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望天怔了一怔,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全\本\小\說\網


    可憐的海望天,莫名其妙的天緣…好像找到了替罪羊,我忽然很高興,笑道:“娘娘一說,我倒想起一個故事,心裏忽然靜了好些。”也不顧女媧娘娘要說什麽,徑自便講下去:“從前有個書生,和未婚妻情投意合,約好成親。到那一天,未婚妻卻嫁給了別人。書生受此打擊,一病不起。這時,路過一遊方僧人,從懷裏摸出一麵鏡子叫書生看。鏡中是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海灘上。路過一人,看一眼,搖搖頭,走了。又路過一人,將衣服脫下,給女屍蓋上,走了。再路過一人,走了過去,挖個一個坑,小心翼翼把屍體掩埋了。僧人便道,那具海灘上的女屍,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個路過的人,曾給過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戀,隻為還你一個情。但是她最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後那個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現在的相公。”


    女媧娘娘點頭道:“你若有這份禪心,倒是難得。”


    我自顧自的笑道:“我還有一個故事,哥哥,你還記得我很久很久之前,講給你聽的蜘蛛和甘露的故事嗎?我記得最後蛛兒說過一句話,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故事見作品相關)


    海望天微微一笑,神情間已經又恢複了平素的溫雅:“顏兒說的是。隻不過,不論怎麽樣,顏兒都不能死。”


    海望天說的對,當一件事情已經走到盡頭,沒有路可以走時,麵臨的就隻有回頭。哭也哭過,痛也痛過,百般自苦,百般掙紮。好像已經死過一次,卻又回到了原點,我忽然很想笑,仰起臉,笑出來:“人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想來,我總還有千年可以活的。隻消別把東海三公主之前的歲月算我頭上就成。”


    海望天迅速的洞悉了我的想法,微微一笑,神情間甚是溫馨,此時絕對不適宜星星眼。所以我迅速的垂下頭去,周圍地情境似乎忽然變的輕鬆起來。青衣淺淺的笑出來,柔聲道:“娘娘,你瞧,世間悲喜。隻在顏兒一念…不,一笑之間…這般精靈的人物。娘娘舍得讓她死嗎?”我雖然臉皮堪比城牆,卻仍是有些羞赧,訕訕的咳了一聲。


    青衣總是這般適時的為我解圍,善良的讓人感動。她真的很好很好,我真地很喜歡。我一直以來的想法就是,最好的當然給哥哥,可是,好是一回事,要不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再這麽自作主張。不知海望天會不會翻臉。已經都逼的他違反本性,傾吐深心了…認識我。其實真地是一件蠻倒黴的事情…不知何時就被我逼到失態…


    女媧娘娘忽然笑起來,微笑道:“若說你們不是兄妹,我倒還不信了,一個看起來沒心沒肺,一個看起來溫文清雅,骨子裏的堅持卻始終不變。”她自座上起身,緩步向下,一直走到近前,我抬頭看她,隻覺她的臉高貴清華,似乎美的不可思議,卻偏偏咫尺天涯般看不清透,她似在沉吟,眼波像月暈一樣高渺。


    她緩緩地轉目四顧,目光流動:“海望天,今日之事,你倒說說,應該怎麽辦?”


    海望天沉吟了一下,垂下眼簾,溫溫和和的道:“青衣神女溫柔善良,蘭心慧質,海望天雖得了繡球,卻甚覺慚愧…但是,娘娘既說有此淵緣…不管是緣,抑或是債,海望天認了,海望天背著就是。”


    女媧娘娘一笑,“這話若是別人說地,本座真要說句不知好歹,可是不知為何,你說了出來,本座反替青衣覺得安心…”她轉頭向青衣道:“青衣,你怎麽說?”


    青衣神情仍是溫宛清甜,微微一笑,走下座來,站在海望天身邊,施下禮去:“娘娘,青衣甘之如怡。”


    女媧娘娘點點頭,微微一笑:“這樣也好,全了天庭的顏麵,也不枉本座下界一趟。”


    隔了半晌,她又微笑道:“海望天,我取你的一分神澤,給了這顏兒,消了她此時焚心蝕骨的痛楚,你便去那人類男子之處,取回定海神珠,讓你父王施法,將定海神珠神力融入她地龍珠之中,從此海歡顏便是四海的定海神珠了,自然壽澤永久。”


    我很想說我此時並沒有焚心蝕骨的痛楚,可是,看了海望天一眼,卻咽了回去,從沒試過當真跟哥哥要什麽,可是,哥哥比我大,比我厲害,本來不就是用來敲詐的嗎,我一定要習慣我是海望天的妹妹,哥哥就象父王一樣,隻有他有的,就可以毫不客氣的去敲詐。


    想的寧定,所以微笑道:“那豈不是四海地水族,個個都要好好地讓著我,護著我了?我豈不是可以稱霸四海,為所欲為?”


    海望天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提高聲音躬身道:“海望天恭領法旨。”


    女媧娘娘佯做未聞,微笑道:“海望天,你與青衣神女地婚事,並不是給你的懲罰,但是,這海歡顏,任性妄為,雖有可恕之道,卻也不能不罰”


    我全身無力,已經辯不出全身究竟是什麽地方在痛,席地坐在地上,仰起臉來笑:“娘娘怎麽罰都好,隻不要罰顏兒失音,不能說話,好痛苦的。”


    女媧娘娘微微莞爾,笑道:“若是你不能說話,不曉得要少掉多少是非…”她沉吟了一下,微笑道:“顏兒,自此日,我便設下海禁,你回到東海之後,便不能再出東海,直至…”她微微笑出來:“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也許永遠,你隻需想想想想這海禁是為何而設,便總會明白為何而解…時機成熟,海禁自開,海禁開禁之日,便是你自由自在之時,否則,你便在這東海,好好的悔過罷!”


    我有點發怔,不能出海?那豈不是也不能到陸地?為何設海禁?自然是因為我身邊有不可解的情緣,那要如何去解?等海望天愛上青衣?還是等我愛上北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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