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也不能讓我家靈兒為他們這麽操心費累的。”沐霖說的很堅決。
李瑜禁不住翻白眼,“我就說吧,你知道心疼孩子,人家也是,況且靈兒剛與軒轅如成親,楓麒就離開家出走,知道的是楓麒為了靈兒去學醫,不知道的還以為楓麒是因為這個不開心,這才離家的。”
“瑜,你想的是不是有點過多了?”沐霖眉頭皺了皺。
“是啊,娘親,薛楓麒與我根本就沒有什麽交情,我與誰在一起,他都不會介意的,現在他的生活又沒有什麽改變,隻不過是稱謂變了一點,他才不會在乎呢……”
“靈兒,你這就不懂了吧?楓麒以前是你的大額駙,更是沐王府以後的接管人,這個身份都已經做了近二十年了,現在卻要讓給別人來做,他心裏能好受嗎?”
“呃,男人還在乎名分的事嗎?”沐靈兒感覺眉眼在抽搐,這不是女子爭寵,爭地位的,哪裏還需要這些。
“當然,在這方麵,男女都一樣,我是幸福的,你爹爹隻有我一個女人,你也是幸福的,你不用與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丈夫的關愛,所以你體會不到這裏麵有多麽的辛苦與辛酸。”李瑜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靈兒,我與你說這些,不是要你怎麽樣,隻是要你有時候也要體會一下他們的難處,夫妻雙方是相互的,在對待感情上更是要平等的……”
“好了,瑜,你再說下去,我就以為你是來為楓麒他們抱打不平來了。”沐霖笑著打斷了李瑜的電話。
“他們也算是我養大的,我怎麽能不心疼他們呢,現在靈兒已經成家,頭腦也開了竅,就盼望著他們能和和睦睦的生活下去,我也就放心了。”李瑜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
“對對對,瑜說的很對,我也希望他們能好好地過下去,靈兒是個聰明人,也一定能處理的很好的,瑜,我們就不用再操心了。”沐霖一邊對李瑜說著,一邊對沐靈兒使眼色。
沐靈兒忙點頭答應,“娘親,你放心吧,薛府哪邊,我會親自去說明的,軒轅如,我也會去看看的,司徒星宇,我也會多讓著他點,至於葉羽,你就更不用擦心了,我們相處的一向很好。”
李瑜見沐靈兒這麽說話,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能笑笑就此罷手。
等到吃飯早飯,沐靈兒離開,李瑜這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看向沐霖,問:“霖,你是不是在怪我多話了?”
沐霖搖搖頭,“我知道你是不放心靈兒,你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靈兒,隻是,瑜,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讓靈兒自己來吧,況且,靈兒很是聰慧,我們若是再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她一定會多心的。”
李瑜一邊點頭,一邊留下了眼淚,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她的生命與她的全部運氣都交給靈兒,隻希望靈兒能快樂健康。
暖兒看著沐靈兒的神色,不似往常,小心的問道:“郡主,我們是不是回水閣去?”
“不,我們去木閣。”沐靈兒麵無表情地說。
呃,現在是什麽情況?郡主為什麽會看起來很不開心?難道說郡主與大額駙有了爭執?不會啊,自己是郡主的貼身侍婢,也沒見到郡主與大額駙有什麽啊?暖兒現在是一頭霧水,可是也不敢問,隻想著郡主能快點消除火氣就好。
木閣內,軒轅如一人坐在亭中發呆,自從沐靈兒離開後,他這裏就沉靜了許多,服侍他的小人有意無意的告訴他,昨日沐靈兒去了金閣,見了司徒星宇,更與葉羽有所接觸,隻有他這裏,沐靈兒還沒有來,他在心裏譏笑還真是夠忙的,身體剛剛有所起色,她就忙得去看這個,又去照顧哪個的,還真是個花癡女,下人們暗示他要準備著,也許沐靈兒這幾天就回來他這兒,至於他這裏,哼,如果不是因為特殊的原因,她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再來他這裏吧,他又不會像葉羽哪樣當她似若珍寶,也不像司徒星宇與薛楓麒哪樣,雖然與她心不合,但是情麵上還是過得去的,她來他這兒,隻有他的冷臉相迎,換做是誰,也不會想要這樣吧。
就在軒轅如沉思的時候,下人說沐靈兒馬上就要來了,這讓軒轅如感到很是意外,卻也是毫不所動的坐著,表情依舊冷淡,隻是他的眼睛卻往木閣的大門處張望了過去。
不一會兒沐靈兒一身淡綠色的衣裝翩翩而至,眉眼間也有了靈動之情。
軒轅如暗想到,沐靈兒好像不是很喜歡穿紅裝,也隻有為了他們成親,還有為了掩飾傷口才穿了幾天的紅色衣服,現在都已經好了,所以她也恢複到了自己的本來喜好,想到那幾天他們的親密的相處,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現在的沐靈兒又是西涼國的沐郡主了,他們這對夫妻的距離,卻像是一下子拉遠了許多。不知道為什麽,軒轅如的心情一下子沉悶了起來,再想到他的處境與心境,更是悲涼了許多。
沐靈兒來到亭中,坐在軒轅如的對麵,讓暖兒準備好了茶具後,就讓所有人退下了,沐靈兒一邊煮茶,一邊打量著軒轅如的神色,不由得搖頭,唉,真是一塊上好美玉,現已黯淡無光,快要成了死玉了,再仔細的觀察軒轅如,他就像是封閉了自己,一個人在愁苦海中起伏,不能自拔一般。
這讓沐靈兒不由得歎氣出聲,“哪幾天,你不是好了很多嗎?怎麽一天不見,你又這樣了?”
“我怎麽樣?我還能怎麽樣?我不是乖乖的在這裏了嗎?你還想我怎麽樣?”軒轅如低吼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見到了沐靈兒,就忍不住把自己的怒火一下子發泄了出來。
沐靈兒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煮茶,然後輕聲說:“沒想到你還有這麽重的怨氣。”
軒轅如一愣,是啊,他以為自己已經無欲無求了,怎麽還能有這麽大火氣。
沐靈兒這時才明白李瑜說的話,他也是個困苦之人,他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整個生命已經呈現死寂的神態,又怎麽能顧及其他,所以把他對父母不恭敬的不滿之情,降低了幾分。
軒轅如沉了沉,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麽?你還想要我給你一刀嗎?”
沐靈兒微微一笑,“你可不能言而無信,當時說過的,以後不能再傷害我的,所以你不能反悔。”
軒轅如想到當時的情景,就有些不自然,卻也怒聲說道:“就算這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是啊,你不會讓我好過,可是你在不讓我好過之前,你先活下來懂嗎?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是半死不活的,我想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是一個喘氣的活死人了,你幹嘛這麽折騰自己啊?你就這麽跟自己過不去嗎?你要知道你並沒有做錯什麽,一個人能活下來很不容易,你的人生還很長,還有很多的變數,你就不怕你以後會後悔嗎?軒轅如,你最起碼也要對得起自己啊……”沐靈兒忍不住的說了一大通,現在她是看到有人浪費生命,她就感到很是生氣,像她,都這麽疲憊了,她還在努力的生活下去,這麽健康的一個大男人,卻這麽糟ta自己的人生,真是該死。
軒轅如想要反駁,但是沐靈兒每句話都說到了她的內心深處,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為了自己而好好活著,不由得看向沐靈兒,迷惑地問道:“你幹嘛管我的死活?我成了活死人,對你也是來說不是更好控製嗎?”
“你隻要進了我沐王府的大門,你就算是我沐王府的人了,我要保障你的生命,而你又是與我這麽親近的關係,我更希望你活的快樂,我知道你在西涼國,在我沐靈兒身邊,你是不會感到快樂的,但是你也要活的有滋有味,哪怕是這種動力是為了報複我呢,知道嗎,成事在天謀事在人,隻要你堅持下去,你也許就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軒轅如。”
沐靈兒說完後,把煮好的茶,倒滿一杯放在軒轅如麵前,也不多話,自顧自品起來。
軒轅如沒有說什麽,過了一會兒,端起茶杯,細細的品嚐著,沐靈兒的話在他的心裏掀起了一層波浪,讓他有些激動。
等到軒轅如平緩了自己的心態,問:“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你知道我心裏隻有表妹的,難道說你想要我對你感恩戴德?”
沐靈兒瞥了一眼軒轅如,又轉向了花園的景致,說:“真像是一隻刺蝟,不過,你這戒備怕是用錯了地方,軒轅如,我告訴你,你高抬自己了,你對我怎麽樣,我無所謂,因為我的心也不在你身上,我隻是想著大家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和和氣氣的好,我就算是欠你什麽,我挨的那一刀也都補償給你了,今天我對你說出這一番話,那也是我看不慣有人浪費自己的生命,而且我娘親,也就是你現在的娘,雖然沒有受到你的尊敬,但是她勸我對你包容一點,說你不容易。”
“你娘?”軒轅如一呆,
沐靈兒看向軒轅如,雖然還是閑散的模樣,但是眼中有了幾分嚴厲,“她也是你娘,我們之間有什麽,你可以衝著我來,但是你對我的父母不敬,這就是你的錯,我也決不會放過你,我想你這個大男人,不會這麽小肚雞腸吧?”
軒轅如頓時尷尬起來,這段時間,他是沒有心情,也是故意的挑釁沐霖與李瑜,想要他們懲罰他,也許這樣能得到解脫,看來自己是做錯了。
沐靈兒又看向遠處,輕聲說道:“我的爹爹,娘親,待人還是不錯的,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薛楓麒他們,前提是你不再自我封閉的話,你如果真想要在這木閣做個活死人,我也不阻攔,我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對你表明了,這兒的布置陳設都是上好的,就是下人也是恭恭敬敬,知書達理的,你願意把它看做是囚禁自己的美麗牢籠,我也不反對,畢竟這是你自己在給自己添堵。”說完,沐靈兒起身就要走。
走了幾步後,沐靈兒又停住了,轉身看向有些茫然的軒轅如,麵無表情的說:“如果你還是不能對我父母行禮的話,我會代你向我父母轉告,就說你身染重疾,需要靜心休養,以後你大可在這裏養老終生,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攪到你。”
這不是沐靈兒的氣話,這是沐靈兒的真實想法,這樣可以成全了他做活死人的心願,也可以在父母前麵有個交代。而且沐靈兒已經有了讓人在外尋找木命格的想法,軒轅如是不可靠了,他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因為自己的驕傲與自尊就會做出什麽傻事來,為了以防萬一,她要早些做準備,這不僅是為了她能好好地活下去,也是為了讓父母放心。
而沐靈兒走後,軒轅如好久都沒有緩過來,沐靈兒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沉思好久,她勸說自己活下去的話,讓他激動不已,她最後說的話,又讓他是又羞又愧,原來自己在她心裏什麽也不是,對啊,她的身邊有這麽多的極品公子,個個光彩照人,自己隻能算是一顆小沙粒,還是最讓她心煩的哪一顆,既然如此,他應該放心了才是,為什麽心裏卻有些不舒服呢?不由得自己的臉色由白轉紅,再轉青,最後是慘白……
沐靈兒沒有回自己的水閣,直接來到了薛府,她答應過李瑜要向薛一華說明薛楓麒出走的事,自然是說到做到,再說薛楓麒在名義上自己的二額駙,他又是出門學醫,所以她更應該前來。
沒想到接待她的竟然是薛楓麟,這讓沐靈兒又驚又喜,“楓麟哥哥,你怎麽來了?我還想著向父親大人說明後,再去找你呢。”
“父親在朝,一時間不會回來的。”薛楓麟溫和而說道。
“哎呀,你看看我這個腦子,怎麽忘了這一茬呢?嗬嗬,我就是傻乎乎的,楓麟哥哥,別笑我啊。”沐靈兒隻想著把事情解決完就好了,卻忘記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麽清閑。
“沐王爺不必天天上朝,靈兒也沒有入朝堂,自然是不記得這些,隻是,靈兒來找父親有什麽事嗎?”薛楓麟一邊說著,一邊讓下人擺上了沐靈兒喜歡的茶與茶點。
沐靈兒看看四周,低聲問道:“楓麟哥哥,父親大人好說話嗎?”
“咦,靈兒為什麽這麽問?父親雖然比較嚴肅,不過他也不是個專製的人,隻要是你有理,父親還都是默許的。怎麽了,靈兒?發生什麽大事了嗎?”薛楓麟不由得擔心起來。
沐靈兒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今早我們發現薛楓麒不見了,所以我來向父親大人說一聲的……”
“什麽?哥哥不見了?怎麽會這樣?難道說他是被人擄去了?”
“怎麽可能?這是沐王府好不好?不要說守衛森嚴了,就是有了歹人,幹嘛擄走你哥哥?要擄走也是我爹爹啊,我娘親啊,或者是我也可以啊……”
“不要胡說!”薛楓麟馬上打斷了沐靈兒的話,這種事隻要想想,他就感到恐懼。
“嗬嗬,我知道了,不說了就是。”沐靈兒知道薛楓麟擔心她,也不敢再嚇他了。
“我也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料想也沒有人敢在沐王府動手,看來是哥哥自己出去的,可是這也太奇怪了……”薛楓麟皺起了眉頭。
“就是你哥哥自己走的,我王府的家丁都看到了,而且你哥哥還出了京城,人證我都帶來了。”沐靈兒在一旁說道。
“真的嗎?哥哥自幼在京城長大,也沒有到過什麽地方,更沒有什麽朋友,他能去那兒呢?他又要做什麽呢?”薛楓麟自然相信沐靈兒的話,隻是聽到哥哥出了京城就更擔心了。
“咳咳……”沐靈兒輕咳幾聲,借此給自己一些勇氣,說:“其實,我應該知道你哥哥去那裏了,昨天吧……”
薛楓麟聽完了昨天沐靈兒與哥哥的對話,愣住了。
“楓麟哥哥,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我真是無心的,我以為他最多到太醫院去學習醫術的嘛,誰想到他會出城啊……”沐靈兒感到自己有些委屈,唉,她怎麽一時間忘了,薛楓麒原本就不是正常人,他的思維是很難預料的。
薛楓麟這才慢慢地反應過來,說:“靈兒,你不要自責,隻要是哥哥決定的事情,不是別人能改變的。”
自責?呃,沐靈兒還真沒有自責的感覺,隻是有些煩悶,薛楓麒走就走吧,幹嘛要拉扯上她啊?如果他真出了什麽事,或者是說他這一走不回,還不知道薛一華該怎麽抱怨她呢,這不是明擺著讓丞相府與沐王府結仇嗎?
沐靈兒可憐兮兮的望著薛楓麟,問:“楓麟哥哥,我知道你是不會說我什麽的,但是父親大人呢?他也會像你這麽好說話嗎?我真有些膽怯。”
薛楓麟在心裏暗歎一聲,微笑著說:“哥哥性情孤僻,也不喜歡被改變,現在能主動離開京城,並且要為靈兒學醫,這就說明靈兒對哥哥來說是極其重要的,我們都以為哥哥這輩子就這麽冷冷清清的過了,就算是我們極力的開解他,極力的想要融入他的內心世界,但是都無功而返,卻不想靈兒做到了,我像爹爹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薛楓麟一直都感覺到哥哥對沐靈兒是不同的,在心底深處也想到了哥哥對靈兒也許已經動了心,隻是他一直不敢麵對,現在哥哥做出這種舉措,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這讓薛楓麟又喜又驚,又有些愧疚與擔心,喜的是,哥哥以後再也不是冷心冷清的人了,驚的是哥哥竟然為了靈兒做到這個地步,換做是他,他也未必會為了靈兒的一句話就要離家學醫,愧疚的是,他為什麽就不能為了靈兒如此付出?葉羽為靈兒打理沐王府的生意,司徒星宇為了靈兒與沐恩月反目,還主動地逼迫軒轅如與靈兒成親,現在哥哥也為靈兒去學醫了,那麽他呢?他真是愧對靈兒對她的深情啊。最後擔心的是怕靈兒覺得他是最沒用的,哥哥對靈兒上了心是肯定的了,等到哥哥回來了,靈兒也會明白了哥哥對她的付出,那麽最沒出息的就是他了。
“真的嗎?”沐靈兒沒有注意到薛楓麟的心理變化,想的還是薛一華的態度。
“當然,我還能欺騙靈兒嗎?”薛楓麟忙掩飾好自己的心情,笑著回答道。
沐靈兒明白薛楓麟對她是極好的,就算是再怎麽生氣,也不會責怪她的,而薛一華就不同了,他的大兒子從小就被迫離開他,現在還被降低了名分,並且又離家出走,換做是她,她也會要對方給她一個交代,所以沐靈兒隻是對薛楓麟笑笑,不再深談,心裏卻是在焦急的等待薛一華的到來。
薛一華剛下朝回家,薛楓麟就收到了消息,找了一個借口把沐靈兒安撫好,自己就先去見父親。
薛一華一見二兒子,有些意外的問道:“聽說沐靈兒來了,你怎麽沒陪著她,你來見我做什麽?”
“父親,這次靈兒來薛府是來找您的。”
“找我做什麽?楓麒現在給她做個二額駙,我都沒說什麽,你與她的事,我也答應了,我這輩子就你們兩個,結果都給了她,她還想怎樣?”薛一華現在對沐靈兒是有說不出的意見。
“父親,你不能責怪靈兒啊,我與她之間,那是我先動心的,至於哥哥,更是與靈兒無關,靈兒那個時候還小啊,不能算在靈兒身上……”薛楓麟不想讓父親這麽看待靈兒。
薛一華擺擺手,“罷罷罷,你也不用說了,我也知道你這個孩子是鐵了心的要維護她,我就算是再說什麽,再做什麽,你的心也是不能更改的,你這孩子看著好商量,你決定的事,卻像你哥哥一樣,很難改變。”
“父親,楓麟知道父親是心疼孩兒,隻是靈兒真的很好,我能與她相知相守,這也算是最大的幸福了。”
薛一華歎了一口氣,說:“好在沐靈兒也不俗,配你也行,隻是我就是為你們兄弟兩個不值,你們每一個人都是絕色人物,怎麽就會與同一個人牽上了姻緣呢?”
“嗬嗬,父親,這也是因為靈兒各方麵都是極好的,而她自由身體不好,又是那麽可憐讓人心疼,所以月老才格外疼惜她啊,多給她配上了幾段姻緣,否則讓別人可怎麽辦啊?不要說別人,就說我吧,若是我與靈兒隻是有緣無分,那一定會遺憾終生的。”
薛一華經過薛楓麟的開解,心情好多了,“你啊,為了一個沐靈兒竟然會哄為父,真是不容易啊,好吧,以後關於你與她的事,我就不再說什麽了,隻要你覺得開心就好,現在我就希望你哥哥能早些看開,早些回來就好了,唉,你有時間也勸勸你哥哥,雖然我也知道你哥哥是個不聽勸的,但是我總希望他能恢複自由身就好,說道你哥哥,我就氣的不行,明明沐王府也同意給你哥哥合離書了,你哥哥為什麽不答應呢?難道說他是在乎名聲不好聽?可是他也不應該是這種人啊,唉,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隻想著他能離開沐靈兒就好了……”
“父親,怕是哥哥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靈兒了……”薛楓麟低聲說道,剛才聽著父親對哥哥的擔憂,薛楓麟更是害怕父親會遷怒到靈兒身上,頓時覺得他先來見父親,並且平息父親的怒火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你聽到了什麽?”薛一華皺起了眉頭。
薛楓麟這才緩緩地沐靈兒來丞相府的目的說了一遍。
果然,薛一華一聽此事,大怒道:“她還好意思來?今天我也不管她是不是什麽郡主了,我就依她公公的資格要她還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兒子給我……”
“父親,你聽我說……”薛楓麟忙擋在了前麵。
“你走開,你是我的兒子,我固然心疼,楓麒更是我的兒子,我是不知心疼更是內疚啊,現在楓麒生死未卜,我這個做父親的就不能給兒子討個公道嗎?”薛一華是又氣又急。
“父親,他是我的親哥哥,我當然也是擔心萬分,若是哥哥在沐王府受了委屈,我也是要靈兒給我一個說法的,可是父親,事情不是你想的哪樣,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再說其他的事好不好?”薛楓麟祈求的看著薛一華。
薛一華雖然心中千萬的不情願,但是他也明白薛楓麟的心意,況且經過薛楓麟這一阻攔,理智慢慢恢複,他也明白了此事不簡單,耐住性子讓薛楓麟說了起來。
薛楓麟這才把薛楓麒為靈兒出門學醫的是說了一遍,並且重點說了薛楓麒因為沐靈兒的轉變。
李瑜禁不住翻白眼,“我就說吧,你知道心疼孩子,人家也是,況且靈兒剛與軒轅如成親,楓麒就離開家出走,知道的是楓麒為了靈兒去學醫,不知道的還以為楓麒是因為這個不開心,這才離家的。”
“瑜,你想的是不是有點過多了?”沐霖眉頭皺了皺。
“是啊,娘親,薛楓麒與我根本就沒有什麽交情,我與誰在一起,他都不會介意的,現在他的生活又沒有什麽改變,隻不過是稱謂變了一點,他才不會在乎呢……”
“靈兒,你這就不懂了吧?楓麒以前是你的大額駙,更是沐王府以後的接管人,這個身份都已經做了近二十年了,現在卻要讓給別人來做,他心裏能好受嗎?”
“呃,男人還在乎名分的事嗎?”沐靈兒感覺眉眼在抽搐,這不是女子爭寵,爭地位的,哪裏還需要這些。
“當然,在這方麵,男女都一樣,我是幸福的,你爹爹隻有我一個女人,你也是幸福的,你不用與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丈夫的關愛,所以你體會不到這裏麵有多麽的辛苦與辛酸。”李瑜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靈兒,我與你說這些,不是要你怎麽樣,隻是要你有時候也要體會一下他們的難處,夫妻雙方是相互的,在對待感情上更是要平等的……”
“好了,瑜,你再說下去,我就以為你是來為楓麒他們抱打不平來了。”沐霖笑著打斷了李瑜的電話。
“他們也算是我養大的,我怎麽能不心疼他們呢,現在靈兒已經成家,頭腦也開了竅,就盼望著他們能和和睦睦的生活下去,我也就放心了。”李瑜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
“對對對,瑜說的很對,我也希望他們能好好地過下去,靈兒是個聰明人,也一定能處理的很好的,瑜,我們就不用再操心了。”沐霖一邊對李瑜說著,一邊對沐靈兒使眼色。
沐靈兒忙點頭答應,“娘親,你放心吧,薛府哪邊,我會親自去說明的,軒轅如,我也會去看看的,司徒星宇,我也會多讓著他點,至於葉羽,你就更不用擦心了,我們相處的一向很好。”
李瑜見沐靈兒這麽說話,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能笑笑就此罷手。
等到吃飯早飯,沐靈兒離開,李瑜這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看向沐霖,問:“霖,你是不是在怪我多話了?”
沐霖搖搖頭,“我知道你是不放心靈兒,你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靈兒,隻是,瑜,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讓靈兒自己來吧,況且,靈兒很是聰慧,我們若是再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她一定會多心的。”
李瑜一邊點頭,一邊留下了眼淚,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她的生命與她的全部運氣都交給靈兒,隻希望靈兒能快樂健康。
暖兒看著沐靈兒的神色,不似往常,小心的問道:“郡主,我們是不是回水閣去?”
“不,我們去木閣。”沐靈兒麵無表情地說。
呃,現在是什麽情況?郡主為什麽會看起來很不開心?難道說郡主與大額駙有了爭執?不會啊,自己是郡主的貼身侍婢,也沒見到郡主與大額駙有什麽啊?暖兒現在是一頭霧水,可是也不敢問,隻想著郡主能快點消除火氣就好。
木閣內,軒轅如一人坐在亭中發呆,自從沐靈兒離開後,他這裏就沉靜了許多,服侍他的小人有意無意的告訴他,昨日沐靈兒去了金閣,見了司徒星宇,更與葉羽有所接觸,隻有他這裏,沐靈兒還沒有來,他在心裏譏笑還真是夠忙的,身體剛剛有所起色,她就忙得去看這個,又去照顧哪個的,還真是個花癡女,下人們暗示他要準備著,也許沐靈兒這幾天就回來他這兒,至於他這裏,哼,如果不是因為特殊的原因,她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再來他這裏吧,他又不會像葉羽哪樣當她似若珍寶,也不像司徒星宇與薛楓麒哪樣,雖然與她心不合,但是情麵上還是過得去的,她來他這兒,隻有他的冷臉相迎,換做是誰,也不會想要這樣吧。
就在軒轅如沉思的時候,下人說沐靈兒馬上就要來了,這讓軒轅如感到很是意外,卻也是毫不所動的坐著,表情依舊冷淡,隻是他的眼睛卻往木閣的大門處張望了過去。
不一會兒沐靈兒一身淡綠色的衣裝翩翩而至,眉眼間也有了靈動之情。
軒轅如暗想到,沐靈兒好像不是很喜歡穿紅裝,也隻有為了他們成親,還有為了掩飾傷口才穿了幾天的紅色衣服,現在都已經好了,所以她也恢複到了自己的本來喜好,想到那幾天他們的親密的相處,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現在的沐靈兒又是西涼國的沐郡主了,他們這對夫妻的距離,卻像是一下子拉遠了許多。不知道為什麽,軒轅如的心情一下子沉悶了起來,再想到他的處境與心境,更是悲涼了許多。
沐靈兒來到亭中,坐在軒轅如的對麵,讓暖兒準備好了茶具後,就讓所有人退下了,沐靈兒一邊煮茶,一邊打量著軒轅如的神色,不由得搖頭,唉,真是一塊上好美玉,現已黯淡無光,快要成了死玉了,再仔細的觀察軒轅如,他就像是封閉了自己,一個人在愁苦海中起伏,不能自拔一般。
這讓沐靈兒不由得歎氣出聲,“哪幾天,你不是好了很多嗎?怎麽一天不見,你又這樣了?”
“我怎麽樣?我還能怎麽樣?我不是乖乖的在這裏了嗎?你還想我怎麽樣?”軒轅如低吼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見到了沐靈兒,就忍不住把自己的怒火一下子發泄了出來。
沐靈兒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煮茶,然後輕聲說:“沒想到你還有這麽重的怨氣。”
軒轅如一愣,是啊,他以為自己已經無欲無求了,怎麽還能有這麽大火氣。
沐靈兒這時才明白李瑜說的話,他也是個困苦之人,他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整個生命已經呈現死寂的神態,又怎麽能顧及其他,所以把他對父母不恭敬的不滿之情,降低了幾分。
軒轅如沉了沉,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麽?你還想要我給你一刀嗎?”
沐靈兒微微一笑,“你可不能言而無信,當時說過的,以後不能再傷害我的,所以你不能反悔。”
軒轅如想到當時的情景,就有些不自然,卻也怒聲說道:“就算這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是啊,你不會讓我好過,可是你在不讓我好過之前,你先活下來懂嗎?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是半死不活的,我想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是一個喘氣的活死人了,你幹嘛這麽折騰自己啊?你就這麽跟自己過不去嗎?你要知道你並沒有做錯什麽,一個人能活下來很不容易,你的人生還很長,還有很多的變數,你就不怕你以後會後悔嗎?軒轅如,你最起碼也要對得起自己啊……”沐靈兒忍不住的說了一大通,現在她是看到有人浪費生命,她就感到很是生氣,像她,都這麽疲憊了,她還在努力的生活下去,這麽健康的一個大男人,卻這麽糟ta自己的人生,真是該死。
軒轅如想要反駁,但是沐靈兒每句話都說到了她的內心深處,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為了自己而好好活著,不由得看向沐靈兒,迷惑地問道:“你幹嘛管我的死活?我成了活死人,對你也是來說不是更好控製嗎?”
“你隻要進了我沐王府的大門,你就算是我沐王府的人了,我要保障你的生命,而你又是與我這麽親近的關係,我更希望你活的快樂,我知道你在西涼國,在我沐靈兒身邊,你是不會感到快樂的,但是你也要活的有滋有味,哪怕是這種動力是為了報複我呢,知道嗎,成事在天謀事在人,隻要你堅持下去,你也許就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軒轅如。”
沐靈兒說完後,把煮好的茶,倒滿一杯放在軒轅如麵前,也不多話,自顧自品起來。
軒轅如沒有說什麽,過了一會兒,端起茶杯,細細的品嚐著,沐靈兒的話在他的心裏掀起了一層波浪,讓他有些激動。
等到軒轅如平緩了自己的心態,問:“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你知道我心裏隻有表妹的,難道說你想要我對你感恩戴德?”
沐靈兒瞥了一眼軒轅如,又轉向了花園的景致,說:“真像是一隻刺蝟,不過,你這戒備怕是用錯了地方,軒轅如,我告訴你,你高抬自己了,你對我怎麽樣,我無所謂,因為我的心也不在你身上,我隻是想著大家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和和氣氣的好,我就算是欠你什麽,我挨的那一刀也都補償給你了,今天我對你說出這一番話,那也是我看不慣有人浪費自己的生命,而且我娘親,也就是你現在的娘,雖然沒有受到你的尊敬,但是她勸我對你包容一點,說你不容易。”
“你娘?”軒轅如一呆,
沐靈兒看向軒轅如,雖然還是閑散的模樣,但是眼中有了幾分嚴厲,“她也是你娘,我們之間有什麽,你可以衝著我來,但是你對我的父母不敬,這就是你的錯,我也決不會放過你,我想你這個大男人,不會這麽小肚雞腸吧?”
軒轅如頓時尷尬起來,這段時間,他是沒有心情,也是故意的挑釁沐霖與李瑜,想要他們懲罰他,也許這樣能得到解脫,看來自己是做錯了。
沐靈兒又看向遠處,輕聲說道:“我的爹爹,娘親,待人還是不錯的,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薛楓麒他們,前提是你不再自我封閉的話,你如果真想要在這木閣做個活死人,我也不阻攔,我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對你表明了,這兒的布置陳設都是上好的,就是下人也是恭恭敬敬,知書達理的,你願意把它看做是囚禁自己的美麗牢籠,我也不反對,畢竟這是你自己在給自己添堵。”說完,沐靈兒起身就要走。
走了幾步後,沐靈兒又停住了,轉身看向有些茫然的軒轅如,麵無表情的說:“如果你還是不能對我父母行禮的話,我會代你向我父母轉告,就說你身染重疾,需要靜心休養,以後你大可在這裏養老終生,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攪到你。”
這不是沐靈兒的氣話,這是沐靈兒的真實想法,這樣可以成全了他做活死人的心願,也可以在父母前麵有個交代。而且沐靈兒已經有了讓人在外尋找木命格的想法,軒轅如是不可靠了,他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因為自己的驕傲與自尊就會做出什麽傻事來,為了以防萬一,她要早些做準備,這不僅是為了她能好好地活下去,也是為了讓父母放心。
而沐靈兒走後,軒轅如好久都沒有緩過來,沐靈兒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沉思好久,她勸說自己活下去的話,讓他激動不已,她最後說的話,又讓他是又羞又愧,原來自己在她心裏什麽也不是,對啊,她的身邊有這麽多的極品公子,個個光彩照人,自己隻能算是一顆小沙粒,還是最讓她心煩的哪一顆,既然如此,他應該放心了才是,為什麽心裏卻有些不舒服呢?不由得自己的臉色由白轉紅,再轉青,最後是慘白……
沐靈兒沒有回自己的水閣,直接來到了薛府,她答應過李瑜要向薛一華說明薛楓麒出走的事,自然是說到做到,再說薛楓麒在名義上自己的二額駙,他又是出門學醫,所以她更應該前來。
沒想到接待她的竟然是薛楓麟,這讓沐靈兒又驚又喜,“楓麟哥哥,你怎麽來了?我還想著向父親大人說明後,再去找你呢。”
“父親在朝,一時間不會回來的。”薛楓麟溫和而說道。
“哎呀,你看看我這個腦子,怎麽忘了這一茬呢?嗬嗬,我就是傻乎乎的,楓麟哥哥,別笑我啊。”沐靈兒隻想著把事情解決完就好了,卻忘記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麽清閑。
“沐王爺不必天天上朝,靈兒也沒有入朝堂,自然是不記得這些,隻是,靈兒來找父親有什麽事嗎?”薛楓麟一邊說著,一邊讓下人擺上了沐靈兒喜歡的茶與茶點。
沐靈兒看看四周,低聲問道:“楓麟哥哥,父親大人好說話嗎?”
“咦,靈兒為什麽這麽問?父親雖然比較嚴肅,不過他也不是個專製的人,隻要是你有理,父親還都是默許的。怎麽了,靈兒?發生什麽大事了嗎?”薛楓麟不由得擔心起來。
沐靈兒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今早我們發現薛楓麒不見了,所以我來向父親大人說一聲的……”
“什麽?哥哥不見了?怎麽會這樣?難道說他是被人擄去了?”
“怎麽可能?這是沐王府好不好?不要說守衛森嚴了,就是有了歹人,幹嘛擄走你哥哥?要擄走也是我爹爹啊,我娘親啊,或者是我也可以啊……”
“不要胡說!”薛楓麟馬上打斷了沐靈兒的話,這種事隻要想想,他就感到恐懼。
“嗬嗬,我知道了,不說了就是。”沐靈兒知道薛楓麟擔心她,也不敢再嚇他了。
“我也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料想也沒有人敢在沐王府動手,看來是哥哥自己出去的,可是這也太奇怪了……”薛楓麟皺起了眉頭。
“就是你哥哥自己走的,我王府的家丁都看到了,而且你哥哥還出了京城,人證我都帶來了。”沐靈兒在一旁說道。
“真的嗎?哥哥自幼在京城長大,也沒有到過什麽地方,更沒有什麽朋友,他能去那兒呢?他又要做什麽呢?”薛楓麟自然相信沐靈兒的話,隻是聽到哥哥出了京城就更擔心了。
“咳咳……”沐靈兒輕咳幾聲,借此給自己一些勇氣,說:“其實,我應該知道你哥哥去那裏了,昨天吧……”
薛楓麟聽完了昨天沐靈兒與哥哥的對話,愣住了。
“楓麟哥哥,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我真是無心的,我以為他最多到太醫院去學習醫術的嘛,誰想到他會出城啊……”沐靈兒感到自己有些委屈,唉,她怎麽一時間忘了,薛楓麒原本就不是正常人,他的思維是很難預料的。
薛楓麟這才慢慢地反應過來,說:“靈兒,你不要自責,隻要是哥哥決定的事情,不是別人能改變的。”
自責?呃,沐靈兒還真沒有自責的感覺,隻是有些煩悶,薛楓麒走就走吧,幹嘛要拉扯上她啊?如果他真出了什麽事,或者是說他這一走不回,還不知道薛一華該怎麽抱怨她呢,這不是明擺著讓丞相府與沐王府結仇嗎?
沐靈兒可憐兮兮的望著薛楓麟,問:“楓麟哥哥,我知道你是不會說我什麽的,但是父親大人呢?他也會像你這麽好說話嗎?我真有些膽怯。”
薛楓麟在心裏暗歎一聲,微笑著說:“哥哥性情孤僻,也不喜歡被改變,現在能主動離開京城,並且要為靈兒學醫,這就說明靈兒對哥哥來說是極其重要的,我們都以為哥哥這輩子就這麽冷冷清清的過了,就算是我們極力的開解他,極力的想要融入他的內心世界,但是都無功而返,卻不想靈兒做到了,我像爹爹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薛楓麟一直都感覺到哥哥對沐靈兒是不同的,在心底深處也想到了哥哥對靈兒也許已經動了心,隻是他一直不敢麵對,現在哥哥做出這種舉措,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這讓薛楓麟又喜又驚,又有些愧疚與擔心,喜的是,哥哥以後再也不是冷心冷清的人了,驚的是哥哥竟然為了靈兒做到這個地步,換做是他,他也未必會為了靈兒的一句話就要離家學醫,愧疚的是,他為什麽就不能為了靈兒如此付出?葉羽為靈兒打理沐王府的生意,司徒星宇為了靈兒與沐恩月反目,還主動地逼迫軒轅如與靈兒成親,現在哥哥也為靈兒去學醫了,那麽他呢?他真是愧對靈兒對她的深情啊。最後擔心的是怕靈兒覺得他是最沒用的,哥哥對靈兒上了心是肯定的了,等到哥哥回來了,靈兒也會明白了哥哥對她的付出,那麽最沒出息的就是他了。
“真的嗎?”沐靈兒沒有注意到薛楓麟的心理變化,想的還是薛一華的態度。
“當然,我還能欺騙靈兒嗎?”薛楓麟忙掩飾好自己的心情,笑著回答道。
沐靈兒明白薛楓麟對她是極好的,就算是再怎麽生氣,也不會責怪她的,而薛一華就不同了,他的大兒子從小就被迫離開他,現在還被降低了名分,並且又離家出走,換做是她,她也會要對方給她一個交代,所以沐靈兒隻是對薛楓麟笑笑,不再深談,心裏卻是在焦急的等待薛一華的到來。
薛一華剛下朝回家,薛楓麟就收到了消息,找了一個借口把沐靈兒安撫好,自己就先去見父親。
薛一華一見二兒子,有些意外的問道:“聽說沐靈兒來了,你怎麽沒陪著她,你來見我做什麽?”
“父親,這次靈兒來薛府是來找您的。”
“找我做什麽?楓麒現在給她做個二額駙,我都沒說什麽,你與她的事,我也答應了,我這輩子就你們兩個,結果都給了她,她還想怎樣?”薛一華現在對沐靈兒是有說不出的意見。
“父親,你不能責怪靈兒啊,我與她之間,那是我先動心的,至於哥哥,更是與靈兒無關,靈兒那個時候還小啊,不能算在靈兒身上……”薛楓麟不想讓父親這麽看待靈兒。
薛一華擺擺手,“罷罷罷,你也不用說了,我也知道你這個孩子是鐵了心的要維護她,我就算是再說什麽,再做什麽,你的心也是不能更改的,你這孩子看著好商量,你決定的事,卻像你哥哥一樣,很難改變。”
“父親,楓麟知道父親是心疼孩兒,隻是靈兒真的很好,我能與她相知相守,這也算是最大的幸福了。”
薛一華歎了一口氣,說:“好在沐靈兒也不俗,配你也行,隻是我就是為你們兄弟兩個不值,你們每一個人都是絕色人物,怎麽就會與同一個人牽上了姻緣呢?”
“嗬嗬,父親,這也是因為靈兒各方麵都是極好的,而她自由身體不好,又是那麽可憐讓人心疼,所以月老才格外疼惜她啊,多給她配上了幾段姻緣,否則讓別人可怎麽辦啊?不要說別人,就說我吧,若是我與靈兒隻是有緣無分,那一定會遺憾終生的。”
薛一華經過薛楓麟的開解,心情好多了,“你啊,為了一個沐靈兒竟然會哄為父,真是不容易啊,好吧,以後關於你與她的事,我就不再說什麽了,隻要你覺得開心就好,現在我就希望你哥哥能早些看開,早些回來就好了,唉,你有時間也勸勸你哥哥,雖然我也知道你哥哥是個不聽勸的,但是我總希望他能恢複自由身就好,說道你哥哥,我就氣的不行,明明沐王府也同意給你哥哥合離書了,你哥哥為什麽不答應呢?難道說他是在乎名聲不好聽?可是他也不應該是這種人啊,唉,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隻想著他能離開沐靈兒就好了……”
“父親,怕是哥哥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靈兒了……”薛楓麟低聲說道,剛才聽著父親對哥哥的擔憂,薛楓麟更是害怕父親會遷怒到靈兒身上,頓時覺得他先來見父親,並且平息父親的怒火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你聽到了什麽?”薛一華皺起了眉頭。
薛楓麟這才緩緩地沐靈兒來丞相府的目的說了一遍。
果然,薛一華一聽此事,大怒道:“她還好意思來?今天我也不管她是不是什麽郡主了,我就依她公公的資格要她還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兒子給我……”
“父親,你聽我說……”薛楓麟忙擋在了前麵。
“你走開,你是我的兒子,我固然心疼,楓麒更是我的兒子,我是不知心疼更是內疚啊,現在楓麒生死未卜,我這個做父親的就不能給兒子討個公道嗎?”薛一華是又氣又急。
“父親,他是我的親哥哥,我當然也是擔心萬分,若是哥哥在沐王府受了委屈,我也是要靈兒給我一個說法的,可是父親,事情不是你想的哪樣,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再說其他的事好不好?”薛楓麟祈求的看著薛一華。
薛一華雖然心中千萬的不情願,但是他也明白薛楓麟的心意,況且經過薛楓麟這一阻攔,理智慢慢恢複,他也明白了此事不簡單,耐住性子讓薛楓麟說了起來。
薛楓麟這才把薛楓麒為靈兒出門學醫的是說了一遍,並且重點說了薛楓麒因為沐靈兒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