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郎現在十分體會當初小師弟的心情,那份,又愛、又恨的苦逼心情,簡直快要把他逼邪乎了!看著宮婉婉傷心離開的背影,想到在他沒看見之前喬羽這混蛋指不定是對人家小公主做了什麽,所以才弄成了現在這個局麵;自己的女人在外麵勾搭人,作為一個有點傲骨的男人,小王爺認為自己這時候發飆也是有情可原的;畢竟,喬羽這混蛋,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跟在楚玉郎身後的虎狼軍大將各個自身難保,剛才那幾句話雖然都是無心之過,可是頗有落盡下石的味道,偷偷地窺視了一眼一臉驚慌擔心的大將軍,吳有才拽了拽李廷峰的衣袖,弱弱的提議:“我們要不要將功贖罪?”


    李廷峰這時候也被難得發飆的小王爺嚇怔住了,沒想到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王爺,舉著莫雷的那把短刀,還真是似模似樣,壓低著嗓子,看著吳有才那副慫樣,李廷峰為難:“萬一又幫了倒忙,該咋辦?”


    吳有才在關鍵的時候,發揮了他身為虎狼軍小將的才智,在一邊,出主意:“經以上教訓,咱們都是禍從口出!要不這次,咱們隻幹活不說話,看見小王爺舉著刀子砍大哥,二話不帶說上前拚死護主!”


    大個子已經從失心瘋的道路上轉了一圈回來了,從莫雷的口中得知剛才自己居然對著大將軍撂了那口嗓子,著實被自己的膽大嚇了一跳;再看著手拿凶器越來越靠近大將軍的小王爺,抹了把汗,湊上前,對著哥幾個,說:“我這次讚同吳有才的提議,咱們這回,隻幹不說!”


    莫雷咽了咽口水,看著被小王爺舉得高高的短刀,我的那個奶奶!昨晚廢了那麽大的精力使勁的磨刀,本來是想用這把刀本來是剁欽差大人的,可千萬別傷了將軍;莫雷接著咽口水,竄著腦袋,附和:“成!看見情況不對,李廷峰你衝上去抱小王爺的腿,吳有才摟住小王爺的腰,老子和大個子一人製服一隻手。”


    聽著莫雷的方案,一幫子四個男人都相互點頭附議,轉過身的同時,死死地盯著小王爺手裏的短刀,身體繃得緊緊地,就跟那蓄勢待發的弓箭一般。


    而喬羽,在看見那個連拿著短刀都渾身發抖的可愛男人,完美的掩藏住眼底的笑意,瞧著那越來越靠近她的腳步,終於,在眾人的驚呼中,突然快步上前,在自己與楚玉郎還有一臂之差的距離時,手背突然帶了股狠勁,瞬時打在楚玉郎的手腕上,短刀脫力,磅的一聲掉在地上,讓一直監視在後麵等候著衝上前英勇救主的幾個皮猴完全沒有表現的機會。


    楚玉郎見手裏的短刀脫落,驚慌的瞪大眼睛,剛要弓腰去撿,卻被喬羽瞬時出現在眼前的高大身姿攔住,一雙有力的胳膊,緊緊的紮住他的腰,然後一帶勁,當著眾人的麵,就將楚玉郎死死地抱在懷裏。


    這個時候,應該慶幸因為大雪天氣空氣中而騰起來的迷茫霧氣,也應該慶幸,此時可此,巡邏的虎狼軍將士還沒有靠近這邊。


    楚玉郎掙紮,不斷地用手拍打著喬羽的胸口,抬頭看著那個對著他咧嘴笑的無恥女人,心裏的委屈,幾乎快要將他淹沒。


    “喬羽!老子恨你!”楚玉郎攥緊了喬羽胸前的衣襟,察覺到她溫熱的氣息就縈繞在自己的鼻尖周圍時,眼眶,開始變得酸澀。


    喬羽愛憐的揉揉楚玉郎的臉頰:“我知道,你也很喜歡我!”


    一句不帶任何情調的情話,被這無賴的混蛋說出了喊軍令的意思!沒情調!忒沒情調!就是一個這麽沒情調的婆娘,身邊的桃花還牛氣到不行。


    看楚玉郎憋著嘴不吭聲,喬羽就知道這小白兔定是在腹誹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眼裏藏不住的喜歡讓她伸出手緊緊地抱著這個受了點委屈的小男人,暖暖細語,一改先才的冷肅:“玉郎,你真的誤會我了!”


    “都抱在一起了。爺相信自己的眼睛!”楚玉郎到現在還在矯情著媳婦當著他的麵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


    喬羽揉著楚玉郎到現在還有些發抖的腰,耐心的解釋:“其實吧!我真的跟她沒什麽,唉!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楚玉郎抬起水蒙蒙的眼睛。控訴:“你看!你現在連解釋都懶得說了!”


    喬羽頭一歪,問:“我解釋了,你會相信嗎?”


    楚玉郎脖子一梗,很有氣節的回答:“不會!”


    喬羽雙手一攤,道:“看吧!既然你不相信,那我解釋了又有什麽用?”


    兩個出類拔萃的人,在大雪天裏討論著夫妻之間最難讓人消化的糾葛問題。


    躲在後麵的幾個皮猴看自己沒戲,也各個縮著脖子離開,可是在莫雷一夥人剛要開溜的時候,突然,被喬羽叫住:“前兩天聽裴老將軍講嘉陵關外二十裏處有東蠻人活動,大個子、李廷峰,今晚帶三百兄弟過去看看,發現情況不要強攻,發信號彈!”


    被點名的兩個男人,苦逼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看看吧!打壓來了!要自己嘴賤,惹惱了大將軍,大將軍懲罰手下,那都是找的正當理由,發現敵軍,先去查探,西北戰場到了深夜,那北風就跟刀子似的在身上劃來劃去,今天又是霧氣天氣,指不定到了晚上還會來一場暴風雪;幹他娘!一句話毀了這爺倆的一頓好覺,今晚出去定會被這寒冬臘月天氣剝一層皮回來。


    心裏就算是再埋怨,李廷峰和大個子還是領了軍令狀召集兄弟,吳有才和莫雷被嚇慘了,幹脆連招呼都不敢打,直接腳底抹油溜走,丟下這冰天雪地下的兩位主子,想咋造騰咋造騰。


    ……


    這邊,跑出虎狼軍帳營的宮婉婉一臉淚痕,宛若雨打梨花般的柔弱,一路小跑飛奔,當她終於體力不支摔倒在雪地上的時候,嘴角邊溢出聲音來的呼痛讓她顯得更加脆弱無力。


    她是個很驕傲的人,最起碼除了在喬羽麵前,她從來不曾對任何人這般低聲下氣;在西夏皇宮,父皇寵著、母後疼著,還有兩個哥哥將她視若掌上明珠,她一度憧憬,她這輩子會找到一個真心真意、一生一世都嗬護她的英雄守護在她身邊。


    可是幼年的一次出宮,讓她遇見了他,他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眼角藏著桀驁不馴的張狂,還有他帶著點粗繭的大手,握上去是那麽暖和,那麽有力;她將他深深地記在腦海裏,封鎖在記憶裏,小心翼翼的回憶著屬於他們兩人曾經的過去,不允許任何人的窺視和占有。


    她將小麵人整夜整夜的拿在手心裏細細的摸著,認真的看著,想到他那張帶著點蜜色的俊臉,往往都會像個偷吃的小孩兒,羞怯的掩下頭,藏住眼底濃濃的喜愛;天子監的太傅從小教她時文段墨,她是捧著《列女傳》長大的,雖然不會像民間女子那般迂腐,可是她懂得什麽叫做追求真愛,怦然心動。


    她喜歡他,深深地喜歡著他;就算是時隔五年,他已經長得高大挺拔,皮膚變黑了、臉頰張開了,她還是能在茫茫人海中將他一眼認出來,還是能在那一直畫卷上,將他記起來。


    可是為什麽?她傾注了這麽多心思的欽慕之情,最後換來的卻是他眼神中淡淡的冷漠和一句“你認錯人了”?


    喬羽啊!婉婉若是認錯了你,怎會冒著大雪,晝夜趕路,出現在這人人都不敢來的西北煉獄?隻是現在,她多麽希望她自己真的是認錯人了,最起碼這樣,她還可以繼續傻下去,繼續捧著帶著她夢想和喜歡的小麵人,做著屬於自己的夢,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眼淚,嘀嗒一聲從臉上滑下來,北風吹,大雪飄!天寒地凍,野外無人!


    宮婉婉身上白色的披風不斷地卷動著,烏黑的長發,已經被吹得淩亂,桃花般動人的臉上,蒼白一片;現在的她,脆弱而惹人憐惜,緊抿的嘴唇上褪去了嫣紅,最後的一絲驕傲讓她不允許自己再哭出來,可是眼淚,卻不聽話的一直往下掉,往下掉!


    夏侯青心急火燎的出現在宮婉婉麵前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讓他心動、心疼的畫麵。


    這樣一個冰清玉潔、冰雪聰明的女子,怎麽就看上了喬羽那個混蛋?


    夏侯青伸出手,朝著自己的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搖了搖頭,拋開心裏的雜念,雪白的腳印,一步一步的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當他站在宮婉婉眼前的時候,微微躬下身,從懷裏,掏出一方白色的手絹,不理會當事人願不願意,溫柔的擦著宮婉婉臉上的淚痕,語氣,有著前所未有的沉重:“別哭了,傷了身子,自己受罪!”


    宮婉婉知道是夏侯青,因為隻有他,才會在這個時候追她出來,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宮婉婉被自己嚇了一跳;揮手!毫不客氣的打開夏侯青的擦拭,倔強的抬起頭,將所有的憤怒朝著他撒去:“你現在開心了?”


    看著這個見到他就豎起倒刺的小女人,夏侯青是又愛又恨,“怎麽這麽講?看見你落淚,我也挺難受的!”


    宮婉婉用手背草草的擦掉臉上剩下的淚痕,倔強的她依然摔倒在雪地裏不起來,高傲的揚起她那張雖然蒼白,但卻依然美得讓人心神馳矣的臉,斥責:“當初你總是阻攔我和喬羽見麵,現在看她當著你們的麵說不認識我,你開心了?你的計謀得逞了?”


    “喂!我的小公主,我夏侯青雖然是挺卑鄙的,可是還不至於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一個小姑娘傷心地傷口上吧!”夏侯青哭笑不得的站起身,攤開手,說的很認真:“說句實話,當我第一次看見你和喬羽見麵的場景,我就猜出你早晚會受到傷害,這段時間阻攔你們兩人見麵,並不是因為袒護那個混蛋,隻是心疼你,擔心你會受傷!”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是他費盡心力,整天整天的纏著這位小公主,喬羽那王八蛋還是將人家姑娘的心給傷了個透徹;夏侯青咬了咬牙,心裏暗暗有了一個決定,找個機會修理修理那混球。[.超多好看小說]


    宮婉婉聽著夏侯青的話,別過頭不理他,隻是眼角的酸還在提醒著自己,夢碎了!心也要碎了!


    看宮婉婉不說話,夏侯青撓了撓脖子,看這天氣越來越惡劣,想來過一會兒準會有暴風雪,現在出了虎狼軍大營,萬一要是再碰見幾個東蠻探子,恐怕會有危險;所以,就看著溫溫爾雅的關東王又躬下身,伸出手,在宮婉婉麵前晃了晃,說:


    “起來吧!我們回去!”


    宮婉婉聽著夏侯青的話,哼了一聲,別扭的扭過頭不理他。


    看這小女人鬧性子,夏侯青滋了一聲,要不說這女人是全天下最不好揣摩的動物,對她好,她還不領情。


    於是,夏侯青幹脆學了點喬羽的流氓氣質,伸出手,大喇喇的一把抓住宮婉婉纖細的胳膊,朝著往上一提,一下就將這坐在雪堆裏的女人拉把起來,宮婉婉沒想到夏侯青會這樣對待她,訝然的同時,居然學會了掙紮,“放開我!要你――放開我!”


    小女人掙紮著拍打著夏侯青的胸口,已經凍得發紅的小手看上去讓某個人很是心疼,唯有不理會這小女人的任性,一把握緊了她的手,牢牢地攥在自己的大掌中,凶狠了點,瞪著不知好歹的小丫頭,喝了一嗓子:“再敢使小性子,把你扔出去喂狼!”


    聽見夏侯青這一嗓子,宮婉婉嚇得瞬時站直了身子,小小的腦袋警惕的朝著周圍不停地打探,好像自己現在就身處狼窩,一眼的戒備。


    夏侯青被宮婉婉這天真可愛的模樣逗笑了,更加大力的攥緊她的手不想鬆開,另一隻手,帶著點曖昧的刮了下她挺翹發紅的鼻頭,口氣裏居然藏不住寵溺的笑意:“好了!別看了!有我在,不會讓你被狼吃掉的!”


    宮婉婉這才反應過來,感情她是又被他欺負了?


    於是,小公主的委屈感又上來了,發紅的眼眶,就跟小兔子似的,帶著鼻音的抱怨,聽得夏侯青的心都碎了:“喬羽欺負人,你也欺負人!大周沒有一個好人,我要回西夏,我要回宮!”


    聽見小公主這似嬌似嗔的抱怨,夏侯青眼睛一亂,這個時候怎麽能讓她回宮呢?就算是要回去,也要跟著他回關東王府!


    藏緊心裏的預謀,夏侯青唬住臉,決定還是用恐嚇這一招比較能解決問題:“現在東蠻和大周開戰,邊陲不穩,天下飄搖,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坐著馬車到處跑,雖然身邊有禦林軍護著,但是你能確定能敵得過上千上萬的東蠻武士和小道兒上的賊匪流氓?”


    宮婉婉被夏侯青這麽一提醒,著實有被嚇住的模樣,睜著那雙小鹿般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夏侯青,委屈的嘟著嘴,蒼白的臉上掛著淚,就算是母猴子看見了恐怕也會把持不住,更何況是正值熱血年紀的夏侯青呢?


    於是就看,夏侯青在握著小公主柔夷的同時,不忘偷偷地占了點人家的便宜,修長溫暖的大掌,小心的揉捏著小公主的柔夷,那暖暖的感覺,就跟揉捏著小貓的肉墊一樣,暖和的讓人心都化了。


    宮婉婉自然是不知道夏侯青心裏現在的猥瑣想法,隻是害怕的縮了縮腦袋,垂著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那該怎麽辦?當初出宮的時候,我沒有想這麽多,現在、現在……。”宮婉婉越說越害怕,越說越委屈。


    夏侯青看出宮婉婉的怯怕,接著火上澆油:“西夏公主的貌美有不少人耳熟能詳,要是半道上被山賊截了去還好,因為最起碼可以當一個壓寨夫人;可是若是被東蠻小兒打劫,公主,本王還是勸你選擇自盡比較好!”


    聽見夏侯青這話,宮婉婉嚇得腿都軟了!


    可是夏侯青還裝作沒看見,接著似模似樣的說下去,“聽說東蠻小兒特別喜歡這南蠻姑娘,小胳膊小腿的,玩著也舒坦!東蠻人又講究同感共苦,自己有了一杯羹,就會分給兄弟們嚐上幾口,到時候啊――公主!他們一個一個的來,一個一個的欺負你,那可是生不如死啊,你想想,東蠻人長得跟頭黑熊似的,殺人不眨眼,從小都是飲血長大,動起手來會對你這樣的美人手下留情嗎?他們會先把你……”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宮婉婉嚇得捂住耳朵,小腿發顫的同時,一下子就跌進夏侯青早就準備好迎接她的懷抱裏。


    抱著懷中瑟瑟發抖的小公主,夏侯青還很體諒的說了一句風涼話:“伺候一個男人跟伺候一群男人,公主,你選擇哪一個?”


    宮婉婉早就被夏侯青這繪聲繪色的演說嚇得差點哭出來,憋著勁忍著不讓自己大哭出聲,手臂,緊緊地抱著夏侯青勁瘦有力的腰板,牢牢地靠在這個讓她覺得安全的懷抱裏,拖著哭音,害怕的說了一句:“我不走了!我哪裏也不去了!”


    夏侯青滿意的聽見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眯著眼睛,賊賊的抿著嘴偷偷地笑,然後,費著心思的安慰著懷中被他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公主,精致的下巴,放在小公主的頭頂,蹭著那烏黑如鍛的長發,眯眯眼,說:“其實,大周的英雄,並不隻有喬羽一個人,你擦擦眼睛就能發現,周圍也有挺不錯的人!”


    宮婉婉靠在夏侯青的懷裏,又驚又怕的她早就卸掉了心防,順著夏侯青的話,回答下去:“我的心裏裝了他,怎麽可能還會去看別的人?”


    夏侯青似乎就猜出宮婉婉會這樣講,將身上的披風往她身上貼心的攏了攏,單手捂住她凍紅的耳朵,眼珠子精明的一轉,說:“如果讓你知道真相,你會不會去看別人一眼呢?”


    被夏侯青這持重的口氣弄得一晃神,宮婉婉仰起臉看著這個對著她燦爛一笑的男人,還沒有給出自己的答案,他卻已經低下頭,湊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瞬時,宮婉婉的眼睛睜大,一雙小手在緊抓著夏侯青領口的同時,啪的一聲,又無力的放下。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看出宮婉婉的難以置信,夏侯青將她往懷裏樓緊,細語慢聲的說:“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讓那孫子脫了衣服給你看!”


    宮婉婉被夏侯青大膽的提議嚇得俏臉一紅,低著頭,狠狠的掐了一下他,怒斥:“你好不要臉,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


    “那有什麽!”夏侯青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有的,她也有!她有的,你也有!兩個女人坦誠相見,有什麽好害羞!”


    說完這些,夏侯青看宮婉婉一直不肯說話,心裏覺得這女孩家的就是心思細,怕傷自尊,忙跟著給這小女人鋪台階,讓她往下跳:“其實你把她當成男的也屬正常,因為除了楚玉郎,沒有一個人會將那樣的一個女人當成是母的!別怕傷自尊,自尊這種東西,傷啊傷啊的也就習慣了;想當年我跟著楚玉郎使壞,欺負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被爹爹抓了個正著,被他老人家吊在樹上不給飯吃,就差遊街示眾了,那時候多丟人,可本王現在還是活的好好的!”


    宮婉婉被夏侯青那股子懷氣逗笑了,看著這個道貌岸然的男子,想著兩位皇兄給他的評價,這樣的一個男人,還是那個讓兄長們佩服的清貴卓雅的關東王嗎?


    宮婉婉別開頭,腦海裏不斷地回轉著夏侯青給她講的真相,想了半刻,居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你就不怕我逢人就講楚羽就是喬羽,她是個女人嗎?”


    聽見宮婉婉這樣說,夏侯青挑了挑眉,呦!小姑娘,學會反將人一軍哇!腦子轉的挺快!


    夏侯青笑笑,摟緊了懷裏的宮婉婉,看看四下無人,居然曖昧的靠在宮婉婉的耳垂邊,悄悄的吐著氣,說了句:“本王不怕!反正是給自己的女人說悄悄話,你還真會出賣我不成?”


    宮婉婉被夏侯青口氣中的曖昧驚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掙紮著從夏侯青的懷裏逃出來,看著這個男人對著她笑的曖昧不停,羞紅了臉,跺著腳,罵:“你真的好不要臉,居然敢占我的便宜?”


    夏侯青搓了搓被北風吹的發僵的手指,道:“早晚都是我的人,早占自然是要比晚占好!”


    宮婉婉氣紅了眼,“誰是你的人?夏侯青,你敢壞了本宮的聲譽,本宮要父皇收拾你!”


    呦!小姑娘終於端起架子來了!


    夏侯青笑嗬嗬,絲毫沒有被宮婉婉身上的氣勢嚇住,反倒是一身輕鬆,雙手負於背後,芝蘭玉樹的模樣,風采無人能及:“婉婉,你別忘了!你是西夏的公主不假,可是本王也是大周的王爺,你是皇親,我也是宗室,咱倆在一起,那叫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再說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宮婉婉被夏侯青這無恥的模樣氣的不知道還說什麽好,這混賬,跟著她跑出來感情不是來安慰她,也不是來看她笑話,而是來乘火打劫的?!


    看宮婉婉繃著嘴,雙眼怒火的瞪著他,夏侯青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朝著宮婉婉靠近一步,可這小女人卻像是防著流氓一樣退後一步,著實要他有點不怎麽順心:“婉婉,你就這麽討厭我?我可不比喬羽差!”


    看夏侯青提起喬羽,宮婉婉的手指顫了一下,可是又見這壞蛋跟喬羽比較,宮婉婉負氣,拒絕著說:“我討厭聰明的人,夏侯青,你這個人太聰明,太奸詐!我皇兄說,大周的兩道防線,第一道是五十萬虎狼軍,這第二道,就是保定帝身邊有許多才德兼備的人,而你,拔得頭籌!”


    夏侯青聽著宮婉婉居然用這樣的理由拒絕他,心裏憋屈的那跟爬了螞蟻一樣,哪裏都癢得慌,搔了搔耳腮,夏侯青無奈的看著宮婉婉,油嘴滑舌:“你這是在怪我爹爹和娘親嗎?”


    宮婉婉被夏侯青這話弄得有些糊塗。


    夏侯青接著說:“我的聰明和才智,那都是父母給的!你嫌棄我的優點,不是在責怪我父母把我生的太好了嗎?”


    被這個混蛋的自我優越感氣的差點背過氣的宮婉婉順著心口,顫著手指指著夏侯青,她這輩子,見過無恥的,絕對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見宮婉婉被自己氣得不輕,夏侯青這心裏也不怎麽爽快,要不說感情這回事就是麻煩,哄女人,他還真不怎麽拿手;唯有自己先弱下來,小心的嗬護著,誰讓他喜歡這個別扭任性的小女人呢?


    夏侯青背對著宮婉婉,慢慢蹲下去,轉過頭,側著臉拍了拍自己有力的肩膀,示意宮婉婉,說道:“上來,帶你回去!”


    宮婉婉看出夏侯青是想要背她,才不要呢!別扭的轉過身,剛想走兩步,卻被厚厚的雪絆倒在地,差點沒磕著牙。


    看宮婉婉又摔倒,夏侯青忙走上前又是抱又是扶的將這讓人心疼的女人拉把在懷裏,然後對著她微紅的眼睛,無奈的歎了口氣,躬下身親力親為的將這磨人的小妖精身上的雪花拍掉,不允許她拒絕,手臂一使力,就將她幹脆攔腰抱起來。


    宮婉婉隻感覺雙腳一下就騰空了,接著,發冷的身子瞬時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手臂不由自主的攀上那壞蛋的脖頸,正好對上他含笑的眸子,別過頭,不理他。


    看著小女人到現在還在跟他鬧別扭,夏侯青也不著急了,反正人又跑不了,早晚都是他的!


    兩人之間曖昧的感情悄悄的有了點轉變,宮婉婉渾身僵硬,不敢在夏侯青的懷裏動一下,夏侯青手臂有力,牢牢地抱著懷裏的小美人,看著白茫茫的天,說:“驕傲吧!老子頭一次這樣抱女人!”


    宮婉婉不相信的仰起頭,白了他一眼:“少說胡話,你和延平王爺的豔名,我在西夏都聽說過!”


    夏侯青來了興致:“西夏?說我什麽?”


    宮婉婉添油加醋,毫不客氣的直戳他的聲名狼藉:“能說什麽?不是調戲了良家婦女,就是又買下了哪個花樓裏的花魁幾夜風流,夏侯青,我是不會跟你這樣的人好的!”


    夏侯青聽著宮婉婉篤定的口氣,含著笑,慢悠悠的說:“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是楚玉郎幹的,我對有夫之婦不感興趣,要說這幾夜風流?嗬嗬,這種勞神勞力的活兒,一般男人一晚上都要好好歇一歇,本王雖然稱得上勇猛,可是連續著玩,還不行!婉婉,以後咱們試試你就明白了!”


    宮婉婉沒想到這混蛋在這樣的話題上都能找到調戲的話題戲弄她,惱的她捏緊小拳頭,狠狠地朝著夏侯青的胸口上捶打了幾下,看著小女人發飆,夏侯青卻不知道疼一般,在她耳邊吹氣,居然還乘機在她的臉頰上親親的啄了一小口,對上她又氣又惱的眸子,笑的很坦誠的說:“別打了,我穿的厚,不知道疼,小心你的手,傷著了最後還是要我來操心!”


    不管是打情罵俏、還是不輕不願也好,總歸是一對怨偶再次天成!


    當夏侯青抱著宮婉婉回到虎狼軍帳營的時候,趕巧兒,慕樂從不遠處的帳營中走出來,老遠就看見夏侯青寵溺似的抱著一個女人往帳營裏鑽,眉心一擰,招來身邊的將士,問:“那個姑娘是哪家花樓裏的窯姐兒嗎?”


    將士忍著快要噴出來的嗤笑,中規中矩的回答:“大人,那位姑娘是西夏的三公主,不是那種人!”


    慕樂聽見將士的回答,眼睛瞬時乍亮!


    西夏?三公主?就是有著天人之貌的三公主嗎?


    想到這裏,慕樂詭異的眯了眯眼睛,看著夏侯青消失的背影,笑了!


    ……


    公主帳營裏


    宮婉婉被夏侯青放在床榻上,伺候在帳營中的宮女們看見公主被關東王抱進來,都嚇得一個激靈,忙走上去伺候,卻都被公主的眼神嚇住,而反觀關東王,卻是一臉笑意的歡喜模樣。


    宮婉婉單手指著厚重的簾子,對著夏侯青,直接趕人:“出去!”


    夏侯青揉了揉肩膀,酸脹的感覺讓他不禁擰緊眉心,可眼裏,卻還是盛滿了笑:“別這麽冷漠無情麽,好歹本王將你抱回來,你給口茶喝喝,也算是感謝!”


    宮婉婉聽夏侯青將那個“抱回來”三個字咬的極重,氣的抄起身邊的枕頭,朝著夏侯青的身上砸,嘴邊,還怒罵:“夏侯青,你咋不去死!”


    夏侯青被這一枕頭嚇得一溜煙趕快跑出了公主帳營,聽著帳營裏傳出來的宮女們安慰勸說的聲音,接著柔肩膀,清亮的眼神裏,居然帶著委屈:“你舍得讓我死!我還舍不得讓你當寡婦呢!”


    ------題外話------


    對於夏侯青這個鳥人


    某漫真的是太有愛了有木有?


    嫁人就要嫁這樣的娃兒,最起碼婚後生活不寂寞


    嘴壞心好,而且還有本事,關鍵還是個官二代!~


    幺西~跟著這樣的娃兒,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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