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沒那麽消停,出酒店的時候才發現外麵已經是大雪漫天飛舞,因為是中午出來的,寧溫身上隻穿著薄羊毛衫外麵一件不算保暖的大衣,一出酒店門就凍得打了個哆嗦。


    裴匡然鬆開寧溫的手,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寧溫裹住,朝其他幾個人說。


    “這天忒冷了,都早點回家…”


    說完摟著寧溫就想往自己車那邊走,可還沒邁出步子去就撞到了從酒店裏出來的喬繆昭,兩人正好是對上了眼,裴匡然眼睛輕輕一眯明顯的感覺到了懷裏寧溫身體的僵硬。


    喬繆昭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寧溫,隻是到這兒來宴請法國來的客戶,後來直接就給他辦手續住下了,看著外麵飄起了雪花就招呼著張蝶趕緊走,這急匆匆的出了門就差點撞上摟著寧溫的裴匡然。


    “喬總…真巧啊..來這兒..約會?”裴匡然赫然一副勝者的模樣站在喬繆昭麵前,其實沒有人比他再清楚不過的了,勝者也不過是自己偽裝出來的,在這場感情的鬥爭中自己到目前為止根本沒有什麽勝利可言,隻是利用了商業上的招數逼的寧溫不得不就範,她的心壓根就沒在自己這裏。sxkt。


    “應酬客戶…”喬繆昭眼神盯著寧溫說道,似乎是在解釋給她聽。


    寧溫自從看到喬繆昭之後就再也沒抬起頭,低著看著自己的鞋,似乎上麵黏了什麽金子般,看的那般認真一絲不苟。


    “辛苦了…今兒太冷了..她穿的也少,先不聊了,我們改天再聚?”寧溫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裴匡然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從容的結束了這段對話。


    喬繆昭脖子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眼睜睜的看著裴匡然摟著寧溫上了車,急馳而去。


    “喬總…恕我多言..現在是我嫂子失憶了,原來他們的恩愛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如今你也隻不過是趁虛而入,對於我們嫂子來說,你也僅僅是屬於有過眼煙雲。”


    喬繆昭貪戀的望著已經無影無蹤的寧溫,嚴複挑了挑眉走上前說道。畢竟他是真心喜歡寧溫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離去而自己卻說不得半句話這的確是夠傷人的了。


    “謝謝嚴總直言…”喬繆昭沒有聽進心裏去,但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雪還在紛紛擾擾的下著,寧溫望著窗外大地都已鋪滿了白色,風一吹落在地上的雪花頃刻變成了雪淩子,人走在上麵都會不小心的擦劃,可裴匡然卻把車開的飛快。


    雖然車速讓寧溫感到不適,但她的心思絲毫沒有在車子的行駛上,想著剛剛看到喬繆昭,他瘦了不少也憔悴了,臉上也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對再車昭。“有這麽好看嗎?”裴匡然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轉頭去看寧溫了,自從上了車自己就一直在不斷的觀察她,而她的眼神就沒有在窗口上移開過?


    裴匡然的臉色跟外麵冰冷的夜色比起來好不了多少,甚至更有一股盛人的氣勢,他想知道剛剛寧溫在自己懷裏的顫抖到底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讓她朝思暮想晚上都會喊出聲的男人?


    “裴匡然…你不用跟我陰陽怪氣的…我都答應你所有了,你還想怎麽樣?你還要怎麽樣?”聽著裴匡然的語氣,寧溫渾身的不舒服。


    “怎麽?不裝了?看到你心中的那個男人後就裝不下去了?這些天來的順從你壓根就是敷衍我的?寧溫?你就沒想著跟我好好過?”裴匡然急速把車子一拐,衝進了旁邊的綠化帶,幹脆的就停了下來,滿身戾氣的盯著寧溫吼道。[]


    寧溫看著暴怒中的裴匡然隻是一聲嗤笑。“在這兒碰到他也是我能掌控的?裴匡然?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你讓我安靜一會兒行嗎??”


    “赫赫?安靜?讓你安靜的去想你的嗎?寧溫你敢說你心裏就沒有想碰到過他?”寧溫不想麵對的態度讓裴匡然更為惱火,口不擇言的甚至連兩字都吐了出來。


    一直沒有看向裴匡然的寧溫終是忍不住的朝他看了過去,?這兩個字他也能說出來?


    “是?我是相見他?別提我有多相見他了?我腦子裏想的心裏念得全都是他?裴匡然?你在我心裏連他的一根頭發絲都不如?你滿意了?我就是相見他?我每天晚上都夢到他?我就是想他怎麽了?你禁錮了我的人你還能製的住我的心?”


    兩個字確確實實的讓寧溫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隨即張牙舞爪的吼叫了起來,她太憋屈了?這些天來的順從不是裝的,是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去跟裴匡然對著幹?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跟他對著幹?


    寧溫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猶如一把利劍一點點的刺穿裴匡然的胸膛,隨著寧溫的話裴匡然的麵部表情也愈加的猙獰。


    “終於忍不住了是?寧溫?我他媽就在這兒告訴你了?我就是一輩子都不打算放你走的?耗我也耗死你?我就是禁錮住你的人了?有本事他喬繆昭來搶啊?怎麽?說他個你惱了?我他媽的都說輕了你知道?他根本就是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你他媽憑什麽說不愛我就不愛我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把我忘了啊?忘了啊?是你不愛我了的?是你對不起我啊?是你先丟下的我?為什麽我現在把你找回來了你卻還要這樣對我?這對我公平嗎?寶寶..這對我公平嗎?”


    在外人看來裴匡然意氣風發,天之驕子,滿身傲氣,可這一身華麗的外表之後是什麽,是無限的悲哀,是無窮無盡的恐懼,是日日夜夜的擔驚受怕患得患失?他知道現在所有帶刺的話語隻不過是他給脆弱真相起的一道防線,他兩年前失去了寧溫,現在失憶卻愛著別人的寧溫回到了他的身邊,失去、得到,再次麵臨的可能還是失去的危險,所以他的情緒陰沉不定,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偽裝成受傷的那一方,希望能博取寧溫的同情?誰能想到這般尊貴的男人竟然會為了女人,卑躬屈膝,裝成這副模樣。


    或許是因為真的太在乎了,所以隻能一次次無奈的去傷害,現在的裴匡然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哪怕是車裏暖氣開的如此充足,他卻有心而外的一陣陣寒冷。


    “寶寶…不要想他..再想那也是空想..我跟小飯團才是你的現在你的未來..你應該愛我的..你不能在想他,也不許在想他…我已經一再的退讓的..不要在逼我了..”


    伸手撫摸上寧溫的臉頰,裴匡然認真心中的悲痛,溫柔的說道,而這溫柔語氣話的內容卻是那麽的讓人心寒,寧溫再一次的意識到他這是威脅自己,又在威脅?他都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了難道還不夠嗎?


    寧溫伸出手一把揮落了裴匡然的手,冰冷的眼神看著他說出冰冷的話語。


    “別動我?裴匡然?你別動我?”


    “你是我妻子?我老婆?我動你怎麽了?難道不應該?”別動我這三個字再次的激怒了裴匡然,裴匡然用力一個起身瞬間就把寧溫壓倒了車椅上。


    車子的空間很足,而且設計的極為巧妙,車椅往後一落人便能舒服的躺在上麵,現在便是如此,隻不過是裴匡然把寧溫壓在上麵。


    “寶寶…我們是夫妻..我們這樣做正常的很?不做愛那才叫不正常?”裴匡然伸手捏住寧溫的下巴,雖然真心恨不得捏碎眼前這個小女人,但還是控製著力度,不忍心她受一丁點的傷害。


    “怎麽著?裴匡然…你也不裝了?是不是這些天裝的特別辛苦啊?這才是真正的你啊?我差點都忘了?你壓根就是個衣冠禽獸?隻不過是穿著華麗的外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披著人皮的猛獸?”


    能預感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可避免的事情,她知道在掙紮也是無果的,在隱蔽的綠化帶裏大晚上的誰會發現他們?他裴匡然也真夠惡心的?在這種環境都能提起姓趣?真是幸好啊?幸好早點徹悟了?他偽裝的太好了?這些天他除了親吻什麽都沒有做過,晚上也隻是吻她然後抱著她入睡,她差點就被迷惑了?


    “要你擁有你跟你做愛就是衣冠禽獸了?寧溫…這些天我忍得都他媽快不是男人了?可我還是忍著?就是希望你能盡早的接受我?可…我發現我所有的一切的努力都是徒然的…既然這樣那我還有什麽不能做的?”


    裴匡然邊說邊憤然的扯著寧溫的衣服,寧溫隻是眼神冰冷的看著他一動不動,不掙紮更不會去迎合,心裏的恐懼卻一點點的往上蔓延著,她看得出來這次的裴匡然不同於前兩次,前麵兩次他都是溫柔的,細致的,可這次一上來他就帶著一股蝕人的氣勢。動作也淩亂不堪,什麽技巧都沒有,沒有吻,沒有愛撫,隻有凶猛的撕扯。


    “你這是準備強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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