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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凝然的問題出口之後,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景默微蹙著濃眉,眼簾低垂,像是欲言又止。(.無彈窗廣告)


    她輕輕的,自嘲的笑了下。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是了解擎耀威的,了解他的狠,了解他的邪惡,也了解他的動情,原來到頭來,一切都是她的以為而已。


    而此時的她,就像個小醜一樣,還卑微的陷入怎麽處理這個孩子的思想裏。兩行清淚,從白皙的臉龐上滑落下來。還好,一切都不算太晚。送出去的心,還有機會收的回來。


    半響,景默轉首看向她,女孩的麵孔呈現出緋紅,內心一定在做著激烈的鬥爭。


    他有些心疼,大手穿過她後頸的發絲,溫柔的說道:“我送你回去。”


    “我現在還不想回去。”心裏亂亂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就在陪我一會。”景默將手收回,寵溺著。


    “好。”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符合又像是應付,然後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房間裏再次沉默了下來。


    ~


    公館。


    擎耀威原本以為安凝然已經回來了,可是他足足又等了半小時,依舊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她這會應該是在景默那吧,怎麽在那裏待了這麽長時間?景默為什麽會出現在巴黎,不是讓他不要來了麽?他跟來的目的又是什麽?現在,他們在說些什麽,又做了些什麽?房間沒有開燈,昏暗一片,幽暗的光線打在他陰晴不定的臉上,眸光閃爍。


    門口處。


    一輛高級轎車停了下來,車裏走出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子,她似乎有些依依不舍又像是舍不得車裏的人離開。


    景默搖下車窗,大手撫了下她的頭,溫柔的說:“去吧,跟他好好談一談。如果實在談不下去的話…就給我電話,我來接你離開。(.好看的小說)”


    “嗯,好。那…我先走了。謝謝你,景大哥。”


    “下次不許在跟我說謝謝。”


    安凝然站在路口,目送著景默的汽車離去,直到車尾在夜幕下變成一個小黑點,她歎了一口氣才轉身朝公館內走去。


    公館長長的走廊一個燈都沒有,靜謐的都可以聽到她的腳步聲音。安凝然心裏隱約的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怎麽好好的會一個人都沒有呢?


    來到房間門口,推門而進。


    “啊…唔!”身子剛閃進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欺壓了過來,一把擄過她的身子,大手用力的捂住她驚慌出聲的唇瓣,整個人便被牢牢的抵在牆壁上。


    “誰?”簡直是多問的,身影靠來的時候,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麝香氣息就已經讓她知道是誰了。


    “去哪了?”擎耀威的聲音壓得很低,在這昏暗的房間裏顯得異常鬼魅。


    “沒…沒去哪。”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栗了起來。


    “剛才是誰送你回來的?景默?你是跟景默在一起那麽久的?中途有沒有去過別的地方?”他一連串的問了幾個問題,語速連續,快而急驟。


    “是景大哥。”她硬著頭皮回答著。


    “啊…”


    這個回答顯然他不滿意,大手一翻,扳過她的身子,緊跟著就攫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揚起頭來直視著他。他的鼻尖幾乎可以碰到她的臉龐,淩冽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說:“叫得很親熱呢。跟他都說了些什麽?又做了些什麽?”


    “沒有,我們什麽都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心,莫名的在顫抖,還隱隱有些疼痛。


    “是嗎?這裏呢,他有沒有碰過?”他的大手用力的覆在她上部的柔軟,輕輕的揉捏著。


    “沒…沒有…唔…”身體傳來隱隱的疼,想要反抗卻絲毫沒有效果,隻好如實的回答著。


    “那這裏呢…”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遊弋,輕輕的朝下探去,最後點在一處,稍微加力。


    “沒有,他沒有碰過我,一根汗毛都沒有!”安凝然惱怒了,使出全身的力量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大聲的回答著。可是,眼淚卻再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他又在想什麽?又在幹什麽?她不是他的棋子嗎?不是他一直被他禁錮著麽,他有什麽理由還懷疑她?


    “那為什麽還這麽久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的安危。後麵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再次將精壯的身子貼了過去,緊緊的覆蓋住,並擒住她的雙手,頂置到頭頂處。


    他的身子孔武有力,將孱弱的她逼迫得無法順暢的呼吸。奮力的想要逃離,無奈雙手被鐵腕緊緊的勒住,又緊又疼。


    “擎耀威,我為什麽要回來?你真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麽?你這個嗜血無情,喪心病狂的惡魔。”


    安凝然憤怒的咒罵,傳入他的耳畔。狹長的眸子眯了下,嗜血無情?這點他承認。他的手段是殘酷了些,下手也殘忍了些。可是,喪心病狂,這一罪名從何而來。


    “我哪裏喪心病狂了?安凝然,我又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他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麽,殘酷的人生本就不需要解釋。但是她,作為他枕邊的女人,怎麽可以這樣看他?


    “一直以為你就是個受過傷害的人,所以才會把自己偽裝的如此的冷酷,不近人情。我也以為,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人性的真諦,改頭換麵。可是,原來這一切都是我天真的以為。嗬嗬…”安凝然淒楚的笑了起來,幽暗中的淚水晶瑩透亮,“卻沒想到,這些都是你虛偽的偽裝而已。你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餓狼,殘暴無人性。”


    “安凝然,把話說清楚在罵人。”他的頭仿佛炸開了一樣的疼,他隻不過是想問問她為什麽回來這麽晚而已,怎麽會牽扯出這麽多莫須有的東西。


    “你還在演戲嗎?夠了,擎耀威。不,我應該叫你堂主才是,威武堂的堂主大人。”


    “你…”她到底還是知道了這些,是誰跟她講了這些的?景默?還是索菲亞?“是誰告訴你這一切的?”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謊言被揭穿了吧?擎耀威。”她揚起尖潤的下頜,迎上他的眸子,“你的雙手沾了多少人的血?多少無辜的生命被你害死?擎耀威,就算是惡魔,也比不上你十惡不赦。”


    手腕處再次傳來緊勒的痛楚,她蹙起秀眉,“放手…放開我…”


    “告訴我,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他的聲音開始沙啞,高挺的鼻梁抵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大手加重力量。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告訴你了…然後你在把他們殺掉嗎?惡魔!”


    “你…!”男人心中那頭一直被關閉著的小獸徹底的暴怒了,大手無情的攫住她的下頜,“我在問你一次,你說還是不說?”


    他不想為自己辯解,隻想知道是誰造謠了這些。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幽暗中,他的犀利的眸子因為她這句話,凝滯了下。隨即就讀懂了她為什麽不肯告訴他的原因,是怕他遷怒與那個人吧。索菲亞?不會,她跟索菲亞沒見過幾次,她沒有道理這樣護著。那是誰呢?景默?!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好你個安凝然,你可真行啊。他好不容易把戚邵塵弄開去了,這才幾天的功夫,又搭上了個景默。幾個男人,輪著番的排著隊,你的手段怎麽就這麽高明呢!


    大手禁錮在她柔弱的腰肢兩側,輕輕一提就將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然後轉身用力的扔到了床上。


    “啊…”這個男人是瘋了嗎?被這麽一扔,安凝然的骨頭疼得都快散架了似的。沒等她恢複被仍得七葷八素的腦袋,他高大的身子再次欺壓了上來。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大聲的喊道:“擎耀威,你瘋了嗎?放開我…走開,快走開…”


    她的顫抖,她的抵抗,和她的話音,他看不到,聽不到。他就是鐵了心的要懲罰她,折磨她,讓她知道誰才是他的男人。


    片刻,衣衫被撕扯得支離破碎。安凝然哭喊著躲避著,粉拳不停的捶打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放開我…不許碰我,放開我…不要…我不能跟你做…不要…”


    “不能?為什麽不能?以前為什麽就可以,現在就不可以?你想為誰守身?說…”他的理智被徹底的帶走,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情欲,大有天崩地裂的局勢。


    “沒有,我沒有為誰守身…沒有,你冤枉我…快放開我…快停下…”她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可是越解釋就越顯得無力和蒼白。


    “不做?可以,你告訴我是誰,我就放開你。”他穩了穩激動的情緒,口吻帶著利誘的味道。


    “我…”安凝然卷縮著身子,心裏既矛盾又掙紮。難道要說是那個外國女人說的嗎?雖然自己對她並無好感,雖然她告訴自己這些事是出於嫉恨自己,可是…如果一旦擎耀威知道是她告訴自己的話,他會不把她殺死?


    她的猶豫落在他的眼底,卻更是讓他盛怒。為了安家,她獻出了清白的自己。為了安若雅,她委屈了自己。為了戚邵塵,她更是不顧一切的放棄了自己。現在,又是誰…為什麽每次總有人趕在他之前擄獲她的芳心?


    “啊…”他發出夾雜著痛苦和不甘的低吼,用力的頂開她的雙膝。


    “不…不要…我,我懷孕了。”情急之下,安凝然隻好脫口而出。


    依附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子猛的一僵,停止了一切的動作,驚愕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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