    趙安良依然慢條斯理地用竹簽剔著牙齒道:“哎呀,其實我也忘記你還有下午的活動了。既然你都已是趙太太了,那當然是沒辦法去參加人家金牌剩男剩女相親活動了?幾年前聽雷子說過,那場麵其實也沒什麽,都是一群道貌岸然和端莊淑女在假戲假做。”


    “不會啊?我聽水姐說裏麵還是有很多不錯的金牌剩男。喂,別給我打岔,你是為了不讓我參加活動,才非要今天上午去登記的。”


    “也不完全是啦?主要是覺得今天的日子好?還有,你要趕緊打電話給水所長,告訴她不能去參加活動了。人家之惑早就推掉了,也就你,還真以為是友情幫助啊?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幾年,之惑就是因為在相親活動被雷子認出來才又糾纏在一起的?我可不想你去那些地方認識別的男人,管他是什麽官二代、富二代什麽的。”


    “大水魚,你真卑鄙?”阿芸姑娘用手掐了掐趙安良的手臂,說是生氣,其實也沒有啦?隻是覺得被他這樣設計,心裏感到有點不痛快而已,這男人腹黑也就罷了,但不能用在她身上。她要他愛她,就不能耍心計。愛要愛得明明白白,恨也恨得清清楚楚。


    “阿芸,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為了我們的以後。還有,我爸媽今天回來,晚上一起吃飯?”趙安良親了親她的紅唇,笑著說。


    天啊?這是什麽日子,大事全湊在一起了?這回是真的見公婆了?阿芸暗暗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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