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達了山頂處,果然有一座寺廟,不過已經荒蕪了很久。[]院內偶爾的可以看到上山鍛煉的人,就是沒有看到有和尚。


    安凝然帶著好奇的目光左右看了遍,問道:“這裏怎麽沒有和尚了呢?”


    “年代太久了,在說了,哪裏來那麽多的出家的和尚。”擎耀威愉悅的回答了她,然後徑自的拉著她的手朝寺廟的背後走去。


    “哎哎…帶我去哪?”


    繞過寺廟後麵,來到山岩的一邊上,放眼望去,頭頂的萬丈霞光籠罩下來,遠處的山腳下的古鎮就像一副畫卷一般,如詩如幻。


    “哇…真美。”安凝然被眼前的景致迷住了。


    她凝眸朝著這迷人的景致投去了貪婪的目光,轉首的時候看到擎耀威坐在一塊岩石上,狹長的眸子看著遠處,可是卻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裏。


    安凝然微蹙了眉頭,來到他的身邊。


    “你知道我是怎麽知道這裏有個小鎮的嗎?”半響,擎耀威薄唇輕啟問道。


    “呃…我哪裏知道。”安凝然輕輕的應付了句。


    擎耀威沒有感覺到她隨意的話音,而是看著遠處,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在我小的時候,很小的時候,就一直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長什麽樣子。同齡的小孩都嘲笑我,說我是個野孩子,沒有爸爸的孩子。”


    安凝然帶著狐疑的神色,瞥了一眼身邊的他,沒有想到一直以蠻橫,霸道示人的他,還有這麽一段的經曆,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有一次,我又被小夥伴們嘲笑了。我哭了,於是我就去問媽媽,我問:‘媽媽,媽媽。告訴我,我的爸爸是誰?我到底有沒有爸爸。’媽媽抱住我,她也哭了。她溫柔的對我說:‘你爸爸是個善良的好人,你不是野孩子,總有一天他會知道你的,總有一天他會回到我們身邊的。(.)’後來,我就等,一直在等,等我的爸爸回來,等他來保護我和媽媽。”


    男人說到這裏,聲音略顯哽塞,那雙黑如曜石的眸子似乎氤氳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那後來呢?你爸爸回來了嗎?”忍不住的,安凝然輕聲的問道。


    “沒有。我等來的不是爸爸的保護,而是另外一個女人無止盡的羞辱和謾罵。她羞辱我的媽媽,說她是不要臉的女人,帶著野種勾引她的老公。”


    隱約的,安凝然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她帶著試探的口吻,小心翼翼的說道:“是芹阿姨麽?”


    “她就是一個賤人!根本不配‘阿姨’這倆個字。”擎耀威惡狠狠的說道,大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男人痛苦不堪的模樣,落如她的眼睛裏。她應該恨他的,她應該討厭他的才是,可是為什麽此刻她的心裏隻有憐憫和同情?甚至有一種想擁他入懷的衝動了呢。她似乎有些心虛,低垂下眼簾。


    “啊…”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沉思的時候,冷不丁的身子被身邊的男人擄去。


    擎耀威霸道的把她按在自己的身邊,然後修長的身子靠在了她的雙腿上,將自己的頭枕在她的膝蓋出。


    “別動,抱我一會。”他的聲音很輕,很沉,帶著點乞求的口吻。


    安凝然瞪大了眼睛,動也不敢在動一下,任由著他像個孩子一樣,趴在她的雙腿上。


    “小的時候,媽媽經常會帶我到山頂看日出。每次我都會錯過,因為我老是會犯困,然後就趴在媽媽的膝蓋上睡著了。每次,都是媽媽一個人看日出。她說,每當看到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她漫長等待的日子就又過去了一天。然後,在等著下一個黎明,下一個日出。周而複往,從來不覺得疲倦。”


    擎耀威趴在安凝然的膝蓋上,閉上眼睛幽幽的說著。


    不知道為什麽,此時的安凝然眼睛濕潤了。是感動嗎?不,不是。是憐憫嗎?可能帶著一點同情吧。腦海裏不由得想起了曾經,有一次擎耀威喝醉了之後,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說著淒涼的夢語。那個脆弱無助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生不忍。這麽一來,他所有冷酷無情的表情和話語,都有了最好的詮釋。


    安凝然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她想說幾句話出來,試圖來安慰下這個外表冷冽內心脆弱的男人。可是,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半響過去了,不見他在說話,安凝然小心的瞥了一眼懷裏的男人,男人濃密的睫毛輕輕的覆蓋在眼睛上,原來他又睡著了。“呼…”她不竟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舒緩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


    機場。


    一名穿著低調,帶著鴨舌帽和大口罩的女子走出了機場。


    高挑的體形穿著米色的長風衣,異國風情微微露出。


    “索菲亞,你為什麽在做決定前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手機裏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咯咯…”索菲亞嬌媚的笑了,“親愛的,告訴你了,你還會讓我來嗎?”


    撩了手機,優雅的坐上了計程車,車子朝著川流不息的大道上絕塵而去。


    ~


    jennypackham國際婚紗店。


    “安琪姐姐,我覺得這件更適合你。”


    戚微微陪著擎安琪到婚紗店裏挑選婚紗,微微指著透明櫥窗裏,模特身上穿著的那件婚紗說道。


    “這個…會不會太招搖了?”擎安琪微微的蹙了蹙眉頭,有點擔心的說道。


    “怎麽會呢?你的婚禮哎,你才是主角呀,誰會說你招搖呢?”微微看著那件由意大利設計師設計出來的婚紗,兩眼都快放出光來了,“你的身材這麽高挑,我想你穿上它一定會迷死一大片的。”


    “是嗎?要不這樣吧,我打電話給邵塵,征詢下他的意見好了。”


    “安琪姐姐,千萬不要。”


    “為什麽?”


    “這個婚紗,隻有在婚禮的當天才可以讓他知道,他事先知道的話,就不會再有驚喜了呀。我看,就這麽定了。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哥哥這幾天也沒有閑著呢,他早就包下了一個遊艇,哈哈…到時候,海上婚禮…天那,我都羨慕死了。”


    “微微,你就別在笑我啦。”擎安琪的臉微微的紅了下。


    “哈哈,我那裏有笑你嗎,我的好嫂嫂。你在這等下,我這就去叫他們把這件婚紗拿下來。”微微開心的說著,轉身跑了開去。


    看著她歡快離去的背影,擎安琪臉上的笑容有點不自然的僵了下。她轉首看了看那件美麗的婚紗,心裏有點隱隱的擔憂。如果一旦邵塵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他還會像現在這樣的待她嗎?他會恨她麽?


    她雙手合十,對著神聖潔白的婚紗虔誠的祈禱著…


    ~


    回到近水樓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擎耀威和安凝然一前一後的回到了臥室,就在這個時候,擎耀威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頻幕,然後起身走到了門外。一會後,他進來對安凝然說道:“你先休息吧,我有些事要出去下。”


    “哎…”剛回來就要走?他一點都不累麽!可是,這些話她並沒有說出口。


    “怎麽?有事麽?”


    “噢,沒有。我是說,那個…你不餓麽?如果事情不急的話,吃了飯在出去吧。”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輕的就像蚊子在哼哼,臉也不自覺的紅了下。


    “不了,你先吃吧。”擎耀威嘴上這麽說著,但是心裏卻感到了一絲的溫暖,他來到她的身邊,大手攫住她的下頜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說道:“乖,吃過了先休息,在床上等我回來。”說完後,不顧及她瞪大的眼睛轉身便走。


    ‘在床上等我回來。’?這一句話,帶著倆個意思。安凝然隻覺得她的臉燒到不行,直到擎耀威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才回過神來。


    “夫人,飯菜準備好了。”張姐過來催促了。


    “噢,好了。我馬上就來。”安凝然簡單的洗簌了下,來到了餐廳。


    其實在這裏,每天的飯菜都很可口。擎耀威經常會吃牛排什麽的,而她隻吃中餐。菜依舊是色香味俱全,可是,安凝然怎麽也提不起筷子。


    “怎麽了?夫人,不合你的口味嗎?”看著安凝然遲遲未動筷子,張姐湊過身子輕聲的問道。


    “噢,不是,怎麽會呢?”安凝然連忙堆上笑臉說道,然後抓著筷子的手隨便的撥弄了幾下。


    磨蹭了半天,安凝然突然抬頭問道,“張姐,你會做糖醋魚嗎?”


    “糖醋魚?當然會啊,夫人你現在想吃嗎?我這就給你去做。”


    “嗯,那麻煩你了。”想起糖醋魚的酸味,安凝然頓時來了胃口似的,催促著。


    不一會兒,在安凝然不斷的遊說要多放醋的糖醋魚端上了餐桌,安凝然咽了咽口水,這才吃起了飯來。


    張姐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眼珠一轉,問道:“凝然,你最近是不是經常犯惡心?”


    “嗯。”安凝然吃著糖醋魚,嘴裏含糊的應道。


    “是不是,老是感到渾身沒有力氣,而且還特別的瞌睡?”


    “嗯…”


    “是不是,還會經常的幹嘔?”


    “嗯?”安凝然這才停止了用餐,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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