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小憶寶貝你想的那種運動。[]”麵對女兒純淨的眼,司徒幀都要結巴了,而現在客廳裏一直未說話的魏蝶兒早已笑得樂不可支,不過臉頰也是羞紅的,好半天擠不出半句話來。


    “那個……媽,先不說了,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一把抱起小憶寶貝,司徒幀也有些急著離開這是非之地:“媽,改天再回來看你。”畢竟這嶽母樂天得過分,誰曉得她會不會再說什麽不該說的話?萬一女兒要追問起他,他可是無力招架之力的,還是趕緊離開才是上策。


    “不多住幾天嗎?說不定你嶽父就會回來了。”魏夫人可舍不得了,眼巴巴的直盯著女兒和外孫女,不過她深知有些事,是她根本就阻止不了的,想通後也就不再多留他們:“是該回去了。”看看天色,魏夫人頗為讚同理由是,現在不讓他們回去也不行,以後有的是回來的機會,再拖延下去恐怕高速公路要塞車了,不早點出發,要是堵在路上的話,大人、小孩都累。


    一句話又堵得司徒幀暗自納悶,著實不知該拿這位未來嶽母如何是好?


    “爸爸賴床,外婆說要打你跟媽媽的屁屁。”小憶寶貝咯咯笑道。


    “會啦,媽,以後我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魏蝶兒知道媽媽舍不得,於是出聲安撫,並在自己還沒被她媽自以為是的幽默嚇死之前,忙催促著一旁的司徒幀開車回程:“我們還是快走吧,萬一塞在路上可麻煩了。”


    一行人走出魏家,司徒幀先為女兒綁上安全座椅的安全帶,才和魏蝶兒一同上了車,魏夫人就這麽感傷的佇立車旁:“我說未來女婿,該幫的、該做的我幫也幫了、做也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別忘了你對我說的那番話。(.無彈窗廣告)”待司徒幀轉開引擎,魏夫人這個性格轉變有點大的嶽母才語帶深意的交代道。


    副駕駛座上的魏蝶兒僵了僵,安靜的低頭綁好安全帶,她明白她媽媽的意思,隻是這也是她所不敢觸碰的現實問題,她願意和司徒幀終生相守,但潛意識裏又害怕舊事重演一般的畏首畏尾,為了不給司徒幀任何壓力,她一點都不想提起此事,但媽媽終究還是說了……“哎……到底是誰搞出婚姻這麽麻煩的製度?害人白了好幾根白頭發。”


    “會的,媽我知道該怎麽做。”將排檔杆推向一檔,司徒幀讓車緩緩往車道的方向滑動:“給我一點時間,我說到就做得到。”


    “你們……你們以後常給我回來看看,知道嗎?”魏夫人依依不舍的再次交代了句,淚眼婆娑的隔著車窗望著可愛的小外孫女:“小憶,也要回來看外婆喔。”


    “知道了外婆,我會提醒爸爸、媽媽的。”小憶寶貝乖巧的答應。


    “好了,快出發吧,別再耽擱了。”朝他們揮了揮手,魏夫人熱切的目送他們離開:“終於還是回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待轎車駛遠,魏夫人這才低頭,拭去眼角的淚。


    駕車返回他們所居住大都市的途中,司徒幀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女兒小憶閑聊,約莫談的全是她在外婆家的過程和趣事,不消多時,他便發現女兒開始用頭打起節拍來了,看來離司徒幀的‘目標’越來越近了,不期然的,很快小憶寶貝不再跟他聊天了,她已然跌入夢鄉,司徒幀不禁啞然失笑。


    可愛的女兒顯然很有遊玩的命,上了車就睡,該下車前就醒,是最適合外出旅遊的體質,然後他發現經過昨夜恩愛糾纏的蝶兒,從上了車之後就沒再開口,跟來程時一模一樣,見到這幅情景的司徒幀,忍不住想激起一點她的回應:“怎了?昨晚把你累壞了?”他似笑非笑看似認真又似輕佻的調侃。


    “什麽嘛,你……你不要當著孩子的麵說這些啦,沒個正經。”魏蝶兒紅著臉睨他一眼,想起臨行前母親說的那些話,她實在無法命令自己開心起來:“幀,我隻是感到有點悶。”


    “咦?我有開冷氣。”將自己的手伸到送風口前探了探,他確定自己有開冷氣沒錯:“蝶兒,你不舒服嗎?你不會是暈車吧?還是要開點窗?”司徒幀聽聞魏蝶兒說有點悶,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他開始前的疏忽導致的。


    “不用。”沒好氣的再瞪他一眼,有點氣惱他麵對她時的‘粗枝大葉’:“你第一天認識我嗎?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你跟我說,長這麽大我連一次都沒暈過車的,所以……”


    “是這樣沒錯,那你到底為什麽感到悶?要不要說來聽聽?我親愛的蝶兒……”司徒幀哼著小調,想藉此紓緩一下她的情緒,而副駕駛座上的她又陷入沉默,緊盯著自己放在膝上的手。


    司徒幀凝著她的反應,隱隱知道她在擔憂些什麽:“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們之間會再次受到我母親的阻攔?”魏蝶兒悸顫了下,將臉撇向窗外默不作聲:“昨晚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一切交給我,你相信我一點,好嗎?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一手握著方向盤,他空出右手緊握住她的,繼續堅定的道:“不管我母親同意或反對,我都會想盡辦法光明正大的降娶你進門、把我們從五年前就開始的夫妻關係昭告天下。”


    對於司徒幀他的宣告,魏蝶兒十分感動,但這不是一個好女人應該有的行為,她這不啻是扇動他們母子再次翻臉啊,而且還在她遺忘所有的情況下:“請你不要這麽做,我真的會害怕我承擔不起這個罪名。”


    “你在說什麽鬼話?難道你不想嫁給我?”他以為她應該會開心才對,沒想到她竟會給他這種他預想不到答案。


    “不是,怎,你先不要生氣,請你為我的立場考慮一下,我……”魏蝶兒都願意再次將自己交付給他了,哪會不想與他共結連理?隻是我承擔不起破壞你們母子感情的罪名。


    司徒幀怒氣橫生的聽不下去了,他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現在反倒是變成他一整個悶掉了:“蝶兒,你這樣的反複無常叫我怎麽能接受和不生氣?你倒是告訴我一個讓我不生氣的方法,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的說法。”明明解決了大部分的問題,雖然最主要是小憶寶貝的問題居多,但至少一切的情勢皆往好的方向前進了,不是嗎?為什麽她要在這時候放棄?他真的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麽。


    魏蝶兒以沉默代替回答,不再回應司徒幀的任何問題,她不是放棄,她隻是潛意識中選擇了認命,有了前一回慘痛的經驗,她再沒勇氣承受第二次的傷害,如果他們兩人之間注定不能擁有那張紙,那麽就不要了吧,隻要他們能真心相守,有沒有那張結婚證書,其實已不那麽重要了


    回家後,明顯感受到這套小公寓中氣氛的低迷,被司徒幀放了三天假的幫傭白柔,今天回到‘工作崗位’上時發現,此時家中的氣氛很是詭異,所以她現在不時往蝶兒姐半虛掩的房門查看。


    “真是的,都快吃晚飯了,怎麽還看不到那個應該早就這裏報到的男人?”自從蝶兒姐前幾天偕同司徒大哥帶小憶回外婆家一趟之後,一切全都變了,司徒大哥不再到公寓裏來,蝶兒姐也明顯變得鬱鬱寡歡,就連人小鬼大的小憶都開始搭娃娃車上下學了,聽小憶說,司徒大哥以後永遠都會是她的爸爸了,這讓白柔好生驚訝,不過又好像不是那麽驚訝,好矛盾是嗎?不會一點都不矛盾,因為她早就感覺到司徒大哥和蝶兒姐之間總充斥著一股令人臉紅心跳的電波,好像隨時都發出‘滋,滋……’的燒灼聲。


    可問題是現在怎會變成這樣?她當然不清楚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差錯,她隻知道司徒大哥跟蝶兒姐的感情似乎是‘觸礁’了,真教人惋惜,他們分明是那麽登對的一對,怎會說變就變?教她以後怎麽敢談戀愛呢?嚇都嚇死人的,覷了眼內室的蝶兒姐,才剛走進去上洗手間,整個公寓裏空蕩蕩的,即使天氣已經入夏,她還是感到些許寒冷。


    不一會兒,魏蝶兒由她自己的房內走了出來,發現小柔不住往門內外張望,不禁好奇問道:“小柔,你在看什麽?看的那麽專心?”


    “蝶兒姐,那個我,我真的沒有在看什麽……”像做壞事被當場抓到似的,白柔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其實,我是在看司徒大哥有沒有來,他已經好一整天沒到這裏來了。”


    說到那個人,魏蝶兒臉色微僵:“他恐怕不會來了。”她知道他在生氣,氣她完全沒有跟他一起拚命爭取的動力,輕言放棄,所以他處罰她不肯到家裏來看她,連帶的連小憶寶貝都想念他,想念得緊,真是個小氣到不行的男人,難道他就不能和之前一樣‘殷勤’嗎?就算沒有那張擁有法律效用的證書,她還是願意跟他一輩子……


    “厄?不會永遠都不來了吧?”荒謬的想到一個廣告詞,白柔脫口而出。


    “可能吧,說真的,我也不曉得。”魏蝶兒輕歎口氣,搖了搖頭由客廳中的一個大型書架上抽出一本包裝的書籍,在客廳的布藝沙發上坐下,開始認真的閱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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