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困寺之原因


    北堂尊在心底想了很多個遙花魂被邢宗魅甩掉後悲慘情景。


    想著想著,少年還不自覺得掛上了傻瓜般的笑容,看得一旁的西平王直搖頭,一副快受不了他的樣子。


    不過,西平王也沒去說什麽。畢竟少年能充滿鬥誌,自己陪著他當一次傻瓜也無所謂了。


    可是,北堂尊的傻瓜問題,真的很多啊!


    “你說,我把邢宗魅搶走,算不算第三者行為呢?”


    “如果他也喜歡你,就不算吧!”


    “哦,那他們彼此喜歡,我這麽做,就是第三者行為了?”


    “呃……”


    “是不是?”


    “你想太多了。”


    “真地是我想太多了嗎?”


    “嗯!”


    “好吧!我決定不想了。等追到手再說。”


    “嗯。會這麽想最好。”


    “那如果我這麽努力去追。他要是不動心咋辦?”


    “……”這樣還叫不想了嗎?


    聞言,西平王徹徹底底無語了。


    他決定從現在起對北堂尊一切傻瓜問題,保持沉默以對。


    於是乎,在朝陽的暖輝下,一藍衣憂鬱的男人與一個身著白色內衣的少年相偎而坐。


    少年指手指腳說著什麽,而男人則坐在他旁邊靜靜的聽著,那樣的畫麵很和諧,讓旁觀者充滿了羨慕與向往。(.好看的小說)


    當然,這旁觀者中還有一人對此番情景,充滿了怒意與妒火……


    “你們真有閑情逸致,坐在黃沙上賞晨曦。”


    伴著這句調笑的話,就見一青衣男子款款而來了。


    “嗨!公孫先生,早啊!”北堂尊見到來者,舉手打起招呼來。


    “韓公子。好有精神。”公孫夜雨來到了他們的麵前,朗聲對北堂尊說笑道:“前兩天,你還病歪歪的躺在床上,現在卻可以在此地看日出。想來,我的醫術還不錯嘛!”


    “多謝公孫先生,小生……”


    北堂尊正要起身行一個儒家禮。卻被公孫夜雨給製止了。


    隻見公孫夜雨輕按住他的肩膀,溫和的說道:“韓公子,何須如此見外。”


    “既然如此,夜雨兄何不席地而坐,我們暢談一番。”北堂尊這麽一句話,將兩人的關係給拉近了許多。


    聞言,公孫夜雨嗬嗬一笑,躬身行禮道:“月軒都這麽說,那愚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這話後。就真地掀起青色儒袍的下擺,坐到他們的麵前。


    見此,北堂尊與西平王愕然的對視一眼後。就一人拍一下公孫夜雨的肩膀,同聲說道:“還真有你的。”


    “兩位,過獎了!”公孫夜雨向兩人拱了拱手後,就對西平王客套地道:“能同尊貴的西平王席地而坐,是在下的榮幸。”


    “公孫先生,客氣了。”西平王拱手也回了一禮。


    見公孫夜雨與西平王如此生疏的對話,北堂尊倒是有那麽一點意外。


    左看一眼西平王,右看一眼公孫夜雨,北堂尊終於忍不住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口道:“你們幹嘛不出寺?”


    聽到北堂尊這句疑惑的話。西平王憂鬱的俊臉,立馬沉了下來,而公孫夜雨則蹙緊劍眉,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憂愁樣。


    “怎麽?”見此,北堂尊的心,頓時落入了穀底。隻聽他小心翼翼地試問道:“是邢宗魅不讓你們離開嗎?”


    “不是。是,是……唉!”公孫夜雨雖然一口否認了,但這事顯然讓他無法啟齒,“是”了老半天後。就用重重的歎息聲來當了結束語。


    北堂尊在公孫夜雨這裏得不到更準確的消息,隻好轉問起西平王,道:“到底是什麽?還請勞煩西平王告之。”


    聞言,西平王用他那憂愁地雙眼,看著北堂尊的丹鳳眼,說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不該上華光寺來。”


    “為什麽?”北堂尊更為不解。什麽是他不該上華光寺來?


    西平王站了起來,拂過藍袍上的黃塵後,就俯視著少年,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有來無回。有去無歸。”


    “是啊!”公孫夜雨也站了起來。遙望著天邊被朝暉染紅的天空,感慨無比的說道:“有來無回。有去無歸啊!”


    “喂!你們到底在打什麽啞迷?”北堂尊仰首看著他們,氣得直想賴在黃沙地上撒潑。不過,這種事,他還做不來。畢竟那撒潑是潑婦所為,他還不至於去效仿。


    見少年賴在地上不起來,兩個男人對看一眼後,就伸手,一人抓住北堂尊的一條胳膊,將他提了起來。


    北堂尊倒是很順從的任他們拉了起來,可嘴上還不忘的繼續追問道:“到底是什麽原因,快告訴我吧!”


    西平王見北堂尊如此執著,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後,才說道:“你應該有聽他們說,我是上華光寺與邢宗魅談判的吧?”


    “嗯,沒錯,他們確實這麽說。”北堂尊點了點頭,單手摩挲著下巴,蹙眉猜測的說道:“難道你不是來談判,而是被邢宗魅捉來當人質?”


    一想到是這個原因,北堂尊的心裏就極不舒服。


    “不是,我確實是來談判的。”


    聽到西平王否定的回答,北堂尊暗鬆了一口氣。


    幸虧,邢宗魅沒拿西平王當人質,要不然他可能現在就衝過去,找他算賬去了。


    “那你到底為什麽不出寺?”北堂尊被西平王的言語給挑起了濃濃的興趣。


    既然不是被邢宗魅拿來當人質,那他幹嘛還呆在華光寺讓西樓虹洛他們擔心呢?


    “因為我們想離開,也走不了。”說這話的人不是西平王而是公孫夜雨。


    隻見公孫夜雨苦著一張儒雅地臉,從懷中拿出一本金皮書,遞給北堂尊麵前,自嘲的說道:“今時今日,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記錄這段武林史了。”


    “啊?”北堂尊不明所以的接過那本金皮書,看了看公孫夜雨,見他示意自己去翻閱,無奈的揉了揉後腦勺後,就勉為其難的說道:“好吧!隻要不是重要機密,我就勉強看一下吧!”


    “呃……”公孫夜雨滿頭黑線,對少年思維方式徹底的無語了。


    這態度叫什麽?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見到公孫夜雨無話可說,北堂尊暗覺好笑,輕咳一聲後,就翻開金皮書的最後幾頁,認真的閱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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