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坐落在外灘的酒吧,名字周痛也懶得記,反正都是英文,而我們的母語“漢字”都寫在旁邊,很小;兩個家夥已經進去過了,而周痛在停過車後,也正準備向酒吧裏走去。


    途中的周痛,不經意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邊,向這裏張望著,顯然是在確認著一些事情。


    周痛走過去招呼道:嗨,美女好巧,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女孩抬頭看著周痛,翻了個白眼:怎麽幾天不見,就變得會說話了,臉皮也是可以修煉的嗎。


    周痛尷尬一笑:找人嗎?還是來散心,喝酒的!


    算了,我可沒有你們這些個有錢人的‘閑情雅致’,我是來要錢的!女孩翹起尖尖的下巴,一臉無謂的樣子。


    要錢,這妮子,還真是能說啊,不過周痛也是很知趣的,對於女孩為什麽來要錢,她和自己關係又不熟,沒必要問了;其實周痛知道;就是問了,人家,也不一定理自己。


    恩,那個燕子是嗎?看,我還記得你的名字呢?開玩笑那一腳疼了周痛兩天,能不記得嗎?恩,你忙吧!我先走了;周痛看到美女沒有理自己的意思,告別後,邁步向酒吧,走去。


    嗨,真是不會搭訕的男孩啊!燕子心裏歎息,難道就不知道邀請一下自己去酒吧坐坐。


    哎!燕子叫道。


    周痛回頭: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美女你是在叫我嗎?


    丁燕翻了個白眼;這還有別人嗎?


    周痛左右看了看:遠處,好像有不少人。


    燕子再次翻了個白眼,心腹:這人,不是個白癡吧?


    恩,你是要進這個酒吧嗎?燕子手指著白雪進入的熱情酒吧!


    恩,好像是?


    那好哦,美女陪著你!說罷丁燕上前用手扶著周痛的手臂。


    周痛感覺手臂觸到一處突起的柔軟感歎:哎呀!幸福,真是來得太快,太突然了!


    感覺周痛的手臂,輕微的晃動,燕子用手狠狠地抓了周痛一把:別不老實,知道嗎?


    哎呀……頓時疼的周痛齜牙咧嘴:小姐,走路擺動手臂,是正常的現象吧,周痛扭頭對身邊的女孩抗議。


    那也不行,燕子身體微弓著,外人看著兩個人好像很親密的樣子,其實燕子隻有手伏在周痛的肩膀上。不過就算這樣,看著路邊停歇,和走過的人羨慕的眼神,周痛依然很滿足了。


    對了,你來著幹什麽來著?一邊走著的周痛,開口問道?其實隻有周痛知道;自己隻是想走,慢點而已。


    丁燕沒有猶豫道;恩,要錢,一個家夥,在我們那消費,卻沒給錢,今天我坐公車看見,就跟了過來。


    周痛隨口問道;多少?


    一千二,


    周痛抬頭,看了看,消費不低的酒吧!內心暗暗疑惑;能沒事,到這玩的人,還故意,欠你們那麽點錢,不是吧?本來想問出自己疑惑的周痛;突然想起,上次被踢得那一腳!到嘴邊的話,周痛又咽了下去。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做什麽的?燕子好像能聽到周痛的心聲,頭也不抬的問道。


    鑒於上次的教訓,周痛善解人意的開口道;恩,是奇怪!不過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存的方式,有句話說得好,‘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不是你,所以我沒權利指責你。


    還不錯,我對你的好感,開始增加了;燕子調皮的向周痛眨了眨眼睛:


    周痛用另一隻閑著的手臂,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心道:我能不這樣說嗎?我剛才可是看到,你腳尖都蹦起來了,今天你穿的可是尖頭的靴子啊,那踢在腿上,可不是上次那麽輕鬆了。


    走進酒吧,找了個靠邊的位子坐下,沒有看見白雪和於鵬,打發走了待者後;燕子輕聲對周痛說:馬上我去要錢時,你就站在我後麵,不然我還真有點怕。


    我暈,感情是讓自己來當打手的。關鍵是我這樣子像打手嗎?周痛哭喪著個臉。


    恩!燕子認真的看了看周痛,開口道:白白淨淨,斯斯文文,身體瘦弱,還帶著眼鏡,還真不像。


    周痛鬆了口氣,不過下句話,差點沒把周痛噎死。


    丁燕緩緩開口;像衣冠禽獸。


    像衣冠禽獸;周痛翻了個白眼:美女可不帶這麽耍人的。


    嗬嗬,看你嚇的沒事,馬上我自己去就好了,是他欠錢,又不是我,我怕她幹什麽;燕子無所謂的笑著。


    隻是眼神裏,對於周痛的鄙視;周痛直接忽略掉了。


    周痛開口岔開話題;哪你,找到他們了嗎?


    丁燕微微揚起一節茹筍的食指,點向某處;那,看見了吧,就靠吧台哪一桌,就那個啊;五個人的那個,穿著半袖留著小胡子的那個!


    周痛點頭;看到了,一桌五個都是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在拚酒的那個嗎,你不會,是到哪,就直接要錢吧?周痛提出疑問,隻是說出口之後,周痛就後悔了。


    哪還能怎麽辦?燕子皺著精致的鼻子:難道我還要裝作委屈的樣子,去博取他的同情嗎?


    周痛輕輕開口;可是他們那麽多男人,你一個女孩不怕吃虧啊?


    丁燕也用輕輕的聲音回道;怕,可我一個弱女子,有能怎麽樣呢,又沒有人能幫我?丁燕適時的用幽怨的望著周痛。


    要是換別的男人,聽了這話,早熱血沸騰的,拍胸脯,’暴打不平‘了;而周痛明顯抵抗力超強:恩,我的那幾個朋友?!周痛轉頭看了看別處。


    看到周痛岔開話題的樣子,燕子恨的牙癢癢;不過還好,今天本姑娘,本來就沒打算,讓誰幫忙;何況平時也都是自己一個人來著,不過這個小弟,居然沒有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還真是個異數。


    好了,看來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燕子搖搖頭,起身向五個男子的方向走去。


    裝作路過五名男子的桌邊時,丁燕停留了下來!


    濤哥你怎麽不等著我呢?燕子看見小胡子熱情的打著招呼,完全不理會小胡子’目瞪口呆‘的表情。


    周痛雖然距離稍微有點遠,卻也被燕子的的動作,弄得目瞪口呆,這,這,是去要錢的嗎?怎麽看怎麽象**。


    何海濤自命,也不是一般人物,雖然暫時還搞不清楚狀況,不過從一群狐朋狗友豔慕的表情中,卻感到了強烈的虛榮和滿足感,當即裝作了然於胸的表情,對丁燕開口道:來,來,坐我旁邊;說罷,何海濤還轉頭對身邊一個小子叫道:怎麽,那麽沒眼力勁,坐到對麵去小強。


    叫小強的男子,嘻嘻哈哈的站起:叫道,嫂子你做,坐到旁邊的空位。


    燕子微微皺了下眉毛,隨即坐下,身體向身邊的何海濤靠了靠,引起一片驚呼。


    當然也包括周痛:不會吧?那她剛才,來自己旁邊,不會也是來向我討債的吧!周痛在心裏,用力的想著;到上海來了這麽久,沒有欠那個小店的錢,沒給啊?


    如果燕子知道,這個時候,因為自己的動作,讓某人’浮想連篇‘的話,一定無限鄙夷。


    燕子的到來,直接導致了何海濤這個桌子上的氣氛變冷。


    不是大家,不想表現,而是在美女麵前,男人總是不知出於什麽目的,要表現的謙遜,和彬彬有禮一些,哪怕這個美女是別人的女人,也是一樣。


    濤哥沒義氣啊:這樣的美女不給哥們介紹一下,說說,怎麽和嫂子發展的,一個留著小平頭的男子,率先打開話題!


    其餘幾個人,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叫嚷著,讓何海濤說說!


    然後眾人緩緩地押著啤酒,就好像品著什麽香茗似的!目不轉睛,做認真傾聽狀。


    何海濤一陣翻白眼;心裏卻在認真的想著,自己接觸過的女人,上過床的女人,還有招的小姐,好像都沒有這麽一號人。


    聽到幾個家夥的叫嚷,何海濤心裏一陣無語:怎麽認識的,老子怎麽知道怎麽認識的;不過目前這種情況,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僅現在丟人,就是平時積攢的一點威信,也會蕩然無存的,淪為笑談啊!何海濤扭頭看看身邊的美女,內心暗歎;這哪裏是美女,這不是來禍害人的嗎?他媽的,要是這娘們是來耍自己的,回頭一定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


    燕子的臉蛋,在酒吧昏黃的燈光下,就像是三月的桃花一樣’粉嫩豔麗‘;麵對眾人的目光,燕子好像害羞一樣,向何海濤靠了過去;同時燕子心中得意地道:老娘等了半天,就是等這個機會,一群小兔崽子,看老娘,怎麽把你們玩的團團轉:


    濤?趴在何海濤肩膀的燕子叫了這麽一聲,然後下麵的話,聲音就小了下去。


    於是何海濤不得不扭著頭,做傾聽狀,不過臉色,卻是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深深看了旁邊燕子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


    對麵幾人,雖然感覺何海濤的臉色有點不對,不過也沒有多想。


    何海濤笑了笑:你們幾個小子喝接著!我們去下洗手間!說罷和燕子雙雙扭頭一笑,有默契的同時起身;看的哥幾個,又是陣獸吼。


    燕子走出不遠,還不忘回頭向眾人嫵媚一笑。


    痛哥這,在這呢!


    周痛東張西望著,剛才一個失神,竟然發現去要債的美女不見了;不過明顯,另外一群人發現了自己。周痛對著酒吧一角的於鵬等人擺了擺手,周痛並沒有打算過去的意思;開玩笑,自己是什麽身份,就是一司機而已!


    看到周痛沒有起身過去的意思,於鵬悻悻的做了下去!


    於鵬一桌,六人,四男,兩女,如果周痛靠近點的話,就會發現,幾個還都麵熟。


    一身休閑西裝,俊逸瀟灑的劉俊劉大公子。


    穿著普通,卻掩飾不了驕人容顏的劉文!隻是她現在的眼神充滿興趣色彩的看著周痛。


    隻是後者,根本就沒發現自己又引起了一美女的目光!


    另兩個男子亦是哪天宴會上,跟在劉俊身邊的死黨,下巴維揚,眼皮上翻,一臉桀驁的寒冬斌,鄙夷的看了一眼於鵬,繼續探討著剛才吧台邊上一桌出現的美女。


    鼻梁休庭,幹爽短發,看起來很幹練的冷冰寒,這兩人在海市年輕一輩的圈子裏還是很出名的,學著潮流給自己兩人起了個很拉風的名字(寒冰組)不過很多人背後叫他們流氓組;更是在那天宴會之後,被不少人笑話,又多了一個丟人組的外號。


    冷冰寒嘻嘻開口;白雪你男友蠻特立獨行的嗎?不過,看冷冰寒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再誇周痛,言下之意是說;周痛好像有點不合群?


    白雪倒沒什麽感覺,因為這丫頭沒什麽心機;對於別人話裏,擠兌自己,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隻是想起那天的事情,在麵對劉俊的時候,難免有點尷尬。不過看到劉俊,好像沒有在意的樣子,白雪也放下心來。


    恩,他就那樣!白雪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牽扯。


    劉文瞪了冷冰寒一眼,看到冷冰寒悻悻的不再開口,才和白雪低著頭小聲的說著什麽話題。


    劉俊隻是隨便的,掃了周痛的方向一眼,就在也沒有在看第二眼的欲望了,本來還以為是個強勁的對手呢?想想還真是可笑,可能自己抬心急了,竟然讓白雪拿個司機來敷衍自己。


    於鵬則是看著麵前幾個,坐在一桌的男子極不順眼,隻是自己沒什麽發言權罷了。


    在父親還在時,自己都進不了麵前幾人的那個圈子,更別提現在了;於鵬對於白雪老是拉著自己參加幾人的聚會的目的,也是了解的!隻是他看出來了,別人根本沒有,把他於鵬當個菜;而於鵬也和他們不對路,隻是卻無法反駁白雪的一片好意。


    各人都有著自己的心事,而大部分還都和周痛有關。


    看看,哪美女回來了!!寒冬斌一副大呼小叫,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


    有什麽奇怪的,跟沒見過美女似的,沒發現我們麵前,就有兩位超級大美女嗎?冷冰寒擠兌著寒冬斌,隻是眼睛也向不遠處瞄去。


    劉文和白雪繼續著她們的悄悄話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沒有被麵前幾個男子的話語吸引!


    隻有劉俊注意到;兩個人,不時閃過的眼神,還是注視了,不遠處幾次!其實也難怪,不管一個女孩,多麽的高傲,多麽的漂亮,隻要聽到別人,在自己麵前,提到另一個女孩的漂亮,都會有比較一下的心理,隻是有的明顯,有的隱晦而已。


    劉俊向不遠處投去目光開口道:不錯,大方得體,如果那個在她身邊的是她男友的話,我想他男友一定是個居家的角色了。


    白雪撲哧一笑,抬頭白了劉俊一眼;你這是誇人家嗎?


    劉文卻是沒什麽反應,自己的這個哥哥他是知道的,隻能用倆字來形容‘陰險’。不知道劉俊要是知道了,自己在妹妹心理的映象,會有何反應。


    先誇人家大方得體,然後說男子撐不起場麵,還居家,不就是說人家女孩強悍嗎?什麽人說個話還彎彎繞的,於鵬心理極度鄙視;隻是表麵還是那副表情不鹹不淡,別人看什麽,他就跟著看什麽,不發表意見。


    不如我們幾個打個賭,看誰能去搭訕成功;寒冬斌提議。


    靠,不是吧?人家男友在那呢吧,這樣做太不地道了吧;冷冰寒反駁者,不過明顯看到他躍躍欲試的表情。


    劉俊微微皺了下眉頭;還別說這兩個家夥還真能做的出來這事,這倆可是無事也會掀起三尺浪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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