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風坦凝視著舒辣辣的臉,好一會,才把手臂遞給她。(.好看的小說)


    “這才乖嘛!”她像哄孩子似的,架著他往床邊挪。


    他很憋氣,但是卻很有風度地保持著緘默。


    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終於把他弄上了床。


    “你等著哦,先別睡。”她神秘地說了這麽一句,然後一溜小跑出了房間鬮。


    稍後,懷裏抱著一堆衣物走了進來。


    “喏,把這身睡衣睡褲先換上。”遞過來一套衣服。


    “哪裏來的?”他沒接。他可不是隨便穿別人衣服的,更何況還是貼身穿的哦。


    “戰哥的。放心吧,是前兩天才做的,新的,沒上過身,你可以聞聞,還有新布料的味道呢!”


    “你怎麽知道他的衣服放在哪裏?”


    “‘金島’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趕快換上吧!我翻了一大通,都沒有找到新的短褲,所以你隻能將就著繼續穿那條染血的短褲了。”有點遺憾的意思,竟然絲毫沒有因為未經允許就去翻了人家的衣櫃而感到抱歉。


    他喘了口粗氣,接過衣服。


    “這套是留著明天起床之後穿的。”她繼續擺弄著懷裏的那套,抬頭見他並未動作,就有些不高興,“怎麽?新的你也嫌啊?”


    “你先出去。”他冷冷地說道。


    她怔了一下之後,啞然失笑,“喲,大爺害羞了啊?放心,我隻把你當姐妹,沒把你當男人,我隻對男人的身體感興趣!”


    然後,轉過身去,“安啦,我不會偷看的。沒有蛋蛋、隻有小弟弟,用腳指頭想都能想象出是什麽狀況。”


    “出去!”他依舊堅持。


    自打入東廠做了宦官,他就從來沒有在兩個或者更多人的狀況下換過衣服。即便她是背對著他的,也不可以!


    “我說你”她轉過身子,想嘮叨幾句,但一看見他那張招牌“死人臉”,就放棄了原先的想法。


    氣哄哄地把懷裏的衣服往肩頭一甩,大踏步出了門。


    他探頭看向門口,確定門板關得很嚴實,才開始往下脫那兩層已經變成布片的褲子。


    脫掉之後,趕忙把幹淨的睡褲換上,整個過程進行得有點快,弄的傷口疼了起來。


    換好褲子,正準備換衣服,才脫下自己的血衣,房門就打開了,舒辣辣像隻老鼠一樣,連探頭探腦都省了,直接“吱溜”一下鑽進來。


    “你!”他剛要發火,就見她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言的動作。


    然後,她又指了指外麵,“回來人了――”


    聲音輕到幾乎聽不到,跟唇語差不多了。


    沒理她的慌裏慌張,他徑自穿好衣服。


    待到將衣服上的布帶綁好弄整齊,才發覺她正盯著他看呢!


    俏美的臉上,表情十分誇張,讓人聯想到一個人看到發光的金山之後的神情。


    “看什麽看!”他的聲音也很輕,也像極了唇語。


    這次,她沒出聲,而是誇張地豎起了大拇指。


    然後,又指了指她自己的胸口。


    沒懂她的意思,他搖搖頭,不準備再跟她瘋下去。


    她卻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又指了指他,然後再指了指她自己的胸口,接著在空中將雙手做了一個抓撓狀,最後豎起大拇指。


    他大概猜到她是在誇讚他的胸肌發達,但心裏卻對她這個誇獎並不受用,索性不理她,把目光挪向別處。


    她似乎還想再說什麽,這個時候房門卻被敲響了。


    “辣辣,還沒睡嗎?”是朗戰的聲音。


    舒辣辣有點慌亂,她沒想到都這麽晚了,朗戰還會上樓來跟她說話。


    “哦,就要睡了。”連他們玩得怎麽樣都沒有問,細心的人一下子就能夠感覺到這裏麵的問題。


    果不其然,朗戰起了疑心,“你還好吧?沒事嗎?”


    “當然,當然沒事。”經過努力,終於用上了若無其事的口吻。


    “既然沒事,就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營業呢!”


    “知道啦,戰哥你也快點休息吧!夜安。”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出來。


    “夜安。”朗戰說罷,離開了。


    舒辣辣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樓梯口,才放下心來。


    “夜安?”他輕聲重複了一次。


    “大半夜的,當然夜安!不然還夜壺啊?”她虎著臉,晃悠悠走到床邊。


    他了解她那口無遮攔的功夫,聽到她開始口吐敏感詞匯,便理智地放棄反掐,生怕惹毛了她,更多的淫詞穢語會劈頭蓋臉地飛過來。


    “要不要噓噓?”她忽然問了一句。


    “噓什麽?”他沒反應過來。


    “笨!噓噓,尿尿,小解,小便,嘩――”最後竟然連聲音都模擬出來了。


    “停!”他咬牙切齒吼了一聲,生怕不及時阻止的話,她會吹起口哨。


    “噓不噓?要噓就說一聲,趁著還沒睡,我先幫你噓了。”她的話怎麽聽都有著某種暗示,根本不像對一個行動不便的病人說出的體貼之言。


    “不了。睡覺。”倒到床上,因為抻到了腿部的傷口,他疼得皺了皺眉。


    她沒有立刻爬上床,而是東張西望找起了東西。


    不管她把聲響弄得多麽大,他都不吭聲,隻是眯著眼睛假寐。


    過了一會,就聽見她的腳步聲來到近前。


    “喂,我給你弄了個口大的茶壺,放在床下了,你伸手就能夠到,晚上想噓噓的時候就用這個哈!記得哦,要把小弟弟塞進去之後再噓哦,不要噓得哪兒哪兒都是!”態度蠻好,像囑咐一個三歲的男童。


    他沒理她。


    虧她想得出來,弄個茶壺當夜壺,竟然還要他塞進去之後再尿,任誰會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之口。


    她見他不搭理,以為他睡著了,就躡手躡腳地繞到床的另外一邊。


    扭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蠟燭,還有一點就燃盡了,索性不去管它,由它自生自滅好了。


    上床之後剛躺下沒一會,又不放心起他的腿傷來,便悄悄坐起身,掀開被子,準備查看一下。


    誰料到手還沒觸及到他的睡褲,整個人就像一粒灰塵似的,飄了起來。


    然後,是一個狠狠的俯衝,“啪”一聲,摔在了地中央。與上次在”踏梅軒“不同的是,這一次是臀部先著地。


    “你”她指著床上那個凶殘的男人,“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質問的時候,眼淚已經疼得流了出來。


    “是你咎由自取!”他仍舊背對著她躺著,甚至連轉身都懶得做。


    “怎麽咎由自取了?我隻是想看看你的腿傷怎麽樣了。那個鐵爪傷到的部位比較特別,搞不好會弄傷裏麵的筋”勉強爬了起來,可晃晃悠悠走了沒兩步,又摔倒了。


    “我自己的傷自己心裏有數,不用你費心。”硬邦邦的一句話,根本不接受任何人的關心。


    “你”她真的無話可說了。


    “我沒用那麽大的力道,你隻是摔疼了,還沒有殘廢。”似乎看穿了她的心理。


    她齜牙咧嘴地爬起來,搖晃著走到床邊,像一隻樹懶似的,以最慢的慢動作爬上了床。


    “晚上不要用夢魘、夢遊或者是睡覺不老實之類的荒唐理由來擾我,否則”警告的話隻說了一半,卻已經完全表明了他的態度。


    “你記住了,就算是發大水著大火大地震加龍卷風襲擊,我都不會碰你一下!”她眯著眼睛,對著那個寬寬的後背,詛咒發誓道。


    許是之前救他的時候耗費了太大的體力,盡管仍舊堵著氣呢,她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聽到背後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之後,他緩緩翻身,平躺著身體。


    歪頭看了她一眼,將熄的燭光下,睫毛上竟然掛這一顆淚珠,這個樣子看起來倒是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他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收回目光,望著漸漸陷入黑暗的天花板。


    “唔,要親親,過來過來,我要親親,哦,好香呢,你真好”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她忽然囈語起來,並且,還伴隨著令人幾乎崩潰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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