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聽到沐芸月這話,更是厲聲高喝道:“小的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我們南宿國皇後的安全,不管在哪裏!”頓了頓繼續說道:“況且我們皇臨走前交代了,在西涼國要格外的小心,因為要加害我們皇後的人源源不絕,所以要時刻防備著,不管是皇後的什麽人,都要留心。”


    “這是什麽話!”沐芸月氣的是怒火高漲。


    沐靈兒卻在一旁笑得很是歡暢,不愧是蕭禦涵的手下,一樣的又臭又硬,看著沐芸月要出門與侍衛爭鬥了,這才開口說道:“二皇姐,你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與侍衛也計較起來了?你不是常說與下人多講一句話,那都是降低你皇女的尊嚴嗎?”


    “哼!”沐芸月氣悶的坐回到了木椅上。


    沐靈兒走到了房門口,對外麵的侍衛,笑著說:“沒事的,二皇姐是要與我這個即將遠嫁的人閑話家常,叮囑一番嘛。”然後看似低聲,卻也用了在場的人都聽的到的聲音說:“我這個郡主又要有新家了,而比我年長的二皇姐始終是孤家寡人一個,想來心裏是有些不痛快的,所以聲音大了一點,你們不用多心。”


    這讓侍衛們一陣暗笑,悶悶的應允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而沐芸月卻是咬住了牙根,並未作聲,隻是惡狠狠地看著沐靈兒。


    沐靈兒無視沐芸月的眼神,坦然自若的坐在的位子上,輕笑著說:“現在就不會再有人來打攪到二皇姐發脾氣了,二皇姐,你盡可以把你心中的不滿都說出來了,如若不然,你一定會憋壞的。”


    “哼!”沐芸月現在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冷聲說:“不要這麽篤定,你隻要一天沒有與蕭禦涵正式完婚,南宿國皇後的寶座是誰坐就很難說的。還有哪些沒腦子的侍衛,竟然就這麽直呼你為皇後,還真是愚不可及!”


    “二皇姐說的極是,隻不過蕭禦涵就是個死腦筋,他說在他心裏,已經認可我是他的皇後了,至於儀式什麽的,嗬嗬,他說那隻是給外人看的東西而已,你看看這些侍衛,他們會這麽稱呼我,那也是蕭禦涵的吩咐呢。”沐靈兒輕笑著說。


    沐芸月的拳頭緊了又緊,怒聲道:“沐靈兒,你別太囂張,你這個皇後未必能當的,就算是你收服了蕭禦涵的心,你以為薑清合與沐雅月他們會笑臉恭送你去做皇後?不要說他們了,就說我,我也不會同意!”


    “嗬嗬……”沐靈兒歡快的笑了出來,真誠的說道:“沐芸月,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一點,你從來都不對我說違心的話,你對我的厭惡永遠都是表現的那麽明顯,不像他們,虛虛假假的,也不怕自己憋出內傷來。”


    沐芸月輕蔑的看向沐靈兒,“這是當然,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值得我說出奉承的話,除了……”沐芸月忽然想起了哪個她從骨子裏就鄙視,卻又不得不依賴的夏侯妍,隻有她,才逼迫她委曲求全,轉而看向沐靈兒說道:“我告訴你,就算是你順利到了南宿國,別忘了還有一個寵妃夏侯妍在哪裏,現在的夏侯妍可不是以前唯唯諾諾,任由你整治設計的商賈之女了,沐靈兒,這可是你自己布好的棋,你就自己好好享受吧!”


    沐靈兒迎向沐芸月嘲諷的眼神,笑著說:“那又怎麽樣?在西涼國的時候,我是郡主,她是商賈之女,我是皇族,她是平民,到了南宿國,我是皇後,她是妃嬪,我怕是君,她是臣,她又能把我怎麽樣?”


    “哼,不用說的這麽好聽,現在的夏侯妍可是光芒四射,今非昔比,到時候你就知道她的厲害了。”沐芸月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夏侯妍大戰沐靈兒的情景,她們兩個人最好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沐靈兒忽然湊上前,神秘地笑道:“二皇姐一向是目中無人,能入二皇姐眼的人更是少而又少,現在卻對夏侯妍高看一眼,難道說你已經領教過夏侯貴妃的本事了嗎?”


    “啪!”沐芸月一下子站了起來,“她算什麽東西!飛上了枝頭就以為自己是鳳凰嗎?哼,依靠男人的寵愛就耀武揚威起來,也不想想,男人是全天下最不可靠的東西,等到這份寵愛消失,她就是一個最不值錢的賤貨!”


    “嗬嗬……”沐靈兒輕笑了起來,“看來夏侯妍讓二皇姐很不開心呢,否則二皇姐也不會不顧身份的說出這麽多自賤身份的話來。”


    沐芸月臉一紅,惱羞成怒的說:“不用給我說這麽多,我會好好看著你怎麽死!”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哦,等一下,二皇姐。”沐靈兒忽然出聲阻止了沐芸月的離開。


    沐芸月不耐煩的轉過身,問:“幹嘛?未來的南宿國皇後,你還有什麽指教?”


    沐靈兒笑著說道:“請二皇姐代我好好謝謝三皇妹,如果沒有她,怎麽會有今天的我,同樣的,我也應該謝謝二皇姐,如果沒有當初二皇姐幫三皇妹相出了這個點子,依照三皇妹的膽識與腦筋,也做不來今天的事。”


    沐芸月覺得沐靈兒笑意盈盈的模樣很是礙眼,恨不得上前踩上幾腳,可是她更恨哪個壞了她大事的沐恩月,都是因為她,才有今天最尷尬的局麵。


    沐芸月從東苑離開後,直接來到了沐恩月的住處,看到秋荷他們都在門外侍候,也沒有責罵,而是直接走進了房門,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惡心的味道,差點把沐芸月逼退出去,捏著鼻子,這才看到屋內的景致器皿都摔碎,昂貴的綢緞衣物都剪爛,精美的菜肴與烏黑的湯藥更是混合其中,頓時眉頭更是皺緊,“這是怎麽回事?”


    秋荷小心的回答道:“禦廚做的食物不合三皇女的胃口,湯藥又覺得太苦,不肯服用。”


    沐芸月捏著鼻子,“混帳東西,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嗎?這是皇女居住的臥房嗎?這是豬圈!快,給我打開窗戶!”


    “不……不準!”沐恩月顫巍巍的從昏暗的內室走了出來,一身白色的裏衣已經成了灰白色,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不過因為時間過長已經發黑。頭發更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打理,就這麽散亂在四周,遠看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


    沐芸月見到沐恩月這樣,一愣,不悅的說:“沐恩月,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啊?你真瘋了是不是?”


    “嗬嗬……”沐恩月的笑聲很是滲人,冷笑著說:“瘋了好,瘋了就不知道痛苦了,不知道失去司徒哥哥的痛苦,不知道被親人拋棄的痛苦,不知道被親姐姐出賣背叛的痛苦,嗬嗬,瘋了好,瘋了好啊……哈哈哈……”忽然間仰天大笑起來,掀起了擋在麵頰的頭發,滑向了兩邊,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臉。


    沐芸月被沐恩月的舉動嚇了一跳,強自鎮定的問:“你幹嘛把自己的白布都除去?你真的不想好了是不是?”


    “哼,就算好了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的不能見人?”沐恩月現在是很明白自己這張臉是徹底的毀了,死死地盯著沐芸月,怨恨的問道:“二皇姐,小妹問你一句,就算是我現在完好如初,你們還會認我嗎?你們還會讓我回到京城嗎?你們還會讓我做西涼國的三皇女嗎?”


    沐芸月撇過臉去,不去看沐恩月現在的模樣,冷聲說:“沐恩月,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不要怨別人。”


    “嗬嗬……”沐恩月自嘲的笑笑,“我有什麽資格怨別人?我隻能怨恨我不如沐靈兒狡詐,我隻能怨恨我沒有早些把司徒哥哥搶到手,我更怨恨自己為什麽投胎到皇家?!”


    沐芸月直接轉過過身,冷漠的說:“哼,你有這種見識,也算不錯了,那麽你就下輩子睜大了眼睛,別再來皇家,如果你還是這麽沒腦子,就是哪些名門望族,你也不用去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


    沐芸月直接對秋荷吩咐道:“三皇女身體虛弱,需要靜養,以後禁止別人來探望,更不要讓三皇女走出房間,為了保持房間的整潔,把多餘的家具都搬出來吧,還有,三皇女既然不喜歡曬太陽,那就直接把窗戶封死好了,對了,以後給三皇女的餐具也換成木頭的,這樣就不會摔壞了,新皇剛剛即位,我們要節省才是。”


    “是,二皇女。”秋荷忙答應著,同時也驚歎沐芸月的心狠,這簡直就是軟禁了沐恩月,而且還給了沐恩月最低賤的待遇,不知道她這個一向心高氣傲的任性主子怎麽承受得了。


    沐恩月把沐芸月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眼淚早就無聲的流淌了下來,看著房門再次關閉,她的心也徹底粉碎了,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她怎麽還能奢望沐芸月會憐憫她?她怎麽還能奢望自己還能堂堂正正的走出這間房間?她真是太自不量力,也太高看她的親姐姐了……


    秋荷安排侍從們進屋搬家具,看見沐恩月趴在地麵上,慢慢的走過去,低聲說:“三皇女,你……你多多保重吧。”


    秋荷很明白,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若是受到這樣的處罰,剩下的就是熬日子了,而且往往都活不了太久,就算是活下來,也不能是個正常人了,沐恩月自幼就是養尊處優的皇女,囂張跋扈習慣了,現在卻淪落到了這個地步,那麽沐恩月的下場可想而知,她雖然很恨平日裏拿他們不當人的沐恩月,可是麵對一個將死之人,也沒有必要太計較了,試想一下,她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待遇,就已經足夠讓沐恩月死上千百次了。


    不一會兒,房間就剩下了一張床,床上也隻不過留下了一個枕頭,一床錦被,除此之外就是沐恩月一動不動的躺在地麵上,如果不是因為沐恩月還流淌的眼淚,一定會被人以為這是一具沒有生命屍體,不過,這也差不多了,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裏,空空落落,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力。


    而在沐雅月這裏,收到了沐恩月派侍衛送來的書信,沐雅月根本就沒有拆封,原以為這一定是沐恩月哭訴的信件,她知道薑清合對沐恩月的態度,她雖然做女皇,但是她也不能違背太後的旨意啊,所以她這個做姐姐的就算是看了,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會弄得心情不好,以至於她的做法就扔到一邊,全做沒有收到。


    可是時間不長,沐芸月派人也送來了書信,沐雅月就不得不看了,因為她相信沐芸月不會胡來,而且她在沐芸月臨走之前,交代沐芸月要好好的‘招呼’沐靈兒,也許這是沐芸月的捷報,所以沐雅月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還沒有看完,沐雅月就站了起來,渾身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薛一華見了,很是不解,試探的問:“女皇,有什麽需要老臣效勞的嗎?”


    “不,不,不用你,我,我現在就去把她殺了,這個禍害,真是沒有她做不出來的……”沐雅月氣憤的大吼著。


    薛一華怔住了,沐雅月懦弱無才,很少動殺機,現在卻是直呼要自己去殺人,看來這件事真的是不簡單,神情戒備的看著沐雅月在書案上翻找著什麽,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份信件,粗魯的撕開後,隻見沐雅月的神色更是不對了,然後抓著這兩封信就跑了出去,這一次薛一華沒有多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宗廟哪邊有了變動,現在能給沐雅月去信的也隻有沐芸月與沐恩月了,隻是不知道沐雅月剛才說的要殺的哪個‘她’是不是指沐靈兒了,如果是的話,這對西涼國有著決定性的影響,而他也要重新想想該怎麽繼續下一步,也許他真的可以隱退了。


    薑清合看著衝到他麵前的沐雅月,頓時皺起了眉頭,“雅月,怎麽說你現在也是一國的女皇了,要做到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安之若素,讓人看到你如此驚慌失措,不知道的還以為要亡國了呢。”


    “太後,現在就不要說雅月了,因為這真的與亡國差不多了啊……”沐雅月忙把沐芸月的書信遞了過去。


    薑清合忍住心中的不悅,粗略的看了一遍,原本慵懶的半躺在軟榻上,猛地就坐了起來,眉頭一皺,“這是怎麽回事?沐恩月怎麽會做出這麽糊塗的事?”然後又看向沐雅月,“你有沒有調查清楚,這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薑清合的心裏,始終還是不相信沐芸月的,說不準這是她謊報的事情也說不定呢。


    “太後,這怕是真的,因為恩月也這麽說。”沐雅月看了看手中已經被她攥皺的信紙。


    “拿來。”薑清合的慵懶神色早已不見,眉頭微微皺起。


    “這……”沐雅月有些猶豫,“太後,還是不要了吧?”


    薑清合直接伸出了手,不悅的神情顯然易見。


    沐雅月這才萬不得已的把沐恩月的書信交給了薑清合,然後心就緊鎖著,隻聽到薑清合怒拍桌子的聲音,這才暗暗地歎了一聲,果然還是生氣了,當初她看到沐恩月的書信時,也是氣了一個半死,因為沐恩月在書信了說了她給蕭禦涵下藥,設計沐靈兒成為了蕭禦涵的人的整個過程,而且沐恩月還自鳴得意的向她們邀功,並且要他們趁機把沐靈兒是淫婦的事公布於眾,想要他們處罰沐靈兒。


    “哼,愚蠢的東西!說沐靈兒是淫婦,那麽蕭禦涵是什麽?蕭禦涵豈不是奸夫?而且蕭禦涵在西涼國的地麵上被下藥,這話傳出去,就是蕭禦涵不與我們算賬,其他的兩個國家能輕饒了我們?沐恩月究竟有沒有腦子?”薑清合氣的怒瞪著雙眼。


    “是是是,這一次小皇妹是做事魯莽了……”沐雅月忙在一旁勸說著,每次沐恩月讓薑清合生氣,都是她來滅火,試想一下,她這個做姐姐的也算是很不錯了。


    “不準再說她是你的妹妹!我薑清合沒有這麽愚蠢的女兒!”薑清合恨不得當初就沒有生下她。


    沐雅月聽到薑清合這話,頓時一哆嗦,父後不會是真的不要恩月了吧?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太後,芸月說蕭禦涵要迎娶沐靈兒做他的皇後,我們可怎麽辦?”


    “怎麽辦呐,怎麽辦,你說怎麽辦?”薑清合怒瞪著沐雅月,一個就隻知道問怎麽辦,另一個隻知道闖禍,剩下一個還與他異心,不能用,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沒有後代的好,哼,都是沐冰薇哪個死女人,一定是她不好,才會生出了三個討債的來跟他過不去!


    沐雅月一哆嗦,小聲說:“孩兒是不想成全沐靈兒,若是她成了南宿國的皇後,以後一定會挑撥蕭禦涵與我們過不去,對我們西涼國就是一個威脅了,而且沐靈兒不是省油的燈,好不容易把她貶到宗廟,原想著就這麽控製她,折磨她一輩子,若是讓她逃脫了宗廟,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抓住她了,所以說雅月以為一定要阻止這樁婚事。”


    薑清合的臉色好看了一點,聲音卻依舊帶著怒氣,問:“那麽蕭禦涵哪邊,你就不怕他會出兵討伐我們嗎?”


    “這……”沐雅月害怕起來,“當然害怕啊,以前的時候是害怕蕭禦涵為了夏侯妍出兵,現在我是害怕蕭禦涵為了沐靈兒出兵,難道說我們西涼國注定與南宿國一戰?”唉,她可是剛剛即位啊,還沒有過幾天的好日子,就這樣心驚膽戰的,真是老天不公啊。


    “哼,就知道你也是個廢物!”薑清合鄙視的看著沐雅月,“不過你比哪個愚蠢的笨蛋強一些,最起碼你不會自以為是的給我招惹是非。”


    沐雅月聽到薑清合對她的評價,心裏很是不舒服,可是她始終不敢爭辯,隻是低垂著頭,默默地忍受著。


    薑清合閉上眼睛想了想,忽然輕聲說道:“宗廟已經建立很多年了,也該是時候重新翻修了。”


    “呃……太後,這是什麽意思?”沐雅月隱隱的感到了不安,卻不敢再說下去了。


    薑清合瞥了沐雅月一眼,說:“先給蕭禦涵去書信,就說我們同意了這樁婚事,他隨時都可以來迎娶沐靈兒,再把這件喜事通報整個西涼國,就是其他兩國的君主,也要告訴一聲。”


    “什麽?太後,真的要這麽做嗎?”沐雅月不敢相信的問,她還以為薑清合會想辦法破壞這樁婚事呢。


    “對,還要對薑清合來說。我們希望婚事越早舉行越好,因為最近西涼國白事過多,正好可以借助沐靈兒的這樁婚事去去晦氣。”薑清合的怒氣逐漸逝去,甚至臉上還露出了笑意,隻不過這個笑容在外人看來有些心寒。


    “是,太後。”沐雅月低垂著頭顱,無力的回答道,隻要想到沐靈兒從此龍歸大海,她也要對她卑躬屈膝,她就恨得牙癢癢。


    “哼!”薑清合輕蔑地看著沐雅月,冷淡地說:“為父知道你最討厭的就是沐靈兒,為了不給你造成困擾,也為了不給西涼國帶來危機,我們當然要破壞這樁婚事,隻是蕭禦涵哪邊也不能直接拒絕,所以我們要想一個最完美的計劃除去沐靈兒,這樣讓蕭禦涵徹底死心,也給了世人一個最好的解釋”


    沐雅月一下子來了精神,激動的問:“太後,我們要怎麽除去沐靈兒呢?”沐雅月對沐靈兒已經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特別是這一次看到沐靈兒差點就撿到高枝逃離了她的掌控,她更是焦急了起來,隨即下定決心還是盡早除去的好。


    薑清合微微一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宗廟應該翻修了。”


    沐雅月由迷茫到了清醒,但是仍瞪大了雙眼看著薑清合,結結巴巴的問:“太……太後,不會是真的吧?真的要這麽做嗎?”


    薑清合端起了茶杯,優雅的喝茶,沒有說話。


    沐雅月有皺起了眉頭,“可是宗廟突然著火的話,這不是太突兀了嗎?而且死的人恰恰的是沐靈兒,這換做是誰也不會相信這是個意外吧?”


    “當然不會這麽簡單,沐靈兒好歹是郡主,燒死幾個和尚就算是給她陪葬了。”


    沐雅月點點頭,“嗯,這樣也好……”隨即低頭沉思著該怎麽通知沐芸月她們兩個離開。


    “再加上沐芸月與沐恩月,這樣就更有說服力了。”薑清合在一旁冷淡的說道。


    “什麽?!”沐雅月不敢相信聽到的,隨即小心的詢問道:“太後的意思是說要把芸月與恩月一起燒死嗎?”


    “這是當然,否則別人又怎麽會相信這是一場意外?”薑清合麵無表情的說道,好似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可是她們是我的妹妹啊!”沐雅月就算是再怎麽不喜歡她們,也不想親自結果了她們的性命。


    “哼,一個隻知道闖禍丟臉,一個就想著謀奪你的皇位,也隻有你會把她們當做親人,她們可沒有把你當做姐姐啊。沐雅月,你要知道,一登九五,六親情絕,否則你就等著被人生吞活剝吧。”


    薑清合冷淡的話,讓沐雅月沉默著,不再為她們爭辯了。


    薑清合進一步說道:“對外的理由就說沐恩月瘋了,知道沐靈兒要外嫁,就點燃了宗廟的燭火,要與沐靈兒同歸於盡,最後是整個宗廟成了灰燼,朝中的老臣都知道沐恩月與沐靈兒不合,把這件事安在沐恩月身上,這最合理了。”


    沐雅月沒有再說一句話,權當默認了薑清合的做法,給薑清合行禮後,就退了出去。


    隻是走出了太後殿,沐雅月就虛弱的差點跌倒,一旁的侍從忙上前攙扶著,這個時候才發覺沐雅月的整個後背都已經濕透了,身子更是在輕微的打擺,而且臉色蒼白,眼神慌亂,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女皇在進太後殿時,還一臉的憤怒,怎麽這麽一會兒就成了這個模樣?忙說:“皇,小的找太醫來吧?”


    “不……不能去!”沐雅月忙阻止道,隻見她緊緊地抓住侍從的手腕,咬住嘴唇,想要努力地克製心中的恐慌,對,就是恐懼,剛才薑清合毫不猶豫的就說要燒死沐芸月與沐恩月的神情,讓沐雅月一輩子都忘不了,大家都說虎毒不食子,為什麽她的父親就會這麽殘忍?不管怎麽樣,她們都是他的親生女兒啊,就算是她們再不好,也不應該輕易地奪取她們的性命啊!難道說她的父親比畜生還要無情血腥?


    沐雅月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麽她一直都不敢接近薑清合了,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一直都覺得薑清合是危險的,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沒有錯,可是她現在寧可她的感覺是錯的,因為沐芸月與沐恩月被當做棋子殺死之後,那麽就應該輪到她了,隻要想到沐芸月她們要被活活的燒死,沐雅月就感覺從心底深處有一股股的寒心直往上湧,這讓她情不自禁的開始打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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