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嚀……”徐展接過手機,看是個陌生號碼,立即掛斷。[]沒想到這個電話還鍥而不舍,接連打了八次,徐展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清脆悅耳的女聲。


    “死小展,竟掛我的電話,你不想活了吧!”徐展聽出來了,這是同學甄詩琪慣用的語調。想到這個刁蠻的女孩,徐展一陣的無語。他和甄詩琪從小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誰曾想,高三那年被父親強令轉學至臨川讀書。高中畢業後,兩人均步入大學殿堂,但兩所大學距離甚遠,本以為兩人不再會有交集。沒想到這次同學會,又使兩人見麵,並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說到同學會,徐展是本能的抗拒。以前,徐展也參加過兩次同學會,分別是初中同學會和大學同學會。想不到那些同學,一個個比富鬥闊,從化妝品比到房子車子,有人洋洋得意自然有人失意傷感。此後又參加過一次高中同學會,情況大抵如此。徐展有些感歎,如此同學會還不如三兩好友下盤好棋,一壺好茶一縷清香,多麽愜意啊!


    這次的小學同學會,徐展實不願意去,但架不住甄詩琪不住的折騰,隻好暫時答應。甄詩琪聽他口氣有些敷衍,說道:“死小展,我可是在大家麵前打了包票,一定把你這尊大神請去,你要是不去,我多沒麵子啊!”過了會兒,她低低的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我太失敗了,那麽認真對你,卻被你拋棄,實在傷感啦!”那邊的聲音,聽來有些傷感。


    徐展心裏也打翻了五味瓶,高三那年被父親強令轉學至臨川讀書,說起原因真是荒謬。父親竟聽信江湖術士的話,說徐展和甄詩琪若走到一起必會發生極其危險的事情,有可能會過早離世。父親一聽,白發人送黑發人,人生一大悲哀啊。


    徐展本想應該拒絕,但那邊甄詩琪的語氣卻強硬起來:“死小展,你要是不去參加同學會,我就和你妻子尹和熙攤牌,就……就說我和你在高中期間發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想來她應該會感興趣的。”


    想起前塵往事,和甄詩琪在一起的日子確實是他人生中最為重要的時光。他既和詩琪結下了不解情緣,應該有個了斷。


    甄詩琪親自出馬,終於把“徐隱士”請出來了。同學會在清雲大酒店緣生閣舉行,中學同學互相握手,問寒問暖,互道分手後的人生。大家舉杯慶賀再相聚,聊起以前的同學往事,氣紛很是融洽。過了不多久,就有人故態萌發,互相攀比各人的境遇與富貴。


    甄詩琪見徐展皺起眉頭,就說:“我們去外麵的花園走走吧。”徐展點頭,兩人肩並肩一起靜靜地走著,都不說話。走到路頭,已遠離酒點的喧囂。花園偏僻的一角,輕言細語。


    甄詩琪有些傷感,哽咽著問道:“你告訴我,當年……當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是什麽令你不辭而別,我們的感情,在你心裏就那麽輕嗎?可以隨舍棄嗎?”


    “是是……當年,當年我們的感情還處在萌動階段,還沒有產生真正的愛情,還有你沒發現嗎?我們隻要在一起,就天天吵架,我當時覺得真正的愛情不是那樣的。”


    “傻瓜,打是情罵是愛,你不懂嗎?”


    “當時不懂……”


    “現在,我們都懂了。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有第二次的選擇,你還會選擇和我分開嗎?”甄詩琪很認真的看著他,靜等他的答複。


    “事過境遷,我們都已經有家了,不再是說放就可以放的年齡了。”


    “我坦白告訴你,如果你願意,我隨時可以回到你的身邊。”甄詩琪不待他回答,大步向酒店走去。


    甄詩琪有著魔鬼般的身材,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精美姣好的麵容。想起當年,追求她的人排起十裏長隊,真是特別好笑。後來她那個在軍隊當參謀的哥哥回來,對那些追求者說,你們再來打擾詩琪,我要你們的命,眾追求者一哄而散。徐展皺起眉頭,看著她離去,心裏很不是滋味。


    兩人回到酒店,酒席已結束,又去桑拿浴,之後又去k歌。第二天,大家早早起程前往三清山遊玩。全部程費用由三個富得流油的家夥張三李四王五提供,而境況不佳的同學更是拖家帶口去三清山玩。對此張三李四王五很是大氣,說以後還要聯合更多的同學成立一個“幸福合作社”,讓所有的同學都能享受到社會發展的福利。


    三清山自古享有“清絕塵囂天下無雙福地,高淩雲漢江南第一仙峰”之殊譽。主峰玉京峰海拔米,三清山因玉京、玉虛、玉華三峰峻拔,猶如道教所奉三位天尊列坐其巔,故名。三清山有“奇峰怪石、古樹名花、流泉飛瀑、雲海霧濤”等自然四絕。


    早上10點38分,眾人已來到九天應元府、紅茶花石,經鬱鬆嶺、跨鶴橋、登真台、玉華峰、玉虛峰,到蓬萊三峰一帶。玉京峰景區是三清山海拔落差最大的景區,景區內除了玉京、玉虛、玉華三座主峰高淩雲端,還有蓬萊三峰、垂直千米的飛仙穀、深淵萬丈的王母穀,更有天象奇觀雲海、霧濤、日出、佛光等。眾人見此奇景都沉醉,露出迷戀之色。


    遠觀飛仙穀和王母穀,甄詩琪對徐展說:“如果我從這裏跳下去,你會相隨嗎?”徐展發現此地非常的寧靜,沒有其它人。他突然明悟,這次同學會肯定是她暗中組織的,目的就是要和他說清楚那段感情。


    事到如今,徐展不得不說出真相:“當年,是父親聽信江湖術士的話,說我和你若走到一起必會發生極其危險的事情,有可能會過早離世。父親一聽,就堅決要求我們分開,我當然不同意,後來就是高三那年被父親強令轉學至臨川讀書。”


    甄詩琪略帶傷感:“歲月如風,逝去不複返,如此人生了無生趣啊。”


    徐展聽到此處就感到事情不妙,趕緊對她說:“情況遠沒有那麽悲觀,人生除了愛情,還有親情、友情,人間處處有真情……”


    “情,真情,嘿嘿,你都靠不住,還跟我談什麽真情?”甄詩琪說著,略帶迷戀的看了他最後一眼,垮過欄杆縱身跳起,做起自由落體運動向山下墜去,轉眼間就不見身影。


    徐展急切間想抓住她,緊隨其後也要跳下去,但緊要關頭突然抓住崖邊的鬆樹止住了下墜之勢。徐展在山間亂跑,找到很多藤蔓之物製成了粗壯的長繩。他將藤繩的一端係在一棵碗口粗的鬆樹上,另一端綁在自己的腰上。他拉了拉確認藤繩足夠結實,就順著山體向下滑行。這時張三李四王五得知出事了,急忙跑來。這次同學會表麵是他們組織的,但實際上是甄詩琪暗中要求他們這麽做的。(.)他們也知道兩人的一些往事,也很想弄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得知甄詩琪跳崖殉情,他們都很難過。他們叫徐展不要冒險下去,還是等專業救援隊到來。徐展此時心急如焚,就說:“我以前就是業餘登山隊隊員,有過野外探險的經驗,應該不會有事的。”三人見此,也不好說什麽,隻好叮囑他:“如有不適,不要強求立即上來,等專業救援隊到來。”


    徐展曾經有過幾年登山冒險的經驗,所以現在順勢而下,並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大概45分鍾後,因為藤繩到此處長度已不夠用了,他隻好自腰間解下繩子,並有規律地抖動繩子,向上方傳遞“安全著陸”的信號。過了會兒上麵的人通過有規律地抖動繩子,傳遞“專業救援隊半個小時後將到達”的信號。


    徐展向玉京峰仰望,歎道:“今個是什麽倒黴的日子,竟碰到這樣的破事。”折了一根手指粗的樹杆當拐杖,另一隻手抓住身邊的樹,小心謹慎地向山下摸行。


    下行了幾十米,突然他頭皮發麻,感覺右腳腳底似踩著什麽蛇類動物。那條蛇吃痛向他腳裸咬去,他小心地向腳下望去。一條長約三尺手指粗的金蛇吐著蛇信,似在向他挑戰。徐展雖有過野外探險的經驗,但卻從未見過這種蛇。他知道有些蛇有巨毒,行走幾步蛇毒就會隨血液流邊全身。


    就在這生死危急的關頭,一邊的山體突然洞開,一位仙風道骨卻不失威嚴身穿古裝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虐畜怎麽能亂咬人?”中年人嚴厲地問道。


    “我正在呼吸吐納,專心修行。他踩了我一腳,我咬他純屬正常防衛,不能怪我。”徐展見金蛇竟口吐人言,並未驚奇,想來這莫非是妖怪。他轉念一想,那這中年人定是仙人了。


    中年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綠瓶子,打開後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放入徐展的口中,並運功助他消化。過了約三分鍾,徐展慢慢的緩了過來,急忙向中年人敬禮表示感謝。


    “無妨,你是三百年來,第二個到這裏的人,算是有緣人。”中年人一邊說,一邊指著山洞示意他進去。徐展隨他進去,裏麵是一個寬闊的山洞,且越往裏走越大,真是別有洞天。順著山洞前行,轉了個彎眼前豁然開朗,竟是另一個世界,


    這是個美麗的地方,但徐展卻皺起眉頭,他是為找甄詩琪才冒險下山的,現在卻到這個地方,真是納悶。


    中年人似看透徐展的心思,解釋道:“那個叫甄詩琪的女孩,也是個有緣人,我發現她從玉京峰頂掉了下來,急忙運轉神通將她救了。現在她正在那裏遊玩,我馬上帶你飛過去。”中年人用手一指,徐展就看到一幅畫麵,如在眼前――清翠碧綠的湖麵,一個女孩在水中時隱時現,正是甄詩琪。徐展氣憤不已,我為救你不惜以身犯險,但你卻在這裏樂逍遙。


    徐展對中年人說:“麻煩你帶著我飛過去,我一定要罵她一頓。”


    進入這個世界後,中年人就帶著徐展飛起來,耳邊風聲呼嘯,眼前的景物眨眼就過。這個世界有幾十萬平方公裏。一棵參天大樹,把這個世界一分為二。此樹有足球場那麽粗大,直入雲宵。草原無邊無際,其上江河湖泊交錯,山巒起伏,古樹參天,田園芬芳。農民漁民忙忙碌碌。這個世界真是大得驚人。


    飛了約一個多時辰,終於到達這世界的中央。一片宮殿富麗堂皇之極,宮殿呈圓形排立,眾星捧月般守護中間的一座樓閣。徐展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些宮殿的布局似有玄機,有八卦陣的神韻,但仔細辯認卻有些不同。


    中年人帶著徐展在中心的樓閣前停下,樓閣的匾額上用小篆字體寫著“太虛閣”三個字。這時裏麵走出兩個與中年人容貌相似的中年人,但是年齡略微大些。看容貌是中年人,但其眉宇間卻殘留有遙遠歲月的印記,看不出真實的年齡。這就是修仙者吧,徐展喜歡涉獵各類遠古傳說,其中就有過神仙精怪的描述。


    中年人連忙向徐展介紹:“我本人叫姬慧,這是我的大哥姬忠二哥姬勇,我們三人號稱逍遙三子。這個地方是一個無主玄界,三百年前我們無意中發現才搬進來,現在是我們三人的屈身之所,我們稱之太虛玄界。”


    徐展從未接觸過這些人,但感覺他們有一種出世的氣度,便向三人一敬禮:“三位老神仙,我叫徐展,感謝老神仙的救命之恩和收留之恩。”


    姬氏三兄弟急忙回禮,姬慧道:“徐兄弟千萬不要和我們客氣,我們就以平輩任交,你尊我一聲大哥,我尊你為弟吧。”


    他接著道:“自古學道者芸芸眾生,得道者鳳毛鱗角。我們三兄弟的修為並未到達仙人之境,並且停留在結丹後期很久了,遲遲不能突破。徐兄弟你是有大氣運之人,我們可以跟著你,突破結丹後期應該不成問題,這是我救你們的原因所在。”


    徐展驚愕不已,指著自己,又指著他們,結結巴巴地問:“我,我怎麽可能能幫你們呢?”


    姬慧一擺手,說:“現在先不談這個問題,你先去看看甄詩琪,你才能放得下心來。”


    徐展一想,這姬慧還真急我所急,人品應該不壞,且不管這麽多,先找到甄詩琪再說。徐展急忙對姬慧說:“麻煩大哥領我過去吧!”


    姬慧領著徐展出了圓形宮殿,徐樂天緊隨其後。姬慧的腳步很有規律,徐展仔細辯認,然後亦步亦趨緊隨其後。姬慧進三步退一步,然後又是左移九步再右行一步,如此反複九次後,再轉一個彎通過一個長長的巷道出去了。出了巷道是一片小樹林,裏麵是個清翠碧波的小湖,走到此處已能聽到甄詩琪的笑聲。


    姬慧對徐展說:“她就在前麵,你們聊,我先回去了。回去之後,我會把八卦鎖靈陣關閉,你可放心行走。”與姬慧分別後,徐展放輕腳步走過,想先嚇她一嚇。


    “你個死小展,竟偷看我洗澡,真是個色胚。”她早已穿好了衣服,卻汙損他是色胚,純粹是氣他。其實此前姬慧救了被金蛇咬傷的徐展時,姬慧就已經傳聲通知她,以印證兩者的關係。為避免產生誤會,剛剛又傳聲說徐展來了,並叮囑兩人要好好談談。甄詩琪是在靜等徐展到來。


    徐展見她安全無恙,緊繃的眉頭舒展開來,心情頓時好起來。但想起甄詩琪剛剛汙損他是色胚,一時間很無言。兩人相依坐著,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通過心靈交流,心比以前貼得更近了。


    徐展能冒險下山,還被金蛇咬了一口險死還生,衣服褲子都破破爛爛,手上多處被荊棘刺傷。甄詩琪看著徐展,心裏暖暖的。甄詩琪心疼不已,手指顫抖著撫摸著他的臉龐,激動不已。自從高三那年分開,已經過去九年了,兩人再次這麽靠近。


    “你心裏是有我的,我們從此不要再分開,好不好?”甄詩琪激動地握著他的手,認真地說。


    “我…我有妻子,下輩子…”甄詩琪不讓他說下去,用嬌嫩的嘴唇堵住了他未完的話語。激情的熱吻,積攢了九年的情感瞬間暴發,塵封的過往,濃濃的情意流淌在兩人心間,通過粘合的嘴唇傳遞,昔日的山盟海誓在這一刻定格在永恒。


    太虛閣中,姬氏三兄弟正在談論此事,那條金蛇在旁邊不時的插言,景象有些怪異。


    姬慧向小湖的方向看了一眼,另外的兩人也正要看過去,姬慧忙說:“不要看了,這兩人的身份特別,我們必須十分的尊重。”他說完後向小湖方向打出一道法術,立時形成一個空間屏蔽將熱血纏綿的兩人包裹在裏麵,外麵看不到裏麵,隻看到一個模糊的白點在小湖的上空跳躍。


    模糊的白點內是個寬敞的空間,隨著奔騰的熱血時大時小。兩人的衣服早已脫光,兩條肉體激情纏綿。這一刻,兩人眼中隻剩下對方,隻剩下情欲,兩人恨不得完全融合到一起。


    狂風暴雨過後,兩人相擁在一起。徐展深情地在她額頭上親一下,然後看向她魔鬼般的彤體,突然發現草地上有一灘血。刺目的血光使他一陣的旋暈,他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這莫非……”


    “我雖然結過婚,但在婚前就打過協議,婚後絕不過性生活。我的身體隻能留給你,我的心屬於你,不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的心都不會變。”甄詩琪看著他,滿含深情地說。


    巨大的愧疚感湧上心頭,他愧對甄詩琪,原以為時間能淡化一切,但現在兩頭為難,他是有妻子有家的人啦,該怎麽辦,該怎麽麵對這個尷尬的現狀呢?原本想逃避一份情感,最後將另一個無辜的女人也傷害了。


    甄詩琪怎不明白他的困境呢!在此時,她果斷的給他做了一個決定,道:“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馬上要覺醒,要走上漫長的回歸之路,你注定沒有退路。至於你的妻子,她會在上界等待你回歸。”


    徐展疑惑的看著她,好象不認識。突然他的腦海深處翻滾,一個聲音在他的腦中響起:“樂天快回來快回來……”


    那飄渺的聲音在他腦海回蕩,卻越來越模糊。徐展想認真的細聽,但那聲音卻悄然無蹤。他感覺那聲音很熟識,很熟識。突然他的大腦鑽心地疼痛,痛得他在地上打滾。


    姬慧兄弟三人正在談論,突然心有所感向小湖方向張望,空間屏蔽已經碎裂,清晰的看到他疼得抱頭打滾。見此情況三人急忙向小湖飛去。姬慧迅捷地點了徐展的穴道,令他暫時昏了過去。姬慧問過甄詩琪,得知事情的起因,道:“你太急了,這事急不得。他的覺醒需要很長的時間,我們本想等他回到了天界再告訴他。”


    姬忠說道:“若是這樣當然最好,但那幕後黑手肯定不會給他那麽多時間成長的。”


    姬勇說道:“我認為現在可以暫不談這件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引導他走上修仙之路,隻要他擁有足夠的力量,就可以自保。”


    在場的幾人很快達成共識,要引導徐展走上修仙之路。漫長的回歸之路從這裏開始,傳奇的故事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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