滸九見冰封戊寅離開了,也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反正冰封大人說了,等會會有援兵來到,還是冰封城主冰封火,那還怕什麽?他們隻需意思意思,將這些刁民們拖住就好了。


    “你們這些刁民們,居然敢在我們冰封撒野,真是不知好歹。”滸九掃了一眼眼前的‘刁民’,特別是掠過風淺寂和傾風身上時,眼裏的貪念表露無遺。


    這真的不能怪滸九。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癡迷於權貴的男人,怎麽會不喜歡女人?更何況美麗的女人?


    但是,滸九不是那種一見美女,就沉醉其中,找不到東西南北的庸人。


    美人,就如同美酒一般。


    少飲一點是享受,多了則就會傷身。


    最重要的莫過於權貴,有了權利,何愁沒有美人相伴?


    “刁民?還從來沒有人這般叫過我呢。倒是一個好詞語。”傾風的指尖抵在下巴上,半咪著眼睛。


    風淺寂看到傾風這個動作,他就知道師弟又要算計人了。這種半咪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活脫脫就是一隻狐狸,還是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


    “刁民?老夫行走北歐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叫我。”歐陽葻捋了捋胡子(歐陽你怎麽捋胡子上火,停不住了?),繼續說道:“既然我們都成了刁民了,那我們也不用客氣了。刁,多好啊。來來來,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真正的刁民!”


    傾風小指微顫一下。嗬,他們想到一塊來了。


    既然是刁民,不刁點怎麽行?


    北天伊他們早已是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豬羊了。那火熱的眼神,就跟看情人一般火熱。(北天伊一腳踹飛某瑤,拍了拍腿:什麽用詞,什麽叫看情人,老子不搞基。)


    “大膽,你知道我是誰麽?我可是冰封治安隊隊長,滸九!要是得罪了我,你們就算出了冰封城,道上混的人也是不會饒過你們的。”滸九揚起手上的上品靈器,驕傲的抬著他的頭,就好似他高人一等一般。


    對麵立刻安靜了起來。


    滸九嘴角一咧,朝著後麵的手下‘回眸一笑’,好似再說:看,這就是爺的威名。然,滸九的笑容很快就出現了裂痕,變成了憤怒。


    “哎,鄀司,你知道冰封有治安隊嗎?”北天伊睜著大大的眼睛,無辜的問著司徒鄀司。那般純真,內容卻是讓滸九想跳起來,暴揍此人一頓。


    “治安隊,不知道。冰封有治安隊嗎?若斐,你知道嗎?這個什麽九,是誰啊?”司徒鄀司轉過頭,又把問題拋給了藍若斐。


    “是滸九!”滸九再次強調。這群無知的刁民,居然不知道他滸九大人的名字。聽說最近冰封城主招攬到一個逆天天才,有了天才,他們冰封就更不用看別國的臉色了,那那些個刁民,就更應該孝敬他滸九大爺了。


    若是流夜知道這個滸九的想法的話,一定會鄙視的看著他。tmd他流夜還隻是自稱大爺,這個弱到他一隻腳趾就可以碾死的人類還敢自稱他大爺,真tad找滅。不把他丟到罰獄,真是對不起他了。要讓他知道什麽是他大爺。


    “大概是負責冰封城掃公廁的吧。”藍若斐淡淡的來了一句,卻讓滸九淡定不起來了。


    “你們這群無知的刁民,居然敢說我滸九是掃公廁的。真是不知好歹,兄弟們,上!”他堂堂滸九居然被說成是掃廁所的,真是情何以堪,不可原諒。


    隊長發話,嘍囉們立刻抄起家夥準備大幹一場。


    他們如願所錯,但是卻是被‘大幹一場’了。


    傾風拍了拍衣角,身邊是七橫八豎的‘死屍’,躺在地上不停地‘哎呦哎呦’直喊疼。


    北天伊將從治安隊員手中奪來的聖幻器——蓅皖刀輕輕一折,蓅皖刀就碎掉了。(.)北天伊扔掉破碎的蓅皖刀,直歎氣:“還以為這蓅皖刀有多厲害,現在看來,原來是摻了假的。嘖嘖嘖,冰封城連一個正宗的蓅皖刀都用不起嗎?”


    嘴上是這麽說,北天伊卻早已將那把蓅皖刀裏麵的好材料全部都溶解了出來,趁大家不注意,通通收了起來。


    好似那個對蓅皖刀十分十分嫌棄的人不是眼前之人一般。


    藍若斐歎了一口氣,自從跟了隊長,就連單純的北天伊都被帶壞了。果然,遠離隊長,人人有責。


    (傾風抓狂:毛線,是我的錯嗎?不是我的錯。他這是成熟!)


    滸九一見自己的手下們被這幾個人輕飄飄的就給打敗了,自知不是他們的對手。邊虛張聲勢,裝作自己根本不怕這些人,邊伺機尋找合適的逃跑路線。


    終於,他找到了一處最容易逃離的路線。從空間戒指中掏出兩顆黑色的拳頭大小的圓球和一張寫滿了奇異花紋的羊皮卷,滸九得意的笑了笑:“莫要囂張,看招。”


    說著便將兩顆黑球用力往地上一砸。黑球迅速破裂,黑煙四起,迅速將傾風等人所處的位置覆蓋住。然,紅光一閃,滸九手中的羊皮卷便被焰火燃盡,禁製開啟。


    傾風一揮衣袖,迅速退後:“師姐,快去保護若若和大叔。這煙有毒,屏氣不要呼吸。”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盡管傾風提防著滸九會出什麽暗招,但卻不曾想到是這種覆蓋麵積廣,難以快速控製毒氣。


    歐陽葻在黑煙冒出的那一瞬間就知道有毒,提前閉氣,根本沒有被毒煙傷到一絲一毫。


    但北天伊他們不同,根本沒有防備。盡管在聽到傾風的話後立刻閉氣,但還是吸進了一點毒氣,不覺得頭暈起來,眼前的東西都在晃動,隻能靠著意誌勉強站住。


    藍若斐迅速掏出一顆丹藥,含在嘴裏,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起來,頭暈的感覺被緩解了許多。幸好父親臨行前給了他這三顆百花丹,能夠暫時壓製毒性。藍若斐在黑暗中摸索走到北天伊和司徒鄀司的身邊,給他們各喂下一顆百花丹。


    北天伊和司徒鄀司感激的看了藍若斐一眼。還是若斐想的細致。(黑黑一片的,乃們確定若斐同學能看得見?)


    但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四周全是黑漆漆的毒氣,伸手不見五指都不為過,若是有什麽攻擊,那該要怎麽逃。那個什麽九應該不會這麽容易放過他們。那張被燒掉的羊皮卷,一定有什麽攻擊類禁製。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藍若斐、北天伊和司徒鄀司三人背靠背,各自對著三個方向,召喚出自己的武器,全神貫注。


    “我們一定要小心,無論怎麽樣,都不要分開。召喚出本命火焰,千萬不要離遠。”藍若斐望向四周,這些黑色的毒氣根本無法看穿,一定要想辦法將他們驅散,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他們現在也隻能用微弱的火焰光芒,才能辨認同伴的位置,要怎麽樣驅逐這些毒氣呢?


    隻能靠隊長和會長了。


    風淺寂到若若和大叔身邊的時候,他們已經處於意識迷離的狀態了,即將被毒氣占據。風淺寂立刻將若若和大叔身邊的毒氣吹散了一點,然後掏出兩顆解毒丹喂進二人的嘴裏。風淺寂執起二人的手,神情嚴肅,為其診脈。但結果並不是太樂觀。因為若若和大叔並沒有什麽劍士或者幻師,抵禦毒氣的能力極弱。


    隻是那麽一點點時候,毒氣就已經侵入了他們的五髒六腑,需要進行排毒。大叔是個大人,用了解毒丹以後還能控製住,但若若不行。小孩子的抵禦能力太差,就算是服用了解毒丹,毒氣依舊在身體內蔓延。風淺寂也吞下一顆解毒丹以後,就開始不停地為若若輸送靈力,來穩住若若的心脈。


    該死!


    傾風大罵一聲。


    那個羊皮卷應該就是禁錮卷軸,將他們鎖定在一片地方之內。所以,無論怎麽用風,都吹不散這濃濃的毒氣,反倒是越來越濃。


    不好,傾風猛地朝後一轉,雙手一揮,幾十道風刃飛出。


    ‘呲——’‘嘭——’,空中爆出兩道火花。整個毒氣之中的景象也在這一瞬間明了了起來。


    毒氣之上,是泛著黑光的一個屏障,放置著毒氣擴散到外麵。並且不斷的吞吐著毒氣,使之更濃,更濃。並且凝結出具有攻擊裏的擬態刀劍。


    傾風的風刃先前正是與這些黑色的擬態攻擊武器撞擊在了一起。


    但擬太攻擊終究太多,還有有幾個逃出了傾風的封鎖。


    兩把砸向了北天伊三人。三人早已全身貫注,蓄勢待發,所以在聽到擬態攻擊擦破空氣的那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準確的打碎了擬態攻擊。


    風淺寂為若若輸著靈氣,實在是抽不出身來。


    眼看就要將風淺寂攔腰截斷,一道白光一閃,擬態攻擊被擊碎。


    風淺寂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卻還是拽拽的說:“笨蛋魔獸,我是不會感謝你的。”


    左岸也嫌棄的嗷嗷兩聲:“白癡人類,誰要你謝了。若不是女人叫我來,我才不會來幫你呢。快點感謝本大人吧。”


    歐陽葻袖口飛揚,一把二丈多長的金槍橫在他的手中,氣勢一點也不比這毒氣屏障弱。


    傾風記住了剛才亮光那一瞬間的所有情景,按照記憶,迅速在北天伊、藍若斐、司徒鄀司那裏設下一道防禦結界和一道隔出結界。在風淺寂那裏設下一道防禦和隔出結界。歐陽葻那裏並沒有去。傾風知道這老頭一定不會有事,對於這點事情,一會之長怎麽會沒有辦法?


    傾風的腦中開始迅速搜索起如何驅散這些毒氣。


    突然,靈光一閃。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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