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在下班的時候路經一條天橋,不知為何,發現兩個乞丐老是盯著他,心裏暗暗感到奇怪,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回到出租房裏,秋葉和妙春像往常一樣動手做飯。妙春因為要跟著他,所以也學會家居過日子的生活。要是以前,她絕對不會自己煮飯的,哪怕沒錢也要到外麵吃。


    正在妙春端菜出來的時候,忽然聽到“卟卟”的敲門聲。兩人對望一眼,他們在這裏並沒有什麽朋友,誰會來找他們?敲門聲沒有停下來,秋葉隻得去開門。


    門一開,秋葉頓時吃了一驚,原來是在天橋上看到的那兩個乞丐。秋葉感到十分晦氣,急忙想關門,但已經被他們用手頂住了。他一個人又如何夠兩個人推?門很快就被強硬打開了,兩個乞丐冷笑著走進來。


    “喂,要飯也不是上門討的吧?”秋葉怒喝著鬮。


    妙春也看到了兩個乞丐,隻嚇得花容失色。她發現兩個乞丐正是以前她慫恿搶劫楚茵的兩人。


    “我們是來討債的!”一個乞丐說。


    “我沒欠你的!”秋葉更加怒了哦。


    “你的女人欠我們的。”


    “她欠你們什麽?”


    “她自己知道。”


    “妙春,他們――”秋葉看了妙春一眼。


    隻見妙春一路向後退,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她知道這回糟糕了。


    “我說,靚女,你也太貪心了吧?”另一個乞丐說。


    秋葉不明白他們說什麽,見他們向妙春走去,急忙伸手攔著。那兩個乞哪裏理會,拚命的推開他。秋葉大喊要報警。


    “你報警也沒有用,她欠我們萬!”


    “萬?”秋葉打了個冷戰,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對!”


    “妙春,這是怎麽回事?”秋葉又看著妙春。


    妙春吞吞吐吐的說:“沒有的事。”


    她想賴賬,縮縮閃閃的靠近常用的抽屜,從裏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沫,又想故技重施。


    不料,一個乞丐已經看出她的舉動了,忽然從衣袋裏掏出一把短刀,對著秋葉的喉嚨說:“你別想賴,上了一次當,我們不會再上第二次了!乖乖地把那萬交出來!”


    妙春強自鎮定的說:“哪裏有萬?”


    “你想找死?”


    “我是說,當時那大皮袋裏根本沒有萬,隻有萬,大概是那個女人花了大半了。”


    “我們不會相信的!”


    “你當時數過錢嗎?”


    “沒有。”


    “那你怎麽不相信?”


    “既然如此,那先把萬拿出來。”


    “你們不會想把我那份也要了吧?”妙春咬牙切齒的說。


    “還有你的份?趕快拿錢出來!”


    “你當我整天帶著那包錢麽?我早就把它存入銀行了。現在已經夜了,看來隻能等到明天再取錢了。”


    “好,就給你一晚時間!”


    兩個乞丐先把秋葉綁住手腳,用布塞著他的嘴。然後拿著刀走到妙春的麵前,妙春揚手灑出粉沫。兩個乞丐急忙後退幾步,閉著吸呼。


    “你想他死麽?”一個乞丐用刀刺了一下秋葉的肩膀,頓時鮮血如泉湧。痛得秋葉眉頭大皺,渾身不停地發抖。


    妙春嚇得不敢再動了,如果害死秋葉,她會終生不安的,於是她不敢再動了。另一個乞丐便上來,把她的手腳也綁住了。台麵上擺的飯菜十分美味,正好益了兩個乞丐,他們吃飽之後,再看著妙春,眼睛裏頓時射出淫光。


    妙春大驚,用力掙紮了幾下,想叫喊,但出不了聲,她口裏同樣塞著一塊布。


    兩個乞丐當著秋葉的麵前把妙春奸-汙了。[]妙春隻想作嘔,和這麽髒的人幹這個,她做夢也沒有想過,感到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這樣下賤過。她不斷地顫抖,兩個乞丐像野獸一般,隻顧自己快活。


    第二天,妙春被放開了,但秋葉還給綁著,而且一個乞丐用刀對著他的喉嚨,另一個乞丐則跟著妙春去銀行取錢。


    “千萬別再玩花樣,否則你的男朋友必死!”跟著她的乞丐說。


    “我得了錢之後,自己花了不少,隻剩下萬了。”


    “瘋婆娘,趕快去取錢!少一分錢便砍你手指充數!”


    “你們怎麽發現我的?”妙春很奇怪這一點。


    “我們本來就轉移到這一帶,沒想到那天晚上看到了你,初時還認不出來,跟蹤你男朋友幾天後才敢確定,你害得我們好慘啊!”


    “占了老娘的便宜,還說我害你們!”妙春想罵幾句。


    那乞丐抽出刀在她背後一頂,冷冷的說:“閉嘴!”


    妙春雖然恨不得把他撕開幾塊,但這時候卻不敢亂來。這兩個乞丐做事比她想像中要小心得多,令她無計可施,終於還是取了萬給他。


    妙春又被押著回出租屋,然後她和秋葉都被她自己的那種粉沫迷倒了。


    當他們醒來的時候,兩個乞丐早就不知去向了。妙春幫秋葉解開了繩索,沒想到秋葉居然一巴掌摑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讓她感到像燒紅的鐵烙印似的。


    “你這個女人,到底幹了什麽不見得光的事?”秋葉咬著牙怒氣衝衝的說,沒有理會肩膀上的傷痛。


    “我比你更難受,你還打我?”妙春捂著臉孔嗚咽起來。


    “我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又何必再問。”


    “我覺得你實在無可救藥!”秋葉十分討厭地看著她。


    妙春往後退了幾步,驚慌失措的說:“秋葉,你別不要我!我現在真的改過自新了。”


    秋葉轉過身,隻當沒有聽見她的話,然後怒氣滿臉的帶傷回去上班。


    妙春倒在地上,幾乎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到了夜裏下班的時候,秋葉也沒有回來。妙春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也沒有喝過一滴水,但想等秋葉回來,問問他,是不是因為自己被奸-汙了,所以他不要她了?


    想起乞丐那麽髒的模樣,她就不斷地作嘔,吐了又吐。出租房裏弄得一片淩亂,仿佛狗窩一般。她癱軟在地上,不知怎麽辦才好。


    但秋葉還是沒有回來,她不禁苦笑了,終於慢吞吞地離開了出租屋。她來上海完全是為了秋葉,沒想到在自己出事之後,他卻沒有安慰自己,反而這般對待。她終是女子,怎能忍受如此冷落?她不禁有些後悔來上海了,如果好好的留在東莞,怎麽會發生這種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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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地街上走著,卻偏偏看到了喝得醉熏熏的秋葉,隻見他倒在路邊,渾身髒兮兮的,口裏還不停地叫著:“酒,酒,我要酒!”


    妙春呆呆地看著他,眼淚不聽話的流下來。她終於還是扶著秋葉回去了出租屋。她一直坐著等秋葉醒來。


    秋葉醒後卻不肯看她。


    “你說吧,是不是很討厭我,如果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你可以說,我馬上離開!你也不必這樣折磨自己了。”妙春低著頭說,她已經打定主意回東莞了。


    “你總是讓我感到恐怖!”


    “我也不想啊,你沒看見我也是受害者麽?”


    “那是你自己作孽!”


    “說這些已經沒意思了,我問你,還要不要我?”


    “為什麽逼我說?”


    “我不管,你說不說?”


    “好,你走你的!”秋葉吼了一聲。


    “這是你說的!我走了之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秋葉的臉色漲得通紅,想說話又忍著沒有說出來,他的確感到妙春是個非常髒的女人,叫他一時間又如何抹除昨晚的事?


    妙春淚流滿麵地看了他一會,見他沒有挽留的意思,於是便歎了口氣,又走出外麵。秋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剛伸出手想叫她回來,但麵子重得令他又放下了手。


    他心想: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她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想了許久,他仿佛終於想明白了,一下子爬起來,急忙往外麵追了出去。


    現在是夜晚,到處燈光通明,來往的車輛不斷地呼嘯而過。但妙春的身影卻再也沒有看到,他找遍了附近一帶,又不斷地打電話。可是妙春的電話已經關機了,或者她真的作出了最後的決定,要徹底離開秋葉。


    秋葉在街上大喊:“妙春,你出來吧,我原諒你了!剛才我不是有意傷你的自尊心!”


    可是他再怎麽喊也沒有用了,妙春好像消失了一般。他終於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他覺得自己怎麽如此不幸?每次想和妙春在一起,但卻偏偏發生這種不如意的禍患。他痛恨自己沒有用,如果他想開一些,妙春就不會離開的。他覺得自己很懦弱,是個連女人也不如的懦夫。


    可是後悔也沒有什麽用處,妙春走了,已經是事實了。


    他不斷地發信息到她的手機,當他回去出租屋的時候,才發現妙春的手機其實沒有帶走,這更加糟糕,她換了電話後,他想找她也沒有辦法再找了。雖然想到她也許回了東莞,但一個城市那麽大,人海茫茫的,到哪裏方能巧遇?他覺得自己和妙春相識的過程雖然很可笑,但也算是一種緣分吧,難道真的緣盡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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