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靈兒起床後來到薛楓麒的院落,司徒星宇已經在了,看他的臉色,卻是比昨天還差,沐靈兒選擇視而不見,若如這樣他就受不了,還不如現在就逼迫他離開。


    司徒星宇見沐靈兒雖說疲憊,可是神色淡然,好似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這讓司徒星宇更加的心疼。


    薛楓麒看了沐靈兒一眼,隻是淡淡的說:“沐浴。”


    沐靈兒明白薛楓麒是不喜歡她身上有別人的味道,知道他有這個怪癖,也不與他爭辯,況且她鼻尖環繞的薄荷味,也讓她無法忘記容若生氣的模樣,為了讓自己保持冷靜,還是洗去的好。


    司徒星宇卻不明白,攔住了沐靈兒,對薛楓麒說:“楓麒哥哥,靈兒還沒有吃早飯,吃過後再去吧。”


    薛楓麒沒有說話,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沐靈兒微笑著搖頭,解釋道:“藥浴對身體很好的。”


    “就算是那樣,也沒有必要大清早的就沐浴吧?”


    沐靈兒瞪向一旁的薛楓麒,哼,這個變態,如果她現在不沐浴,隻怕他不會讓她進屋呢。


    司徒星宇看到沐靈兒這樣,隨即明白了這一切的主因還是在薛楓麒哪裏,隨即又去找他說情,可是薛楓麒隻是冷冷的一瞥,頓時讓司徒星宇啞口無言。


    沐靈兒沐浴過後,薛楓麒這才來到了她的身旁,給她把過脈後,淡漠的說:“房事過度,體力耗空,前幾天補回來的體力都消耗殆盡了。”


    薛楓麒此話一出,讓沐靈兒一愣,真是的,薛楓麒怎麽把話說得這麽直白,怎麽說司徒星宇還在這裏呢。


    果然司徒星宇有些氣悶的說:“楓麒哥哥都說了,靈兒要靜心休養,靈兒不能同房,他竟然一點都不顧念靈兒的身體,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做靈兒的丈夫?”


    薛楓麒給沐靈兒端出了一碗早已熬好的湯藥,冷冷的說道:“我給你調養身子,不是為了讓你與他水乳xiao融的,若是再這樣,你也不用死在他床上,我會讓你直接死在這裏。”


    沐靈兒注意到薛楓麒的眼神往內室瞟了一眼,自然就想起薛楓麒與她糾纏不休的模樣,顧不得臉紅心熱,忙低聲說道:“看你說的,我在你眼裏就這麽不自重嗎?有些事……身不由己嘛。”


    薛楓麒沒有回答,而是伸手要解沐靈兒的衣領,這一舉動讓沐靈兒一愣,“楓麒,你這是要做什麽……”


    司徒星宇也想要阻止,可是又被沐靈兒脖頸上的掐痕吸引住了,忙拉住了沐靈兒的手腕,緊張的問:“這是什麽啦?靈兒,你感覺怎麽樣?這是不是他弄得?該死的,我去找他算賬!”說著就要往外跑。


    “不許去!”沐靈兒忙拉住了司徒星宇。


    “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及他,我也知道你留在他的身邊,一定有你的原因,可是你也不能為此就這麽委屈自己,更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靈兒,別忘了你是西涼國尊貴的郡主啊,你怎麽能任由一個青樓妓子這麽玩弄呢?”司徒星宇越說越氣,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容若拚命。


    沐靈兒依舊擋在司徒星宇的前麵,沒有退讓一步,歎了一口氣,說:“司徒星宇,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事情不是像你說的哪樣簡單,我答應嫁給容若,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堅持,更是為了我自己的目的,容若的身份太特殊,我在他這邊,可以暫時保命,也可以了解玉佛宮的真正動向,更可以尋找機會打擊哪些想要我性命的人,而找到父母的屍首,更是我的最終目的,我要把爹爹與娘親埋進皇陵,享受西涼國後人的祭拜,這才是作為女兒該盡的孝道。(.無彈窗廣告)”


    “靈兒……”司徒星宇心疼的喊到,沒想到在沐靈兒有這麽重的心事,這讓他有些詫異,更有些懊悔,自己真是無用,不僅不能為靈兒分擔一點,卻總是在給沐靈兒添亂。


    “至於你說的關於身份的問題,嗬嗬,更是好笑了,你知道我從不在乎這個,我看中的是對方的品行,出身好,這也不過是投胎好,這並不說明什麽的,況且,我早已失去了郡主的身份,而成了過街老鼠,星宇,錦衣玉食的生活,我早已放下,你也不可再把我當做郡主看待。”沐靈兒耐心的解釋著,繼續說道:“還有,關於容若的身份,雖說他有第一公子的一麵,但是他更有著東羌國宰相與玉佛宮魑魅的身份,這三重身份,每一樣都不容小覷,星宇,以後不僅要說話小心,更不能輕視了容若的能力,用身份來看人,這是做人的大忌。”


    司徒星宇這才幽幽的說道:“我雖然這麽說他,其實我並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不要說別的,隻說他做了第一公子這麽多年,一直周旋在各國的皇室貴族之中,逍遙自在,我就很佩服他,隻不過,讓他主導靈兒的一切,我還是有些不甘心。”


    說著,司徒星宇又轉向了薛楓麒,希望他能勸勸沐靈兒。


    薛楓麒輕柔的給沐靈兒的脖頸上藥,漫不經心的說:“無所謂,早死早托生。”對於他來說,沐靈兒隻有死了,才能停止這無休的爭鬥,也才會靜下心來陪著他一個人。


    “咳咳……”沐靈兒被薛楓麒的話給噎住了,不由得問道:“楓麒,你不是那麽恨我吧?”


    司徒星宇更是呆住了,不敢相信薛楓麒會說出這種話,難道說薛楓麒對沐靈兒的動心與在乎都是假的嗎?


    沐靈兒卻知道薛楓麒的心態,他這人原本就對生死看的很淡,他更喜歡一葉扁舟的生活,可是為了她,他不得不進入世俗的世界,也不得不與這麽多人一起分享她的生活,這對薛楓麒來說,算是為難他了。


    司徒星宇終於恢複了神智,一下子急了,“楓麒哥哥,你不能這麽說啊,難道說你要看著靈兒死在容若的手中嗎?”


    薛楓麒沒有接話,輕飄飄的往門外走去。


    司徒星宇不甘心,又想著勸說沐靈兒離開這裏,這讓沐靈兒暗暗歎氣,想著若是不與司徒星宇說清楚,怕是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這才說道:“司徒星宇,你對容若還不是很了解,他有心狠手辣的一麵,也有心軟的時候,否則他也不會讓楓麒留在我的身邊,讓你來到莊園見我,他為的是讓我活下去,依照他的秉性,他能容下你們,能容下我,已經很不容易了……”


    “靈兒,你這是在為他說話嗎?”司徒星宇不敢相信的問,忽然間又瞪大了眼睛,“靈兒,你這麽維護他,你是不是對他動心了?”


    這一句話讓沐靈兒的心湖起了漣漪,卻也避開司徒星宇的眼神,麵無表情的說:“我隻不過是就事論事,別忘了他是玉佛宮的人,那是害我爹娘的地方,我還不至於這麽糊塗,況且大家都知道魑魅是無情之人,而我要的兩情相悅,他又給不起,當然我也不是哪個傻傻的,隻知道付出的人。”


    司徒星宇握住了沐靈兒的手,真切的說:“靈兒,你的身邊有我們很多個,我不在乎你的身邊再多一個人,隻是我害怕你會受到傷害,容若的身份太過複雜,脾性也是陰晴不定,靈兒,你一定要想清楚啊。”


    沐靈兒輕微的點點頭,她把她剛才說的話又在心中默默地說了一遍,她要提醒自己,她與容若是不可能的,永遠的不可能。


    這邊的容若在離開莊園後,就收到了夏侯妍的書信,這讓他有些意外,拆開一看,卻隻有一個‘笑’字。


    李老夫子抬眼一看,頓時一驚,問:“主子,難道說……”


    容若點點頭,“下去準備吧。”說完轉身往回走去。


    “是。”李老夫子恭敬地回答道,卻也開始擔心容若的處境。


    夏侯妍與容若一直都是針鋒相對的,現今一個‘笑’字,定是說她知曉了沐靈兒的事,更是在說她現在的心態,看來老主人的懲罰也快下來了。


    沐靈兒與薛楓麒他們吃完早飯後,在庭院中撫琴,彈到情深處,忽然琴弦斷了,這讓她一驚,難道說有大事要發生?


    “誰?”司徒星宇低吼一聲,擋在了沐靈兒身前,看到來人是容若,不由得氣憤的問:“你來做什麽?”


    容若直接略過司徒星宇,而看向了他身後的沐靈兒,伸出手臂,笑著說:“靈兒,過來。”


    司徒星宇更是不肯了,“你還要做什麽?你沒看到靈兒有多麽憔悴嗎?難道說你真的要她死在你哪裏嗎?”


    容若的笑容異常燦爛,“還有人敢阻擋我見我的妻子,嗬嗬,不錯,不錯……”背後的另一隻手已經做好了出招的準備,他一點都不介意讓這個人礙眼的男人死無全屍。


    了解容若的沐靈兒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從司徒星宇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著容若,卻對司徒星宇說:“你多想了,他是我的夫君,不會傷害我的,我與夫君還有話說,你們可以回避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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