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兒公主和小紅來到譚春暉的靈堂時,正是時候,因為,靈堂已是被撤得七七八八了,並且,在譚春暉的棺木上已是蓋好了棺蓋,也釘得嚴嚴實實的,在兩頭各係著一根有小兒手臂粗細的麻繩,並且,在上端還打了兩個活結,想來,是準備抬走用的,要是她們慢上個半個時辰,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了,見到縈兒公主前來,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其中也包括她父王,“縈兒!你身體還沒完全康複,怎麽能來這裏,還是回去吧,父王會將譚春暉的葬禮辦得風風光光的!”“父王!我,我想再見他最後一麵!”“見了不如不見,你這又何必呢?徒添傷感,聽父王的話,還是回去吧!”“不!我一定要見春暉最後一次,不然,我一輩子都會遺憾的!父王!您就答應女兒的這一個要求吧!”“這個,這個…”“父王!你要是不答應下來,女兒就永遠都不會去了!”“胡鬧!簡直是胡鬧…好了!父王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可是要答應父王,看過之後,馬上就回宮去!”


    時間不大,幾名孔武有力的武士將棺蓋翹了開來,縈兒公主沒及多想就奔上前去,小紅緊跟其後,譚春暉靜靜地躺在棺木之中,雙眼緊閉,好象睡著了一般,神色安祥,看到這,縈兒公主忍不住掉下淚|來,“春暉!一年之約,想不到竟然會是這麽一個結局,縈兒很是痛心,也很痛恨,痛恨你言而無信,痛心你不能再和我在一起了,你是世間最不負責任的男子,你怎麽可以說走就走?丟下孤零零的一個我,在這世間備受痛苦的煎熬…我也知道,這並不是你想要的,可是,老天就是這麽的捉弄我們,還記得一年前你給我寫的一首詞嗎?我可是每天都會讀上幾遍的,到如今,我已是能倒背如流了,‘花落無蹤情更惱,歡笑無存,唯有催人老。追憶胭脂情未了,世間不再有芳草。今昔一別何曾料,從此傷悲“聽潮閣”更新最-快,,隻見他人笑。夢裏依稀人正俏,花放時節伊安好。’詞中的意境,也許是你一年前的心情,可是,也會是我今後的心態,你走後,我將歡笑無存,因為,歡笑已是被你所帶走;回憶著胭脂店裏你我的點點滴滴,在世間,已是不再有能夠撫平我傷痕的人,因為,那個人已是離我而去了;在夢裏,也許會再次見到你,但是,在花開的季節,我是再也無法開心的起來了,嚶!嚶!嚶!嚶!……”


    說到這,縈兒公主再也忍不住了,撲在棺木上痛哭起來,這哭聲,象是一首悲傷的音樂,回蕩在偏殿的上空,讓在場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起來,其他人還好,他們都在離棺木有十多二十米的地方,但在縈兒公主身旁的小紅,則是被這哭聲弄得也低聲抽搐了起來,場麵很是凝重,包括國主在內,其他人都沒有去打攪,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聽著,在為這一對有情人的生離死別而傷感,就在此時,突然間,本是躺在棺木裏的譚春暉,伸出兩隻手來,並且,眼睛也睜了開來,隻是,眼神沒有平時那麽的和善,而更顯恐怖,最先發現這一意想不到之事的是在一旁的小紅,先是露出了恐懼,好一會才尖叫出聲,“啊!詐屍了!”整個身子在那顫抖個不停,而此時,那雙手已是緊緊抓住了趴在棺木前哭得死去活來的縈兒公主的身上。


    這一異常常變故,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是吃驚不小,很快,有幾個膽大的武士衝上前去,但是,因為他們和那棺木有十幾二十米的距離,等到他們衝到棺木前時,那雙手已是將縈兒公主帶進了棺木之中,並且,連那棺蓋都蓋得嚴嚴實實了,十幾個孔武有力的武士,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將那棺木翹開,而裏麵的情景,讓所有人都嚇壞了,隻見,在棺木裏,譚春暉和縈兒公主緊緊擁抱在一起,譚春暉原本是平靜的臉麵,竟然流露出了可怕的詭異的微笑,而縈兒公主,臉上竟然也掛著幸福的笑容,隻是,臉色有些蒼白,並且,也已是停止了呼吸,縈兒公主就這麽在眾文武百官和兵士們的麵前死去,這讓所有人在心理上都承受不了,尤其是國主,他幾乎要瘋狂來了。


    國主命人將兩人強行分開,但是,由於兩人抱得太緊了,最後,武士隻得砍下譚春暉的兩隻手臂方能如願,國主看來是氣憤過度了,也是的,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就這麽離去,換了誰也不會好受的,國主大發雷霆之怒,將譚春暉的屍體在受淩遲之刑後,將其屍體扔在山野,而縈兒的屍體則是被厚葬在王陵之內…琬…


    聽完這頗長的故事,那叫馨兒的女孩突然間說道,“啊!這個故事我好象很是熟悉…對了,我記起來了,在前不久,我好象做過一個夢,夢裏的場景,好象和你講得故事很是相象,隻是,夢裏麵的那個書生模樣的人很是模糊,看不清,隻能大概看出,是個書生模樣的!”“縈兒!你,你真得記起來了?那,那太好了,不枉我找尋你近千年了!”“我記起來了?不錯!我腦子裏似乎有一點新的陌生的東西,隻是,很是離散,連貫不起來!”“縈兒!你現在看看我,知道我是誰嗎?”“現在看起來,好象是有很眼熟的感覺,隻是,隻是,我還是記不起來!”“沒關係的,不要急!縈兒!現在,你和我一起念一首詞,就是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中的詞,‘花落無蹤情更惱,歡笑無存,隻是催人老。追憶胭脂情未了,世間不再有芳草。今昔一別何曾料,從此傷悲,隻見他人笑。夢裏依稀人正俏,花放時節伊安好。’”


    一男子一女子的聲音同時在房間裏回響起來,剛剛念完,就聽叫馨兒的女孩大聲叫道,“你,你就是春暉!我等待了近千年的情人!”“太好了,你終於記起來了,感謝上天!我終於可以和縈兒在你一起了,永遠都不分開了!”“春暉!你是鬼,我是人,聽人說,人和鬼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為什麽,你說可以和我永遠在一起呢?還有,方才,你也說過了,在我房間裏,你聞到了道士的氣味!”“縈兒!假如,你我都是靈魂之身,那麽,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隻要我們不去投胎轉世!”“這個,這個…”“不要這個那個來了,我們要趕緊了,不然,等那個臭道士來了,那可就要費上不少力氣的!”那叫馨兒的女子正想說些什麽,然而,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兀那惡鬼!休要在我許經綸的眼皮底下害人了!”緊接著,就是破門之聲,一個人已是出現在了房間裏。


    出現在房間裏的不用說就是許經綸了,此時的許經綸,一隻手提著一把桃木劍,這是他師付特意為他準備的,另一隻手則是抓著不少的符咒,因為是剛出道,首次和惡鬼對陣,也不知道用什麽符咒好,所以,隻好掏出一大把來,並且,這些符咒也是師付特意為他畫的符咒,畢竟,許經綸剛出道,畫符還不是很在行,想來,裏麵總有一道符是對這鬼有用的,“臭道士!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你不要做事做得太絕了!”“我呸!惡鬼!你在這裏害人,還要我不要多管閑事?你是不是犯傻了?難道說,你不知道我們道士是做什麽的嗎?虧你說得出口!”“我之所以會這麽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請聽我說…”“你們惡鬼害人都是情有可原的,那麽,我們道士要收了你們這些害人的惡鬼就是不分青紅皂白了?惡鬼!你這是什麽邏輯?藤”“不管怎樣?我今晚是一定要帶走縈兒的,因為,我是不會再讓她離開我,我不想再孤獨下去了!”“那我也老實告訴你,今晚,我是絕不會讓你得逞的,除非你能殺了我!”說完,許經綸不再多言,而是舉起手中桃木劍,嘴裏念念有詞起來,“三清祖師!弟子因初道不久,請賜與無上力量,助弟子掃清邪惡,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話音剛落,許經綸的另一隻手則是將手中的眾多符咒拋向了半空,說也奇怪,那些飄飛在半空之中的符咒,絕大多數是慢慢飄向地麵的,隻有一張是飛快地撞向桃木劍,很快,就和桃木劍融和在了一起,緊接著,無數道金光從桃木劍上射了出來。


    許經綸也不搭話,桃木劍惡狠狠地向著惡鬼刺來了過去,沒有一點的猶豫,也許是許經綸綸的舉動太過神奇,太過快的緣故,也有可能,是那惡鬼根本沒有想到,許經綸回突然向它發難,所以,惡鬼還沒有所反應,許經綸的桃木劍已是刺進了惡鬼的體內,隨著桃木劍崩射出更為強烈的金光,惡鬼慘叫起來,並且,身體冒出無數的黑煙來,而它的身子也在慢慢變成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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