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從榮王府出來,楚玉郎坐在馬車上,半趴在媳婦的懷裏,吐了一口氣:“本以為回來就能逍遙兩天,可是父王偏偏要老子給那群粗爺們找媳婦,這不是找累麽!”


    喬羽抱著楚玉郎的腰,伸手愛憐的摸摸他的臉,想到剛才在榮王府中被小兔子摟在懷裏保護的一刻,心裏雖然別扭,卻是別樣的甜滋滋;就跟在無意之間得到了一直覬覦渴望想要擁有的大刀,滿心的歡悅幾乎不知用什麽言語來表達。


    抬手輕輕地蹭了蹭楚玉郎的臉頰,口氣嚴肅,細細解說道:“父王上了年紀,就跟普通的老頭差不多,虎狼軍是父王一手創建的,裏麵的將領小兵都是父王一手帶出來的,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刀尖子上舔血數十年,感情就跟親兄弟、親父子一般;現今莫雷那群新人雖然驍勇,可是太平天下,武將也可卸甲歸田,這群粗老爺們在男人麵前談起女人也是響當當的不要臉,可是在女人麵前心裏想摸一下那白嫩嫩的手臉都發紅;純情的跟個二傻一樣,父王要你出來幫忙,也算是解決大周將士婚姻大事,萬不可兒戲!”


    楚玉郎在媳婦懷裏點點頭,粉盈盈的小嘴巴和白嫩嫩的小臉蛋看上去出彩的迷人,甕聲甕氣著說:“爺這媒人可不是白做的,到時候定從這群混賬身上撈些好處回來。”


    喬羽知道楚玉郎愛鬧,也不怎麽擔心他會鬧騰出什麽亂子,寵溺的一笑,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場鬧劇,偷掖開口:“隻是可惜了莫雷的那把狼牙匕首,若是晚些送,你指不定可以要挾他用狼牙匕首換一個漂亮的小媳婦。”


    楚玉郎啪的一聲拍在喬羽的大腿上,噌的一聲坐起來,看著喬羽這混球眼神裏閃過的淡淡笑意,橫著臉,怒瞪:“喬羽,你就跟我在這裏添堵是不是?明明知道老子還記掛著那把匕首,你還在這裏給爺唱反調,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多活兩年。”


    對於楚玉郎這好怒暴躁的性格,喬羽早就拿捏清楚,小白兔就是小白兔,就算是偶爾變成了夜貓,那也是伸爪子拍外麵的混蛋,對於她這個正牌夫人那可是將發脾氣當成了兩人之間的調情,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隻要喬羽嘿嘿露出一個二傻的笑容,總是會撥開烏雲見月明,一切隨風而逝。


    喬羽摟著楚玉郎的小蠻腰,一雙手很規矩的隔著錦服亂摸他,然後在摸夠了上身之後摸下身,逗得楚玉郎嬌喘連連,眼神泛霧,差點在馬車裏坐不起來的時候,喬羽才鬆了手;看著近在咫尺的延平王府,嘴角帶著懷戀,還有相見那個人的歡喜。


    楚玉郎被媳婦在馬車上調戲,早就想快點奔回房間裏好好睡覺休息,這一路走下來不管是玩是樂,還是花費了他大半精力,再加上在幽雲州裏費了太多精神,雖然他表麵上撐著一如往昔,可是楚玉郎自己知道,身體真的乏了。


    見楚玉郎急惶惶的帶著貓兒回楓院,喬羽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朝著客房溜;可是,當她出現在那個熟悉的房間前,看著緊閉的房門和了無生氣的院子時,眼神一滯,緊接著,快走幾步,喊著這一路走來擔心掛念的那個人的名字:


    “小涵——!”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熟悉的床榻,熟悉的軟椅,熟悉的杯盞櫃閣,熟悉的一景一物、一窗一戶,可就是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人!


    房間裏,淡淡的馨香還沒有散盡,幹淨的鋪子上還沒有沾滿灰塵,地麵上厚厚的毛絨地毯上還能看見他留下來的腳印;可是,他人呢?


    “來人!”


    一聲怒吼,幾乎震碎了整座延平王府。


    伺候在不遠處的丫鬟婆子們嚇得都一個趔趄,個個麵麵相覷,都隱約猜出了發出什麽事。


    管家王福帶著小廝跌跌撞撞的往客房的院子奔,當他們出現在喬羽麵前時,都嚇得一縮脖子!


    乖乖!雙眼通紅,兩頰發青,拳頭緊攥,怒氣衝衝!


    夜叉!絕對是個夜叉!


    小廝們都膽小,不敢上前搭話,誰都沒想到一項冷言寡淡,很好說話的王妃發起怒來怎麽一副吃人的模樣,雙腿發顫著往後縮,管家王福被大家拱出來,哆哆嗦嗦的站在喬羽的身後,縮的跟著蝦子一樣,大著舌頭,道:“禦公子在王妃和王爺離開後抑鬱了好一段時間,不過還好身上的病氣已經去了,隻是整個人有點精神倦怠;太醫說是心理有事擱不下,就建議禦公子多出去走走;禦公子倒也聽話,時常帶著他的小童到處走動,可是沒想到就在王妃回來的前幾天,公子一出去就再也沒回來!”


    喬羽眉頭一擰:“你們沒派人出去找嗎?”


    王福忙湊上來解釋:“找了!真的找了!奴才還報了官,巡城禦史帶著兄弟們將整個京城都翻遍了,大頭他們都騎著馬把京城方圓的五十裏地都找遍了;可是沒有一個人看見禦公子!”說到這裏,王福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梆梆梆的磕了三個響頭,顫顫巍巍的說:“王妃,都是奴才的錯;公子心情不好,奴才應該派個人盯著,您說,萬一公子他、他……”


    “不會有萬一!”喬羽一口打斷王福的話,喊著聲,就朝著院外跑,衝到馬房裏,牽著還沒吃兩口草的刑風,跨身坐上去,雙腿一夾,低喝一聲,帶著淩厲之風,就朝著延平王府外飛奔。


    跟著楚玉郎前往關西這兩個月,她雖然盡量表現的寡淡隨性,不去想這個住在王府裏的人,她一直騙自己,沒有她,小涵還是會乖乖的吃藥,乖乖的看病,乖乖的躺在床上,就跟他小時候一樣。


    楚玉郎看出她的牽掛,會時不時的冒一句王府的倉庫裏有什麽什麽珍貴的藥材,會時不時的說一句京城裏的太醫都牛的不是人,什麽鬼病在他們手裏,隻要亮出刀子一要挾,立馬會拚了命的救治妥當;就是這樣的話,讓她一點一點的放鬆了對小涵的擔心。


    可是她卻忘了,那個家夥是個瘋子,要不然怎麽會在十幾歲的時候,冒著大雪天氣掉進冰窟窿裏,等好不容易醒過來,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要她對他負責,保護他一輩子。


    刑風瘋快的馬蹄聲不斷地在耳邊響起,她從懷裏拿出馬鞭,第一次狠狠地抽打刑風,逼著它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已經無法考慮到楚玉郎在知道她為了找小涵跑出去會鬧出什麽動靜,隻想快點找到這個讓她磨心的混蛋,送到師傅身邊,敲斷他的腿,讓他一輩子躺在床上起不來。


    喬羽磨磨牙,憤恨的將手裏的馬韁攥的梆梆響。


    這廂!


    楚玉郎剛在舒服的床上躺下,就聽見了媳婦的一聲咆哮,那聲音,分外熟悉!


    跟在幽雲州的別院裏一樣的怒吼,隻是這次,聲音裏還夾雜著著急和顫抖!


    他家的凶婆娘在顫抖!靠!小師弟出事了!


    一個骨碌,楚玉郎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滾下床,隨便往身上套了一件外衫,推開門,一腳踹醒靠在門框上打瞌睡的貓兒,指著廂房的位置,道:“快去看看,媳婦似乎要抽風了!”


    貓兒被小王爺那一腳踹到了左邊pi股上,疼的他齜牙咧嘴,眼淚差點流出來;可是瞧著爺那急惶惶的模樣,也不敢懈怠,一瘸一拐的就朝著客房小跑,待他問清楚情況,慘白著一張臉回到左右踱步的小王爺身邊時,搓著手,結結巴巴的回答:“爺!不好了!禦公子被人拐跑了!”


    “啥?”楚玉郎張大了嘴!


    貓兒又搓搓手,揉揉發疼的pi股,解釋:“府裏管家說,禦公子帶著他的小童不見了,奴才就猜著是不是有人覬覦禦公子的美貌,連哄帶騙的拐跑了!”


    楚玉郎一拳捶在貓兒那顆笨腦瓜身上,吼:“他娘的會被別人拐跑?你這小混蛋到底搞清楚狀況沒有,他禦天涵出現在延平王府,在老子麵前瞎轉打諢,可是謀算著準備拐走爺的媳婦!他會上當遭了人口販子?呸!老子死都不相信!”


    貓兒看著王爺一幅義憤填膺的模樣,走上前,順著爺不斷起伏的胸口,陪著笑,說:“爺說的對,禦公子怎麽看都是一副機靈樣,他定不會被別人拐走的!”


    楚玉郎舒了口氣,扒開貓兒的爪子,靠在門邊,看著已經開始垂下來的夕陽,嘟著嘴,擰著眉:“我那婆娘呢?出去找了?”


    貓兒點頭,答:“管家說王妃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騎著刑風就跑了,不知是要殺禦公子還是殺把禦公子弄不見的混蛋!”


    楚玉郎哧了一口,眼神裏帶著一點閃爍,“她會舍得殺那個貌美如花的小師弟?上他還差不多!”


    貓兒一聽這話,嘴巴張大,瞧著爺這幅不知是吃醋還是生悶氣的模樣,勸說:“爺!不管是殺還是上,咱們先回去休息,您都有黑眼圈了!”


    楚玉郎看著貓兒晶亮的眼睛,玉指摸了摸眼眶,然後,又看了看秋意蕭條的院落,淬了口:“他媽的!小師弟太不厚道,連消失都跟老子玩這種幺蛾子,這不是誠心要爺後院起火嘛!”


    貓兒點頭:“就是就是!”


    楚玉郎走回房間,來到櫥櫃前,打開櫃子,隨便拿出一件寶藍色的坎肩長衫,往身上套。


    貓兒看小王爺沒有休息的意思,忙走上前幫襯,一邊半跪在地上幫著爺將玉盤扣扣上,一邊抬起靈氣的大眼睛,問:“爺,您這是要出去?”


    “嗯!去柳色館瞧瞧!”


    貓兒手指打滑,看著爺粉雕玉琢的揚起脖子自己給自己係扣子,瞪大了眼,道:“爺,那裏可是豪客養兔爺兒的地方呀!”


    楚玉郎係好盤口,坐在凳子上踢腿,貓兒忙跪在地上幫著將同色蹬雲靴穿在小王爺的腿上,白色錦稠的裏褲,寶藍色的錦服長衫,紅色的孔雀石玉纏腰帶,香軟可口、玲瓏嬌美的小王爺,怎麽看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精致哇!


    楚玉郎嘴唇一勾,帶著詭異的笑:“禦天涵長得美,又手無縛雞之力,指不定會在那裏出現!”


    貓兒的嘴角抖了抖,他自然是知道爺口中的意思,禦公子生的比女人還要美,再加上那副柔弱的身子,真是堪比那嬌弱的典雅美人;隻是這樣的美人若是出現在柳色館裏,定是被人騎得料,王爺嘴角的那股子笑,實在是太邪惡了!


    靈光一閃,貓兒又細細的看了幾眼王爺,王爺的俊美在京城那也是出了名的,現在再加上這身華服一配,還別說,真比那柳色館中的兔爺兒還要嬌氣幾分。


    貓兒想要出言提醒爺是不是應該沾點假胡子,扮的男人一點再去柳色館,可是想到萬一沒說好話,爺又攥著拳頭揍他,那他豈不是出力不討好了?再說,在京城裏混的人哪個不認識他家爺,誰若敢上前調戲,虎狼軍的粗爺們還不一個一個的輪了他!


    貓兒眨眨眼,站起身擰了一把濕毛巾遞給小王爺,樂嗬嗬的岔開話題:“爺,萬一禦公子真在裏麵,那我們該怎麽辦?”


    楚玉郎輕輕地擦著臉頰,晶亮的眼睛一閃,嘴角邪惡的笑容越來越大,然後,在幾聲淫賤的笑聲中,說出極致無恥下流的話:“偷窺他!”


    ……


    這邊,京城外十裏坡的小客棧裏;裝扮成大周人的東蠻武士穿戴整齊後,就一個個的大笑著從房中走出來,來到馬槽邊,牽起馬就朝著城門方向走去;就看幾個長相猥瑣的東蠻武士,一臉絡腮大胡子,有些發黃的牙齒上帶著剛吃過肉還未剃幹淨的肉渣,哈哈大笑著說出幾句讓人聽不懂得鳥鬼子話。


    東蠻部族生性狂野豪放,在那一望遼闊的大草原上,男人若想跟女人在一起,隻要雙方同意,就可以做一對露水鴛鴦,一場歡愛過後,拍拍手走人都沒人攔著;父占兒媳、弟占兄嫂的事情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事;生性狂野的東蠻人在近幾年來,學著大周人豢養小倌兒,戲玩麵首的事情屢屢出現。


    東蠻武士在潛進大周境內的時候就聽說京城裏的柳色館是出了名的麵首館,裏麵的兔爺兒不光貌美,而且個個風情無限,這讓早就暢往大周美人的東蠻武士想要嚐嚐鮮;雖然王子再三交代到了大周應該小心謹慎,但是誰能料想,細作殺手會跑到柳色館裏調戲小爺?


    於是,一場別開生麵的見麵,一場為將來戰爭埋下隱患的種zi,悄悄發芽!


    ------題外話------


    親乃的們,小區電纜老化維修,下午五點才來電!


    急慌慌的某漫都快要抱著電表箱哭了!


    今天更得少,明天補上!


    打鉤鉤!某漫說到做到哇~!啵啵嘴!


    嗶嗶小喇叭:


    小王爺上柳色館找小師弟!


    勇猛武士上柳色館找貌美兔爺兒,天火勾地雷!


    一發不可收拾啦啦啦~\(≧▽≦)/~啦啦啦


    群眾問:小王爺要被調戲了嗎?


    某漫環胸,靠在門板上啃了一口白饃:小王爺啥時候不被調戲!


    群眾:阿羽,救命啦!


    某漫沾了點老幹媽:阿羽找小師弟去了!


    群眾:草!你這破孩兒又整幺蛾子!


    某漫吃了口帶著老幹媽的白饃:本人奉行“無肉不歡”!喜歡我嗎?嗶嗶嗶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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