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還沒有走到大殿,就看到很多體態健壯的人分站在大殿的兩側,而上香之人,也就是他們的頭,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早已上完了香,隻身負手站在庭院中,似乎是在觀察著周圍的景致,可是從他的神態中卻沒有看到絲毫的情緒波動,要麽是他見多識廣,對西涼國宗廟的輝煌建築以及周圍的自然風光沒有看在眼中,要麽就是他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慧空覺得這兩者都占,因為這個男人,雖然穿著普通的商販衣衫,可是他散發的威嚴與氣勢,卻是不能忽視的,就像是哪個優雅的沐郡主一般,不管如何偽裝,自身的氣質很難掩藏,況且這個男人也不屑隱藏,眉眼的自信與狂妄,是那麽的顯而易見。


    慧空暗自搖搖頭,不知道宗廟今年是怎麽了,一再的迎來不起的大人物,隨即信步往前走去,可是還沒有走到大殿,哪些體格健壯的人就擋住了他的去路,慧空施禮,說:“老衲是本寺的主持慧空。”說著就看向了哪個王者風範的人。


    蕭禦涵定定的看著慧空,像是在確信事情的真假,過了幾秒鍾,這才擺擺手,慧空也得以走上前向蕭禦涵行禮,蕭禦涵隻是輕微的點點頭,就算是還禮了。


    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慧空再次確信了來人非富即貴的身份,可是對方不說明,他也樂得裝作不知,隻是笑著說:“請問施主,有什麽事是慧空可以效勞的嗎?”


    蕭禦涵盯著慧空不說話,好像在思索這個問題。


    不一會兒,雙福急匆匆的快步走過來,向蕭禦涵行禮,然後點點頭,算是給了蕭禦涵答案。


    蕭禦涵這才轉向慧空,低沉的嗓音說道:“給我一處單獨的院落,我要在這裏參拜禮佛。”


    禮佛?慧空看了蕭禦涵一眼,說什麽也沒有看出這個鋒芒畢露的人是一個信佛之人,繼而就想要推脫掉,“施主有心禮佛,我們佛門應該是滿心歡愉,可是現在卻有不便之處,還請施主見諒。”


    雙福在蕭禦涵的示意下,走到慧空的麵前,笑著低聲說:“慧空主持,你放心,我們不會打攪到佛門清修,更不會到後院騷擾嬌客的。”說著拿出了一個玉牌放在了慧空的手中。


    慧空一愣,卻也很是謹慎的說:“請施主稍候,慧空馬上就來。”說完轉身往後院走去。(.)


    慧空來到了東苑,卻得知沐靈兒還在休息,想到大殿上的人不像是個有耐性的,隻得讓侍從前去通報。


    過了一會兒,慧空才得以允許到外室去見沐靈兒,這時沐靈兒緩緩的從內室走了出來,歉意的說道:“沐靈兒貪睡,慧空師傅,失禮了。”


    “不,失禮的是老衲,如若不是有要緊的事要詢問一下沐郡主,老衲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攪沐郡主。”慧空更是恭敬。


    “慧空師傅不必這麽謙讓,算起來還是沐靈兒打攪到宗廟內各個師傅們的清修呢。”沐靈兒一直保持著優雅的微笑,進而說道:“慧空師傅,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慧空聽到了沐靈兒這幾句話,臉上的笑容忽然展現出來,說:“前院大殿來了一個怪異的香客,說是想要留在廟宇中參佛,原本老衲是不想應允的,可是他拿出了這個,老衲想問,這東西,沐郡主可認識?”


    沐靈兒仔細的觀察著令牌,說:“這是沐王府的令牌,隻是不知道怎麽會落入到旁人的手中,靈兒接管沐王府時間尚短,也許是爹爹生前贈與別人的也說定。”


    慧空微笑著看著令牌,問:“郡主對香客留宿有何意見?”


    “嗬嗬,慧空師傅這話說的有趣,你是宗廟的主人,我不過是個客人,更是你的晚輩,宗廟有誰進入,這應該是慧空師傅說了算。”沐靈兒把問題又推給了慧空,不過她知道慧空不會讓她失望的。


    果然,慧空笑著說:“沐郡主既然這麽說,老衲就知道該怎麽辦了,沐王爺英明睿智,看人不會錯的,老衲這就去安排他們的住宿,沐郡主,多多打擾了。”說完就緩慢的離開了。


    沐靈兒微笑著看著慧空的背影,這時暖兒從角落處走了出來,擔心地問:“郡主,我們這麽做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留下他的人又不是我。”沐靈兒說的很是輕鬆。


    “呃……郡主,他們不是你留下的,可是哪塊玉牌是你送給他……”


    “噓!”沐靈兒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笑著說:“玉牌是我失落的,不是我送出去的,你要記住哦。”


    暖兒想到事情的發展經過,不由得直歎氣,沒想到郡主會變得這麽滑頭。(.)


    今天沐靈兒上完早課,剛剛回到院落,暖兒就像以往一樣去給沐靈兒預備好小點心,卻看到了一個小沙尼在向她眨眼睛,這讓她覺得很不自然,仔細一看,才發覺這個人竟然是蕭禦涵身邊的雙福,看到雙福偷偷地指了指沐靈兒的方向,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後來暖兒想到了在京城的時候,沐靈兒曾經善待過雙福,還對他另眼相看,這才讓她最終下定決心帶著雙福來到了沐靈兒麵前。


    沐靈兒見暖兒讓一個小沙尼端著她的茶水走了進來,而暖兒自己卻是侍立在側,這讓沐靈兒覺得不同尋常,要知道暖兒對她的飲食都是親力親為,現在卻是交給了一個外人,隨即對這個小沙尼多看了幾眼,這才發現了小沙尼竟是雙福假扮的,壓下心頭的異樣,狀似無意的問道:“你在宗廟修行多少時間了?”


    “不過是三年時間而已。”雙福順勢說道。


    沐靈兒繼續問道:“這麽年輕就來修行,真是不容易啊,隻是,你的家人怎麽會同意的?”不知道雙福的到來是自願的,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希望他不是自作主張。


    “家人很是讚成,想當初,他們是與小的一起來到這兒的,雖然他們也很想留下參佛,可是因為宗廟不是一般的廟宇,所以……”雙福說到這裏就不再說下去了。


    沐靈兒頓時沉思了起來,雙福的意思就是說他來到這裏是蕭禦涵同意的,而且蕭禦涵也跟著來了,這讓她在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感到很是費解,不僅僅是蕭禦涵的態度,還有蕭禦涵來沐氏宗廟的目的。


    沐靈兒看到雙福望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擔憂與急切,隨即更是皺緊了眉頭,沐靈兒知道雙福這是在等待她的回話,她應該怎麽做,她要幫助蕭禦涵他們留下來嗎?要知道蕭禦涵的身份實在是不適合留在沐氏的宗廟,而且蕭禦涵隻要說明自己是南宿國的皇,那麽慧空一定會率眾迎接的,所以說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她出麵,但是看到雙福改裝的樣子,想也知道蕭禦涵是打算隱瞞身份了,既然如此,她又該怎麽樣呢?她是裝作什麽都不明白,錯過這次與蕭禦涵相逢的機會,還是……


    最後沐靈兒在雙福與暖兒熱烈的眼神中起身,然後什麽也沒說的離開了,這讓暖兒有些費解,雙福更是失望之極,沐郡主這麽做,這是不是就代表著她還不想見主子?她拒絕接受主子的幫助?如果是這樣的話,沐郡主又該怎麽改變現在的處境呢?


    雙福耷拉著腦袋,不知道該如何向蕭禦涵解釋,要知道蕭禦涵難得會放下過去的糾葛,主動的來到這兒,這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現在卻又被沐靈兒拒絕,隻怕是蕭禦涵會大發雷霆吧,至於他這個挑起事端的人,更不用說了,一定會被修理的很慘。


    忽然間雙福看到了沐靈兒離開的座位上多了一塊玉牌放在哪裏,雙福轉念一想馬上就明白了沐靈兒這就是表明了她的態度,也不再猶豫,悄悄地拿著玉牌就去找蕭禦涵了,所以這才有了慧空詢問沐靈兒這一幕。


    沐靈兒是不明白蕭禦涵的真實想法,也不知道蕭禦涵改裝來到這兒的目的,而且她也知道她現在的狀況很糟,不管做什麽,都有上千雙眼睛在盯著,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與蕭禦涵有過多的糾纏,為的就是保護蕭禦涵,不要蕭禦涵像她一樣,被玉佛宮給惦記上,隻是,沐靈兒還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弄清楚,而且她也有很多話想要對蕭禦涵說清楚,如果錯失了這次機會,她還能不能與蕭禦涵見麵這都成了一個問題,隨即就給雙福留下了玉牌,這不僅僅是幫助了蕭禦涵他們,也是在幫助她自己。


    慧空回到大殿的時候,看到蕭禦涵已經皺著眉頭在等待了,當然,蕭禦涵沒有給慧空說話的機會,直接問道:“我們的院落在那裏?”。


    “呃……”慧空一愣,拿著玉牌說:“剛才已經找沐郡主確認過了,這確實是沐王府的玉牌,若是在平時,施主來寺院上香,我們自然歡迎,可是現在寺院裏有三皇女與沐郡主在這兒修行禮佛,按理說是不應該招待外賓的,既然沐王府的玉牌在這位公子這裏,那麽公子的人品應該是沒問題,所以請公子隨我來……”


    蕭禦涵很不耐煩的說:“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告訴我院落在那裏就好。”說著就從慧空的手中搶走了玉牌,然後直接往前走去。


    慧空看著空空的手,再看看蕭禦涵的背影,不由得啞然失笑,嗬嗬,還是個急脾氣的。


    雙福忙上前打圓場,“慧空主持,請不要介意,我家主子,嗯,有點累了,所以脾氣就跟著有點,有點哪個……嗬嗬……”


    慧空笑笑,“老衲看得出你家主人心事太重,寺院就是個洗淨心靈的地方,希望你家主人在這裏能卸下心中的包袱,好輕鬆的步上人生路。”


    雙福笑的很是燦爛,“借您吉言,嗬嗬……”如果在這裏,主人與沐郡主能有一個好的結果,那麽他以後一定會吃齋念佛,感謝上蒼。


    慧空帶著雙福來到一處單獨的小院,見到哪些侍從早已在小院四周站好了,轉而對雙福說:“他們應該是你們的侍衛吧?忠心護主是好事,可是他們的殺氣太重,戾氣也太明顯,與這兒的祥和氣氛有些格格不入,其實依老衲看,有時候不必太局限於形式,心弦繃得太緊,也會物極必反。你看我們的後院的西苑住著三皇女,東苑住著沐郡主,她們何等尊貴的身份,卻也沒有這麽大的排場。”


    雙福的眼睛一亮,“多謝慧空主持,多謝多謝,雙福會勸告我家主人的。”


    雙福感覺這個慧空主持絕對不簡單,如果他不是明白他們的身份,他就是站在沐郡主這邊,不管怎樣,在他沒有表現出什麽惡意的情況下,還是多加小心的好。


    慧空笑著點點頭,也不再多言了,他心裏很是清楚,宗廟的安寧已經遠去,即將到來的是未知的風雨,不過天氣就是這樣,晴空萬裏能讓人心情舒暢,烏雲密布也能讓人不一樣的感受。


    慧空走後,雙福忙到蕭禦涵身邊伺候,見其他的人輕手輕腳的在小院中按照蕭禦涵的生活習慣忙碌著,而他的主子蕭禦涵卻坐在庭院之中,低頭看著玉牌沉思著。


    “主子,慧空主持已經離開了。”雙福看著陰晴不定的蕭禦涵,自然比往常更是小心一些。


    “哼,囉囉嗦嗦的,換做是以前,我早就處置了。”蕭禦涵冷哼一聲。


    雙福知道蕭禦涵不喜歡等待,更不喜歡別人質疑他說的話,往往都是他一個眼神到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就要忙去施行,否則就會以懶惰受到責罰,就是滿朝的大臣們,也是在蕭禦涵下決斷之前,會說出自己的看法,若是蕭禦涵說出了判決,他們絕不會有異議,而且會馬上執行,因為他們伺候的主子就是這麽獨斷獨行。今天慧空犯了蕭禦涵兩個忌諱,怪不得讓陰沉的主子差點發火,雙福見蕭禦涵沒有直接下達處罰的命令,這就說明主子是不會與慧空主持過不去的,隻不過是他的心裏不痛快而已。


    ------題外話------


    親們,閑有事回老家,周一恢複,親們可不要拋棄閑哦!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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