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門被撞開的聲音,驚的喬小小心下狂跳不止。


    她睜開迷茫的雙眼,定睛一看,門口站著的竟然是出差的樊正勳。


    莫不是在做夢?樊正勳可是明天才會回來的啊?


    喬小小揉揉眼睛,閉了又睜開,待確定是樊正勳回來了後,她急忙坐起身,驚訝的喊道:“老公,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樊正勳咬牙切齒的冷哼道:“我再不回來,你肚子裏的孽種都該出生了?”


    “......”喬小小隻覺得被人迎頭潑了一桶冰水,冷徹心髓。


    樊正勳......樊正勳竟然知道自己懷孕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問題。腦子亂哄哄的,心也沒了主意?


    樊正勳看到喬小小那副震驚的心虛模樣,心下更加確定了他手中那些亂七八糟的“證據”是真的。原來,他捧在手心兒裏疼愛的小嬌妻,竟然......竟然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狠狠地將手中的牛皮紙袋丟到地上,他一個箭步衝上前。


    他站在床邊,喬小小僵坐在床頭。他突兀的伸手,死死地捏住喬小小的下巴,恨不得捏死她才解心頭之恨。


    “孩子......是誰的?”他問這話時,聲音都在顫抖。


    喬小小扁扁嘴兒,沒回答,眼眶卻紅了起來。


    樊正勳手上的力道又狠了幾分,“我在問你話,你肚子裏的孽種是誰的?”


    問這問題的時候,他心中是期盼著,期盼著喬小小回答他那是個意外。他記得以前喬小小曾經說過自己喝醉酒了,與陌生男人發生了一.夜.情。如果......如果這個孽種是一.夜.情遺留下來的產物,那就打掉。


    他不在乎,隻要喬小小還是他的女人,還是他的小嬌妻,他還會像以前那樣愛她?


    喬小小鼻子一酸,落下淚來。潛意識裏,她不想讓樊正勳知道黎強的存在?


    她默.默流淚,聲音哽咽的回答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孩子是誰的,真的不知道?”


    聞言,樊正勳冷冰冰的臉頰更冷了幾分。


    沒有預期中他所想到的意外,更不是絡腮胡子男人給他的證據。也就是說,到了這種時候,喬小小還在對他撒謊。為什麽不說實話?為什麽要撒謊?


    難道......她在包庇那個男人,保護那個男人嗎?或者......真如絡腮胡子男人所言,她與那個男人......郎情妾意,難舍難分?


    想到有這種可能,樊正勳冷冰冰的吐道:“不知道是誰的,那就打掉?”


    “不可以?”喬小小一時昏了頭,當即拒絕出聲。她最先想到的是,如果孩子打掉了,黎強肯定深受打擊,必死無疑。如果黎強死了,她可就成了手染鮮血的儈子手了啊?


    樊正勳閉上眼,極力壓製自己心底騰起的重重怒焰。


    喬小小竟然第一時間抗拒自己打掉孩子的提議,她竟然還準備替那個男人生下這個孽種?她......她將他樊正勳當成什麽人了?她將他樊正勳對她的真情真意置於何地?


    “喬小小,你真是下賤?”樊正勳狠狠推開喬小小,臉上的怒焰凶狠的。


    喬小小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存在弊端,會令樊正勳升起誤會,忙爬起身抱住樊正勳。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孩子......”她還沒說完,就再次被樊正勳甩開。


    之後,樊正勳彎下身子,將地上的牛皮紙袋重重丟到喬小小懷中。


    喬小小愣了下,然後迷茫的打開那紙袋。


    “嘩啦?”一疊五顏六色的照片率先掉在被單上,後麵是一張鑒定報告。


    喬小小掃了眼鑒定報告,正是自己在醫院孕檢的報告單子。她驚愕萬分,隻覺得呼吸都要頓住了似的。


    她丟掉孕檢報告單,快速將那疊照片一一攤開來看。


    隻見那些照片,有她給黎萱塞錢的,有她湊到黎強床邊的,更有她聽黎強說話時湊近他嘴巴的。不得不說,這照片的角度卡的非常精妙,看起來就好像她主動彎身去親吻黎強似的。


    還有一些照片,是黎強握住她手時,她痛哭流涕的。那些照片,無聲地在訴說著一個令人誤解的故事——她,與黎強,關係曖昧?


    喬小小應該解釋的,可是,她卻無力解釋,而是心底愈發的寒涼起來。


    原來......原來樊正勳去香港後這些日子,一直在派人跟蹤自己,監視自己。他把自己當什麽了?他這樣是在侵犯別人的啊?


    而且......而且他明明找人跟蹤自己,調查了自己,那他就應該很清楚自己的難處。可是剛剛,他竟然還裝出一副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的樣子問自己。嗬嗬,很有意思啊?看著自己努力的撒謊,像個傻子一樣找各種借口欺騙他,他一定覺得很好玩兒啊?


    “樊正勳,你太過分了?你竟然找人跟蹤我,調查我?”喬小小揚手,重重甩了樊正勳一個耳光。


    樊正勳沒料到喬小小會動手打自己,他愣了下,憤恨的吼道:“我過分?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做賊先喊起抓賊了?”


    心高氣傲的他這一刻很生氣,很憤慨,根本沒有解釋照片和孕檢報告單的來源。


    他嘶吼道:“你如果行為檢點,清清白白,何懼別人跟蹤你調查你?”


    喬小小抹了把眼淚,不甘示弱的大聲咆哮道:“你根本不信任我,你這麽對我疑東疑西的當初娶我幹什麽?我真是昏了頭才會嫁給你,早知道你是這樣小肚雞腸,心機深重的渣男,我嫁豬嫁狗都不嫁你?”


    聞言,樊正勳更加火冒三丈起來,他憤怒的瞪視著喬小小,聲音冷冷的吼道:“你說什麽?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喬小小也在氣頭上,她覺得既然樊正勳已經差人調查了她的事情,就該知道她跟黎強之間是強.殲.犯與受.害者的關係,根本沒有曖昧關係。她被人強/暴了,心碎的跟什麽似的,樊正勳不安慰她也就罷了,現在這樣無理取鬧跟自己吵,明顯就是不愛自己。[]愛一個人最起碼應該做到信任對方?


    心中這般想了,喬小小說起話的語氣就重了些。


    她仰著頭,倔強的哼道:“我說我當初瞎了眼才嫁給你這種男人?”


    樊正勳一條腿半跪在床上,整個身子逼近喬小小,眸底滿是嗜血的淩厲光芒,“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嫁給我後悔了?或者......你從沒愛過我?”


    問這話時,樊正勳的心緊緊地繃了起來。他急切地需要一個答案?


    喬小小為人單純,涉世不深,第一次經曆這種大吵大鬧的場麵。


    她口是心非的嘴硬道:“沒錯?我後悔了,我從來沒愛過你,嫁給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喬小小?”幾乎是喬小小話音落地的同時,樊正勳備受傷害的呼喊聲撕心裂肺的響徹整個房間。


    沒有什麽......比喬小小這番話更傷樊正勳的心?她說,她後悔嫁給他,從來沒愛過他,嫁給他就是個錯誤?


    原來,一直以來他對她的寵溺,包容,疼愛,都是一個可笑的笑話。他放下尊嚴哄她逗她,到最後得到的結果隻是被她狠狠的踐踏和無情的背叛?


    很好?真的很好?他懂了,他明白了?一切......都是他該死的自作多情是?


    既然在喬小小眼中,他如此不堪。那麽他不在乎更不堪一些,他得不到喬小小的愛,那就毀了她,讓她恨著自己。從今以後,他隻一個人將那該死的自作多情默.默繼續下去便好?


    寂靜?房間內就就隻剩下寂靜?不,確切的說還有彼此紊亂憤慨的呼吸聲。相愛的人一旦爭吵起來,誤會起來,便失去理智,什麽解氣說什麽。


    不然,何來的“衝動是魔鬼”一說呢?


    樊正勳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轉身大步走出臥室,徒留下喬小小盯著床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照片委屈抽泣。


    走出臥室的樊正勳,眼中蓄滿滔天的憤怒和嗜血光芒。


    他一路衝下樓,喚來別墅裏負責守夜的保鏢。


    “去買藥?立刻,馬上?”甩出一疊紅票子,樊正勳咬牙切齒的嘶吼出聲。


    保鏢接過錢,依言退下。


    “等一下?”樊正勳突然喚住他,叮囑道:“去中藥店買對身體副作用小的湯藥,不要那種會留下後遺症的西藥?”


    打掉孽種是必須的,但是他不忍傷害喬小小。既然她想要孩子,喜歡孩子,那他等她身體好了,就天天跟她做那種事,爭取早日給她肚子裏塞上一個自己的種?


    十幾分鍾後,保鏢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大包中藥。


    “樊總,中醫說了,這個藥喝下去半個小時就會達到效果,對身體傷害是很小的。”保鏢說這話時,將藥遞給女傭,又對女傭囑咐道:“把這些藥放三大碗水,小火熬成一小碗?”


    樊正勳站起身,將藥奪了過去,“我自己來?”


    話落,他拿著藥大步走到廚房。


    保鏢與女傭,甚至一旁的管家,麵麵相尷,連個聲兒都不敢出。


    廚房內,樊正勳將藥倒入鍋中添了水小火熬上。然後,他就站在那裏發呆,審視自己與喬小小的未來。


    他發現,即使喬小小對他無情,他也依舊在乎喬小小。喬小小隻是一個小女孩兒而已,走錯路了很正常。如果......如果她肯乖乖喝下這藥,與他安分的過日子,他......還是原諒了她?


    心中慎重的做出這般決定,樊正勳釋然了些許。


    一個小時後,藥終於熬好了。樊正勳耐心的等待藥冷卻了,然後才端著藥碗走出來。


    他無視管家和保鏢異樣的目光,步伐穩重的上樓,回到臥室。


    開門走進去,隻見喬小小正抱著雙膝,不停抽泣著。


    他歎了口氣,大步走上前,輕聲說道:“老婆,我們各退一步?你把這碗藥喝了,從此不再見那個男人。我對你的過往不再深究,打掉這個孽種我還像往昔那樣疼你愛你,好嗎?”


    喬小小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


    她腦海裏回蕩的,是黎萱姐弟跪地乞求她的畫麵,以及黎強氣若遊絲懇請她生下孩子的過往。喬小小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會怎麽做,是遵照自己的想法打掉孩子,還是秉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理念留下孩子。


    她隻知道,她的思緒很亂,心情很糟糕,腦子嗡嗡響。昨晚黎強半死不活的時候,她逼不得已答應了黎強會留下這個孩子。雖然言不由衷,但是她確實答應了的?


    至於樊正勳與她之間......


    想到一段沒有信任滿是猜忌的婚姻,喬小小咬咬唇,抬起了頭,“就算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也會自己想辦法弄掉他,不勞你費心。”qq1v。


    最終,她說了這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沒表示自己一定會打掉孩子,隻說了句疏離的“不勞你費心”?


    樊正勳端著藥碗的手顫抖了幾下,他目光生冷的盯著滿臉倔強的喬小小,心底的怒焰已經化成了憤恨的嫉妒。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令喬小小有心幫他生下孩子?要知道,生孩子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那可是要有過程,要經曆苦楚的。一個女人若是肯為一個男人生孩子,那她對那個男人一定是......


    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會瘋掉?


    想到剛剛喬小小說後悔嫁給他,從來沒愛過他,樊正勳心中更加堅定了打掉喬小小腹中孽種的念頭。


    他一定要打掉那個孽種,斷了喬小小和那個男人的關係?


    目光,望向自己手中僅有的一碗濃湯藥。這個藥熬起來費時費力,可不能輕易浪費了。看喬小小那模樣兒,定是不肯喝了。那麽——


    轉身,樊正勳大步走向門外。他一路走到樓梯轉角處,衝著樓下呼喊道:“小張,阿力,上來一下?”


    很快的,兩個五大三粗的黑衣男子快速走上二樓。他們是負責陽光別墅安全的保鏢?


    “樊總?”二人恭恭敬敬對樊正勳打招呼。


    樊正勳點點頭,冷聲交代道:“一會兒進去給我按住夫人,若是她逮到機會摔了我手裏這碗藥,你們兩個就打鋪蓋卷兒滾蛋?”


    兩個保鏢互相看了眼,鄭重應下這個任務。


    這之後,樊正勳端著藥碗走進臥室,兩個保鏢緊隨其後走進去。要後小知。


    “砰”?重重的關門聲響起,喬小小咬著唇看過來。


    當她看到這次進來的不止是樊正勳,還有兩個陌生男子後,她惶恐的挺直了身子。


    “樊正勳,你要幹什麽?”她的語氣有些衝。


    樊正勳擰著眉頭,沒回答她。


    兩個保鏢見這狀況,深知自家總裁惜字如金,在門外說的明明白白了,這會兒便不會再重複剛剛那番命令了。


    兩人互相打了個眼色,紛紛上前,走到床邊對著慌亂的喬小小說了聲“夫人,得罪了”,而後一上一下,分別目地明確的按住喬小小的雙手和雙腿。


    “幹什麽?你們幹什麽?放開我?”喬小小懵了,大聲呼喊起來。


    樊正勳端著藥碗,信步走到床前。他長腿一邁,跨到柔軟的床上,然後......重重的騎到了喬小小身上。


    喬小小驚恐的看著樊正勳手中的藥碗,猜測到他要做什麽了,她大聲喊道:“不?樊正勳你不能這樣做,這個孩子不能打掉。孩子的父親得了癌症,馬上就要死掉了,我已經答應他給他們家留下一條血脈。我......唔?不?”


    樊正勳大手死死地捏住喬小小的下顎,另一隻手也不閑著,將那一碗濃濃的湯藥朝喬小小口中灌去。


    他覺得,喬小小現在說什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麽,樊正勳都不會聽進耳中,更不會相信。孩子的父親得了癌症怎麽了?得了癌症就得給生孩子?憑什麽人家求喬小小留下孩子她就留下?她以為生孩子是過家家玩兒嗎?


    “唔?唔?”湯藥灌進喬小小口中後,樊正勳捏住了喬小小的鼻子,迫使她吞咽下濃濃的藥汁,以口呼吸。


    “咳咳咳?咳咳咳咳?”整整一碗藥,沒怎麽浪費,基本都被喬小小吞入腹中了。她劇烈的咳嗽著,眼淚都咳了出來。


    樊正勳將藥碗遞到一個保鏢麵前,而後冷聲命令道:“出去?”


    兩名保鏢接過藥碗,動作一致的朝門外走。


    喬小小一得到自由,立刻用手去摳嗓子眼兒,企圖將吞入腹中的藥物吐出來。這個孩子,她雖然不喜歡,不期盼,甚至很想拿掉,但是絕對不是現在,不是這個時候?


    樊正勳識破喬小小的企圖後,心中最後一點理智都被摧殘了個幹幹淨淨。她就這麽想要留下這個孽種嗎?


    傾身壓下去,他將喬小小狠狠撲倒,雙手死死的鉗製住喬小小的皓腕。


    “喬小小,你別白費力氣了,這個藥是最快速見效的,半個小時後你肚子裏的孽種就會下地獄?”


    ps:親們多多支持下,推薦收藏留言都可以,莫霸王,霸王的是壞孩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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