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東怒斥道一聲“放肆……”,巨斧如一座大山般砸了下去。


    施源突然感到一股山嶽一般的壓力自頭頂壓了下來,感覺頭皮都快要裂開了,全身的骨骼劈劈啪啪作響,心中一驚,忙運起蛇行技能躲開。


    他不敢輕視,一道碧光自腰間射出,彎刀飛向天際,然後在澎湃如潮水般的意念之力控製下,如閃電般砍向丁丁東。


    丁丁東的長胡子隨著他的動作而舞動著,力量大的驚人,那如山嶽一般的巨斧在他手中輕若鴻毛一般。他的一雙眼睛不去看天空中的彎刀,而是直視著施源。就在彎刀砍向他的頭頂時,那方塊兒錘子迅捷無比的揮了上去。


    “哐啷”一聲巨響,彎刀與巨斧相撞閃現出無數火花,如無數道閃電同時出現,天空都為此一亮。彎刀被震飛,而巨斧則紋絲不動,隻是丁丁東的身體好像矮了幾分,在巨斧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矮小鬮。


    施源後退幾步步,這才發現丁丁東的腳陷進地裏麵,直至腳踝處,麵不紅,氣不喘,不禁哈哈笑了幾聲,讚道:“好強的意念,丁前輩,你是無界修士吧?”


    丁丁東毫不費力的將雙腳從地裏拔出來,扛著巨斧,向著施源進攻而來,一直很平和的一張臉,此時竟是羞怒成了豬肝色嗎,直接將施源的話視若罔聞。


    好吧,這個小矮子,真跟我杠上了。施源心想著,突然靈光一現,詭秘的一笑,迅速催動意念召回彎刀,同時運起蛇行技能,向後退了一大段距離,讓彎刀可以有足夠的距離加速哦。


    “休跑,吃我一錘!”


    方塊兒錘子又大了幾分,當空砸下來,壓力比之前還要大許多,雙腳不由的向地理陷了進去。若不是施源體內有著強大意念的支撐,恐怕光這錘子所散發出來的意念壓力,就能將他壓扁。


    施源的一張臉被壓的向兩邊突出,眼球也快突了出來,緊緊的閉著嘴巴,憋著一口氣,心中罵道,狗娘養的,再忍一會兒,小爺我有你好看。(.)


    這隻是他一瞬間的想法,那巨大的錘子速度之快,根本容不得他有半分思考的時間。可是就在如此緊迫的時間內,施源卻逼迫著自己硬是停留了一下。幾乎是方塊兒錘即將要砸中施源腦袋的一刹那,施源控製的彎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伏地飛射向了丁丁東的腿部,緊接著他運起蛇行技能向外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伴隨著袁一霖與貝璿璿的尖叫聲,丁丁東的巨錘砸向了地麵,半個錘子陷入了地麵,在地麵已被凍結實的情況下,竟能砸出如此深的坑,可見這錘子的力量有多大。


    袁一霖與貝璿璿麵色一慘,二女驚慌失措的望著那大錘子,以為施源被砸在了下麵,再一看,施源竟然站在車輛旁邊,這才鬆了口氣。


    施源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對著車裏的袁一霖,木青霜,貝璿璿道:“喂,你們看戲也看夠了吧,也不幫我一下,快下來吧,我們走過去,這鬼天氣,太冷了!”


    “少年,我還沒有倒下,你就要走?”


    丁丁東的大腿被彎刀貫穿,鮮血淋漓,卻堅持著沒有倒下,顫抖著拄著巨錘,憤怒的說著。


    施源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丁前輩,切磋切磋就行啦,何必那麽認真,為了這麽點事兒賣命,可就不值了!”


    說完,他便要與袁一霖等人一起向著那片白石頭建築群走去。


    “丁叔叔,你怎麽了?”


    忽然黑暗中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來,由遠而近,刹那間便來到近前。施源忽然覺的眼前一花,一陣香風飄過,隻聽那個嬌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說道:“你們站住,怎麽把丁叔叔傷成這樣?”


    施源與三女停住,回頭望去,借著月光,依稀看到一個穿著藍色長袍,帶著藍色鬥篷的女子蹲下去為丁丁東檢查腿部傷勢。(.好看的小說)


    施源對身旁的袁一霖與木青霜說道:“你們在這兒等著,我上去把她搞定咱們再走!”


    說罷,施源暗中釋放者意念,想要快點將這個女人打敗,然後離開這個寒冷的地方。


    “把你的意念撤了,我不是來跟你打的,我是奉教主之命來接你的!”那個女子說著,扯下來一條布,為丁丁東包紮好了傷口,然後將他扶到了車轅上。


    “不過你也太大膽了,竟敢打傷內廷使者,按照景教教規,你是要受重型的!”


    施源很無辜的說道:“這位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他不讓我們去見教主,非要把我們留在這荒郊野地裏做凍死鬼,你說氣不氣人!”


    藍衣姑娘冷哼一聲,轉過身來,走向施源,說道:“你既然是來訪者,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若不然,你可以掉頭走人,何必動手傷人?”


    施源不禁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大名鼎鼎的景教,就這種待客之道,好吧,我算是領教了,現在帶我去教主吧,懶得跟你廢話!”


    藍衣姑娘走到施源身前站定,說道:“我是景教內廷使者黑可可,現在我帶你去教主,現在你要記住,在教主麵前不允許亂講話,教主問,你答話,不允許反著來,明白嗎?”


    施源左右看了看,然後才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


    藍衣姑娘個子高,長相中等,小巧紅潤的嘴很迷人。施源走在她身後,就研究她的走路姿勢了,因為她走的時候上身左右搖擺,不像別的女子上身隻有很輕微的搖晃,而腰部和臀部則擺動的幅度大一點。


    進入那片白石頭建築群,施源才發現,這些遠看低矮的建築,近看卻極為高大。每一棟石頭房子都隻有一層,但是高低不平,遠看錯落有致,很有觀賞性。


    黑可可一路將施源四人帶到一座很大的白石頭房子門前,讓門前侍衛通報了一聲,便走了進去。


    施源終於見到景教教主,可是他卻有點失望。他本以為景教教主,不是年富力強的中年男人,便是鶴發童顏的老者。他萬萬沒有想到,景教的教主竟然是一個老太婆,雖然看起來隻有四十來歲,可是她應該有五十來歲,或者更老。


    教主身穿寬大的白袍,花白頭發披散在背後,身上沒有一件飾物。她沒有化妝,臉上有皺紋,但是不密,依稀能夠看到當年美麗的痕跡。


    她一聲不響的望著施源,對他身後的三女視而不見,仿佛以前見過施源一般。


    終於,她開口了,聲音洪亮而又威嚴,說道:“你叫施源?”


    施源笑道:“哈哈,我都出名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連教主大人您都聽說過了?”


    教主先是一怔,接著樂了,嚴肅的麵容鬆弛開來,露出了笑容,說道:“我是聽特特格西說的,那你是否聽說過鍾離念西嗎?”


    施源搖了搖頭,說道:“沒聽說過,這個人很出名嗎?”


    “當然,如雷貫耳,至少在瑞國如此!”


    施源望著教主,忽然指著她,嘿嘿笑道:“鍾離念西,不會是教主您自己吧?”


    教主微笑點了點頭,說道:“鍾離念西的確是我,你已經見到了瑞國人人敬仰的景教教主,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施源點點頭,說道:“有,當然有,看來特特格西前輩已經把我們要找的人告訴您了吧,施浩軒,也就是我的父親,他目前在景教嗎?”


    鍾離念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中有亮亮的東西在閃爍,向前邁出一步,便停住問道:“施浩軒是你父親?你你是他的兒子?這件事情誰能證明呢?”


    施源一怔,不知鍾離念西的意思,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這還用證明嗎?”


    鍾離念西露出了一個笑容,帶著慈祥和安慰,仿佛她一下子走下神壇,重新變回了一個普通的老太太。她的聲音突然變的溫柔,說道:“是啊,你不需要證明,你和他的確很像,啊!這是一個多麽大的驚喜啊,施浩軒竟然有了一個兒子!”


    施源望了一眼木青霜,笑道:“我們還真幸運,我爹果然在這裏,教主,那您可否請我爹出來,我們也好父子相認一下!”


    鍾離念西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真是作孽,他也許還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兒子吧,不過你來錯地方了,他不在這裏!”


    施源聳了聳肩,失望的對木青霜說道:“空歡喜一場,既然我爹不在這裏,那我們明日一早便離開這裏吧!”


    木青霜也是一臉失望,小手不由的摸向懷中那件信物,美目淚光點點。


    “不行,你們必須現在就走,景教總壇夜晚從來不留外人的!”鍾離念西忽然說道,然後她拍了拍手,當黑可可走了進來後,她吩咐道:“給他們一百兩金子,將他們快點送出去,不要停留!”


    說罷,鍾離念西便消失了,毫無聲息,連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施源此時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不由的將旁邊的椅子蹬倒,大罵道:“什麽狗屁景教,如此不近人情,一幫騙人的偽君子!”


    黑可可冷冷的說道:“請不要對教主無禮,她老人家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為他人著想!”


    施源冷笑一聲,說道:“鬼才信!”


    施源沒有要那一百兩金子,徑直與三女走出了總壇。他們在總壇呆了不足半個時辰,便又被送到了通往亂石林的那個洞口,深夜寒風刺骨,施源與三女佇立在冰天雪地裏,灰心喪氣,剛才的一切仿佛經曆了一個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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