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楓麒看到沐靈兒這樣,一挑眉,直接問道:“你拒絕我?”


    “不!不!不!”沐靈兒忙擺手,她知道得罪薛楓麒的下場,她已經在容若這裏不好過了,再在薛楓麒這裏討不到好處,那麽她就隻能苦哈哈的熬日子了。


    薛楓麒聽到這話,這才鬆開了眉頭,坐在了沐靈兒身旁,給沐靈兒把脈,藥浴不僅是給沐靈兒去味的,也讓她全身放鬆了下來,打開了她的穴位,加上薛楓麒在沐靈兒熟睡中給她灌上了好幾碗湯藥,然後通房,給沐靈兒許些生命力,來不及休息,又給她針灸與推拿,終於等沐靈兒清醒,有添加了一碗大補的湯藥,這才讓沐靈兒緩了過來。


    沐靈兒見薛楓麒沒事了,在心裏舒了一口氣,接著又開始想在容若哪裏又該怎麽相處,思前想後,也隻有歎氣的份,不過,她沐靈兒雖然不能摸清薛楓麒的脈相,但是對容若卻是八九不離十,那就是容若隻要默許了薛楓麒救她的方式,這就是說容若暫時不會要她的性命,更不會要薛楓麒他們的命,隻要確準了這一點,那麽剩下的一切都好說了。


    薛楓麒坐在了沐靈兒身側,低聲說道:“你這一次很是凶險,這段時間給你補回來的生命力竟然都被你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有下一次,就是怕是要我們幾個都聚齊,才能救活你,你要知道你體內還缺少火命格的生命力。”


    沐靈兒依偎在薛楓麒的懷中,仰起頭輕啄他的下巴,笑著說:“有你在,我做什麽都不怕,就算是真的救不活了,我也無所謂,我知道我一天就是賺一天,已經夠本了。”


    薛楓麒斜眼看向沐靈兒,冷冷的不說話。


    沐靈兒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得不說出了實話,“我很惜命,我也貪生怕死,我是算準了你能救我,我才敢這麽冒險的,因為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否則我現在就是死了,也是死不瞑目。”雖然沐靈兒知道薛楓麒不屑人情常識,對勾心鬥角的事也不甚明白,但是沐靈兒在薛楓麒冷清目光的注視下,就不能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在薛楓麒麵前說謊很難,在薛楓麒麵前保持鎮定自若,也很難,特別是在她對薛楓麒敞開心扉的之後,在她的心裏,薛楓麒是她的家人,她不能對自己的家人保持距離,也不能欺騙自己的家人。


    薛楓麒好像早就知道了沐靈兒的話,對她的進一步解釋,沒有很大的反應,隻是輕吻她的額頭,擁抱著散發暖意的人。


    在薛楓麒與沐靈兒你儂我儂的時候,李老夫子這邊可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跟隨著陰沉著臉的容若往外走,不敢多說一句話,特別是在看到容若抬手毀掉一座假山的時候,更是保持沉默,恨不得自己消失才好。


    而容若也不再發瘋,隻是踱著重重的步子來到了自己的密室,二話不說就開始練功,李老夫子一直在旁邊守候著,一是害怕有人會打攪到容若練功,二是他還沒有摸清容若的真實想法,因為容若在奪得玉佛宮第二的排名後,對練功這件事,就不是很上心了,現在突然間這麽不顧性命的猛練,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刺激到容若了,為此李老夫子有些擔心,欲速則不達,而且容若現在的心不靜,又怎麽能有進步?


    隨即李老夫子派人去打探消息,想要知道在薛楓麒的院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隻有這樣,才能及時勸說容若。


    可是在下人把事情傳過來的時候,李老夫子傻眼了,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大的事,在李老夫子的觀念裏,像沐靈兒這種原本就不是清白的身子的女人,不要說配不上容若,就是要改嫁,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而容若還給了沐靈兒會這麽的尊貴的位置,並且對她是極為寵愛,可是現如今,沐靈兒竟然與別的男子有染,這不是讓容若丟盡了臉麵嗎?不要說容若這麽驕傲的人,就是他這個糟老頭子,也看不過去啊,想到這裏,就恨不得回去殺了沐靈兒與薛楓麒,再細想容若忽然來的火氣,這也找到了原因。


    害怕讓容若練功走火入魔,隻是讓侍衛們看好薛楓麒的院子,不放走一個,隻等容若出關,就綁著這對狗男女去找容若,好讓他親自殺了他們一雪恥辱!


    沐靈兒又睡了盡一個時辰,這次睜眼看到的是紅腫著眼睛的暖兒,不由得一愣,忙問:“暖兒,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暖兒擦了擦眼淚,搖頭說:“郡主,你嚇死暖兒了,都是暖兒不好,都是暖兒沒有伺候好郡主,嗚嗚……”


    沐靈兒這才放心的笑了,“傻丫頭,這與你有什麽關係?我的身子骨原本就弱,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在意料之中,而且這也是我故意為之,你傷心什麽?你看看我,我這不是很好嗎?”


    暖兒的眼淚止不住的流,現在她是徹底的明白沐靈兒讓她休息幾天,為的就是避免落得像謹言,慎行的下場,可是也是為此,她更是感激沐靈兒,也覺得心裏不安,隨即說道:“郡主,暖兒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了……”


    沐靈兒笑著給暖兒擦了擦眼淚,說:“好了,我以後依你就是,你也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的斷氣了呢……”


    話還沒有說完,沐靈兒就被暖兒捂緊了嘴巴,暖兒忙往一旁吐唾沫,說:“呸呸呸,好的令壞的不靈,郡主,可千萬別這麽說,暖兒擔待不起啊!”有些責怪的看著沐靈兒,這個郡主啊,這麽一說,讓她覺得更是難受。


    沐靈兒知道暖兒是真心的關心著她,所以也對暖兒的大膽犯上不以為意的笑笑。


    暖兒這才強忍住自己的傷心,隨即給沐靈兒布菜,說:“郡主,吃點東西吧,過會兒還要吃藥呢。”


    沐靈兒點點頭,一邊吃著,一邊讓暖兒把她暈倒後發生的事情一一都告訴她,這也讓她心裏有個底。


    當沐靈兒知道容若把哪些大夫與術士都押在了地牢中,隨即點點頭,這也是她早就算好的,她的命與身體非比尋常,這可是不是一般人能救治的,隻有如此,容若才能相信她的命懸於一線,也才能讓容若知道目前為止隻有薛楓麒能救,隻有容下他們才能活。


    隻不過在沐靈兒聽到容若對謹言,慎行的處罰時,心裏一愣,她是想借此看看,謹言與慎行在容若心中的位置如何,還好,沒讓她失望,對於這兩個人,她更偏向與心直口快,脾氣不好的慎行,對城府極深,溫柔和順的謹言,卻沒有什麽好感,原想著就算是容若不對謹言做出什麽處罰,她也想著以後要尋個不是把謹言給打發出去,就算是不能打發的遠遠地,也要對她提高戒心,可巧,容若已經替她先做了,而且這種方式,讓她很是滿意。


    隨即,沐靈兒對容若多了幾分感激,這一次為了她的命,容若一讓再讓,這對於容若來說,實屬不易,其實在沐靈兒當初要用這種方式來試探容若時,也是賭上一把,畢竟她不敢確信她對容若的價值是幾何,現今她是活下來了,可是對容若的付出,她也苦惱了,不知道自己以後對容若還有沒有往日的戒心與恨意。


    暖兒見沐靈兒又開始思慮起來,生怕剛蘇醒的沐靈兒,太過勞神,轉而說道:“郡主,剛才暖兒打探到一些消息,這是關於薛大少的……”說著還四處張望著,害怕薛楓麒突然間冒出來。


    沐靈兒見暖兒壓低了嗓音,好笑的說:“|你大膽地說吧,楓麒這個時辰應該是在收拾他的寶貝藥材呢。”


    暖兒這才仗著膽子說道:“暖兒聽李勇說啊,自從郡主出嫁後,薛大少每天除了曬藥材,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大門口站著,而且張望的方向還是京城,郡主,沒想到薛大少還是有人的感情的,被郡主溶化後,做出事來,也是那麽讓人心動。”


    沐靈兒看到暖兒一臉的迷醉,笑著說:“你這小丫頭,小心雙福看到你這樣子會不要你了。”


    “郡主又說笑了,我們現在是在東羌國,郡主又做了夏侯夫人,暖兒自然是要跟著郡主一起留在夏侯府了,至於雙福,這輩子還未必能再見麵呢。”暖兒微笑著說,她雖然感到有些遺憾與傷感,可是她也知道她曾經遇見過雙福,也曾經有過這麽一段朦朧的情感,這對於她這個做下人的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而她要時刻知道自己的本分,伺候沐靈兒,這才是她應該做的。


    沐靈兒笑了,“暖兒,我以前是西涼國的郡主,現今也跑到了東羌國做了丞相的夫人,那麽我以後又會飄落到那裏,又會有什麽樣的遭遇,這可都是個未知數,相信我,我不會讓你跟雙福就這麽結束的,我已經有了那麽多的無奈與迫不得已,我不會再讓你走我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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