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明媚,晴空萬裏。


    清新淡雅的臥室裏,窗明幾淨,散發著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脾。清幾自微敞的窗口吹進房間裏,更沾染上了幾分清新的味道。


    潔白的大床上,兩道身影緊緊的相擁著,如同連體的嬰兒一樣,怎麽也無法分開。大床上,右側的男人麵容完全暴露在空氣裏,精美絕綸,猶如鬼斧神工般的相貌舉世無雙,粟色的碎發因睡覺的緣故顯得淩亂而頹廢,少了幾分淩厲,卻多了幾分柔和與慵懶,整個人充滿著迷惑人心的魅力。


    陽光好似調皮的孩子,跳躍在男人卷而翹的濃密眼睫毛上,留下片片陰影,引人暇想無限。


    反觀大床左側的嬌小女子,雖有純白色的天蠶絲被蓋住她的身體,依舊可以看得出女子整張臉都埋在男人溫暖的胸膛,一隻小手緊緊的環著男人勁瘦的腰,依稀可見女子粉嫩的唇角擒著一抹甜蜜的微笑。


    那彎彎的嘴角,讓人猜想,她是否是做了什麽好夢。


    床頭櫃上的時鍾靜悄悄的走動著,發出有節奏的聲音,直到將床上的睡美男給吵醒了,還是悄無聲息的行動著。


    威廉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然後是窗口被清風掀動的窗簾,鼻尖滿是熟悉的味道,讓他剛睡醒有些迷離的紫眸裏散布出寵溺的味道。


    臥室裏,除了甜淡的桂花香,他的最愛,自然是眸兒身上天然的味道,那讓他沉迷的香味,真是愛不釋手。


    有時候,威廉會想,要是某天他不記得眸兒,也會記得她身上的味道,不管是眸兒的人,還是她的味道,都已經深入他的骨水,再也無法抹去。


    微垂下頭,威廉看著緊緊抱著他,小腦袋埋在他胸口沉睡的眸兒,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拉深,大手撫上眸兒的頭,她的發絲總是那般柔順而絲滑。


    興許是感覺到威廉的動作,眸兒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將頭更往威廉的懷裏鑽,小手更是加大力度,抱得更緊一些,生怕別人會搶走她的溫暖。


    威廉失笑,一個濕熱的吻落在眸兒光潔的額頭上,點了點她的鼻尖,輕聲道:“磨人的小東西,你總是喜歡挑逗我。”


    他本是一個很律已,自控能力也極強的人,偏偏他所有的強項,到了眸兒身上就都失了效,一點兒作用也沒有。


    威廉看著眸兒粉嘟嘟的小臉,想要她的心意是那樣的強烈,可他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索要無度。但凡不是眸兒不方便的日子,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會纏著眸兒恩愛一番,一開始沒有兩三次是絕對停不下來的。


    看到眸兒疲累的模樣,威廉的心別提多疼了。可他又控製不住自己,就是想要她,愛她的感覺太好,讓他無法自拔。就算眸兒是毒藥,威廉也會毫不猶豫的吞食下腹。


    小丫頭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樣,隻要他想要,她就從來都不會拒絕,每每看到眸兒躺在他的身下,緋紅的身體,嬌媚的小臉,輕喘著氣息,威廉就會覺得很滿足,他的小公主喜歡他的寵愛。


    這樣的認知,也讓威廉對眸兒索求得更加的火熱,都快讓眸兒有些招架不住。


    “醒了。”威廉攬著眸兒坐起身,靠在床頭上,用被告子包裹著眸兒,讓她趴在他的胸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每晚歡愛過後,眸兒累得沒有力氣,他都會抱著她去洗個熱水澡,然後為她穿上睡衣才讓眸兒入睡。


    慢慢的,威廉也體會到,他的做法實在太對了。


    清晨,是男人欲wang最強盛的時候,偏偏懷裏的小丫頭到了早上睡覺就不安份,喜歡在他懷裏扭來扭去,本就已經讓他很想撲倒她,將她吃幹抹淨,若是在遇上小丫頭全身赤條條的,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最可惡的就是這小東西,一見點了火,立馬就無辜又委屈的瞅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睛定定的望著他,可憐巴巴的,叫他又自責又心疼。


    誰讓他晚上太熱情,累壞了她,早上哪還得讓她受累,隻有自認倒黴,起身去衝冷水澡。威廉想要仰天大吼,大清早的衝冷水澡,實在有害身體健康呀。


    眸兒就會眨巴著眼,委屈的道:“那就愛我吧!”


    威廉一聽,很想撲上去,瞧見眸兒身上滿是他寵愛的痕跡,閃人了。


    來日方長,他可不能把他的小寶貝兒給疼壞了,要不,後半輩子,他的‘性’福誰來負責呀。


    “嗯,可是我還想睡。”眸兒連眼睛都不睜,安安靜靜的,像極了一隻慵懶又高貴的貓咪,此刻正被主人順毛得很舒服。


    威廉的手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撫在眸兒的後背,好笑的道:“那就繼續睡,咱們不趕時間。”紫眸一沉,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是時候找喬治亞單獨談一談,對待不識好歹的人,他一向都不會輕意放過的。


    他是暗界的魔,不是慈善家,因此,不要指望他會太仁慈。


    “哼,都是你的錯。”眸兒嘟了嘟小嘴,雖然、、、雖然她是很喜歡威廉疼她的感覺啦,可是、、、、可是這家夥的精力也實在太好了點兒,整晚都索求無度,她的小命都快沒有了,真是太慘了。


    這可真是甜蜜的負擔呀!


    最可氣的是,她第二天都是累得半死,無精打采的,威廉卻精神熠熠,神采飛揚的,好不公平。


    為嘛,女人總是比較吃虧。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那寶貝兒要怎麽罰我。”威廉認錯態度良好,他可不想被禁欲,要是眸兒一兩天不許他碰她,那他情願做兩天植物人。


    眸兒昏昏欲睡,含糊的說道:“嗯、、那、、、那就罰威廉做、、、做早點給我吃,我餓了。”


    “嗬嗬,小懶蟲。”威廉輕輕的抱著眸兒,將她放平在床上,蓋好被子。


    真是不讓他省心,說著話也能睡著,可真是累壞了,威廉蹙著眉,他是不是應該考慮放過他的寶貝兒一兩天呢?


    威廉輕手輕腳的下床,小心翼翼的模樣會讓人誤以為他是賊,而不是主人。打開衣櫃拿出一套老早眸兒就搭配好的衣服,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待將自己打理妥當之後,威廉俯身吻了吻床上再次沉睡過去的眸兒,輕言道:“寶貝兒,乖乖睡,一會兒叫你吃早餐。”


    回應威廉的是眸兒甜甜的微笑,那彎彎的嘴角很誘人。


    “亞斯,你手上拿著什麽?”雷諾眼見最近一切事情都進行得很順利,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沒有表情的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意。


    熟悉的人定然知道他是在笑,不熟悉的人,倒是瞧不出什麽。


    “不知道,在集團收到的,上麵指明要少爺親啟。”亞斯心中縱然擔憂,可在威廉沒有發話之前,他不敢輕意拆開這封信。


    他是威廉的得力助手不錯,可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有規矩的,尤其亞斯知道他不能去踩威廉的底線,破壞威廉的原則,否則,即便是他,也是要受到處罰的。


    他們的首領,一向都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


    “該不會又是他玩的把戲,真是該死。”雷諾想到喬治亞那個卑鄙的小人,就恨得牙癢癢的。


    如果不是喬治亞身份特殊,隻怕威廉也不會猶豫這麽久,畢竟要對自己的親人下手,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說得清楚明白的。


    即使,喬治亞不配成為威廉的親人。


    事實,卻是怎麽也無法抹去的。


    不承認可以,血緣割舍不掉。


    “誰那麽該死呢?”威廉邁著優雅的步子下樓,頎長挺拔的身影總是吸引著眾人的目光,他是天生的王者,注定走到哪裏都受人矚目。


    “少爺。”雷諾與亞斯同時從沙發上站起身,恭敬的低頭四十度行禮。


    威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轉眸看向向他走來的何嫂,吩咐道:“何嫂,眸兒的早餐不用準備了,由我親自來準備。”


    他可沒有忘記,那是眸兒給他的處罰,誰叫他太愛她,這罰他受得心甘情願。


    何嫂了然的點點頭,一個像威廉一樣的男人,願意為自己心愛的女人下廚,這樣的男人世界上怕是難找了。


    “好的少爺。”微笑著退到一邊,看著雷諾跟亞斯,道:“兩位要中式還是西式早餐。”


    “都可以。”亞斯笑著衝何嫂眨了一眼,像個淘氣的孩子。


    威廉坐到沙發上,女傭端上一杯溫牛奶,遞上一份新的報紙,安靜的退出被三個男人霸占的客廳。


    修長的手指翻動著報紙,威廉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牛奶,眸兒說早上喝咖啡傷胃,不允許他喝,結果就被溫牛奶代替了。


    眼前這兩人,一定有事情要告訴他,否則威廉不會坐在這裏,而是進了廚房,“什麽事,現在說。”


    言外之意就是,他沒有太多時間陪著他們一起大眼瞪小眼。


    亞斯尷尬的一笑,拿出從公司裏收到的信件,道:“少爺,這封信沒有寄信人的地址的,卻標明要你親啟,我擔心、、、、、、、”


    因為昨天下班前他有一份報表沒有弄清楚,起了一個大早就是為了去莫伊集團拿報表,前台小姐就給了他這封信,亞斯從那時起就懷疑信中的內容。


    “我瞧瞧。”威廉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輕笑,什麽把戲他沒有見過,在一封信裏動手腳,又豈能傷得到他。


    亞斯將信遞交到威廉的手中,不經意與雷諾的視線相撞,不難看出兩人眼中的擔憂。雖然他們將所有的事情都進行得很好,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像喬治亞那樣的人,被逼入那樣的絕境,哪有可能不反起來咬人。


    在兩人緊張的目光中,威廉拆開信封,拿出裏麵薄薄的一張信簽紙,眸光落在信紙上那一個個用電腦打印出來的字後,閃過一道嗜血的幽光。


    周圍的空氣似乎立即變得稀薄起來,濃烈的殺氣之中夾雜著山雨欲來的風暴,一絲絲徹骨的寒氣慢慢的由人的腳底板往上升,直鑽進人的心房裏,凍得人直打哆嗦。


    亞斯跟雷諾不由得更加好奇信中的內容是什麽,為什麽會讓威廉動這麽大的怒氣,他們不會看錯,每當威廉露出這樣的幽深冰冷的眸光時,必定有人要倒大黴,甚至是比死更慘的事情。


    不到兩分鍾,威廉身上的氣息消失殆盡,剛才的一切就好像是人的幻覺一樣,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


    亞斯可以感覺到剛才那股強勁的壓迫感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真實實的,否則,他後背的汗濕應該要如何解釋。


    “少爺,信上說了什麽?”雷諾是個藏不住話的人,說話更是直。


    他的疑問一定會問出來,至於威廉會不會給他答案,他不在意。


    “沒什麽,亞斯留意著林綺,她正要與我父親相見,隻怕有人不會如她這個意的。”威廉眸光一閃,冷聲吩咐道。


    “是。”亞斯先是一愣,而後點頭,他太清楚威廉的個性,隻要是他不想說的事情,任誰也無法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那封信,內容一定不簡單。


    除了眸兒小姐,隻怕沒有誰能強迫威廉說出藏在心裏的話。


    “雷諾,冰魄那邊盯緊了,丹尼爾遲早也是要跟我們交手的。”威廉挑著眉,他的猜測果然沒有錯。


    丹尼爾就是影,冰魄之主。


    看來他跟丹尼爾,真是命中注定的宿敵。


    無敵是在白道,還是在黑道,他們都是對立的。


    成為朋友的可能性,為零。


    “是。”雷諾在得知丹尼爾就是冰魄的影時,吃了很大一驚,喬伯森家族裏溫柔紳士的笑麵虎丹尼爾竟然就是冰魄手段殘忍狠辣不假辭色的影。


    當真應驗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用過早餐,你們各自行事,隨時保持聯係。”威廉說完,起身向樓上走去。


    時間已經到七點半,雷諾跟亞斯八點前一定會離開,而他想要趁離開的這段時間,陪陪他的眸兒,哪怕隻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睡覺,心中也是滿足的。


    “少爺有事情瞞著我們。”一刻鍾之後,亞斯坐在車裏,氣呼呼的說道。


    雷諾透過後視鏡,看著變得越來越小的漫園,說道:“他是故意調開我們,不想讓我們跟著他。”


    “該死的,到底那封信裏寫了些什麽,真是見鬼?”亞斯一拳狠狠的砸在方向掌上,他真是後悔沒有拆開那封信來看一看,裏麵到底都寫了些什麽。


    “總之不會是什麽好事,少爺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幾時我們能知道了。”雷諾搖了搖頭,接著又道:“即使我們被少爺支走,並不代表我們就不可以違背少爺的命令,咱們悄悄跟著,以防萬一。”


    亞斯眼珠子一轉,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威廉可以什麽也不告訴他們,自然也不會告訴眸兒小姐,他們想要找出威廉的去向,隻有靠眸兒小姐了。


    “聽你的,我們就守株待兔,各自先去交待布署一番,然後回到這裏見眸兒小姐。”亞斯的話剛說完,就見雷諾點了點頭。


    達成共識的兩個人,飛快的消失在街道上。


    手指輕輕的撫過眸兒的臉頰,威廉笑了笑,他一直都在尋找當年那個想要謀殺眸兒的凶手,哪怕線索都斷了,哪怕最後查出是倫恩?史密斯所為,也證實倫恩已死,威廉都沒有放棄過。


    他不相信,那個女人會輕易的死去。


    那場飛機事故,也有太多的疑點,讓他不得不懷疑。


    而信上的內容,恰巧就是要告訴他,倫恩的下落,怎不叫威廉動怒。即使心中很懷疑對方的動機,哪怕那是龍潭虎穴,威廉也是要闖上一闖的。


    就讓他看看清楚,到底是誰設了這麽一個局,要引他入局。


    威廉抿唇而笑,他如果不中招,又怎能入局。


    隻希望布局之人,不要太讓他失望才好。


    再次看了一眼那張信紙,威廉的手中多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眨眼之間,那張紙就變成了紙屑,靜靜的躺在垃圾桶裏了,再也拚湊不回來。


    九點鍾,一個人前來東郊廢工廠一敘,倫恩?史密斯。


    一封信,就隻有這樣一句話,就什麽都說明了。


    時間,地點,人物,一樣不缺,似乎隻能等他這個配角前去。


    威廉眸光閃爍,就算紙上隻有一個倫恩?史密斯這樣一個名字,都足以吸引他了。想必這一次,他能見到的人,便是倫恩身後的人,倒也不虛此行。


    來人指明要他一人前去,不許帶幫手,威廉嘲諷似的一笑,他也不屑帶幫手過去。


    不知不覺撇到時間,竟然已經八點二十分,威廉搖了搖頭,暗自責怪自己想什麽太入神,都忘記他是來看眸兒的。


    小丫頭睡得很香,一點兒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威廉不打算告訴眸兒收到信的事情,他有能力保護好眸兒,他也有那樣的資本。


    當年都是他的大意,否則他不會跟眸兒有那樣一次分離,更不會讓眸兒承認被摘除記憶的痛苦。與丹尼爾之間的賬還未清算,威廉是不會舍得讓自己出事的,他還要給眸兒幸福,他們還有以後,無論如何,威廉都會護得自己的平安。


    選擇站到他對立麵的人,都是敵人,如此,他出手也不會讓他們討得絲毫的便宜。


    無論是不是真的倫恩會出現,又或者隻是一個謊言,威廉都決定要親自去證實清楚,就算隻有一絲希望,他亦不錯過。


    “眸兒,乖乖的睡,我一會兒就回來。”威廉吻了吻眸兒的粉唇,不舍的多看了眸兒幾眼,方才大步離開臥室。


    越是看著眸兒,威廉也就越是不舍得離開。


    當房門輕輕關上的一瞬間,原本躺在床上沉睡的小人兒,猛然睜開了雙眼,呆呆的望著威廉離去的方向,她就知道威廉一定有事情瞞著她。


    真是一個不乖的男人,讓她一點兒也不省心。


    眸兒翻身下床,拉開衣櫃,隨手扯出一套衣服,利落的換上,她也不擔心威廉會消失不見,讓她找不著。


    看了看腕間的鑽石名表,威廉的手上也有一塊,裏麵的跟蹤定位係統可不是玩假的,威廉以為他隻是在她的手表裏安了係統,孰不知,她也在他的手表裏動了手腳。


    其實威廉進房間時,她就已經有所察覺,清醒了過來,為了瞧清楚威廉在為什麽事情擔憂,才會故意裝睡的。


    眼見威廉毀了一張信紙一樣的東西,眸兒的心裏就更加的好奇起來,那紙上寫了些什麽。眸兒明顯感覺到威廉身上壓抑著的怒氣,像是要找人尋仇一樣的。


    若非知道威廉是心疼她才瞞著她的,眸兒一定不理威廉,讓他自己去解決麻煩。可正因為她愛威廉,才不能坐視不理,看不到威廉她的心就是空的,隻有親眼看到,她的心才能恢複正常的跑動。


    對著鏡中的自己吐了吐舌頭,眸兒說道:“威廉,你敢丟下我一個人走掉,看我找到你怎麽收拾你。”


    剛下樓,就被亞斯跟雷諾兩大門神堵住,眸兒瞧了瞧他們的臉色,絕對不是聽威廉的命令留下來保護她的,那就隻有、、、、、、、


    “眸兒小姐,少爺他、、、、、”亞斯才開口,看到眸兒的手勢住了嘴。


    “他連你們兩個都丟下了?”挑了挑眉,眸兒咬了咬唇瓣,看來對方是要求威廉一個人前往了。


    不要讓她知道是誰,看她不一掌滅了他。


    “是的。”兩人拉聳著腦袋,什麽叫做他們兩個都被丟下了,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


    眸兒白眼一翻,道:“你們兩個找幾個身手一流的,隨時待命,聽從我的指揮,明白不?”


    “是。”雷諾點頭,他就是無條件的相信眸兒的能力。


    滿意的眨眨眼,眸兒又道:“威廉由我去跟著,你們聽我指示行事,否則事情過後我不會幫你們求情的。”


    “全聽你的吩咐。”亞斯抖了抖,他們的命怎麽那麽苦呀,無論是男主子還是女主子,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那就這樣。”音落,眸兒已經消失在原地。


    纖細的身影快速的移動著,眸兒心跳漏掉一拍,她剛才貌似在外人麵前使用了輕功,完蛋了。


    雷諾與亞斯兩人石化中,他們發誓,從來沒有見到過誰有那麽快的速度,若非前一秒還站在他們身邊的小女人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了,打死他們也不相信,人的速度可以強悍到那種地步。


    簡直可以跟武俠劇裏的絕學移形換影相媲美了。


    、、、、、、、、、、、、、、、、、、、、、、、、、


    露天咖啡廳


    喬治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無心去看來來往往的行人,喬小美約他到這裏來,說是要談那天來不及告訴他的事情,結果兩人剛坐下不到兩分鍾,她就又匆匆的離開。


    也不知什麽事情讓她露出那樣慌張的神色,叫他心中猜疑不已。


    桌上的咖啡已經換了一杯,喬治看了眼時間,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他的耐心已經快要用盡,不想繼續呆坐在這裏。


    距離跟喬小美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鍾,她如果沒有回來,喬治決定在未調查清楚她的一切之前,都不再跟她見麵。


    喬治總覺得,近來喬小美每次約他都是帶著某種目的性的,她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抑或是她就是在纏住他。


    可是,她那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想得有些頭疼的喬治,心中更加的煩悶,一張臉布滿了淡淡的怒氣,頗有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他就在那裏,看你的表現。”納特已經將車子停在咖啡廳的對麵五分鍾,他給足了林綺準備的時間,對她也算是仁之義盡。


    “謝謝你。”林綺握緊手中的包包,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打開了車門,姿態優雅的下了車。


    納特剛想交待林綺幾句,口袋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那個鈴聲是特有的,隻有莫苡茹有急事找他的時候才會響起這個鈴聲。


    因此,納特沒有對林綺說什麽,就真接關上了車門,專心聽取電話令一端交待他要做的事情。


    “我會安排人接應你,自己小心。”說完,納特開著車絕塵而去,冷風揚起林綺的頭發,遮住了她有些蒼白的臉。


    林綺撫順臉上的頭發,收回自己的視線,一定是莫苡茹有什麽事情交待,他才會離開她的身邊,又是誰能讓莫苡茹調走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納特呢?


    莫非,是喬小美、、、、、、、


    林綺的眸光暗沉了不少,她一步一步向喬治走過去,手越握越緊,後背的汗也越積越多,麵上的表情不變,嘴角帶著淺淺笑意,她還是希望留給喬治最美好的一麵。


    當喬治看著向他迎麵走來的林綺,綠眸瞬間瞪大,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他就那樣定定的望著林綺,忘了要說話。


    那一年,她絕情的離開,喬治就以為,今生,他們再也不會相見。


    這個女人,他愛過,也恨過。


    現在,隻剩下冷漠。


    直到這一刻,喬治看到林綺,才真正的明白,他到底深愛的女人是誰?


    是那個被他所傷,即將會離開的女人,喬治很想大聲的笑出來,可他隻能任由眼眶中的淚水翻滾而下,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久不見。”林綺強壓住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很僵硬的說出一句話。


    喬治注視她的眼神,讓她心如刀割,那是恨意吧,他果然是恨她的。


    林綺就站在喬治的對麵,兩人中間僅隔著一張桌子,明明距離很近,她卻覺得她與喬治相隔千裏,甚至更遠。


    她與他,永遠也不能觸碰在一起。


    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一滴接著一滴一落下,毀了她精致的妝容,展露出林綺憔悴的一麵。


    喬治眼中的水光已然退去,他冷冷的看著林綺,不知道她為何出現在他的麵前,這是巧遇,又或者是刻意的安排。


    當年,他愛她,寵她,給她最好的一切,可她害怕,選擇了離開他,隻因他的家人不同意他們的婚事。


    她,不要他,也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愛情。


    而後,當他與莫苡茹相愛結婚,擁有一個可愛的兒子時,她出現了,告訴他,她愛著他,除了他,她再也無法愛上別的男人,她的心中煎熬著。


    於是,對她餘情未了的他,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忽視了自己的兒子,跟她在一起,甚至想過要跟莫苡茹離婚。


    喬治覺得他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男人,當他準備好一切,再一次發現他被林綺這個女人給耍了,她留下一封信給他,說她是個壞女人,她破壞了他的家庭,她心裏很自責,然後離開了他,要他回去好好疼愛他的妻子跟兒子。


    多麽的可笑,她以為造成的那些傷害,隻要他回頭就可以彌補的嗎?


    他與莫苡茹之間的傷痕,即使表麵上好了,心裏也好不了。


    這也是喬治選擇消沉生活,逃避現實的原因。


    “的確很久不見。”喬治冷聲回應,站起身,準備離開。


    他跟林綺沒有什麽可談的,他與她,早已經是陌路。今天這個女人的出現,也透著古怪,不得不讓喬治心中對她更加的鄙夷。


    “我知道你在怪我,對不起,你、、、、、你過得好嗎?”林綺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對喬治解釋喬治亞的身世,她看得出喬治很厭惡她,這讓她痛不欲生。


    喬治的態度,比起喬小美對她的折磨更讓她痛苦。


    “好與不好,都與你無關。”喬治從皮夾裏拿出一張千元大鈔扔在桌上,大步離開。


    林綺伸出手,抱住喬治的手臂,她知道錯過這一次的機會,她將再也沒有機會可以接近喬治,她要要回自己的兒子,她不可以退縮。


    “我隻是要跟你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真的,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林綺想起納特的交待,如果喬小美趕回來,那她就完蛋了。


    喬治瞪著自己手臂間的手,那粗糙的皮膚讓他皺了皺眉,他記得林綺是一個多麽愛護自己雙手的女人,她曾經說過,女人的手就像是女人的臉一樣,很重要,必須要好好的保護著,不能掉以輕心。


    現在看著林綺的手,以及她的臉,喬治心中的疑問更多,這些年她是怎麽過的,為什麽看起來,她是那樣的憔悴與蒼老。


    “你有兩分鍾的時間說話。”害怕自己的心會軟,喬治甩開林綺的手,雙手環胸看著她。他隻是想知道林綺找他的目的,別的他不關心。


    這個女人,早就跟他沒有關係,同情也不值得。


    “謝謝你。”林綺呆愣的看了眼自己被甩開的雙手,眼中一片悲涼,心中的苦澀隻有她自己知道。


    曾經做錯的一個決定,便毀了她的一生,讓她再無翻身的機會。


    拿出紙巾,林綺擦幹臉上的淚水,以前她哭,喬治會緊張的哄她,滿足她很多的條件,此刻,她的眼淚,隻引來了喬治的厭惡。


    “不要再浪費時間。”喬治的眉頭越皺越高,也越來越不耐煩。


    “對不起。”林綺語塞,似乎除了‘對不起’,她就不知道應該再說點兒別的什麽。


    喬治一惱,轉身欲走,林綺剛抬起頭,就被身後圍上來的七八個帶著頭套的黑衣人嚇得連聲尖叫起來,她不能再落到喬小美的手裏,那樣她隻有死路一條。


    咖啡廳裏的人都抱頭尖叫起來,他們看清楚了,那些黑衣人手中拿的可是真正的槍,不是假的,一不小心就會出人命的。


    喬治回頭,看到為首的一個黑衣人抓著林綺的手,也顧不得那麽許多,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她?”


    他不知道林綺得罪了什麽樣的人,可他又不能見死不救。


    林綺掙紮著,她知道旁邊圍觀的人都已經嚇壞了,哪還有人記得報警,然而,喬治又隻有一個人,他怎麽能以一敵眾。


    “少管閑事。”肯特緊緊的拉著林綺,將她的兩隻手都握在背後,拖著她往車上退。


    看喬治的表情,應該是林綺還沒有對他說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否則他的表情不會如此的淡然,肯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如果夫人的秘密被林綺捅了出來,對少爺也是相當不利的,他隻為他的主人考慮,別人的生死,他並不在意。


    喬治畢竟是少爺喬治亞的父親,肯特的目的也隻是為了帶走林綺,因此,他沒有下令屬下隨意開槍。


    林綺一口咬在肯特的手上,嘴巴一得到自由之後,衝著喬治大喊道:“喬治,不要相信喬小美,喬治亞不是她的兒子,他是你跟、、、、、”後麵的話沒有被喊出來,肯特強忍著痛再次捂住林綺的嘴,血滴子一滴一滴的落在林綺的衣服上。


    喬治被這句話震得有些六神無主,不能相信喬小美,喬治亞不是喬小美的兒子,可是那份親子鑒定不會有假,那喬治亞是他跟誰的兒子?


    腦袋裏亂糟糟的,喬治想著林綺沒有說完的話,吼道:“你是什麽意思,告訴我,你要說什麽?”


    這就是林綺來見他的目的嗎?喬治似乎有些明白了,那麽這些黑衣人,又是不是喬小美的派來的呢?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衝擊著喬治,讓他的頭疼得快要裂開一樣的,身體晃動著,好似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


    林綺掙紮得厲害,肯特一個手刀劈在林綺的後肩,鬧騰的女人終於安靜下來,軟軟的倒在肯特的身上,“帶她走。”


    肯特的心裏同樣震驚著,這個女人說少爺不是夫人的兒子,那麽少爺又是誰的兒子,夫人一定要抓住林綺,甚至不惜要殺了林綺,就是為了想要掩蓋少爺真實身份這件事情嗎?


    看著精神有些不恍惚的喬治,肯特為了保險起見,示意兩個屬下將喬治也一同帶走,“將他一起帶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肯特的人要上前時,一輛黑色的房車停在喬治的身後,走來的他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正是莫苡茹身邊的納特。


    做了一個手勢,肯特等人退上來時的車子,立即離開現場。


    納特撫住喬治,夫人也不知從何得知,會有人來劫走林綺,打電話就是為了支開他,方便對方動手。


    他的目的隻是保住喬治就可以,其他不用擔心,自會有人解決。


    林綺被帶走也好,那夥人應該不是喬小美那邊的,落到喬治亞的手中會更加的有趣,讓他們母子內戰,豈非更加的有樂趣。


    “先生,我送你回古堡。”納特扶著喬治坐進車裏,看來林綺最後那句話對喬治的震撼很大,直到現在也回不過神來。


    喬治像是木偶人一樣被納特撫到車內坐下,腦子還是亂糟糟的,回想著過往的一切。喬小美,他隻記得醉酒之後的他,跟她上過一次床,按理說不會那麽準,就讓她有了身孕,可是當她帶著喬治亞回到他的身邊,無論是喬治亞的長相還是科學的證據,都證實,那個孩子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林綺卻告訴他,喬治亞不是喬小美的兒子。


    那麽,喬治亞會是他跟林綺的兒子嗎?


    如果是,為什麽喬治亞會落到喬小美的手中,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綺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喬治苦澀的笑,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悲傷與蒼涼,渾身都散發著濃濃的孤寂,讓前麵開車的納特都有一瞬間的愣神。


    好似感受到喬治的傷。


    後視鏡裏,反應出喬治的神情,讓人看不懂,迷茫之中,夾雜出一絲疼痛。


    ------題外話------


    蕁今天正式上班了,沒有二更,親們不要久等,九千多字也不算少了,跟二更差不多的。


    第一天上班事情比較多,明天爭取二更,謝謝親們,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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