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杜凝美的煩惱


    ▲貴如杜凝美,也會有歸屬煩惱。[]是不是所有的剩女,都是目標太高所致呢?


    錦秀街地處天都帝國皇城東部,異常的熱鬧繁華。入夜後,街道兩邊的酒樓、客棧、歌舞坊都點亮各具特色,美不勝收的彩燈。美豔的少女身著暴露的服裝在酒樓門口招攬顧客。有些客棧規模比較小,請不起美女,店小二也挽起圍裙到門口賣力吆喝。還有各種古玩店、布料店、書店等,都亮起燈火,很多人進進出出,老板數著金幣笑容可掬。


    杜凝美步出家門,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卻有些煩躁。正統宗教掌事會議已過去一個多月了,解宣的容貌卻無法忘卻。後來她對父親說起此事,其父杜雲開倒是很開明,當即手書一封,邀請解宣五月六日,來參加他的五十大壽。


    按理解宣應收到信,現在應回信的。但回信卻遲遲未到,這是為什麽呢?若直接用通信信符,一天就可收到回信。杜雲開將信交給塗愛詩,通過她轉交給解宣,以示真誠。必竟杜家與解宣從未交往過,直接用通信信符,有些冒昧。但塗愛詩一去,卻引出水清渝,將解宣圈進去了。他們去了憑欄洲西北部頂真國的情景山,去見水清渝。這樣來回一耽擱,幾天就過去了。


    杜凝美很煩惱,她聽到一些傳聞,解宣與耶旺萍訂婚,當時她確實很擔心。後來,又傳來消息,耶旺萍被敵人扣為人質。杜凝美為此大為開心,認為是老天眷顧,遂了她的心願。


    感情真是奇妙的東西。杜凝美貴為天都帝國兵馬大元帥杜雲開的女兒,同時又是儒教的掌事。從小到大,就沒有讓她為難的事。但現在卻愛上了解宣,困在情網中,老是犯得犯失。


    此時卻有兩個男子在窺視她,其中一個是天都帝國的八王爺明情天。另一個人是天都帝國左丞國之子,新晉學士文飾非。


    明情天四處掃視,看到文飾非正色迷迷的盯著杜凝美看。他走過去,慫恿文飾非邀請杜凝美去凝荷軒喝茶。


    杜凝美低著頭想著自己的心思,卻差點撞到一個男人。她抬頭一看,他認識此人。


    杜凝美笑道:“這不是新晉學士文飾非嗎?”


    文飾非有些受寵若驚,答道:“小生想請杜掌事去凝荷軒喝茶,不知是否能賞臉?”


    杜凝美右手向對麵的胡同一指,說道:“我要去儒教總壇,教主召喚可耽擱不得啊!”


    明情天走過來,說道:“教主深夜召喚,肯定有要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文飾非一愣,沒想到八王爺會代他說話。他眼睜睜看著杜凝美姿態優雅,轉身向對麵的孺子巷走去,直到巷道轉彎,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


    文飾非有些氣憤,說道:“八王爺,你怎麽能將大好的機會錯過呢?”


    明情天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以為有可能嗎?雖然世俗的地位,你與她差不多。但她是修仙者,你是凡人一個,她有可能嫁給你嗎?”


    文飾非眼球轉了幾圈,明白過來,點點頭。他看向孺子巷,自語道:“如此妙人兒,今生不大可能享用。就這麽遠遠地看著,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明情天眼望她消逝的方向,喃喃道:“這麽美麗的一個女人,在你麵前幌。若有男人不動心,不是傻瓜就是呆。”


    文飾非深有同感:“八王爺,我們去凝荷軒喝一杯。聽說仁心茶到貨了,不能享用這美麗的女人,能喝到沁人心脾的仁心茶也不錯啊!”


    明情天說道:“這仁心茶每天隻賣48杯,去晚了可就得等明天了。”兩人說好,向前麵的凝荷軒茶樓走去。


    他們的談話,都毫無遺漏的被杜凝美聽到。她精美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被人喜歡,仰慕,追求,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很值得開心的事情。杜凝美得意地想,若是解宣也這麽喜歡,就好了。


    她很迷惑,解宣為何到現在還不回信呢?他倒底在忙什麽呢?杜凝美穿過孺子巷向前走。兩邊高大的牆壁使孺子巷顯得很暗淡,地上斑駁的黑影令她很煩躁。她迫切想見到解宣――她此次去見教主,就是想隨教主去參加宗教會議,希望可以見到解宣。


    她走了半個小時,終於走出孺子巷,穿過一麵櫟樹林,便來到儒教總壇。儒教總壇占地百畝,沿南北中軸線左右對稱建築,裏麵有上千間房屋,掩藏在櫟樹林之中。儒教總壇處在中軸線正中心處,後麵有孔丘的書房、臥室等。


    此刻,儒教教主孔丘正在書房中翻閱卷宗。他一邊閱讀卷宗,皺起眉頭。近三個月來,京都有很多人離奇死亡。右護法方周奉命去調查此事,將調查結果寫成卷宗,呈交給教主聖覽。


    根據方周調查核實,近半年來,京都有1400人死亡。這些死亡的人,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不是疾病突發而死。根據統計,其中有57%的人死亡時間在中午14點,或淩晨4點整――當天有太陽或月亮,反之則安全許多。死亡的人多是年齡偏大,體弱多病之人,或大奸大惡之人。正因如此,起初此事並不被人們重視。但近一月發生了變化,很多家庭出現滅戶事件。滅戶事件發生數十起後,立即引起官方和各大民間組織的重視。


    孔丘正在翻閱卷宗,欲分析事情的本質,透視其中的規律。


    突然房屋上麵的通風口被撬開,接著傳來利劍破空之音。孔丘待利劍來到身後三米處,操起卷宗向來敵襲去。他投擲而去的卷宗並沒引起空氣波動,也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


    來敵大喜,以為可以殺死儒教教主孔丘。但當他的劍被卷宗摧折後,他傻眼了。孔丘是四星法宗,卷宗上攜帶著孔丘賦予的法則之力,將刺客的利劍折斷後,去勢不改,向刺客的右胸而去。


    卷宗將刺客的右胸洞穿,留下的傷口正好是書本翻開的樣子。刺客發出一聲慘叫,右手按住胸部正在噴血的傷口,向通風口逃去,沿途留下一路的血液。


    孔丘右手一招,卷宗立即飛回他的手中。他向卷宗吹了一口氣,上麵的血液竟詭異的消逝,卷宗恢複了潔淨。


    孔丘隨口向外麵說到:“黎實秋,將這個刺客抓住,問明來路。”孔丘像沒事人一樣,拿起卷宗接著閱讀起來。


    黎實秋是儒教教廷的衛隊長,正在外麵站崗,聽教主說有刺客,大驚失色。


    黎實秋抽出仁義劍騰空而起,向刺客追去。同時,他還叫囔起來:“來人啦,這裏有刺客。”儒教教廷的衛隊有100人,聽說有刺客,向這裏湧來。


    刺客擔心被圍住,拚命向門口飛去。


    杜凝美正想著心事,猛然看見一個刺客向門口逃來。她火冒三丈,抽出配劍向刺客心口襲去。


    刺客蒙著臉,但此刻卻暗暗叫苦,真是倒黴啊。後麵有追兵,門口竟還有埋伏。這幫書呆子怎麽會想到在門口設暗哨呢?


    刺客知道耽擱不得,便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粉末向她灑去。杜凝美雖躲得快,但仍被灑到眼睛。這些粉末入眼,便刺激她的眼睛,使她睜不開雙眼。


    杜凝美感覺一下,這粉末隻是尋常的白灰,對眼睛傷害不大。杜凝美放出神念,鎖定刺客,使出仁義十三式,竟然未擊中來敵。


    杜凝美不但不氣餒,反而激發了她的鬥趣。她將仁義十三式合並一起,成為最後的絕招尚書劍。刺客目瞪口呆,這什麽招術。正在他驚慌失措時。杜凝美的尚書劍閃電般擊中他的心口。


    “杜掌事,劍下留人,教主要問明他的來路。”黎實秋帶著衛隊追過來,見他們打起來,便嚷開了。


    等他們趕到眼前,刺客死得很慘。刺客的心口中了十四劍,像馬蜂窩一樣。黎隊長蹲下去摸刺客的脈搏和心跳,接著在刺客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一個十字架。


    這時響起孔丘的聲音:“小杜,進來吧。”黎隊長聽教主發話了,便扶著杜凝美進去,將灑進眼睛的白灰洗淨。


    杜凝美向教主行了一禮,便將過程說了一遍。


    孔丘向黎實秋一揮手,說道:“去吧,加強巡查。”黎實秋點頭稱是,將那個刺客身上搜到的十字架交給教主,便轉頭出去安排教庭防衛之事。


    孔丘問道:“眼睛沒事吧。”


    杜凝美答道:“沒事,就是石灰粉,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孔丘指著旁邊的一把椅子,說道:“坐吧,在伯父這裏不用客氣。”


    杜凝美也不客氣,坐下來,便說道:“孔伯父,我看今晚的事情不簡單啦!”


    孔丘笑道:“小杜,你怎麽看這件事情呢?”他說完,把那個十字架給她。


    杜凝美接過十字架看了一遍,然後說道:“這個金製十字架,上麵雕刻著太陽圖案,在jd教的身份應該很高。不過,他是刺客,卻攜帶會暴露他身份的物品,顯然不明智。”


    孔丘笑道:“小杜,你看問題很深刻。我看這肯定是一個陰謀,欲嫁禍給jd教。”


    杜凝美說道:“教主的看法很有道理。像這麽貴重的物品,通常會放在自己的儲物袋中,而刺客卻貼身放,顯然不合常理。”


    孔丘轉身將那份卷宗拿給她看,並征詢她的意見。


    杜凝美看完卷宗,露出深思之色。過了會兒,她說道:“三個月前,禦史大夫董慶春曾在朝堂上提出此事。後來刑部、大理寺和禦史台都派出精兵幹將調查此事。調查結果和這份卷宗上差不多。”


    孔丘笑道:“難道朝庭願意這麽看下去。”


    杜凝美有些為難,涉及到朝廷機密,不大好說。


    孔丘笑道:“不好說就算了。你這麽晚來找我,有什麽急事吧?”


    杜凝美說道:“其實這也不算機密,這事朝庭也沒辦法,後來找到江湖,才知道原因的。”


    孔丘問道:“江湖怎麽說呢?”


    杜凝美說道:“據他老人家說,因為有些世界戰事太激烈,死亡的人太多。其中很多人是靈魂被滅絕,如此一來就使輪回係統出現斷鏈。冥界為使輪回係統正常運作下去,就到其他的界裏抓捕生魂。最近京都很多人離奇死亡,就是被抽離靈魂而死亡。”


    孔丘倒吸一口冷氣,這些世界到底在爭什麽呢?戰事激烈如斯,不可想象啊。


    杜凝美略帶羞澀地說:“教主,過兩天開宗教會議,我想也去看看。”


    孔丘回過神來,隨口說道:“可以,過兩天和我一起去。”


    杜凝美見目的達到,便起身告辭。孔丘看著她離去,很有感觸。孔丘為了強化儒教在天都帝國的影響力,便拉攏很多權貴。而兵馬大元帥杜雲開便是他要拉攏的對象之一。杜雲開有三個兒女,他的大兒子杜擎峰是震北大將軍,老二杜磊峰掌管刑部,三女兒杜凝美在太極派修仙。孔丘經過一番交流,最終以贈送一本《儒道神決》為代價,成功邀請杜凝美擔任儒教掌事。


    杜凝美擔任儒教掌事後,憑借杜家的影響力使儒教的影響無孔不入。杜凝美集美貌、聰慧、強悍於一身,卻從不多管閑事。因而,孔丘很欣賞她。


    孔丘聽她的腳步聲已遠去,歎道:“如此妙人,竟暗戀解宣。世上真沒有完美的人生,每個人都有煩心事。我還是撮合一下,使她感恩戴德更加用心工作。”


    第二天,杜凝美照舊去皇家書院看書。她正在書海中翱遊,卻有內宮太監請她去見人。


    杜凝美先去向她舅媽,即當朝皇太後請安,然後去靜芳園見天都帝國皇帝明浩天。


    靜芳園內百花奇放,繽紛豔麗。兩人在這美妙的花園中喝茗茶談心情。


    明浩天喝了一口仁心茶,說道:“這仁心茶在凝荷軒每天隻賣48杯,但在我這裏可沒限止,想喝多少都行。”


    杜凝美笑道:“茶道在品,不倡狂飲。仁心茶每天一杯,你會覺得好喝,但喝多了就乏味了。”


    明浩天笑道:“表妹在儒教做掌事學到不少東西,看來讓你去儒教真是好事情啊!”


    杜凝美喝了一口仁心茶,細品其中濃鬱的芳香,吸收其中的靈氣,並讓它在經脈中運行一圈,感覺精元旺盛多了。


    明浩天見她不回答,以為她生氣了。他急忙說道:“表妹若不願意,可以退出。”


    杜凝美確實有些生氣,她本不願攪入江湖之中,明浩天要她去監視儒教。不過幸好,儒教教主孔丘是一個仁善君子,她也樂得成為政教相融的紐帶。


    她見皇帝表哥道歉了,心中的鬱悶也消散了,便將剛才的感覺說了一邊。


    明浩天急忙說道:“表妹,你教我修仙吧。”


    杜凝美神念中發現有人向這裏窺視,便向大聲說道:“表哥想修仙,可以請教徐福啊,那可是一個高手。”


    明浩天不明白表妹為何提高說話的聲音,正疑惑間,花園中多了一個高高胖胖胡子花白的老頭。


    杜凝美笑道:“徐福,你躲在皇宮33年。你的仇家還真想不到,你會在皇宮藏著啊!”


    徐福老臉一紅,說道:“我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了。”


    杜凝美請徐福在一邊坐下,並親自給老頭倒了一杯仁心茶。


    杜凝美笑道:“33年前,我的皇帝表哥剛剛出生,就生了頑疾,宮中禦醫束手無策,你卻揭了皇榜,進宮救了我表哥。”她說到著裏,喝了一口茶,語氣卻變得淩厲:“老頭,是不是你先使了壞,再蒙混入宮。”


    徐福接過她倒的仁心茶,細品起來。後來她說起陳年舊事,但他沒想到她話風一轉,竟說他使壞。他差點被茶水噎著,他克製住心中的不安,心說差點被小丫頭忽悠了。


    徐福急忙解釋:“我絕沒有使壞,我隻不過是適逢其會,適逢其會而已。”


    杜凝美笑道:“你的仇家是不是洪薔啊?你敢偷她的心,卻不敢娶她,你真有本事啊!”


    徐福聽到“洪薔”的名字,嚇得不輕,急忙放下茶杯,就向門口逃跑。


    杜凝美看他一幅膽小怕事的模樣,也很可樂。她急忙說道:“不要跑,外麵可不如皇宮安全。”


    徐福一聽,她這話很對,便止住腳步。


    徐福轉身走回來,說道:“姑娘,你想怎麽樣?”


    杜凝美笑道:“你隻要教我皇帝表哥修仙,我就幫你保密。你要是不願,我也沒辦法了。”她說話時,還攤開雙手,表示毫不在乎


    明浩天看著表妹將這老頭治得服服帖帖,知道該自己出場了。他親自泡了一杯茶,走到徐福麵前,將茶杯高舉,說道:“請師傅喝茶。”


    徐福接過茶杯,歎道:“這便宜徒弟我可以收,但他根骨太差,成就可不要期望太高嗬!”


    杜凝美說道:“我表哥隻是喜歡寄情於女色。若能安心凝神,修仙還是可行的。再說表哥貴為皇帝,修仙資源是無人能比的。”


    徐福將茶一口喝幹,他拍拍明浩天的肩膀,笑道:“小子好福氣,要不是你表妹忽悠我,可不會教你。”


    明浩天笑道:“師傅,我一定靜心凝神,用心學,狠心煉。”


    徐福轉身問杜凝美:“那個,那個洪薔,她現在在何處呢?”


    杜凝美說道:“33年前,你藏進了皇宮。她以為你會藏在歌舞坊,就在外麵折騰,搞得雞犬不寧。當時,太極派的修士靈機子正在我家做客,便去安撫她,並將她請到太極派。她在太極派33年,放出狠話,不找到你絕不罷休。”


    徐福輕撫心口,一幅後怕之極的樣子。他喃喃道:“幸好,她被太極派請走了,否則我死定了,死定了。”


    杜凝美一邊喝茶,心裏卻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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