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他所謂慶祝的方式,當黛玉再次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昨晚承受了太多,水泓興奮的幾次把她送上快樂的極端,唉喲!黛玉歎息著,腰像斷了一樣,渾身隻覺酸痛。


    水泓已經起來了,正整理著裝準備上朝,看床上的黛玉吃力的挪動著身體,有點心疼卻又十分驕傲,瞥一眼時辰鍾還有一點兒時間,水泓到床邊坐下,伸手覆住她的腰背之間,輕輕揉著,問道:“有什麽感覺嗎?”


    “你在按我的腰。”黛玉趴在枕頭上,聲音有氣無力的。


    水泓笑出聲來,稍用了點力,聽到了黛玉感覺舒適的呻吟聲,哦,這個丫頭,她不知道這種聲調會讓他不舍得離開嗎。“再睡一會兒吧,母後那邊打發人過去請個假,她會理解的。”


    黛玉一聽這話,猛的翻身,先是唉喲了兩聲,才道:“丟死人了,你還讓人大張旗鼓的去宣傳,我還活不活了。”


    “閨房之樂,有什麽可害羞的。”一不小心瞄到了胸前那兩點紅,水泓吞咽下口水,笑道:“我必須走了,否則會成昏君的。”


    “為什麽?”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水泓為她蓋好被子,又道:“我瞧著上回拿的藥膏還有一些,一會兒擦上點,估計又腫了,別瞪我,我馬上走。”


    聽到關門聲,知道他已經離開去上朝,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這個渾人,一起度過了春夜,他竟然還能精神抖擻的去上朝,半點看不出疲憊,而她像是打了一場仗似的辛苦。看看時間還早,可以再睡半個時辰,黛玉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終於還是起晚了,黛玉不情願的挪動著雙腿,唉喲聲此起彼伏,房門聲響起,先進來的是王嬤嬤,幾步上前扶著她起來,說道:“皇上臨走時囑咐了,讓接著用上次的藥膏,洗澡水已經備下了,那藥是不怕水浸的,嬤嬤給你擦好不好。(.)”


    黛玉的臉噌的紅了,自打與水泓圓房,或者自已上藥,或是水泓動手,那已經成為她和水泓的秘密,突然想到要暴露在嬤嬤跟前,有一種隱私被侵犯的感覺,黛玉的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滋味,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水泓當成了最親密的人。


    婉言謝絕了嬤嬤的好意,黛玉自已抹好藥膏才去洗澡,將自已打理的清清爽爽,隻是走路時,雙腿間有些不適。一夜未曾好睡,臉色卻出奇的好,白裏透粉,而且皮膚很有光澤。


    到了慈壽宮門口,黛玉遲疑的邁不開腳步,不知該如何麵對太後了然的目光,待聽說澄知大師來了,才放下心,太後總不會當著大師的麵取笑她吧,進去請了安,又向大師行了禮。


    “大師,你看皇貴妃麵相如何?”


    澄知大師撫著花白的胡須,上下打量著她說道:“果然不錯,看皇貴妃周身彩光環繞,不愧為百花之主。”


    當太後得知黛玉並未用早膳就來請安時,連忙催著她快回去用飯,等黛玉走後,太後說道:“大師可否預知一下,咱們這皇位繼承人……”


    “待來年百花開放之時,太子降臨人間,隻是中間有些周折,太後不必煩惱,順其自然,便可享受含飴弄孫之樂。”


    “你這老和尚就會聳人聽聞,上回也說吉凶參半,這皇貴妃就是貴人,有她在,哀家自然平安喜樂,大師的話,哀家現在越來越信服,大師曾經說起過,未來的皇後與哀家情同母女,果真如此,隻是泓兒直到現在也不給皇貴妃正名,卻不知為何,他若提出來,哀家絕不會反對的。”


    澄知大師哈哈一笑,說道:“皇上也在等一個契機,再說皇後也好,皇貴妃也罷,不過一個名份,有何分別。”


    剛剛用過午膳,雪雁就回來了,進門先把王嬤嬤叫了出來,冰湖眼尖,趁黛玉不注意,也跟了出去,雪雁問道:“嬤嬤從外麵回來,就沒聽說一件稀罕事?”


    “什麽事?”


    “寶玉丟了。(.好看的小說)”


    王嬤嬤點頭道:“聽說了,那賈府城裏城外的找人,還懸賞貼了告示,我怕娘娘煩心,刻意隱瞞不說的,你可別多嘴,賈府的事,越亂套越好。”


    “嬤嬤當我缺心眼啊,咱們進去吧。”


    雪雁近前請了安,黛玉忙問道:“路上還順利吧,雲兒好嗎,哭的厲害嗎?”


    “依奴婢看,雲姑娘不大好,瘦的可憐,而且性子和從前也不一樣,都不敢正眼看奴婢,那衛大人夫婦看奴婢去了,像防賊似的,不讓奴婢和雲姑娘獨處說話,奴婢傳皇貴妃話時,正好衛大人夫婦跪在前麵,雲姑娘在後麵,翠縷借機會挽起了雲姑娘的衣裳袖子,娘娘,雲姑娘的胳膊上全是被打的痕跡。”


    “啊。”黛玉大吃一驚,兒子剛死,就虐待兒媳,這是哪家的規矩。


    “奴婢是皇貴妃派去的,衛大人夫婦客氣的很,讓代為轉達謝意,奴婢看見雲姑娘的傷,留了個心眼,說過兩日還會來,奴婢想雲姑娘這幾天應該能平平安安的。”


    “你做的好,做的好。”黛玉有些六神無主,與太後之間,不像婆媳更像母女,所以十分不理解,湘雲究竟有什麽樣的遭遇?看王嬤嬤就在身旁,問道:“嬤嬤你說,雲兒會有什麽事惹的自已挨打?”


    “按太醫所說,雲姑娘嫁過去的時候,衛公子已經病的重了,那麽迎娶雲姑娘就有衝喜之嫌,恐怕是因為雲姑娘沒能把衛公子的命留住吧。”


    “衝喜之說,純粹無稽之談,太醫都治不好的病,湘雲又有什麽法子,這衛大人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如何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


    王嬤嬤想了想又道:“若不為這個,那或許是雲姑娘看見衛公子病重,存有異心,被衛大人拿住了把柄,不過雲姑娘又不是沒娘家人,他們應該過問一下的。”


    “這個我比嬤嬤知道的更多,有跟沒有也差不多。”關鍵是太後不同意她出宮,不見到湘雲,如何知道事情的真相,若不早些遏製,湘雲隻怕會再挨打。


    “冰湖,還得你去打聽,若果然有事,無論如何也要請太後諒解,解救湘雲於水火之中,她雖然愛瘋愛鬧,但把規矩操守看的很重,絕不會做出不守婦德之事,況且那衛公子是她十分中意之人,其中必有蹊蹺。”黛玉剛剛安排完,冰湖已經人影不見。


    “娘娘,賈姑娘在宮門口請見呢。”


    “叫她進來吧,她可能是想打聽雲兒的事。”


    探春一身粉衣走了進來,滿臉笑容的先請了安,又向王嬤嬤問了好,才小心的坐到黛玉身邊,黛玉看她心情不錯,問道:“有什麽喜事嗎,你這麽高興?”


    “我來跟林姐姐說,這兩日佳妃娘娘常把我叫過去,賞了不少好東西,姐姐你看,這枝珠釵就是娘娘賞的。”探春側過身子讓黛玉看頭上的珠釵,“我推辭著不要,娘娘說早就想給我,怕我臉皮薄才拖到現在。”


    黛玉的笑意淡了些,對佳妃的話,探春未免太過執著了吧,不過若按她所說,佳妃這樣看重她,沒準真有結親之意。“佳妃還說了什麽?”


    “上次累姐姐白白辛苦,終於弄清楚了,娘娘說是她娘家嫂子的兄弟,三品帶刀侍衛,整日跟著皇上,我想也不必費心再去打聽,能貼身服侍皇上的,人品一定差不了,聽說家境也好,可是佳妃娘娘說……”


    黛玉一見說的是這件事,稍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聽探春興高采烈的敘說著,探春放慢了語速,等黛玉發問,待感覺她仿佛並沒有問的意思,探春才覺出自已高興的似乎太早了。


    “佳妃娘娘說,宮裏的侍衛,大多都是皇上賜婚的,所以探春鬥膽來求林姐姐……”


    “宮裏的侍衛成親不是個個都需要皇上賜婚,隻要兩家願意,有佳妃保媒,沒個不成的,佳妃隻需按正常的程序進行就可,我派人送你回賈府,你的婚事還要舅舅同意才行。”


    林姐姐是不是不想讓她留在宮裏啊,昨兒說她若出宮就不能再回來,今天又想把她送回去,佳妃娘娘說了,若有皇上賜婚或皇貴妃保媒,這樁婚事必能成,如果不是……依賈家現在的情形,那家人未必願意結親。


    “我……姐姐不能幫忙嗎?”


    黛玉有些糊塗了,為什麽非要皇上賜婚呢,與賈家矛盾重重,探春的婚事,想來想去,她還是不介入更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有佳妃做中間人,隻要兩家願意,就行了。”


    探春還想再求幾句,但看黛玉似乎沒多大興趣,也不好再說,告辭先回去了,王嬤嬤一見她走,過來說道:“這賈三姑娘越來越厚顏無恥了,若佳妃娘娘果真有意為兩家做媒,該親自來跟娘娘提起才對,哪有個大姑娘家家的自已來說。”


    “嬤嬤說的也有道理,我想的也是這點,佳妃三番五次在三妹妹跟前提起婚事,卻又不遣媒下聘,是何居心,而且慫恿著非讓求著皇上賜婚不可。”


    雪雁說道:“佳妃的位份比起娘娘還差著一大截呢,是不是想讓皇上或者皇貴妃賜婚,希望婚禮上更好看些?”


    黛玉搖了搖頭說道:“若是那樣,更該自已來跟我說才是,何必為難三妹妹呢,再說我方才的話說的多清楚,兩家結親,根本沒必要驚動皇上。”


    “娘娘這回該對賈姑娘死心了吧,還以為她是來詢問雲姑娘的事,沒想到是為著自已來的。”


    “別說了”黛玉心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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