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龍抓著頭皮,很尷尬。他手指徐展,向眾人說道:“我們這個團隊以他為尊,你們要跪也應該跪他。”


    徐展看出來艮龍很尷尬,便說道:“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大家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現場響起雷霆般的掌聲,久久回蕩。


    徐展見真龍之威,如此強烈,不由的笑了。艮龍氣道:“你還好意思笑。”


    徐展走到老族長身前,輕聲問道:“我們這個謎密能不能當眾說出來。”


    老族長年齡太大了,他顫鬥著說道:“你是族長,你說了算。”


    徐展又征求了文焰叔的意見,也都同意。於是大家向後山湧去,徐展消除屏蔽法術。


    徐家眾人看著這方刻有“徐家玄界”的四個字,熱淚盈眶,跪倒一大片。


    文焰叔激動地說道:“老祖宗,不孝子孫來了。”其他族人都隨聲附和,別提有多激動。


    徐展把鑰匙插入孔內一旋,傳來“咯噔”的響聲。“徐家玄界”四字一分為二,露出一個凹坑,裏麵有一雙眼睛的雕刻。


    大家楞住了,這下怎麽辦呢?


    青年和尚思考了會兒,說道:“我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放真龍之血啊!”然後向艮龍看去。


    艮龍見大家都向他望去,隻好刺破手指,白色的血液滴入凹坑內,那雙眼睛的雕刻冒出白色的光芒。


    眾人齊歡騰,大叫道:“開開開……”


    但等了半天,有其他事情發生,眾人傻眼了。艮龍望著眾人,別提有多尷尬。


    尹和熙拉拉徐展袖子,輕聲道:“是不是要試你的血?”


    徐展說道:“怎麽可能和我有關呢?”


    文焰叔說道:“你也試試,反正也沒辦法。”


    徐展向眾人掃視一眼,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將手指刺破,將血液滴入凹坑。過了半天,沒反應。徐展攤攤手,意思是說我也沒辦法。


    青年和尚擠到近前,看到眼睛雕刻內沒有鮮血。他說道:“我明白了,這鎖要用真龍之血為引,但要以族長的血為主。”


    徐展看眾人都目視自己,沒辦法隻好再次放血。他這次發狠,放了很多血,將眼睛雕刻全部灌滿了。


    眾人都注視那灌滿血的眼睛的雕刻,血液開始沸騰,將雙眼染成紅色。接著血液開始蒸發。


    青年和尚囔囔道:“有反應了……”


    但過了會兒,血幹了,又沒反應了。眾人又犯迷糊了,這到底應該怎麽辦呢?


    “想往哪跑,來了就別想走。”徐長明與一群藍衣人戰在一起,並囔開了。


    眾人反應過來火大了,這門還沒開,天霸門就來了。


    青年和尚跳過去,掄起拳就向一個藍衣人砸去。藍衣人使劍向他的拳頭劈去,和尚鬆開手,兩指捏住劍。藍衣人想抽劍竟抽不動,和尚手指一用勁,並囔道:“給我過來。”


    這藍衣人握不住劍被他拽過去了,和尚一咧嘴,嗬嗬笑道:“乖小子,還真聽話啊!”說話間,和尚直拳出擊將藍衣人打出一米多遠。藍衣人狂噴鮮血倒飛而去。


    說來還真是巧了,那藍衣人的血液噴的地方正是眼睛雕刻中。這時眾人正在打鬥,誰都沒留意這個細節。


    藍衣人的鮮血噴進眼睛雕刻中,那眼睛雕刻冒出紅、白、黑三色光芒。接著裏麵傳來機械的聲音:“接收到真龍之血,徐族真血,敵人之血,徐家玄界再次開啟!”


    這時,敵我雙方都楞住了。這開徐家玄界怎麽還要藍衣人的血呢?這藍衣人是徐族敵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扇大門緩緩開啟,眾人湧進去,但走了不到三十米,馬上傳來陣陣尖叫聲。大門連著圍牆,裏麵是一個大莊園。眾人進去後,驚呆了。裏麵上百間房,裏裏外外到處都是屍體,刀槍棍棒等各種武器散落一地,


    從這些屍體的服飾,可以分出來是兩類人,其中一類是身穿藍衣的人,另外是身穿青衣袖口繡著“徐家莊”字樣的徐家人。這時大家明白了,藍衣人果然是他們的仇人。


    這時跟進來的藍衣人也驚呆了。這是怎麽回事?這麽多本派的弟子竟死在這裏。


    徐長明撿起地上的一把刀,向著正在發呆的藍衣人就是一刀,“噗嗤”將藍衣人劈成了兩半。這些藍衣人才意識到進錯了地方。


    徐展凝氣飛到門口,門口已沒有人。他將大門關起來,把手一揮,喝道:“殺,給親人報仇的時候到了。”尹和熙見他飛起,也跟著飛過來。


    麵對仇人,誰能不熱血沸騰。麵對滅門仇敵,唯有鐵血拚殺,將敵人殺光,全殺光,方解心頭之恨。


    血債要血償,殺,殺,殺……


    徐展將擎天劍變成一個大錘,仗著擎天劍銳不可當,隨著他的腳步留下兩隊的藍衣人屍體。尹和熙十八路漂渺劍法使開來,血花四濺,屍體翻飛。這些藍衣人功力最高也就是築基期,其他的都是處於凝氣期的新人。在艮龍和姬勇麵前就像切菜般容易,轉眼間將藍衣人全部殺死。


    徐展望著滿地的屍體,雙腳一軟,跪在地上,囔囔道:“我多苦多難的族人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剛剛認族歸宗,就遭到如此沉重的打擊,真是悲憤不已。


    尹和熙撫摸他的心口,輸入一股元氣。他感覺心口一暖,那堵塞之感方減弱了許多。她說道:“展哥,哭出來要好受些。”


    徐展猛然挺起身,朗聲道:“徐家的男兒沒有孬種,隻有流血,沒有流淚的。走,進去,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徐展向裏麵走去,腳步有些急促。尹和熙心係他的安危,緊跟其後。文焰叔一家人同樣神情悲憤,也跟著進去。


    徐家寨的人,多是一些凡人,頂多是練過一些功夫,在修仙者麵前隻有逃避的份。那些藍衣人功力最高的有築基期,在艮龍和姬勇麵前隻有被殺的份。但剛才太混亂了,徐家寨傷了十三個人,代價也真是有些大呀。


    那個和尚叫住艮龍和姬勇,拿出創傷藥給他們救治。麵包派的人也跟著幫忙。好在他們並沒有傷到要害,包紮傷口服過藥,就近找了間房將他們安置好。


    艮龍自從進入徐家玄界後,一種久違的親切感撲麵而來。他對姬勇說起此事。姬勇說:“也許你的父親在此地生活過,否則怎麽可能要用你的血開啟玄界呢?”


    艮龍一想,也隻能這麽解釋。這裏有上百間房,一間間找很費事,兩人便說好分開找尋。


    徐展憑著一股莫名的牽引,跨過六進院落,來到一間名叫“聚義堂”廳堂。廳堂上方掛著三張畫像,依其標注從左向右分別是:先祖徐靖元之像,先祖徐靖文之像,恩人艮山之像。


    徐展屈膝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向著畫像言道:“父親,孩兒回來了。”尹和熙看他情緒激動,也依樣敬禮。


    “老祖宗,不孝子孫徐戎來了。”青年和尚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徐展一愣,這和尚何時成了我徐家人呢?但轉念一想,自己何嚐不是來認親的呢?


    徐展正要起身,卻看到身後跪下了一大片,而艮龍就在其中。他猛然省悟,原來他就是艮山之子。難怪師尊說他與自己有關係,原來如此啊!眾人行過參拜大禮,也都群情激憤,呼聲不斷。


    徐展和大家一樣想知道這滅門殘案的真相。正巧左邊的門半開著,那裏有金屬的光澤閃爍。徐展推開門走進去,眼前的景象更加慘烈。


    房內有一百多具屍體,有的斷手斷腳,有的肚破腸亂,有的被劈成兩半……一幅殘不忍睹的悲慘景象。從雙方死後交錯的姿勢,可以看出來。他們當年完全是以不要命的方式拚殺著。


    一百多具屍體以各種姿勢倒在地上,牆上、桌上、窗口。由此看來,當年這裏是主戰場,雙方拚殺最殘慘烈的地方。


    眾人進入房中,都有一個疑問。他們這樣舍生忘死到底爭什麽呢?


    左邊有一扇窗戶開著,將眾人吸引過去。徐展走過去,才看清這裏還有三個站著的死人,地上的血液已幹,但腥臭味仍讓人不堪。徐展看著他們的姿勢,猜想當年驚險動魄的險狀。


    青衣老者左手欲將手中的紫金匣子,從窗口扔出去。他的胸口中了一劍,出劍的人是一位身著藍衣的中年人,但他出劍的右手卻向下斜落。青衣老者迅猛出手,右手的食指點中了藍衣人的眉心。向藍衣人身後看去,一位青衣青年見青衣老者情勢危急,急忙揮刀向藍衣人的右肩砍去。藍衣人左手向後掌擊,將身後的偷襲者打得胸膛噴血而亡。


    看這架勢,兩群人爭奪的目標是那個紫金匣子。徐展走過去,將紫金匣子取下來,仔細端詳。


    徐戎也走了進來,他想看看這個大仇人到底是啥模樣。但不知道為什麽,這藍衣人的像貌卻是越看越模糊。他把青衣老者的右手食指拿下來,揮掌向藍衣人麵門劈去。


    這時,藍衣中年人猛然睜開雙眼,射出懾人的寒光。藍衣人的左手迅捷將劍從青衣老者身上拔出來,然後向徐展胸前刺去。


    大家誰都沒想到,這死人還會反撲。這劍勢淩厲,發出破空之聲將徐展驚醒,但躲閃已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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