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蝶兒……該死的,你居然給我在新婚之夜喝得酩酊大醉?你這是在懲罰我五年前的過錯,對不對,蝶兒,你夠狠。(.)”難道她就這麽嫌惡他?就這麽不願意以清醒的麵容麵對他?


    麵色鐵青至極的新郎司徒幀,就這麽扶著醉倒在賓客間的新娘魏蝶兒,實在是無法抑製住心底怒意的將她癱軟的嬌軀,用力的往碩大的婚床上一甩,怒吼出聲,尤其是自他喉間吼出名字時,更像是從齒縫中一字一字硬擠出來的一般,隻可惜,好不容易將她自己灌醉的新娘,是沒辦法因為他幾句怒吼而悠然轉醒的,所以當司徒幀掩藏起所有怒氣,回過神來察覺到這一點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司徒幀猛地扯掉西裝外套,拉下有些歪斜的黑色領結,敞開白色襯衫的上麵三顆紐扣,隨即露出他緊實、性感的胸膛,重重呼出一口氣,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至房中的吧台前,熟練的為他自己倒上一杯烈酒,自斟自飲起來,也許該學她一樣喝個酩酊大醉,這樣,他是不是就不用麵對‘秀色可餐’,卻時不時打著破壞氣氛酒嗝的絕色佳人。


    不對,應該是他的妻子,尤其是她此時在薄被中若影若現的玲瓏身段,與那身被烈酒‘澆灌’後變得緋紅一片的柔滑肌膚,這樣的美景,對於司徒幀這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來說,是個極大的‘折磨’,直到……他受夠了這樣‘隻能遠觀,不能擁有。’的‘折磨’方式,為此,他緩緩端著盛著烈酒的玻璃杯,朝碩大雙人床上的可人兒步步逼近……


    隻是,當司徒幀越發欺近魏蝶兒跟前時,才發現他錯的離譜,以為隻要靠近她跟前,就會被她大醉的醉態給嚇跑,可誰知,當他鼻息間聞到那縷若有似無、專屬於她的幽香;當他耳中聽聞她媚入骨髓的斷續嬌喚聲響;當他望見她俏顏上那兩朵滿含著俏皮、慧潔、可愛的紅暈時,他想他今夜應該是醉了……


    “蝶兒,你這個讓我頭疼不已的小傻瓜,先前在牧師麵前不是有意讓你難堪,隻是我也是凡人,也會緊張,更何況新娘是這般的美豔無雙,我知道你嘴上說原諒我五年前的逃避跟傷害,所以我也就任由你任性耍賴,即使我會將你寵壞,也是我今生最願意做的事,蝶兒……我愛你。”因為,此時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她,已經徹底令司徒幀疑惑了,也迷惘了,猜不透,也看不清,隻是……他那占滿烈酒殘液的薄唇,卻情不自禁的覆上了魏蝶兒陷入醉酒呢喃中的微啟朱唇。


    這次的吻,相較於先前在眾人前麵的‘惡作劇’強吻,是如此的溫柔與充滿憐惜,仿佛他此時麵對的是一具易碎的‘瓷娃娃’般。


    “幀?”被一陣湧至喉間的酸意、更有唇瓣上那無法拂去的酥癢觸感,逐漸轉醒的魏蝶兒,睜著她微眯的迷離雙眸,喝問著此時還來不及退開穎長身軀的司徒幀,想到這些的魏蝶兒,瞬間就酒醒了一大半,頭痛欲裂的撐起像是被千軍萬馬踩踏過的身子:“我今天是在做夢嗎?如果是,幀,別讓我醒來。”


    麵對突然間醒酒大半的魏蝶兒,司徒幀並未退開,更未躲閃,僅僅是找了個最舒服的坐姿,好整以暇的麵對著此時醉酒後朝他破口大罵的怒氣新娘,他在等,等他那充滿狂野的新娘自己安靜下來,隻是司徒風怎麽都沒有想到,在人前永遠溫順的魏蝶兒,竟然會暴怒至此,花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辱罵他、細數著他的齷齪過往……


    “混蛋,你……你欺負我……”實在太累的魏蝶兒,到最後能罵出口的,僅僅是‘欺負她’的話了,而且,在司徒幀寵溺的笑意中,迅速抓起一旁的一杯溫開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直到她感覺自己原本快要冒煙的嗓子,整個被滋潤為止,這下,詞窮的她,隻能重新坐回房中占地碩大的奢華雙人床的床沿上,跟那許久未曾出聲的司徒幀大眼瞪小眼。


    見到終於停下休憩片刻的魏蝶兒,司徒幀這才重重呼出一口氣,為先前的失控行為懊惱不已:“蝶兒罵完了?滿意了?如果你覺得可以了,是不是應該履行你身為新婚妻子所要履行的責任與義務?司徒少夫人……”說完這番話,司徒幀猛然站起他穎長、挺拔的身軀,就這麽毫無保留的任由那些原始欲望沾染他的雙眸,緩緩向端坐於婚床邊緣的新娘欺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聲聲急促的忘我叫喊聲,自專屬於司徒幀與魏蝶兒的奢華新房內傳出,而且聲音越吼越響,響到兩個期待‘好戲’開場的人,麵露歡愉神情。


    司徒老夫人這個先前縱橫商場多年的巨擘,居然會在她大兒子的新婚之夜,做一些不合她身份、禮儀的事情來,身旁陪著他‘偷窺’許久的司徒主宅管家,已經催促了這位童心未泯的老夫人許多次了,可就是無法喚回老夫人回房的步伐,為此,他此時能做的就是好好‘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要不……要不我們走吧,現在已深夜時分,要是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不睡覺,在這裏‘偷窺’的話,大少兒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老夫人……”天啊,不行,再這樣下去,他非減壽幾年不可,勞累了一天的他,還得學‘周扒皮’前來‘半夜雞叫’。


    司徒老夫人見到追隨司徒家多年的老管家拚命的拽著她的衣袖,想要托她回房休憩的意圖很是明顯,可是都‘蹲守’在此隱蔽處兩個多小時,如果選在這個時候放棄,叫她怎麽能做到?尤其是冷冽、淡漠的兒子,吼叫的這麽大聲,她可不能保證他不會‘欺負’寶貝兒媳婦,要知道,她這個做母親的,可是喜歡那處事淩厲卻也得體的兒媳婦,所以,她早就想好了,要好好‘保護’那令人心生憐惜的兒媳婦:“噓……老張,不要吵,要是被幀那家夥發現了,又要好多天不理我了,還有,我不困,更不累,別吵我。”話畢,還象征性的往下拉了拉因為雙腳長時間蹲著而略顯麻意的管家,示意他趕緊再次蹲下,別暴露了他們的確切位置。


    老管家見到如此‘老頑童’般的老夫人,實在是倍感無語,隻是再次耐心的蹲在老夫人身旁,雙眼直直的朝著大少爺婚房方向望去……


    而被裝點的很是溫馨、奢華的碩大新房內,被新娘魏蝶兒吐得滿身都是的司徒幀,憤怒到極點的一把鉗製住新娘修長、白皙的頸項:“蝶兒,你讓我徹底失控了,該死的你。”


    怎麽都沒有想到,先前僅是寵溺的當眾吻了她,她就喝了個酩酊大醉,現在更誇張,他就是吼了她幾句,她就吐了他一身,要知道,他此時真的被‘山泉’般傾瀉下來的酸水,給徹底‘淹沒’了,精瘦的腰際所維係的那條白毛巾,此時變得蠟黃蠟黃的,像是給他偉岸的身軀,‘穿上’了一件極不合時宜的‘髒衣服’,從未經曆過這等糗事的司徒幀,怎能不抓狂


    直到大掌中的白皙頸項變得緋紅一片,繼而又由紅專青,可惜,無論是酒醉之時,還是清醒之際,五年後的魏蝶兒都不曾出聲向司徒幀討饒過,一顆滾燙的熱淚,悄然滑落至司徒幀的大掌上麵,而這顆再晶瑩不過的淚,像是有著灼燙高溫一般,深深熨燙上司徒幀盈滿慌亂的心,望著鉗製住她頸項大掌上的那顆晶瑩的淚水,司徒幀想他是回過神來了。


    魏蝶兒塗著豔紅丹蔻的纖指朝著司徒幀慵懶一指,以慵懶至極的嗓音說道:“老公,你看你,真是太髒了,居然穿了這麽一條髒裙子就出來見我了,嗬嗬……”說完,還故作醉態的笑了起來,反倒是隻有的轉變之大的魏蝶兒,讓司徒幀很是摸不著頭腦,先是將接獲一顆熱淚的大掌迅速抽回,反手背於身後,隨即好整以暇的探查起眼前的魏蝶兒來。


    一雙討饒的深邃眼眸,直視著眼前的她,什麽?老公?還有說他維係在腰間、已經被她吐得一塌糊塗的髒汙浴巾,是裙子?可惡,她當他什麽啊?即興表演的‘牛郎’?


    不過看她這樣,司徒幀也算是徹底失了興趣了,最後給了她一個‘你真行’的眼神,頭也不回的再次回到鑲嵌式的浴室中去,衝起了‘滅火’的冷水澡……蝶兒既然她如此鍾情於‘貓捉老鼠’的遊戲,那麽他,就陪她好好玩下去……


    如果說魏蝶兒是臨時決定以‘醉酒’來掌控今日新婚之夜全局的話,那司徒幀就是天生的演員,見到轉變如此之快的魏蝶兒,司徒幀下定決心,要好好陪她玩玩,所以今夜第二次衝完澡步出浴室的司徒幀,居然很是溫柔的微笑著步出,而且看他步伐所向,定是背對著他緊張端坐不遠處自意大利全原裝進口沙發上的魏蝶兒。


    司徒幀斂聚眼神,以上最為輕柔的聲響悄然走到她身後,自顧坐下,並不顧懲罰完他後的魏蝶兒周身僵硬、緊張、更多的是錯愕,徑自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溫柔說:“蝶兒,忙了一天,你餓不餓?如果餓了就跟我說,我讓下人做了送來,好嗎?”說完,還不自覺的拉過魏蝶兒的纖手,放進他自己的大掌中,貼近溫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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