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蝶兒小姐,你知道與你息息相關的鑰匙從何而來嗎?”百歲老者輕佻一下早已雪白的眉,依舊淩厲的雙眼直直盯著身側急欲起身離開此地的魏蝶兒,臉上的笑容深沉且駭人:“看來是天助我氏族,居然將你送至跟前。”


    “喂……看你年紀這麽大,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聾子,如果你沒聽清楚的話,我再說一遍,我……要……帶……司……徒……幀……回……家……”魏蝶兒一個字一個字的大聲喊出,看他還怎麽裝聾作啞。


    “根據占卜後得到的神明啟示,魏蝶兒小姐你就是消滅這世妖孽的關鍵。”


    望著身側老者仍舊一副了然於心的淡然出聲,魏蝶兒仿佛猛遭雷擊般的怔愣當場,等等,剛剛他說誰是消滅這世妖孽的關鍵?而妖孽又是誰?司徒幀嗎?亦或是俊美無雙的左飛鷹?要她消滅幀跟小鷹?簡直是癡人說夢,‘噌……’一下直起身體,指著身側老者怒吼:“胡說,根本就不懂你在說什麽,想要我消滅幀跟小鷹,除非我死,哼……”簡直有病,一群神經病……


    “魏蝶兒小姐,請稍安勿躁,明天的祭天儀式是難得的吉日良辰,你也可以開開眼界,目睹我氏族千百年來長盛不衰的能耐。”


    “我才不要,我要立刻回家,你們無權將我扣留我在此。”魏蝶兒憤怒的旋身,朝房門方向衝去。


    “請魏蝶兒小姐好好休息吧,明天先行淨身儀式,午夜即是降妖除魔的祭天時刻。”


    “你……你說什麽?我才不……”魏蝶兒一把拉開門往外衝時,赫然撞上一堵肉牆,她抬頭的同時,被先前那名清秀少年大力箝住雙臂。


    “烏木,送魏蝶兒小姐去客房休息。”百歲老者沉穩出聲命令道。


    “是,白長老。”


    “放開,非禮啊……你幹什麽?放手,放開我……我要找司徒幀,我要回家……”就在魏蝶兒拚命掙紮之際,名喚烏木的清秀少年的手指迅速朝她的眉心用力一點,她便昏了過去,看似瘦弱的烏木竟輕鬆的將她打橫抱起,往房門外步去……


    “好笑,真是沒想到這般精雕細琢的瓷娃娃,個性居然會是這麽強悍。(.無彈窗廣告)”烏木凝視懷中的睡美人,眼神裏微有火焰流轉。“她在闖入我氏族總部之際發生了什麽事?”“她向氏族中各大長老開罵,臨走前還朝那群女族人做鬼臉。”烏木清秀的臉龐上微有笑意的稟告,眼光卻不曾自蘭婷臉上移開。“看來魏氏家族的血統十分剽悍,和咱們氏族完全不同。”百歲老者緩緩撫貓冷笑。


    “白長老,我帶她回房了。”“烏木……”老者在他離去之際淡淡交代一句:“別碰她。”


    “是,謹遵長老命令。”


    嗯……?頭好昏……為什麽一直感覺很疲倦、渾身無力?當魏蝶兒努力張開眼睛時,發覺似乎已經是隔日正午了,她昨夜和那位眼神很是淩厲的百歲老者對談時明明是夜晚時分,為什麽現在窗外的景色會是正午?她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魏蝶兒頭痛欲裂的額際勉強坐起身,拉門外立刻有人跪著進來伺候,是一名陌生的中年美婦:“魏小姐,你一定很餓,來,請用膳。”她很努力的用一種早已失傳的言語想和魏蝶兒溝通。


    意欲發飆的魏蝶兒眼見身前這位焦急不已的中年美婦,所有的怒氣都發泄不出,淡漠點點頭,中年美婦開心的把和食餐架搬進來:“謝謝。”在昨夜和詭異的老者交手後,魏蝶兒覺得眼前這名婦人可愛多了,餓了兩頓的她,拿起筷子正想吃飯時,手中的筷子竟然掉在茶幾上,她的手……虛弱到拿不住筷子,怎麽會這樣?昨夜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怎麽會……天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對方將她的手、腳筋都挑斷了?


    “魏小姐?”中年美婦手足無措的看著掙紮起身的魏蝶兒,隻是自己身體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為什麽全身虛軟無力到這種地步?她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無彈窗廣告)“醒了?”一個口音奇特的男聲在客房門外優雅詢問,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令魏蝶兒驚愕的清秀身影。


    是他,她想起來了,昨晚她從百歲老者房內逃走時撞到的人就是他,然後她就莫名其妙的失去意識,醒來時已是隔日中午。“午安,魏蝶兒。”“說……你是誰?我現在又是在哪裏?”她不客氣的問,覺得這個一臉清秀卻滿眼詭異笑意的少年不是好人。“出去。”他隻冷冷丟下兩個字,那名中年美婦立刻恭敬的離開。“不,等一下,你留在這裏……”話未完,就見他跪坐在擺滿午餐的矮幾上,伸手關上門,室內隻剩他們兩人。


    “我叫烏木,和你同一輩分,但不同氏族,所以我叫你魏蝶兒吧。”


    魏蝶兒老大不爽的瞪著他:“管你叫我什麽,你們到底對我下了什麽藥,為什麽我會渾身乏力,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了?”她居然連罵人的力氣也少得可憐。


    烏木淡淡一笑,拿起餐架上的飯碗和湯匙:“魏蝶兒你需要好好休息,下午要行淨身儀式,好準備參加今晚的祭天儀式。”


    “為什麽我會變成……這樣?”她微微喘著,心裏氣得半死。


    “這是為了避免你無理取鬧或試圖逃跑的預防措施。”烏木舀起一小口飯菜,輕柔的湊近魏蝶兒紅唇邊:“聽話,吃飯吧。”


    如果可以,魏蝶兒真想打翻這些東西,最好弄得他一身狼狽。可是她現在連支撐坐起身的雙臂都在微微發抖,就算想打人,恐怕連手也抬不起來:“你們什麽狗屁氏族,真卑鄙,盡會使小人手段。”


    烏木麵對魏蝶兒的咒罵,僅是一手端穩碗匙,另一手把她拉到懷裏靠躺著。“放開我,我不需要你來喂,放開……你幹什麽?我……”此時此刻,竟然沒有力氣推開他。


    “吃飯。”“不要,我……不……餓……”她緊抿雙唇,就是不願張口。


    “好,那我們就慢慢耗。”烏木將捧著碗匙的手擱在大腿上休息,另一手圈住魏蝶兒的腰,讓她舒服的躺在他懷裏。


    他想幹什麽?被迫躺在這男人懷裏已經令魏蝶兒渾身起雞皮疙瘩,偏偏他那雙漾滿太多詭異的眼眸更是放肆的在她臉上、身上打轉,簡直低級。“你不吃飯,我們就一直這樣坐著,直到你把東西吃完為止。”王八蛋……隻會趁人之危的混蛋,他根本是用計逼她乖乖就範,雖然讓他喂食很屈辱,但任他這樣盡情的觀賞自己更難堪,而且這身和式睡衣的開襟實在低得撩人,最後,渾身被他看得不自在的魏蝶兒隻能妥協,臭著一張臉讓烏木喂她吃飯。“我從沒見過有人吃飯會吃得這麽難看。”


    魏蝶兒就連咀嚼時小嘴都氣嘟嘟的,像是在嘔氣的小女孩,時不時的怒吼一聲:“告訴我,司徒幀在哪裏?”“對不起,無可奉告。”


    “混蛋,你們這是綁架……司徒幀,你……你在哪裏?幀……”會不會有人來救她?老爸、老媽知不知道她離家出走後的各種狀況?她該怎麽辦?誰來幫她?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今夜你就會見到那幾個妖孽。”烏木還算輕鬆的喂魏蝶兒用完午餐,拇指卻突然滑過她的嘴角,抹掉飯粒:“魏蝶兒,你的吃相不佳,日後要更為注意。”他瞇起了雙眼,以拇指在她柔嫩的紅唇上摩挲著。


    他這是在幹什麽?魏蝶兒嚇得杏眼圓睜,眼前這個年齡與自己相差一大截的清秀少年,再怎麽說也隻能當弟弟,怎麽可以對她做出這種曖昧的舉動?


    “喂……你……你這是做什麽?我警告你,再不拿開你的手指,被我咬斷了,可別說我無理取鬧。”


    “大可以試試看。”他微揚嘴角,主動將拇指探進她口中,放在她溫潤的舌上。大混帳……他居然如此捉弄她?他明知她全身上下都提不起勁,就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咬人,卻趁她之危處處挑釁。


    “這樣就氣哭了?”烏木依舊淡淡的笑著。


    可惡,她才沒有哭,她才不會在這種人麵前哭,讓他當笑話看,等她恢複力氣,一定要狠狠打腫他那張清秀至極的臉龐,一定要讓司徒幀跟小鷹揍得他連內髒都吐出來,一定要讓他嚐嚐這種渾身無力、任人羞辱的難堪。烏木緩緩收回手,靜靜的看她咬緊下唇憤然掉淚的模樣,魏蝶兒現下心底隻有一個念頭:盡快找到司徒幀、隨後找個機會通知小鷹跟jack,千萬不要讓他參加什麽祭天儀式,他們毫發無傷的一起回家。而且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來這幢大廈,她才不屑當什麽鑰匙,她寧可當成天搗蛋的大米蟲。烏木饒富興味的牽起嘴角,以手指輕彈一下,拉門外立刻有人應聲……“替蘭婷淨身。”


    “是。”那名女仆裝扮的屬下冷睇氣鼓了腮幫子的魏蝶兒一眼,動作俐落的離開。


    “喂……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裏?放開……”魏蝶兒用盡周身所有力氣努力叫喊著,烏木還是朽木的他居然打橫抱起她就往房外的走廊深處走去,他要帶她去哪裏?


    “淨身。”烏木麵無表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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