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吃痛的俊顏竟有些疲累的端靠在她上下起伏的頸項邊,全然接下了她的怒氣宣泄:“如果不是那麽生氣了,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懷中的怒意佳人逐漸安靜下來,微呼出一口氣的司徒幀,稍稍鬆開了一點對她的鉗製,隻是在下一刻,他微啟的薄唇竟被她快速咬住,惹得他不自覺低咒出聲:“該死。”


    “誰讓你這樣輕視我的,告訴你,我……唔……”未完的話語,全部淹沒在司徒幀充滿了狂傲的吻中……


    隻見司徒幀首先齜牙咧嘴地空出一手,把她的遊移的嬌顏強行固定在雙掌間,抬起她倔強的下巴,再用自己的性感薄唇阻止那啃咬自己的凶器繼續逞凶,就算眼前的她奮力掙紮依舊,但他此時也不願再放開,不過片刻工夫,她認輸了,徹底臣服在他霸道、狂野的熱吻下。


    保持著這樣的狂野的掠奪許久後,依舊不願放開懷中有些虛軟的嬌軀,太過欣喜的感覺到懷中的她這次是真的安靜了下來,唇瓣混合著絲絲血腥味與專屬於她的甜蜜氣息,心安的抬手在她漾滿淡淡糖果香氣的長卷發中。


    “這次,就讓我們彼此坦誠相待吧。”不僅是這次,對於他來說,也是最後一次將他所有的脆弱與不安呈現人前,見懷中的她微點一點頭後,再次確定詢問:“告訴你後,你將注定要與我糾纏一生,這樣的話,你也不後悔?”


    “嗯。”魏蝶兒有些焦急的在他胸前低喃。


    “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真是的,你這麽囉嗦幹什麽,我隻知道,沒有比這次再讓你逃離我身邊更讓我後悔的事了。”趕緊說,她都快好奇死了。


    好吧,既然這樣,洛非鄭重其事的望一望懷中正巧抬眼頭來望著自己的她,歎息一聲:“蝶兒,想必你早就知道我的名字,司徒幀,我並不是靠出賣自尊與身體交換金錢過活的俱樂部男公關,更不會到其他人所說的午夜牛郎,我是司徒財團的總裁,先前賴在你身邊要求你包養三月,是因為……因為我母親使計要我跟另外一個妻子候選人生米煮成熟飯,所以……所以……”


    司徒幀不敢看向她,是怕她眼底那抹隨之映上的嫌惡跟鄙夷嗎?他不知道,隻是此刻居然比他漫長的商海沉浮生涯中,所有的不確定因素還要來的讓他害怕……


    “你……”魏蝶兒驚詫的仰起瞬間蒼白小臉,猛然倒抽了口涼氣。[]


    命運的齒輪還是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稍稍變得緩慢嗎?


    望著魏蝶兒蒼白小臉,感受著她呼出的熱息,將事情合盤托出的司徒幀,居然逐漸鬆開了對懷中她的雙臂,穎長的身軀也悄無聲息的準備退開,看來,不再招惹太過美好的她,是對的,隻是為什麽,為什麽心中一方高築起的城牆,會在頃刻間崩塌?痛意隨即遊走遍全身,還是太過貪心了……


    “司徒財團的總裁?那個自小被老總裁送出國,二十歲就順利接掌司徒財團國外分公司的商業奇葩?那名手段淩厲的最高決策者?”魏蝶兒睜大雙眼,咽了咽口水,遲疑的詢問著眼前麵如死灰的他。


    徐徐後退一步,與她再次保持距離,仿佛不忍將自己沾染太多血汙的身體、雙手觸碰到她,壓下痛徹心扉的卑微希翼,沒有任何隱瞞的點一點頭:“是。”


    聽到他親自承認殺人這件事後,魏蝶兒就這麽重重跌坐地上,雙眼中滿是矛盾與迷離……


    “夠了,別再勉強你自己了,你的表情,已經為你做出了選擇。”隻是,接下來的自己,真的可以毫不顧忌的毀掉知曉這一秘密的她嗎?


    麵對司徒幀陡然轉冷的視線與嗓音,視線始終停駐在他俊容上,就這麽彼此無語,甚至太過靜謐許久之後,魏蝶兒這才令紅唇微啟,朝他眨一眨眼,再次吞了吞口水,吸氣、呼氣……“哇……好棒,我居然認識世界十大媒體都采訪不到的司徒財團總裁?你讓我好好看看。”找回自己嗓音的魏蝶兒,一出口,就是如此驚人話語。


    怔愣當場久久無法回神的司徒幀,望著她好奇主宰一切情緒的她,忘了自己該做出什麽反應才好:“蝶兒?你不害怕?不馬上逃離我身邊嗎?我的雙手,全是,全是鮮血,你……”


    當然害怕,但是自己就是知道,他的雙手,永遠不會沾染上她的鮮血就行……因為自己準備驚懼逃跑的一瞬間,餘光瞥見了深深棲息在他眸底的孤寂與無奈,也就在那一瞬間,所有對他的懼意全部都煙消雲散,至於其他跟那些往事,她都可以不在乎,畢竟在弱肉強食的今天,不是嗎?


    他的孤寂告訴她,他多麽想找個相守之人,可以陪著自己一同看那天際的雲卷雲舒。


    他的無奈告訴她,他多麽想找個拯救之人,可以陪著自己整晚細數那過往悲傷往事。


    不,他在她眼底,永遠都成為不了殺人如麻的凶手……魏蝶兒相信自己的雙眼見到的,這樣真實孤寂、無奈的他,她又怎麽會怕?


    “我不怕。”魏蝶兒筆直的視線落在他眸底,星眸中退了矛盾與迷離,此刻漾滿了坦誠與依戀,語氣堅定的否認著他的詢問。


    回望她許久後,司徒幀懼怕的俊容,逐漸恢複了往昔的柔和,感動卻無語的將她再次緊緊擁進懷中,力道之大,像是要揉進身體中一般,雙眼,有著隱藏不住的紅……


    “過去的三十多年來,我都是一個人獨自活著,從來不知道該如何跟家人相處,更妄論是那些對於命令惟命是從的司徒財團旗下的員工,隻是一條血濃於水的親情維係,讓我辛苦支撐到今天,甚至將司徒財團帶上巔峰,可惜麵對陌生母親的逼婚手段,向來都是遵從躲避策略,這一次要不是在‘鷹’俱樂部誤打誤撞跟你相遇,隻怕我早已被人下藥,無意識下得到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為妻,直到遇上你,魏蝶兒,你的佯裝堅強,你的頑皮,你的開心與不開心……”要知道被再陌生不過的她莫名擁吻,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如何微笑著,現在想來,可能就是她的熱烈通過紅唇傳遞如他心底,致使高築心牆一角頃刻間崩塌。


    所有的悲傷往事,被他僅用這麽簡單的一番話就敘述了,就算魏蝶兒沒法親眼見證,也明白他過往歲月中是如何咬牙堅持過來的,心,被他輕輕柔柔的話語徹底牽絆著,漾起圈圈心痛莫名的漣漪,深深吸了口氣,將身邊承受太多太多孤寂的他,擁的更緊……


    “幀,沒事了,以後有我一直陪在你身旁。”原本清透的嗓音竟有些沙啞起來。


    “傻瓜,這些都過去了。”一陣暖流流過四肢百骸,微放開她一點,抬起環住她纖腰的大掌,指腹輕柔的劃過她滿是淚痕的臉頰,搖了搖頭:“別哭,不值得。”她此刻為他過往流下的淚,對他來說太過珍貴。


    一直以為堅不可摧的自己,居然悄無聲息的落淚,還不都是因為他?誰叫他這麽會賺人眼淚:“都是你害我這麽傷心難過。”


    猶豫一下,他遲疑地按住她無論何時都滿溢炙熱的手掌,見他牽起自己的手,魏蝶兒並沒有驚恐的縮回去,而是抬起詢問的眼神望住他,他不由得心頭一陣激蕩,猛然握緊她的掌心,而她也立刻回握住他,他更是激動地垂下眼,不好意思讓她瞧見他眼中的迷離輕霧。


    “蝶兒,別哭……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一聲不響的離開你,害你這麽傷心難過。”為了父親幼時的栽培與血濃於水的親情羈絆,他年紀輕輕就接下司徒財團總裁這一職務,希翼有一天能在自己的職務中,找出一個最真實的自己,隻是,無論他多麽賣命工作,國內總公司僅是不想錯失他這個行走著的‘殺人工具’、‘生財機器’,當然這次的下藥計策也不會例外。


    “所以你無意撞開我包廂的門,是因為你母親聯合外人對你下藥?希翼藉此機會將司徒財團再次推上更高巔峰?”聰明如她,又怎麽想不透這其中的深層聯係?不過真的是夠可恨的,明知道他如此放不開自己的身份牽絆,那什麽司徒夫人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善盡其用的利用著他與他蘊藏的能力。


    司徒幀望了望氣憤不已的她,並未隱瞞的點一點頭:“嗯。”


    好可惡……魏蝶兒雙拳緊握,眼底的心疼更深了……


    “幀,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你?”真是越想越氣憤,魏蝶兒斂起氣憤的眼色,很是慎重的朝他點一點頭。


    司徒幀見她這般,疼寵的將她牽到客廳中央的沙發上落座,大掌中那專屬於她熱切體溫的小手,子先前反握之際,就再不舍得鬆開,那小手傳遞給他的,又豈是一點點感動所能表述的?“我想那些,都不重要了。”隻要有她不棄相陪,也就無法太過左右他的內心才是。


    動作幅度偏大的一個躍起動作,鄭重的回視著薄唇邊漾起寵溺弧度的他,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他來:“嗯……看你長得一副標準的東方臉龐,可是又較之我們的更加深邃、更加線條分明就是了,就好像,就好像是遺傳優良的漂亮混血兒一般,可是,又覺得不太像。”至於哪裏不太像,魏蝶兒卻也說不出來。


    望著她認真打量自己的視線,司徒幀搖了搖頭,並未回答。


    “不行了,我想了許許多多的可能性,卻沒有一個能首先說服我自己的,幀……”將可以將眼前他‘燙穿’的視線收回,垮下整張俏臉,可憐兮兮的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向他的寬闊肩膀,嘟起可愛的小嘴撒嬌:“幀,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在咖啡廳中當眾表演的太過賣力,現在的我早已餓得吃得下整頭牛。”不行了,‘消耗’體力太多,先前咖啡廳裏那杯濃香四溢的咖啡又僅僅是喝了一口,現在早已餓得將他的手臂看成炸的金黃的雞腿一般,口水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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