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人影一閃,進來一個身穿米白僧袍的大和尚。正是解宣的師傅十方和尚。


    十方和尚一進來就坐在馬茲達的位置上。他笑嗬嗬地說道:“馬老弟去談戀愛了,我代替他和各位談。”


    但大家都不說話,令他很鬱悶。他向徐展說道:“師弟,我在西源寺留了紙條,你們可曾看到。”


    徐展想起那張紙條上,說到姬忠和姚函的姻緣,如今如他所料,一切成真。


    他想到這裏,對大和尚大為感激:“西源寺是你的寶地,真是沒想到啊!”


    華語嫣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萬法門的第十號種子弟子,便說道:“十師兄,你怎麽會將寺廟建在荒無人煙之地呢?”


    大和尚嗬嗬笑道:“總算有人記得我了,真令我高興。”


    如來說道:“你雖是萬法門第十號種子弟子,但卻逍遙天地間,早已被人所遺忘。”眾人聽如來一解釋,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些麵熟呢?


    大和尚嗬嗬笑道:“這個佛教不會一杯茶都舍不得吧,聽說佛心茶挺好的。”


    雲湘在門口聽到大和尚叫喚,急忙進來給他倒茶。他剛喝了一口茶,又向門口叫道:“宣兒,該你進來了。”


    解宣從外麵進來,立即感到靈魂震顫,且越接近徐展,那靈魂的共鳴更加強烈。


    與此同時,徐展也感到強烈的靈魂共鳴。他用思感問華語嫣:“我在解宣身上感覺到靈魂共鳴,似乎他和我有著至親血緣,可能是我的兄弟,這怎麽可能呢?”


    華語嫣用思感答道:“會不會有錯,記憶中你父母沒有其他的子女。”


    此時解宣也異常的激動,若非師傅早先提醒過,他肯定要囔出來了。他為了真切感受,特地走過徐展身邊。


    解宣站在徐展身邊,他感覺到極其震撼的靈魂共鳴,他心中狂喜:“我不是棄兒,我不是棄兒,我有兄弟啦!”


    他在徐展身邊停留了約三秒鍾,然後向耶和華走去。解宣先向耶和華恭身行禮,然後說道:“這大和尚就是我師傅,你們認識一下,這次去救旺萍,師傅也會去。”


    十方和尚離開坐位,走到耶和華身邊坐下,說道:“宣兒不懂事,如有什麽地方惹你生氣,盡管對我說,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


    耶和華略帶傷感地說:“宣兒很好,隻是我家萍兒,可能沒這個福氣吧!”


    解宣若在平時必然會附和幾句,但此刻處在極度狂喜中,毫不理會兩人間的客氣話。


    此刻徐展處在興奮與矛盾之中。他記憶中是沒有其他兄弟的,但現在從靈魂共鳴的程度來看,解宣就是他的兄弟。那就說明父親背著母親,另找了情人。這令他很矛盾,他聯想到自己,現在有兩個女人。現在是華語嫣能容得下尹和熙,否則就很難說了。難道當年父親就麵對過這樣的難題嗎?那麽那個女人是誰呢?


    十方和尚說道:“在坐的各位,要去的人先報個名,我們要好好計劃一下。這次一定要火燒邪教總部,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如來一邊向徐展看去,一邊說:“大和尚有什麽計劃說說看看吧,我肯定是要和族長同去的。”


    大和尚向徐展看去,有些驚詫:“師弟,你怎麽成了大家的族長呢?這也太別扭。”


    老子說道:“十師弟,有好計劃就說出來吧,不要藏著掖著。”


    大和尚說道:“我看吃飯的時間到了,先吃飯再說。”


    徐展說道:“對,在坐的各位交換一下通信信符、訊呼塔密碼,還有空間穿越地標。”大家聽他說得在理,便將通信信符、訊呼塔密碼,還有空間地標說出來。大家都交流一番,都得到所需的信息便準備去吃飯。


    眾人在佛教迎賓館用餐,這次大家沾族長的光,吃的是山珍海味.


    吃飯時眾人很自然分成了兩桌。和徐展一桌的人,是準備去邪教總部的人,他們是徐展、華語嫣、老子、如來、耶和華、十方和尚、解宣、徐凱、徐瑞、悟明等人。


    大和尚夾起一大塊海龜肉,嘴上卻不停歇:“解宣,你義父打算給你找一個後娘,這次可能有希望。”


    解宣不理會師傅,他夾起海鱉的頭,放進徐展的碗裏,說道:“這海鱉的頭,隻有族長才配吃。”他邊說,還略帶深意地看了徐展一眼。


    徐展夾起海鱉的前腿,放進解宣的碗裏,說到:“這就叫禮尚往來。我比你癡長兩歲,你若看得起,我們可以結為異姓兄弟。”


    解宣很激動,端起三無漏酒,說道:“大哥,小弟先幹為敬。以後,小弟一定全力支持大哥,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徐展也一仰脖,將將整杯三無漏酒幹了。


    孔丘在另一張飯桌上,聽到兩人結為兄弟,也擊掌叫好。(.好看的小說)其他人都紛紛叫好,不愧是鐵麵俠,做事幹淨利落,喝酒也很豪爽。他為杜凝美感到遺憾,她在迎接族長的儀式結束後,就急不可耐地趕回天都帝國,卻沒想到解宣被十方和尚帶到這裏來了。


    其他人不知道內情,十方和尚可是很清楚。他本來還想找個時間,給兩人介紹一下,沒想到這兩兄弟速度真是快,就認了親。


    十方和尚笑道:“英雄結義,姻緣天成,看來要雙喜臨門啦!”


    此刻有兩對男女在梵海花園中。在其東北角的僻靜處。張道陵和觀音在交談著。


    張道陵在她後麵,說道:“你要心中不快,就打我一掌,出出氣,不要悶壞了身體。”


    觀音被他的真誠所打動,轉過身與他相對而立。她知道已不能逃避,便說道:“我一心修佛,有很多分身。這些分身中有男有女。等時機成熟,所有的分身就融合,真身搞不清是男身還是女體。如果真身是男體,你怎麽辦?”


    張道陵很豪爽地說道:“隻要你的愛不變,我就會與你一起分擔風雨。


    若是男體,我們結義成兄弟;若是女體,我們結為夫妻。”


    觀音聽他說得義正詞嚴,也很感動。她轉身向迎賓館走去,接著又回頭說道:“張道陵,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到時候不要後悔。”


    張道陵在她後麵隨行,心裏埋怨道:“這本是她與朱繼天的恩怨,她無端的將我攪進旋渦中。她現在竟叫我不要後悔,這世上真沒有天理啊!”


    掌管萬法界法則運行的人是太陽上人肖聖天。他正在修煉,卻突然打了幾個噴涕。


    他歎息一聲,自語道:“自從萬法界法則混亂以來,就有很多人罵我。每過142857年,法則運行進入一個新舊交叉期,必然會法則破壞。我承認萬法界法則破壞,有我個人的因素在內,但也不能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身上,這也太沒天理了。”


    接著他自嘲道:“說什麽天理,我本人掌管的就是萬法界的天理。我到要看看,這次怨氣衝天,到底是誰在罵我?”


    他用八壬神課(比六壬神課更精準)算了一遍,怒道:“這姻緣司的過錯,怎麽能怪到我身上呢?真是豈有此理,這要怪,也該怪太陰……”


    過了一會兒,他好似想明白了,喃喃道:“俗話說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都怪我光芒太盛,將她擋住。所以,世人將她的罪責,也推到我身上,這是不是叫自找苦吃呢?”


    張道陵和觀音兩人進去吃飯了,少不了大家的賀喜。


    此刻在梵海花園中西北角的僻靜處。馬茲達和維納斯都沉默不語。兩人無聊地看著眼前的風景。梵海花園中,樹木高大茂盛、鬱鬱蔥蔥。裏麵有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和珍奇樹種,有香草蘭、可可,有狐尾椰、旅人蕉,還有傳說中的“見血封喉”草。熱帶雨水將棕櫚滋潤得樹長而粗大。有一種擎天樹,它的葉互生,有羽狀脈;黃色花朵排成圓錐花序,散發出陣陣幽香,果實堅硬,有五個宿存的翅狀萼。它比周圍的喬木高出20多米,在樹下仰望,樹冠有刺破青天的氣勢。還有紅色的果子大小如核桃,味美多汁十分可口,當地佛徒稱之為“酸木臘”。為了保護自己的果實,這種果的樹枝上和葉片背麵進化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十分鋒利,以防禦采食者。熱帶雨林中的觀音蓮,也叫野芋頭,它的葉片可以長得比野芭蕉還要大。不同的植物相互交錯,給人們異樣的美麗。


    這時,馬茲達收到解宣的傳言,說大家等他們吃飯。


    維納斯坐在一叢茂盛的觀音蓮旁,感歎道:“熱帶雨林的風景就是獨特,要是在這裏常住就好了。”她的秀發略帶紅色,在風中飄揚,融入這風景中。令他感覺有些異樣的美麗。


    馬茲達看著身邊的擎天樹和椰樹,說道:“我們的家鄉隻有杉木、株樹、鬆樹的混交林,可沒這樣多姿多彩的植物園。”


    她也感歎道:“我們的家鄉……”


    她突然想到他們兩人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愛神教的總壇設在南愛神洋的愛神島,而光明教的總壇設在北愛神洋的黎島。


    兩人的心裏突然建立了某種神秘的聯係,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維納斯轉過身,向他看去。他身高1.76米,身材挺標準,臉龐有些消瘦,雙眼卻神采飛揚。


    她有些羞澀,自從死了老公,幾千年來還是第一次對男人有了動心的感覺。她暗自盤算,如果一定要從八位男教主中選一個,馬茲達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因為兩教的位置很近,對他很了解。他所執掌的光明教一直以維護窮苦大眾的利益為準繩,做的都是行俠仗義之事。所以民間盛傳一句話:俠之大者,光明也。


    對於他個人的情況,她也很了解。三千年前他死了老婆,就一直孤身一人,卻從未傳出過一絲的誹聞。


    他們兩教因為位置相近,實力上光明教要強很多。但光明教從不欺負弱小的愛神教,相反還經常幫助她們。


    這時,兩人都收到如來的傳言,叫他們去吃飯。馬茲達走到維納斯右邊,伸手去牽她的手。


    她的心激烈狂跳,但手卻莫名的逃避。


    馬茲達轉身行去,說道:“師妹,我先行一步。”


    維納斯感覺很後悔,她竭盡全力地克製自己的矜持,也不顧他怎麽想,會有怎樣的反應。


    她跑到他的身邊,拉起他的手,說道:“我們一齊去用膳。”她根本就不看他,徑直拉著他向前走去。


    兩人可以聽見對方的心激烈地狂跳,兩人都不說話,步調很默契的向前走去。


    他們沉醉於愛的感覺,隻不過數百步,卻是他們一生的幸福回憶。


    兩人直到迎賓館外十米,維納斯才放開他的手。她的臉上紅霞溢彩,腳步輕盈,飛快地向裏麵跑去。


    迎賓館裏很多人都發現他們心情的外悅,但這裏必竟人太雜,不大好開玩笑。


    馬茲達在十方和尚身旁坐下,開始吃飯。解宣為義父感到高興,親自給教主倒了一大碗佛教的名酒三無漏酒。


    十方和尚笑道:“馬老弟,剛剛解宣已和徐展結為異姓兄弟。你說雙喜臨門,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馬茲達一邊吃飯,一邊將神念投向另一桌上的維納斯。碰巧她心有所感,也將神念投過來,兩人感覺心有靈犀,都砰然心跳。


    馬茲達剛才有些分神,也沒聽明白大和尚在說什麽,便隨口答道:“好事,好事,當然該慶祝的。”


    十方和尚笑道:“我最喜歡喝喜酒了,這次又有熱鬧可看了,太好了。”


    馬茲達這下聽明白了,喝酒時差點給嗆到,咳嗽了幾下才緩過勁來。


    馬茲達對大和尚真有些頭痛,便說道:“和尚,你能不能高抬貴嘴啊!”


    大和尚大口吃肉,嗬嗬笑道:“我不說了,否則有人要心痛你,可得找我拚命了。”大和尚說完,還故意將眼光向維納斯那桌看去。


    解宣對師傅是特別了解,夾起一大塊海豚肉放進師傅的嘴裏。解宣笑道:“師傅,你該歇歇了。”


    眾人感覺這場麵太可樂了,開懷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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